【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全】


  渡假村

  东北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我认为应该夏季,当那漫长的、遥遥无期的、几乎令人绝望的寒冬终於极不情愿地被狂吼着的春风吹刮得无影无踪时,惨淡的太阳露出了美滋滋的笑脸欢天喜地的高悬在明媚的天空,那满目皆是的、让人无比沮丧的污濛濛的灰色调突然之间令人难以想像已变成一片娇滴滴的嫩绿色,乾巴巴的杨树枝一夜之间吐出了耀眼夺目的鲜嫩绿芽,枯草横陈的路边花池突然换上了一条淡绿色的狭长地毯。啊,久违了,我亲爱的绿色,我可爱的绿色啊,夏天啊,你终於来临了!
  “老公,”望着窗外那迷人的绿色,娇妻噘着腥红的小嘴轻柔地亲吻着我的肩膀:“老公,夏天到了,天空晴朗了,树绿了,草也绿了,今年初夏咱们到哪里去踏青啊?明天就是五一长假了,你想没想好哇,咱们到哪去过五一节啊?”
  “到松江湖吃鱼去!”
  “不,年年去,没意思!”
  “那,到长白山天池爬山去!”
  “不,都去过好几次了,你腻歪不腻歪啊!”
  “那,你说,你说去哪里玩,去那里踏青,去哪里庆祝夏天的到来?”
  “老公,”媳妇笑吟吟地趴到我的胸脯上:“老公,郊区新建了个渡假村,你想不想到渡假村里住几天,在那过五一节假啊?”
  “嗨,那有什么意思啊!”
  “有意思,老公,”媳妇眉飞色舞地说道:“老公,前几天,几个老同学邀我去渡假村游玩,我跟他们去啦,当时我跟你想的一样,能有什么意思啊!可是我一走进渡假村,心情那个兴奋啊,老公,渡假村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别墅,可以说包含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老公,到渡假村玩几天吧,咱们在小别墅里渡过五一长假吧!”
  “行,就听你的。”我懒洋洋地答道。
  “好,”叭叽一声,媳妇在我的大腮帮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老公,我这就准备去了,我已经和那几个老同学们订好啦,五一咱们一起去渡假村玩!”
  呵呵,原来如此啊,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那还跟我商量个啥啊?唉,现如今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好比英国的女王或者是日本的天皇,名义上是一把手,可是在我的首相媳妇面前任何事情也容不得我来做主,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第二天一大早,一贯喜欢睡懒觉的媳妇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三、四点钟便钻出被窝收拾行装:“老公,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媳妇不厌其烦地、左一件右一件地更换着衣服,可就是找不到一件中意的衣服,望着硕大的衣柜里面那充塞得满满当当各式时装,媳妇愁眉苦脸地唉息道:“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我穷得都没有衣服穿了!”
  唏哩哗啦、劈哩叭啦,一瓶又一瓶、一盒又一盒的化妆品塞满了整个一只皮箱,流行时装又塞满了一只皮箱,唉,女王陛下出国访问也没有你这样排场啊!
  “喂,马丽啊!”收拾停当,媳妇便开始没完没了地拨电话:“你收拾好没有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车已经停在我家的楼下了,你快点收拾,过十分钟我们接你去!”
  初夏暖洋洋的太阳令人无比幸福地悬挂在湛蓝色的天空,让人心花怒放的光芒无私地扬洒在绿油油的原野上,在一处疏缓起伏的坡地上错落有致地散佈着一栋又一栋样式奇特的小建筑,这里就是媳妇所说的渡假村。
  在一条默默无闻的小河旁建起一栋栋模仿世界各国建筑风格的小别墅,远远望去造型独特、风格炯异的,走近一瞧,原来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伦不类,看了让人哭笑不得。你看,原本应该古老庄重的罗马式,却莫名其妙地涂刷着剌眼的粉红色油彩;而应该精雕细琢的哥特式,则花里虎哨地刻画着走形的图案;隐映在密林深处的俄罗斯式别墅顶着一只可笑的洋葱头,和式别墅的大屋盖子被极夸张到了极限,而最为滑稽可笑当属那栋小庙似的中国式别墅……
  “老公,”媳妇挽着我的手臂娇嗔地问道:“你想住什么样式的别墅啊?”
  “你说了算,你想住什么样的就住什么样的吧!”
  “不,”媳妇摇摇头:“今天听你的!”
  “真的吗?”
  “真的。”
  谢谢,这么多年以来,媳妇首相终於给了我一次决定权,於是,我肯定地说道:“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比较喜欢苏联的文学艺术以及俄罗斯的音乐和舞蹈。”
  “哦,我明白了!”聪明的媳妇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服务台喊道:“小姐,我们就包那栋俄罗斯别墅啦,请给我们办手续吧!”
  “好的,大姐,请先交押金!”
  “行啊,没说的,住房子当然得交押金啦……”
  “哇,”推开小别墅的房门,媳妇顿时被满屋俄罗斯风味的装饰惊得秀目圆瞪:“好,好,爽!”望着眼前的音响,媳妇拉开了她的影碟包:“老公,放一段音乐吧!”
  “好啊,放吧!”
  “放哪盘呢?”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既然住进了俄式别墅,那当然得放俄国音乐这才和谐啊!”
  “好,老公,你选一盘吧!我先洗个澡去,我身上全是汗,都有臭味了!”
  洗澡、洗澡,一天到晚就知道洗澡、洗澡,怎么洗也不够,烦不烦,洗掉了皮你就消停啦!我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同时将老柴的《悲怆》塞进DVD,我点燃一根香烟仰躺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一边欣赏着忧惋哀愁的乐曲,一边思忖着他老人家对死亡的特殊理解。
  “哎呀,”我正听得入神,媳妇披着薄薄的浴衣、头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她一把关掉了音响:“这是啥玩意啊,听起来这么悲伤。老公,别听了,太坏人家的情绪啦!”
  说完,媳妇裹着浴衣一屁股坐到我的大腿上:“老公,来,换一盘,看看这个!”媳妇从影碟盘里抽出一张新买来的XXX片:“老公,这是我刚刚搞到手的,我还没看呢!来,咱们一起欣赏吧!”
  我掐灭了香烟,抱着香气喷喷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媳妇亲热地抚摸着,我撩起她的浴衣,叼住她的小乳头深深地吸吮着,媳妇坐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摆弄着DVD。
  没过几分钟,硕大的电视画面上腾地映现出令人喷鼻血的场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被五个皮肤黑得直返亮光的黑人围拢在中央,那个金发女郎一手握着一根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大阳具,无比卖力地吸吮着。
  面对此情此景,怀中的媳妇浑身微微颤抖起来,我悄悄地摸了摸她那挂满水珠的阴部,呵呵呵,一滩滩黏稠的淫液立刻漫浸到我手掌上,我的手指“扑哧”
  一声滑进她湿漉漉的阴道里,媳妇缓缓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阴茎轻轻地揉搓着。
  我冲着电视画面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亲爱的,还不赶快实际操练!”
  “哼。”媳妇冲我嫣然一笑,她从我大腿上跳下来跪在沙发前,然后掏出我那根早已硬得红光闪烁的大阴茎便塞进了嘴里。媳妇一边斜着眼睛扫视着令人目眩的电视画面,一边模仿着那个金发女郎给我口交;我按着媳妇湿淋淋的秀发,挂满媳妇口液的大阴茎喜滋滋地在媳妇的嘴里一会插进去,一会又抽出来。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媳妇骑在我的身上正卖命地扭摆着,一阵讨厌的电话声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动作,“谁啊?什么事啊!”媳妇一脸不悦地问道。
  “老张呢?我们找老张,我们要找老张喝酒,让老张快点过来!”
  “哼!”媳妇没好气地把话筒“啪”一声重重地扣回到话机上:“喝,喝,喝,就知道喝!”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同时抓过床头柜上的白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阴部:“早晚喝死算是拉倒!”
  “亲爱的,”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亲爱的,我喝酒去了!”
  “滚吧,滚吧!”意犹未尽的媳妇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去,去,去,滚吧!”
  “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我不去,你滚吧!”
  ……
  马拉松长跑似的饮酒大战一直进行到夜静更深,我与几个狐朋狗友一人手里握着一瓶冰镇啤酒没完没了地喝啊,喝啊,喝啊,喝完一瓶再来一瓶,然后继续喝啊,喝啊,喝啊……直至喝得昏天黑地,辩不清东南西北,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啤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媳妇同学那栋德式小别墅。
  我瞪着金花四射的眼睛,仰起头来望瞭望深蓝色的夜空,哇,这是怎么搞的啊?天上怎么出现了两颗月亮?哦,不对,不对,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唉!
  我在密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地找寻着我那栋俄式小别墅,啊,哪去了?我的别墅在哪呢?我咋找不到了?我揉了揉了迷迷茫茫的醉眼,尽一切可能地辩别着方向。
  哦,好像应该往那边走,对,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的。走吧,老张,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去吧,走过去你就会溜进你的俄式别墅里,钻进媳妇温馨的热被窝里。啊,终於到了,我总算找到门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哎哟,来客人啦!”
  我推开别墅的房门,正欲大声小气地呼唤媳妇,突然,从幽暗的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独特的东北地区服装的少女乐颠颠地向我跑过来。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哥,快进来,快进屋吧!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姐,来客人喽!”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往四下张望着,哇,我走错门了,这哪里是什么俄式别墅哇,这,这,这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啊!我顿时惊呼起来企图挣脱开少女的手臂:“小姐,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没错,大哥,别客气,进来吧,进来玩玩吧!”我越挣脱,少女就挽得越紧。我好生纳闷,那看着潺弱的手臂会让人无法想像地坚强有力,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掐住了我。
  我正在茫然着,一位衣着华丽、但却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芳龄少妇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大哥,快进屋,快进屋……”
  我被两个年轻女子生拉硬扯地拽进了一间农家住宅里,少妇一把将我推上了热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别客气,到咱们这就是到家了!”
  “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嘿嘿,”活泼可爱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们是这里的做地户啊,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啊!”
  “大哥,看来你没少喝啊,把衣服脱了休息休息吧!”少妇开始来解我的衣扣,我顾头不顾尾的抵挡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很快便被两位年轻女人剥得只剩一条小得可怜的三角裤,那个鼓鼓囊囊的阳具十分可笑地堆积在两腿之间。
  少妇伸出手来轻柔地抓摸着我壮实的大腿:“长得好结实啊,大哥,你的身体可真好哇!”
  我抬起头来大致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这是典型的、最为普通的东北民居,两道明亮的玻璃窗上贴着鲜红色的窗花,墙壁是用亮晶晶的白纸裱糊的,在西侧的墙壁上贴着仙女下凡的组画,而东侧的炕柜上则叠放着五颜六色、作工考就的被褥和枕头。
  我心里暗暗想道:呵呵,不用问,烂醉之后的我无意之间撞进了渡假村里的地下妓院,这两个年轻女人一定是吃那碗饭的东西。哼哼,他妈的,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眼前的漂亮女人的确有点搞头。於是,我悄声问道:“小姐,你们要多少钱啊?”
  “嘻嘻,”少女一边抚摸着我的黑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什么钱不钱的,我们不希罕那个,咱们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呗,看你想到哪去了!”
  “不,”我回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就直说吧,彆扭扭的啦。你们干这个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
  “哦,”少妇抬起头来久久地注视着我:“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看成啥人了!如果我真的要钱,你拿得出来吗?”
  “有,我有哇,我有钱!”我立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姐,你看,这不是钱是什么啊?”
  “去,去,去……”少妇一把推开我捏着钞票的手:“谁希罕要你的破纸片子!”
  “对,”少女帮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给钱,你就拿出乾货来,我们不收废纸片子!”
  “什么乾货?”
  “金子,没有金子银子也行,我们要乾货!”
  “这,这……”
  “大哥,你有袁大头吗?”
  “没,没,我没有那玩意!”
  “大哥,”少妇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大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自从这栋房子盖完后我就一直没有出门啦,外面现在是个啥样,我一点也不知道!”少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唉,我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健康,还咳漱不咳漱?唉,他一定还生我的气呢,我跟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这样溜走了!”
  嘿嘿,我心里暗暗发笑:我的三陪小姐,你可真能开玩笑啊,一个卖屄的骚货还楞跟我装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可算了吧!呵呵,你干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你老爹知道啦,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生意,一定也气得哇哇吐血不可。如果我的闺女在外面做这种事,我,我他妈的非得打折她的腿不可,我认可养活她一辈子。
  “大哥,来啊,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大家就随便玩玩吧!”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我那酒气薰天的脸颊。
  望着眼前香气扑鼻的妙龄女子,我心里暗想:是啊,如此漂亮的女孩不玩玩真是可惜啊!瞎子掉井,哪不凉快啊,去他妈的吧,干吧,爱咋咋地!
  想到此,我一把抱住少女狂放地亲吻起来,少女“呵呵呵”地浪笑着,滑润的小舌尖在我口腔里含情脉脉地吸吮着、搅捅着。而那个少妇则拽掉我的内裤,抓住我的阴茎仔细地审视着:“哇,好大的鸡巴啊!好多好黑的鸡巴毛啊!来,让我尝尝味道如何!”
  说完,她俯下身来一口叼住我的阴茎,“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我顿时兴奋异常,一边与少女狂吻一边扭动着腰身,湿淋淋的大鸡巴在少妇的嘴里肆意地进出着。
  “扑啦”一声,少女薄薄的纱裙轻轻地滚落到土炕上,那洁白如脂的胸腹闪耀着令我目眩的光芒,两只馒头般的乳房看得我直流口水,我瞪着醉眼久久地欣赏着那如豆的小乳头:“哇,好美的奶子啊!”
  我叼住少女的乳头死死地吸舔着,同时将手伸向她的私处,呵呵,软绵绵的阴部竟然没有摸到一根绒毛,此乃白虎也!我最喜欢没毛的女人。我一把将少女按倒在土炕上,我褪下她的三角内裤,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光鲜的私处,少女淫荡地岔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姣好的阴部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忘乎所地抓摸着、把玩着,我扒开少女的两片薄嫩的阴唇,立刻看到一个又细又窄、呈淡粉色的小肉洞,我一头趴到少女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饶有兴致地吮舔起来,同时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抠挖着紧绷绷的小肉洞。
  “好坏,你好坏,好痒啊,好爽快哦!”少女幸福地嘀咕着,少妇闻言将我硬梆梆的大鸡巴从嘴里吐出来,她默默地褪下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爬到我的身旁:“大哥,给我也舔舔,让我也爽爽啊!”
  “好的,来吧,老妹!”我那黏满少女淫液的大嘴又俯到少妇的私处,无比卖力地给她口交。
  与少女的阴部完全不同,少妇的阴部略显黑沉,一片浓密的阴毛从那诱人的三角地一直漫延到会阴处,在肛门附近形成一片乱蓬蓬的芳草地。我拨开少妇的浓毛,舌尖轻柔地触点着她那暗红色的阴蒂头。在我不停地吮舔之下,少妇的阴道频频地收缩着,将一股股清纯的淫液压迫出来,顺着滑润温热的阴唇缓缓地流淌着,我立即将舌尖游移过去,将流溢而出的淫液全部吞咽下去,然后又抬起头来冲着兴奋不已的少妇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坏蛋,”看到我如此真诚地品尝着她的爱液,少妇无比欢愉地伸过手来,像长辈似地抓挠着我的头发:“坏蛋,坏蛋,你真会玩,你真会闹!”
  我咽下少妇的淫液后,半跪起来握住被少妇舔硬的大鸡巴,少妇见状心领神会,她向我的脚下移了移身子,我的大鸡巴立刻顶在了她的阴部。少妇笑吟吟地抬起头来,她尽最大可能地希望看到自己的私处,同时,两只细白的小手将自己的阴唇分张开,我美滋滋地握着大鸡巴缓缓地塞进少妇自己扒开的阴道里,少妇一只手拽扯着形状极其可笑的阴唇,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我的大鸡巴:“喔──好粗的鸡巴啊!”
  我跪在少妇的胯间喜气扬扬地抽送着青筋暴起的大鸡巴,身下的少妇非常热情地配合着我的抽送,她一边哼哼叽叽地呻吟着,两条大腿一边十分放荡地摇摆着,我继续抽送着,同时一只手托住一条少妇不停乱晃着的大腿,我贪婪地抚摸着那细嫩、肥实的大腿。
  不知不觉间我的两只手握住了少妇那玲珑小巧的三寸玉莲,哦?望着这从未鉴赏过的玲珑小脚我心里暗暗想道:不对啊,现代的女人哪里还缠裹小脚啊!这是怎么回事?哦,也许是时尚倒转吧,现代的女人们可能很欣赏古代的女人们缠裹小脚,所以也纷纷效法之。唉,女人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厌其烦地将这些历史的垃圾翻腾出来!
  不过,话又说来啦,眼前这三寸玉莲的确很令我兴奋,我仔细鉴赏一番,然后拽过一只小脚津津有味地啃咬起来。小妇的小脚上涂抹着厚厚的香脂,我越啃越香,越香越爱啃。
  “哇,好香好滑好白的小脚啊!”
  “嘻嘻,嘻嘻……”身下的少妇风情万种地浪笑着,两只小手依然扒着她那被我捅插得淫液氾滥的阴道口:“好爽啊,好舒服啊……”
  “大哥,”看到我如痴如醉地品味着少妇的小脚,身旁的少女也顽皮地将她的小脚伸到我的眼前:“大哥,你看,我的秀莲怎么样啊?”
  “嗯,”我抓住少女的小脚真诚地赞赏道:“好哇,多漂亮的小脚啊!”说着,我一口含住她的小脚美滋滋地舔啃起来。
  “姐姐,”少女推了推身旁的少妇:“姐姐,让我也玩一会呗!”
  “好的,”少妇依依不舍地将我的大鸡巴从她的阴道里抽出来:“来吧,老妹,你来玩一会吧!”
  “谢谢姐姐,”少女“叭嗒”吻了少妇一口:“谢谢姐姐,我的好姐姐!”
  说完,少女仰躺到我的身下,她也模仿着少妇的样子,将两条秀美的白腿大大地岔开,然后扒开两片小得可怜的阴唇,我握着刚刚捅插完少妇的大鸡巴,非常满意地塞进少女那没有一根性毛、光滑无比的阴道里。
  “哦,哦,哦……”少女的阴道又紧又滑,我的大鸡巴欢快地插抽着,身下的少女忘情地呻吟着,一只小手频频地抓挠着我的大鸡巴蘸满湿乎乎的分泌物,然后塞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哦,哦,哦……”
  望着如此放浪的少女我加快了插抽的力度,大鸡巴在少女的阴道里“扑哧、扑哧”地进出着。不甘寂寞的少妇爬了过来,她趴在少女的腰部,伸出舌尖舔吮着少女的阴部和我的大鸡巴,哇,好淫浪的少妇啊!我顿时激动起来,快速抽送的大鸡巴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我,我要射精了,我,我,我早已无法自己,我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两个妙龄女人。
  突然,我的身体猛一哆嗦,一股白森森的精液从刚刚抽出少女阴道的龟头口洪水暴发般地汹涌而出。此刻,少妇正卖力地吸舔着少女的阴部,我的精液全部喷射到她的嘴唇上,少妇抬起头望望我,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涂抹着嘴唇上的精液,舌尖长长地吐出口腔缓缓的缠裹着不断向下流淌着的残精。
  少女见状呼地坐起身来,她深深地含住了我那仍然在流溢着残精的大鸡巴:“喔,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啊──”我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土炕上,少女和少妇立即扑到我的腰间,她们两人握住我那根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抓挠着、吮吸着。
  在两个女人的把玩之下,我的大鸡巴很快便再次昂起头,少妇见状,呼地骑到我的身上,她低下头去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道,另一只手抓我的阴茎缓缓地塞进她的阴道里,随即便上下扭动起酥软滑润的腰身;而旁边的少女则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根不断进出於少妇阴道的大鸡巴,一边抓挠着我的小乳头,我伸出手来“噗”的一声捅进少女的阴道里。
  就这样,两个女人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身上翻过来再滚过去,我的大鸡巴一次又一次地喷精吐液,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瘫软下去,接下来又是一次又一次昂然勃起……
  “哎哟!”刚刚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此刻正在吮吸着我的小乳头的少女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姐姐,时间不早了,别玩啦,快点送大哥出去吧,否则,一会锁大门了,他就出不去,那可就坏菜了!”
  “是啊!”意犹未尽的少妇很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小妹,来,咱们帮大哥穿好衣服,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快点把大哥送出去吧!”
  “不,”玩兴正酣的我岂肯就此罢手:“不,二位小姐,我不走,咱们再玩一会吧!”
  “不行,大哥,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点穿衣服,听话,哦!”说完,早已给我胡乱套上了衣裤的少妇在我的右脸上深深地吻了一口:“听话,快点走吧!”
  少女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而少妇那情意绵绵的朱唇则依然紧紧地贴在我的右脸上,我感觉到一种无比柔软的滑腻,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少女伸出双臂在我的身上轻轻地一推,我哧溜一下,脚下好似架了云似的“嗖”的一声飘出了农家的房门。
  “哦……”我睁开眼睛,远方的天际刚刚映出一片淡淡的浅蓝色,我左右环顾一番:啊,我,我,我怎么躺在了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旁?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我的右脸还是一阵一阵地柔柔滑滑,哦,难道少妇还在亲吻我?我转过脸去藉着暗淡的微光仔细一瞧,我的妈妈哟,哪里有什么少妇啊,原来是一只癞蛤蟆被我的右脸重重地挤压在乾涩的坟土上!我“妈啊”一声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一个激凌,一屁股跳了起来,那只癞蛤蟆“咕嘎”一声一蹦三丈高地逃之夭夭。
  “老张,老张。”
  “老公,老公。”
  “……”
  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焦燥不安的呼喊声,我循声望去,只见我的媳妇以及她的同学们从渡假村的方向纷纷向我聚拢过来,我怔怔地傻站着。
  跑到最前面的媳妇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老公,”看到我在破坟墓前像个傻人似地呆立着,媳妇的的眼眶里唰地一下涌出成串的泪水:“老公,你咋跑到这个地来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哇!呜呜呜……”
  “唉,这酒喝得啊,老张昨晚真的喝醉了,找不到北啦,黑灯瞎火的摸到了坟茔地里!”
  “怎么,哥们,你在坟茔地里睡了一宿?”
  “走,快走,快点回家,”媳妇搀起我的手臂:“老公,咱们这就回家,不在这个鬼地方住了!”
  “哎呀,哎呀,可算找到了!”身着制服的渡假村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我的天啊,大哥啊,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你问谁啊?”看到渡假村的保安,媳妇怒气沖沖地发起火来:“你还有脸问我们呢!咋跑到这里来了?你瞅瞅你们这个渡假村建的啊,嗯,咋建在坟茔地旁边啦?也不砌道围墙,这黑灯瞎火的再喝点酒能不走错路吗!”
  “对,告他们去,到法院告他们去,让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唉,”保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大姐啊,你不知道,我们老板花钜资买下了这块地建渡假村,可附近的农民们看我们生意很红火,他们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我们老板跟他们商量迁坟的事宜,可是他们乘机狮子大开口哇,索要的价钱简直都没有谱啊!哦,对了,”保安指着我刚才躺在上面的那座坟茔说道:“大哥,你知道吗?这座坟可有来头啦!”
  “啥来头哇?”
  “解放前,这里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大地主,他有一个宝贝千金,大地主想把她嫁给一个大官,可是他的千金嫌那个大官太老,不愿意可是又扭不过他老爹,於是,一气之下与自己的贴身丫鬟上吊自杀了。现在,这户人家在当地还相当有背景,所以,想迁走他家的坟,钱少了绝对办不到啊!”
  “走吧,走吧!”媳妇搀住我的胳膊:“走,老公,别在这磨叽啦!”
  我在媳妇的搀扶之下、在众人的簇拥之中缓缓地走出坟茔地,一边走着,我一边频频地回过头去望着那座微微隆起的小坟茔。

 


  方孝儒

  “传方孝儒!”刚刚经过政变登上金銮宝殿的燕王朱棣怒气沖沖地吼叫道。
  “皇帝有旨,传方孝儒上殿!──”
  “传方孝儒!──”
  “传方孝儒!──”
  “……”
  “皇帝陛下,”朱棣最为得意的心腹谋士姚广孝闻言急忙从众大臣的行列中窜将出来缓缓走到朱棣前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大礼,姚广孝继续说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万万杀不得啊!”
  “哼!”朱棣不以为然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胆敢出来阻拦朱棣杀人,我敢保证,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早已不知滚落到何处凉快去了。
  “皇帝陛下,”姚广孝绝对是真诚的冒死进谏:“我的万岁爷,如果杀了方孝儒,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可就绝了,望吾皇三思!”
  正当姚广孝舍出性命进谏之时,凶神恶煞的军士早已将衣衫褴缕、面容憔悴的翰林大学士,前帝朱允炆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弥漫着腾腾杀机的大殿之上。
  “方孝儒!”连续数日杀红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静下来,似乎理智了许多,他尽力按捺着胸中熊熊的怒火,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名闻天下的大学士。
  朱棣乃朱元璋的四子,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死后,其太孙朱允炆嗣位,新登极的年青皇帝终日耽心太祖所册封的这二十三个藩王不服管束,渐渐形成割据之势,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惴摸到主人的心思,便出谋划策,以种种藉口在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周王、湘王、齐王、代王、岷王要么治罪、要么贬为庶人、要么砍掉脑袋。朱允炆的其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削藩,剪除这二十三个封王对其统治的潜在威胁。
  在这二十三个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势力最为强大,他拥有雄厚的军事实力,看到诸多封王悲惨的下场,朱棣预感到大势不妙,没准哪天灾难将会降临到自己的头,这可不是朱棣多虑,皇帝朱允炆已经与众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如何才能稳妥而又彻底地除掉朱棣。
  每当想到这些,朱棣总是禁不住骇出一身冷汗。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朱棣说干就干,以靖难起事,发文指责齐泰、黄子澄为误国的奸臣,之所以发兵其目的是要清君侧,也就是为皇帝除掉身旁两侧的奸臣。朱允炆急忙派兵讨伐应战,双方激战三年有余,死伤无数,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哀兵必胜,燕军愈战愈强,终於攻入京城,朱棣政变始告成功。
  穷途末路的朱允炆绝望之下自焚宫中,也有传闻说朱允炆逃亡到海外,疑心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战船出海捉拿前废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热闹非凡的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故事。
  战败的齐泰、黄子澄等众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叛乱者朱棣的阶下囚,朱棣非常对得起他们,全部毫不客气地以极为惨忍的手段将其处死,整个家族尽行诛灭。朱棣这是杀鸡给猴看,许多软骨头之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臣服於朱棣的淫威之下。当然,也有不听邪、不怕死的忠贞大臣,他们当庭破口大骂篡权夺位的朱棣。对於这些人,朱棣顺理成章地给其扣上一顶奸党的大帽子,然后便很通情达理地成全他们的忠贞。
  御史大夫练子宁被五花大绑推见朱棣,他大骂不屈,本人磔死,家族诛灭,亲戚戍边。
  大理少卿胡闰不肯归顺,大骂不止,朱棣命人凿去他的牙齿,最后连同其子一同缢杀,尸体剥皮缝为人形,内装乾草悬挂於武功坊,家族诛灭,二百一十七人被斩首。
  监察御史高翔上朝时身穿丧服以示为故主尽忠,朱棣劝其归顺,高翔不从,口出不逊,最后遇害,家族诛灭,亲戚戍边,连祖坟也难逃劫难,被刨毁踏平。可是朱棣仍然余怒未息,他下令给帮助过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赋税,其目的是让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御史大夫景清,伪装归顺,一心想着为故主报仇,上朝时身藏尖刀正欲行剌朱棣,被朱棣察觉,景清大骂不屈,被敲去牙齿,凌迟处死,家族诛灭。朱棣灵感大发,顺藤摸瓜来了一个“瓜蔓抄”,将此事诛连到景清的家乡父老乡亲,许许多多的乡亲被杀、被砍、被没收财产。
  今天,灾难降临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头上,朱棣听完姚广孝的冒死进谏也考虑过放方一马,饶其不死,希望博学多才、声望显赫的大学士能够为自己做事,於是,他心平气和地对方孝儒说道:“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给寡人起草一份登基诏书!”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没有发作,而着性子继续和缓地说道:“我不过是学周公辅成王而已,请你与我合作!”
  “可是,”方孝儒冷冷地问道:“可是,现在,成王又在哪里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朱棣答道,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满腔的怒火。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呢?”
  “国家必须靠长君主持!”朱棣的耐性此刻已近极限。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方孝儒继续逼问。
  “这是我们老朱家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多舌!”朱棣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呐,笔墨伺候!”
  笔、墨、纸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笔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朱棣,突然无限感慨地痛哭起来,边哭边念叨着依然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伤心之处竟然将笔“啪”地一声抛掷於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呗,这即位诏书我是绝对不能写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先帝!”
  “呵呵──”朱棣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我成全你!”
  “敬听尊便!”方孝儒非常平静地答道。
  “呵呵,”朱棣一字一板地说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节,难道就不为你的家族考虑考虑吗?难道你连宗党九族也不顾及,想让他们与你一共赴死而去成全所谓的名节吗?”
  方孝儒则冷冷地回答道:“别说灭九族,你就是灭了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朱棣龙颜大怒:“好,好,好,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灭了你的十族!”
  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诛族之刑始於商周,通常情况下仅灭三族,行剌赢帝的荆轲也仅仅诛灭七族,到了明朝,这个朱棣竟然创下纪录,破天荒地灭掉方孝儒十族。
  中国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称,这多出来的一族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呢?嘿嘿,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朱棣皇帝,方孝儒的第十族就是他的学生弟子吧。好可怜,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没想到选错了老师也有杀头之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砍掉了脑袋,迷迷糊糊地走上了黄泉之路。
  对於方孝儒本人朱棣岂肯将其一刀了之,他问左右道:“谁知道凌迟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刀?”
  “禀报陛下,”一个老臣颤颤惊惊地出列答道:“据罪臣所知,应该是,是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朱棣抚弄着龙鬚,脸上突然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嘿嘿嘿,贰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将方孝儒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下才置人於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奶奶,什么样钢强之人能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求求你了,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没命!
  正当刽子手们愁眉苦脸、煞费苦心地寻思着如何才能圆满地完成皇帝下达的命令,朱棣突然改变了主意,暂停对方孝儒的凌迟之刑而是让他多活几天,亲眼看看自己的亲属以及学生弟子们是如何一个接着一个被砍掉脑袋的。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一幕,大学士方孝儒被绑缚到法场按跪在地,他的九族亲属以及弟子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绳串拉着缓缓地从方的眼前经过,号哭抽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於耳。
  “开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第一批挨砍的是青壮年男子,手持寒光闪闪鬼头刀的刽子手杀气腾腾地站立在法场中央,一脸凶相的兵卒将首批数百名壮年男子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拽拉出来推到刽子的刀下:“跪下!──”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方孝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喀、喀、喀……”一阵令人心颤的喀喀声响过之后,方孝儒微微睁开双眼偷视着法场中央。大慈大悲的菩萨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无辜之人眨眼之间便身首异处,殷红的鲜血散发着呛人的腥膻气味哧哧地从数百个东倒西歪、被砍断的脖腔里汹涌地喷射着,汨汨地汇集到低洼之处形成一条闪烁着幽暗冥光的红色河流。
  “再来!”
  第二批是年迈的老年人被颤颤微微地推将到法场中央,刽子手越杀越过瘾,鲜血淋漓的鬼头刀上下纷飞,一颗一颗人头四处翻滚,活像一只只皮球滴溜溜地滚动着又极其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双双痛苦难当的眼睛淒惨地相互对视着,彼此间默默地询问着: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死了吗?砍头的时候痛不痛啊?……
  最令人撕心裂肺的是那些正值金子般的年华、童心无邪却惨遭屠手的小孩子们,毫无人性的兵卒们像驱赶牲畜般地挥舞着刀枪棍棒:“走,走,快点走!”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奶奶,奶奶,奶奶!──”
  “……”
  刽子手们像抓羔羊似地伸出黏满鲜血的大手拎起一个孩子,“喀”的一声砍掉可怜的小脑袋,又像扔死鸡似地抛到不断地流淌血污的地上任其痛苦地挣扎,接着再拎过来一个“喀嚓”又是一声。
  这雨点般飞起、落下的每一刀都犹如一把利箭无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流血的心室上,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颤抖的“喀喀”声彷彿是一把把沉闷的铁锤狠狠地击打着方孝儒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苍天啊,可怜可怜我吧!为了孝忠於先帝,我只能牺牲全族留得万世清白!
  “皇帝有旨,剩下的女眷一律发配军前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发配军前为奴,这还不如一死了之,那种生不如死的罪更是使人无法忍受啊!
  “起来,起来,该你了!”监斩官不耐烦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立刻心里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他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则想让他受尽折磨、在极其痛苦之中慢慢地死去。
  刽子手首先剥光方孝儒的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将其绑缚在一根大木桩上,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的一声泼到方孝儒的身上,接下来另一个刽子手则将一种油脂涂抹在他精赤条条的身体上。
  “方老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死掉啊,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奉养,你就当可怜我,忍着点吧!”
  “是啊,”刚才泼水的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眼前晃了晃:“方大学士,我们很敬重你,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来吧!唉──”说完,锋利无比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轻轻地刮下一片皮肉,方孝儒的身体微微一颤,“哦──”他发出第一声惨叫。
  “没关系,第一刀很痛的,慢慢地就好了!”
  涂抹完油脂的刽子手拿起自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右臂切上一刀,片下一块肉丁,方孝儒这回没有叫出声,只是痛苦地咧了咧嘴。
  两个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片着方孝儒的皮肉,监斩官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记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抹油的刽子手对同伴说道:“停一下,方老爷子昏死过去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
  两个刽子手忙不迭地将止痛的麻药轻轻涂抹到方孝儒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为了不让他死掉,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药力发挥作用后,方孝儒缓缓地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发觉自己的两臂上的皮肉已经所剩无已,裸露着白森森的骨头和不停地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两个刽子手小心奕奕地将方孝儒从木桩上解下来:“方老爷子,我们给你上了麻药,现在好些了吧?监斩官有令,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回去休息了。方老爷子,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方孝儒在刽子手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一生滴酒不沾的方大学士此刻突然想喝酒,并且要喝最烈性的、最有剌激性的酒,刽子手不敢怠慢,一罐陈年老酒很快便摆放在方孝儒的眼前,紧接着还有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
  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喝吧,喝他个一醉方休!”说完,他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麻醉使方孝儒暂时忘却了疼痛,饱餐之后竟然安然地呼呼睡去。
  “方老爷子,醒一醒,醒一醒!”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方孝儒道:“该行刑了,起来吧!”
  一想到将再次受到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方孝儒揉了揉混浊的睡眼:“两位小爷,求求你们今天就完成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了,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的,是的,方老爷子,我们一定成全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好!”方孝儒举起酒罐子又狂饮起来。
  “对,多喝点酒能减少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爷子!”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两个刽子手放过没有刮乾净的双臂而是选中了方孝儒的大腿:“大腿的肉多并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方老爷子一时半会的死不掉。来,干吧,今天一定把方老爷成全喽,早点完成刀数让他尽快走上黄泉之路。”
  说完,两个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地翻飞扭动,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方孝儒的两条大腿便是一片血污露出惨白的骨头。昨天几乎被刮净了两臂,方孝儒渐渐适应了刀痛,再加上刚刚喝下过量的烧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他闭上眼睛任凭刽子手刮片只求快快死去。
  当两个刽子手刮光了方孝儒两条大腿的皮肉时,发觉他再次昏死过去,监斩官命人端来药品涂抹在两条光溜溜、只剩两根白骨的大腿上,方孝儒再次苏醒过来:“小爷们,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方老爷子,再忍一忍,马上就完活!”
  “唉,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菩萨,让我快点死去吧!”
  “那可不行,你现在死掉我们可惨啦!”
  “来,老爷子,咱们开始刮后背,把他转过身来!”刽子手向一个小喽啰吩咐道。
  临近黄昏时,被刮光了双臂、两腿、背脊、后臀、前胸的方孝儒在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於如愿地停止了呼吸,两个刽子手握着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地望着气绝身亡的方孝儒,又瞅了瞅了监斩官,他们两人已经忘记了刀数,此刻只等着监斩官报出刀数来,上帝保佑,但愿达到皇帝规定的刀数。
  监斩官走上前来:“怎么,死了?”
  “死了,没气了!”
  “监斩官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道,监斩官知道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帝!”
  “别,别,监斩官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谱啊!”
  “哼,”监斩官转身欲走,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大人,别急着走哇,你看!”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锭亮给监斩官,那是他抄方孝儒的家时偷偷地隐匿下来,此刻,为了知道刀数保住身家性命,只好舍出去贿赂这位掌握着自己命运的监斩官。
  “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两个刽子手顿时傻了眼。
  监斩官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手脚,多加了五刀。没事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到皇帝那禀报,就说我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谢谢你,谢谢你!”两个刽子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那块金锭顺理成章地揣进了监斩官的腰包里。
  方孝儒算是彻底的死掉,而他的夫人和女儿则要继续忍受着更为生不如死的马前军奴的悲惨生活。
  夏日灼人的娇阳直射着空旷的军营操场,朱棣命人将方夫人以及方小姐押赴到军营绑缚在操场中央新搭设起来的大台子上,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两条白嫩的玉腿分别固定在两根粗大的木桩之上,粉白软绵的酥胸上缠绕着粗硬的麻绳,在被绳索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痕之上充溢着丝丝红灿灿的血水。
  军官一声令下,两个裸露着下身、黑乎乎的阳具东摇西晃的兵卒嘻皮笑脸地爬上大木台信步走到两个女人的两腿之间,他们分别俯下身来,用粗糙的手指肆意抠挖着两个女人的阴道,方夫人和方小姐羞得无地自容,痛苦不堪地闭上秀美的双目。
  两个兵卒乱抠乱挖一气之后,便握住渐渐勃起的阳具恶狠狠地插进两个曾经是何等高贵、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连作梦都不敢奢想的阴道里。
  “哈哈哈,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咱们这些小兵也有机会操到方大学士的女人和女儿!”
  两个士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旋即便欢天喜地地扭摆起笨拙的腰身,两个勃然挺立的大阳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人的阴道里有来到去地出出进进。
  “快点,快点!别他妈的瞎咕悠,这还有许多哥们等着呢,快点泄货!”台下的兵卒早已按捺不住,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硬得行将顶破裤门的大阳具,没好气地催促着台上两个正拼命抽送的兵卒。
  “哇──”两个兵卒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一股黏稠的精液终於喷涌而出,然后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跳下大木台。
  “上!”军官冲着两个排队的兵卒挥了挥手,军官的话音还没完全消散,两个丑陋不堪的傢伙早像急皮猴似地纵身跃上了大木台。
  好可怜,两个曾经养尊处优、弱不禁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高贵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得个今天这样如此悲惨的下场,粉嫩的阴道被走马灯般换来换去的兵卒一刻上停地轮插着,方夫人羞得泪流满面,方小姐臊得痛哭失声,只求快快死去。
  母女俩的阴道早已被数也数不清的大阳具顶撞得彻底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兵卒们喷射出来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淤塞在经历磨难的阴道里,然后又顺着被撕裂开、洞门大张的阴道口缓缓地流淌到肮脏的木板上,两个女人臀下毫无例外地漫浸着一大滩白灿灿的精液,在热滚滚的阳光照射下闪耀赤眼着的光芒,发散着令人作呕的腥骚气味。
  “开饭了,给。”一个兵卒将两块冷馒头生硬地塞到母女俩的手上,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女人已经被轮奸了一上午,难耐的飢饿感、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两个女人不得不张开乾渴的嘴巴狼狈地啃食着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冷馒头。即使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兵卒们仍然不肯放过她们,不给她们哪怕是一分钟的喘息时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轮奸着她们。
  无限慈悲的太阳爷爷再也不忍目睹这人间世的惨剧,匆匆忙忙地躲到山崖的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夜幕渐渐笼罩住喧嚣沸腾的操场,军官命令兵卒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休息,明天继续轮奸方氏母女俩。
  兵卒并没有将方夫人和方小姐的绳索解开,而是任凭她们赤裸裸地仰躺在硬绑绑的的木板上,由於不能活动,屎尿无处排泄,只能就地解决,两个女人身下原本挂满精斑的木板上此刻尿液贯流、稀屎横陈。母女俩木然地对视着,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朱棣的暴行引起苍天的恼怒,大慈大悲的上帝早已制定下惩罚他的时间表,善有善报,恶有恶终,而此刻,因为时辰尚未到来,天公老爷无奈地叹息之余,发出震耳的吼声,继而又因救不了两个身陷惨境的小女子而悲泣起来。
  “哗──”上苍悲痛的泪水从天而降,“辟哩叭啦”地倾泄到两个女人的身上,试图沖刷掉那强加於她们的耻辱。纯洁、清沏的雨水温柔地按摸着两个女人的胴体,替她们拂去满身的污秽,并将身下的排泄物一点不剩顺着土板的缝隙沖刷到地面上,只一刻钟,两个被无情蹂躏过的胴体经雨水深情的洗礼之后,再次显现出其素雅、清纯、美妙的高贵气质。
  两个可怜的女人被野兽般的兵卒轮奸了二十余天,朱棣又心血来潮,命人将方夫人和方小姐送给官办的娼馆,并规定:谁若想嫖她们只要出半价即可。唉,更为悲惨的命运又降临到两个痛不欲生的女人身上

 


  高洋

  “啊──啊──啊──”
  “哦──哦──哦──”
  东魏帝国的当朝宰相、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高洋一边无休无止地痛饮着烈酒,一边与他最宠爱的两个女人薛贵妍、薛贵嫔姊妹俩当着众家奴的面疯狂地行欢取乐。宽敞明亮、设施奢华的豪宅里杯盘狼藉、乌烟瘴气,数十个婢女都毫无例外地赤裸着身体,走马灯般地围拢在高洋三个人的前后左右随时听候调遣。
  “啊……”狂插了贵妍近百下,高洋停歇下来,“咕噜”一声咽进一口酒,然后兴致勃勃地拽过贵嫔分开她的大腿,将湿淋淋的阴茎“哧”的一声顶进贵嫔的嫩穴里,“咕叽咕叽”地抽送起来。
  百般娇媚的贵嫔无比乖顺地搂住高洋的脖子,妖娆的玉体快速地扭动着,柔情万种地迎合着高洋阴茎的撞击,“我的大老爷,爽不爽啊?”贵嫔边动作着,边娇滴滴地问道。
  “嗯,好,好,好,很好,非常舒服!”高洋心满意足地说道:“你可真会玩啊,老爷我一定亏待不了你的,卖力地干吧!”
  “呵呵,”贵嫔温柔地说道:“只要老爷高兴就行,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老爷的大鸡巴,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说完,贵嫔将高洋的阴茎抽出来,深深地含进嘴里狂放地吸吮起来,高洋乐得心想怒放:“啊──啊──好啊,好,爽!”
  在朝廷里身居要位的高洋除了名正言顺的夫人以外嫔妾奴婢多得数不胜数,可是,我们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却最热衷於置身於花街柳巷去寻觅野味,获得特殊的性剌激,薛氏两姊妹就是他从一家妓馆花高价买来的一对名妓。
  “老爷……”一个家奴胆颤心惊地跪爬到高洋的身前:“老爷,皇帝请你上朝!”
  “哼,”玩得兴起的高洋一听,眉头紧锁:“他妈的,这个老不死的傢伙,有什么事啊?非得让我上朝哇!”
  醉意朦胧的高洋气鼓鼓地来到金銮宝殿,元善见皇帝一见高洋进来,兴奋地振臂欢呼道:“啊,上天保佑,我朝有高洋这样的宰相,不久便可以重振皇家权威!”
  “哼!”高洋冷冷一笑,因灼人心肺的酒精剌激精神分裂症突然爆发,没头没脑地扔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把元善见皇帝惊骇得滚落到金交椅下:“哼哼,算了吧,你们家族的气数已尽,天意让我做皇帝,这样天下才可太平,万民才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元善见小儿,你必须禅让,最迟不能超过三天,否则我灭你全族!”
  “啊──这……”
  元善见皇帝闻言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呆呆地坐在金交椅上。文武众大臣慑於高洋那摇不可憾的、势大压主的强劲势力,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表示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反对,高洋就这样在疯癫病发作之中稀里糊涂地完成了政变,唐而皇之地改国号为北齐。
  唉,如果一个国家的军政大权掌握在一个疯子的手中,那么,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命运与遭遇便可想而知了,北齐就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由一个疯子、一个癫狂、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统治着的国家。
  在富丽唐璜的金銮宝殿的中央明晃晃地放置着一口硕大的下面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铁锅,旁边还有一把鲜血淋漓的大铁锯以及一把特制的,嵌着无根根物剌的皮鞭。我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端坐在餐桌旁一刻不停地喝啊、喝啊,饮啊,饮啊,灌啊、灌啊,喝得兴起之时便振臂一挥:“来人啊!”
  “臣在!”
  “快,再给我带一个犯人上来!”
  “是!”
  很快,一个死囚一脸绝望之色地被推搡到金銮殿上,刽子手三下五除二扒光犯人的衣服,将其活生生地倒悬了起来,我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皇帝放下酒杯,撸起又宽又阔的长衣大袖,东摇西晃地走到死囚的身旁,捡起那把带剌的皮鞭劈头盖脸地猛抽起来。
  “啪──啪──啪──”
  “啊──啊──啊──”
  粗大的皮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在犯人光溜溜的背脊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钢针般锋利的铁剌深深地陷入柔软的皮肉里拽起一道道血红色的肉丝,犯人因疼痛而淒惨地嚎叫着。
  高洋抽得双臂有些酸麻,便气鼓鼓地扔掉鲜血直滴的大皮鞭,继而又拽过那把骇人的大铁锯,“嗯,”高洋冲着死囚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帝饶命,小得再也不敢作恶了!”
  “哈哈哈,想得美!”
  高洋将铁锯按放在死囚的脖子上,一名刽子立即跑过去握住铁锯的另一端,高洋轻轻拽拉几下,死囚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高洋停歇下来:“怎么样,痛不痛啊?”
  “痛。皇帝饶命,皇帝饶命!”
  “哼,哼,好,好,痛就好,痛就好哇!”
  说完,高洋纵声大笑,我们的疯子皇帝非常喜欢把自己最大的快乐建立在别人无限的痛苦之上。只见高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铁锯与刽子手一来一去的锯起死囚的脖子,铁锯每拉拽一下,死囚的脖胫便撕裂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水“滴哒滴哒”地从伤口处流淌下来,死囚绝望惨叫着,高洋越听越兴奋,越兴奋拽来的力量越大。
  慢慢地,死囚的叫声渐渐停息下来,“啪啦”一声,死囚那颗血肉横糊的脑袋咕碌碌的从脖胫上滚落到地板上,脖腔处一股股鲜血犹如井喷般地狂泄不止,“哧哧哧”地溅射在高洋的身上、脸上、手臂上,高洋放下大铁锯将挂满鲜血的手指伸进嘴里吸吮着:“嗯,好,好,好味道啊!”
  众刽子一拥而上将死囚的腹腔剖开取出心、肝等脏器用清水洗净,肠子被抛到一个瓷盆里端出金銮宝殿,“噗通”一声,死囚的尸体连同脏器被无情地抛进沸腾着的大铁锅里,片刻之后,满朝文武官员们将不得不品尝高洋主子赐给他们的人肉大餐。
  这是疯子高洋最喜欢的游戏,高洋从早晨起来便开始狂饮不止,一边狂饮一边杀人取乐,一天下来到底杀掉多少人史书中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并且,牺牲品不仅仅是那些犯罪的死囚。
  疯子高洋精神分裂症发作时,身边的宦官、亲信、宫女,谁都有可能不明不白地惨死在高洋的铁锯之下。经司法部门审理后判决的死囚全部送到高洋的金銮殿上行刑,即使这样也是供不应求,后来乾脆就将正在拘留所里等待审讯的犯罪嫌疑人作为供御囚,直接送到皇宫里让高洋锯死。
  高洋外出视察时也要杀人取乐,无数的供御囚像牲口似地用绳索串连着跟随在浩浩荡荡队伍的最后面,一个个蓬头垢面,任由官兵拎着粗大的马鞭赶羊驱马般地抽打着、谩骂着,如果有谁命大,当高洋出游归来后万幸没有被锯掉脑袋,这个人便可无罪,当场释放。
  在一次精神病发作之后,高洋的思维突然明晰起来,他猛然想起自己幼年时曾受到当时的宰相高隆的讥讽,“哼,”高洋大吼一声:“把高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以及他们的所有儿子们统统给我传来!”
  “是,得旨!”
  白发苍苍的高隆以及他的二十多个儿子被五花大绑地拽到金銮大殿上,高洋命令二十多个刽子各操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站在高氏父子们的身后。
  “砍!”
  随着疯子高洋的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刽子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抬起胳臂,二十多把鬼头刀同时砍在高氏父子的脖子上,只听“喀、喀、喀、喀”一阵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响声过后,高氏父子二十几颗人头“辟哩叭啦”地滚满金銮大殿,二十几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东倒西歪地横陈在地板上,汨汨的鲜血四处流淌着。
  高洋的心腹之人,当朝宰相李暹重病缠身一命呜乎,正在饮酒的高洋闻讯,“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个粉碎:“唉,我的知音,我的朋友,你,你死得太早了,孤家失去了左膀右臂,日后还有谁有能力主持朝政呢!”
  高洋满身酒气、醉意朦胧地亲自去李家祭弔自己的心腹宰相。听闻皇帝大驾光临,李夫人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高洋喷着呛人的酒气问李夫人道:“夫人,你想不想死去的丈夫啊?”
  “唉,”李夫人悲痛地叹息道:“结发夫妻,怎么不能想呢!”
  “哦,”高洋冷笑一声:“既然想他,何不前往!”
  话音刚落,高洋手起刀落,“喀嚓”一声,李夫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脑袋便不明不白地滚落到地上。高洋哈哈大笑着,用刀尖插进李夫人的发结里然后挑起来,“嗖”的一声掷到大墙之外。
  对於疯子高洋的这些令人发指的残暴作为,高洋的两个同胞弟弟高浚和高涣舍命苦谏,高洋根本置之不理,后来听得烦了,盛怒之下竟将两个弟弟无情无意地塞进一个大铁笼里。
  高洋得意洋洋地望着两个一动也动弹不得的弟弟,突然之间灵感大发没头没脑地吟诗诵词,他吟上句,命两个弟弟诵出下句,唉,再学富五车的文人墨客也没有办法对上精神病患者的诗句!
  “唉!”两个囚禁在铁笼里的弟弟悲痛万分地应和着高洋的诗句,嗓音无比淒楚、哀惋,听得高洋泪水涟涟,不由得悲叹起来,两个弟弟以为哥哥高洋终於良心发现,继续吟诵着悲凉的诗句。
  “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高洋突然癫病发作,手捂着脑袋满地打滚,两个弟弟怔怔地看着,亲切地呼唤着哥哥的名字。只见高洋猛地纵身跃起抢过身旁一个卫士的大铁矛,像头发疯的恶狼似地扑向两个弟弟,他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着,手中的大铁矛穷凶极恶地剌向同胞骨肉的胸膛。
  “啊──”
  “啊──”
  高洋的大铁矛雨点般地向着两个被囚禁在铁笼里的弟弟乱剌乱捅,两个弟弟淒惨地嚎叫着,众卫士见状一拥而上,手中的大铁矛纷纷剌向高洋的两个弟弟,在一片惊天恸地的哭号声中,疯子高洋的两个弟弟很快便被大铁矛剌成两团血糊糊的肉酱。
  “儿啊──儿啊──我的儿啊……”高洋的母亲娄太后悲痛欲绝地扑倒在两团已被捅剌成肉酱儿子的尸体上,累得满头大汗的高洋将大铁矛“啪”地一声扔到一边,看到娄太后痛哭不止,气咻咻地踢踹着母亲年迈的身体:“滚开,老不死的傢伙,这里没有你的事!滚开!”
  高洋的岳母因想念女儿而来到宫廷之中,母女两人在后花园里促膝长谈,依恋不舍,正在饮酒的高洋见状,一股无名的妒忌之火顿时袭上心头,他举弓搭箭“嗖”的一声射向毫无思想准备的岳母。一声惨叫之后,高洋的岳母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脸痛苦地挣扎着,高洋那病态的脸上带着兽性的满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射得可真准啊!我酒喝得越多,箭射得越准!”
  岳母委惋地指责高洋无理,不讲伦常道德,高洋不以为然地答道:“嘿嘿,我他妈的喝醉了连亲娘都敢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呐!”
  “臣在!”
  “把这个老太婆拉出去重打一百皮鞭!”
  “是!”
  好傢伙,无缘无故被女婿射伤了面颊又莫名其妙地被暴打一百皮鞭,皮鞭下的高洋岳母悲惨地哭涕着。
  “皇上!”依在高洋怀中里最为得宠的、妓女出身的宫女贵妍娇媚地说道:“皇上,奴才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高洋像个恶狼似地一脸淫邪地啃咬着贵妍那白腻细嫩的酥胸:“说吧,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万件,孤家也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
  “谢谢皇上,奴才只有一件事,皇上可不可以给我爸爸一个爵位,封给他一个官当?”
  “嗯……”闻听此言,高洋那刚才还是眉开眼笑的龙颜突然之间阴沉起来:“胡闹!”
  按说,一个拥有至高无尚权力的皇帝给人封个官进个爵,那绝对是件手到拈来的事情,可是,我们的精神分裂症皇帝却不知为何暴跳如雷,像狮子般地咆哮着,吓得众宫女和宦官们一个面如土色。凭着以往的经验,高洋咆哮之后便开始杀人,今天,不知道谁是倒楣蛋,我的老天爷,我的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请你保佑我吧,千万别让高洋那把利锯压到我的脖子上。
  “来人啊!”高洋像个跳马猴子似地喊叫着。得,果不出众所料,高洋又犯了杀人的瘾。
  “在!”众卫士像群恶狗般地闻讯而至,拎来了那把不知锯掉过多少颗人头的大铁锯。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吊起来!”高洋指了指贵妍,众卫士呼地拥上前去,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把贵妍架了起来。赤身裸体的贵妍登时吓得魂飞天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敢了,奴才知罪,皇上饶命……”
  没有任何人敢出来为倒楣者求情,谁敢为倒楣者说话,大铁锯便会架到他的脖子上。在贵妍的求饶声中,众卫士七手八脚地将贵妍倒悬起来,高洋接过卫士递过来的大铁锯,嘻皮笑脸地走到贵妍的身旁:“嘿嘿,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啊,好嫩的肉啊,锯了实在可惜,”高洋将大铁锯举起,与一个卫士架在贵妍的脖子上:“可惜啊,真可惜啊!”
  说完,高洋牙关一咬,手中的铁锯“哧啦”一声拽扯进贵妍细嫩的脖胫里,贵妍那给高洋带来过无数次满足的杨柳细腰剧烈地抽搐着,声嘶力竭地惨叫着,殷红的血水“哗哗”地从被割裂开的伤口里流淌出来。
  望着贵妍那绝望的表情、痛苦的惨叫,我们的疯子高洋获得了最大的满足、最大的快感,这种感觉绝对不亚於性交时那种行将射精时的快感。随着快感的来临,我们的疯子高洋加大了拽拉力度:“哧──哧──哧──”
  “叭嗒”一声,贵妍的脑袋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花园的草地上,两只眼睛无比痛楚地大瞪着,脖腔里的血水犹如瀑布似地射向草地。
  高洋余怒未息,或者是没有过瘾,他拎着大铁锯指着惊骇不已的贵嫔破口大骂:“你这个臭骚屄,你这个人可皆夫的烂货、泔水捅,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东西,说,你被多少个男人操过?”
  “皇上,皇上……”预感到大祸既将临头的贵嫔吓得浑身哆嗦着:“皇上,皇上……”
  “快说,快告诉我,还不如实招来,你的那个破骚屄被多少根大鸡巴捅过?快说,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这可难住了妓女出身的贵嫔,是啊,在妓院时自己天天接客,谁能记住与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啊!再者说啦,谁没事记这个做啥用啊?贵嫔实在没有办法回答出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说!”
  凉冰冰的、滴着鲜血的大铁锯此刻已经横在贵嫔的玉胫上,贵嫔在绝望之际顺嘴胡乱回答道:“一万个,一万个。皇上……”
  “哼,哪有那么准的,正正好好就是一个万个!……”
  “哧──”话音刚落,大铁锯已经拽拉起来。
  “啊──”贵嫔淒厉地惨叫一声,两只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住不停拽扯着的大铁锯,但这是徒劳的,大铁锯已经深深地切进粉嫩的皮肉里。
  “哧──哧──哧──”贵嫔的脑袋也被锯了下来,高洋穿上龙袍大褂捡起贵嫔滴着血水的脑袋塞进怀里:“上朝!”
  说完,高洋蹬上八台大轿径直奔向金銮宝殿,他命令在金銮殿上大摆酒宴款待文武百官。皇帝龙颜大悦请臣属喝酒,谁敢不来啊,等着满门抄斩啊!文武众臣人人心里都揣着一个突突乱跳的小兔子,大家挖空心思地猜测着自己的精神分裂症主子今天又会玩出一个什么新花样来,没准又会过起杀人瘾,唉,我的妈妈哟,但愿那把大铁锯别压到我的脖子上。
  酒宴之上,高洋一杯接着一杯的狂喝滥饮,文武百官小心奕奕地应承着。突然,高洋丢下酒杯,将手伸进怀里把贵嫔的脑袋拽出来,“啪啦”一声摔在餐桌上。
  “啊──”
  “啊──”
  “……”
  文武百官瞪着惊骇的眼睛仔细一瞧,我的乖乖,这不是皇帝最喜欢的宫女薛贵嫔吗?哇,皇帝犯起病来连最得宠的宫女也在劫难逃啊!
  酒宴之后,醉薰薰的高洋回到宫里,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任何人也不敢擅自处理贵嫔的尸体,高洋再次兽性大发,他抓过一把锋利的剔骨刀,饶有兴致地支解起贵嫔那没有脑袋的尸身。
  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的高洋捡起贵嫔的腿骨,竟然令人无法想像地制成一个琵琶,他将贵嫔的腿骨抱在怀里弹起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歌曲,继后又无限感伤地叹息道:“唉,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第二天,高洋追悔莫及,他扑倒在贵嫔那支离破碎的尸身上号哭不止,然后又命人厚葬贵嫔,卫士们抬来棺椁将贵嫔的尸块一一捡起摆放好,然后将棺盖钉死抬出宫外。
  “美人,美人……”高洋脸也不洗,睡袍也不更换,赤着脚跟尾随在出殡队伍的后面,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着、喊着:“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啊!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耗崽子

  晚秋的夜风低沉地怒吼着,强劲的北风无情地抽打着枯黄的残枝败叶,犹如落花流水般地“辟哩叭啦”的扬洒在我的身上和脸上,我瞪着老鼠般的小眼睛,乾瘦的身体在冷嗖嗖的秋风中不停地哆嗦着:唉,他妈的,都下半夜了,目标咋还没出现呢?
  “呜──呜──呜──”
  我正缩着脖腔暗暗地咒骂着,突然,一股无比强劲的冷风夹裹着黄澄澄的泥沙,打着莫名其妙的盘旋毫不客气地抽刮到我的身上和脸上,一瞬间,黄沙迷住了我的眼睛,我痛苦不堪地揉搓着、揉搓着。
  这是他妈的何苦呢,苦苦地挨着这黑漆漆的漫漫长夜,顶着剌骨刮肉的大冷风,我真是有精神病啊,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空旷的树林里,这是哪跟哪啊!
  嘿嘿,如果不是为了图希点什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吃饱了撑得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女人,女人,都是女人,为了女人,我忍受着狂风的捉弄半宿半夜地在旷林里守株待兔。
  嘿嘿,一提及女人,我立马来了精神,我顿时不觉得寂寞是什么,而寒冷又为何物,啊,女人,这世界最好的玩物,最高层次的享受。一想起女人,一想起她们那秀美的、香脂味四溢的小脸蛋、小山丘般微微颤抖、撩人魂魄的豪乳、圆浑丰硕、令人意乱情迷的肥臀和修长白晰的大腿,我,我,我他妈的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大公猪,眼珠子瞪得随时都有可能蹦出眼眶,我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胯间的大鸡巴“呼”的一声硬梆梆地挺起头来,劲头那个大啊,如果不是天冷穿得比较多,它保准能顶破裤子一头冲将出来。
  我想女人想得发疯,想得发狂,想得彻夜难眠,想得酒不想喝,想得烟不想抽,可是,让我无比沮丧的是,女人可不想我,真的,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想我的,不但不想我,一看到我都他妈的像躲耗子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仅长得奇貌不扬,又丑又黑,又矮又瘦,一副十足的瘪三无赖之相,瞎瞎楂楂、屁屁溜溜,活像一只人见人烦的耗崽子。并且,我不学无术,除了抽大烟、喝大酒,什么正经事也不会做,也做不来,其实我压根也不想去做。大家说说吧,就我这副德行,哪个女人能想我啊!
  难捺的原始欲望犹如熊熊烈焰烧灼得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无从发泄之下只好铤而走险──拦路打劫可怜的下夜班的女工。没有办法,为了满足兽性的欲望我只能这么做,你也许会说:想女人就去酒店、洗浴中心找小姐过瘾呗!呵呵,我的大哥啊,找小姐,钱呢?钱在哪啊?你给我啊?
  打劫下夜班的女工虽然辛苦点,可是省钱啊,有时不但能够玩个痛快,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顺手牵羊地搞到一笔并不丰厚的钞票呢!哼哼,钞票虽然不算太多,可是第二天的酒菜总不用犯愁了。打劫下夜班的女工,虽然危险点,弄不好就得让警察逮个正着,一通暴打之后“匡噹”一声扔进监牢狱里,可是,这也是一件极富挑战性和剌激性的工作。
  通常情况下,只要我将下夜班的女工拦在马路中央,然后“嗖”的一声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姐,别动,别喊……”
  “啊──”遭到突然袭击的不幸女工“啊!”的喊叫了一声后,便会浑身颤抖地望着你,从她那惊骇的眼睛里流露出怯懦的目光:“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大姐,”我将匕首死死地顶在女工那软绵绵、肉乎乎的胸脯上:“走,到树林里去……”
  女工在匕首的逼迫之下极不情愿地溜进路边的树林里,她不再作声,用沉默敬候着她的命运。我将女工拥到一棵粗壮的树身上,匕首缓缓地刮破她的衣襟,尖厉的刀锋在她白嫩的胸乳上轻轻地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印:“大姐,如果你不听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痛,别,别……”女工绝望地哀求道:“别扎我,好痛啊,我怕……”
  “大姐,请把你的钱掏出来!”
  “给,”女工掏出仅有的一点可怜的钞票:“我身上就只这点钱,你都拿去吧!”
  “嘿嘿,他妈的,就拾三块钱啊?”行啊,管他多少呢,我就不客气了,收下了。我将拾三块钱揣进了裤兜里,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淫邪的冷笑,我暂时收起匕首,开始解女工的裤子。
  “大哥,”女工本能地按住裤带:“大哥,钱都给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啪!”我冷不防恶狠狠地抽了女工一个嘴巴:“少废话,老子才不图希你那几个破钱呢!老子要玩你,知道吗?我要玩你。如果你是个识相的,就乖乖的跟老子玩玩,如果把老子伺候好了,完事之后我立马放你走人,如果你他妈的不听话,哼!”我再次抽出匕首按在女工白细的脖胫上:“如果你不听话,我他妈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你来个大放血!”
  经过这番恫吓,女工再也不敢反抗,我一边解她的裤带,一边把厚嘴唇凑过去“叭叽叭叽”地亲吻着她那因惊骇而直冒冷汗的面颊。女工虽然不太漂亮,可是脸蛋极白,一层淡淡的香粉在汗水的沖刷之下缓缓地向下流淌着,我张开大嘴巴贪婪地舔吸起来:“哇,好香哦!好香哦!”
  我将粗黑的手掌伸进女工的裤子,手掌顺着裤子一路滑向女工的私处,哈哈哈,女工的屁股又光又滑又软又绵,别提他妈的有多舒服了!我不停地抓啊、摸啊,可就是摸不够,抓不完,好养手的肥屁股啊!我的手指狠狠地伸进女工绒毛密佈的阴部,随着手指向阴道深处的抠挖,女工“嗯嗯嗯”地呻吟起来。
  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录音机忘记打开了,在我的屁股蛋子上挂着一只随身听,那是从一个被我打劫过的姑娘手里夺过来的战利品。从此以后,每当抓到猎物后,我便悄悄地打开录音机将女工的呻吟声和浪叫声以及被我搞痛时的哀求声偷偷地录下来,回家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慢慢地欣赏、细细地品味。
  啊,那感觉简直太奇妙了!太有趣了!听着录音机里女工的叫喊声,再回想起当时的作案现场,那真正是回味无穷啊!我一边听着录音机里的尖叫声,一边握着硬梆梆的大鸡巴打手枪玩!
  “啪!”我按下了屁股后面随身声的录音键,然后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挖起女工湿淋淋的阴道,“哦──哦──哦──”女工咧着嘴巴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哦喔,哦啊,哦哈,大哥,轻点,轻点,好痛啊……哦喔,哦啊,哦哈……”
  我越听越兴奋,手指越抠越有劲。突然,我的手背触碰到一块软乎乎的小片片,我怔怔的抓住它一把抽了出来,放在眼前藉着惨淡的月光仔细一看,“这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这小薄片是做什么的,於是问女工。
  “垫片!”女工静静地答道。
  “垫片?有什么用处?你又没有来月经,垫这个做啥?”
  “保持阴部清洁的!”
  “哦,”我举着小薄片继续有来到去的鉴赏着,原本松软的、洁白如雪的薄片上浸染着一块狭长的、呈瓜子状的淡黄色印痕,我放到鼻孔下嗅闻一番,呵呵呵,好骚啊,好腥啊!不过,透过股股剌鼻的骚腥味,我产生了一种妙不可言的冲动,我索性将小薄片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大哥,好脏的啊!”女工喃喃地说道。
  “不脏,我喜欢。”将小薄片嚼个烯巴烂,我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放到嘴里“叭嗒叭嗒”的吸吮起来。
  女工的皮肤不仅又细又白,阴部保持得很洁净,并且,嚼在嘴里的、湿漉漉的淫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我兴奋到了极点,我“哧”的一声褪下了女工的裤子,豁豁,果然是上等货,虽然女工的脸蛋长得平平常常,可是肉皮却美得令我直流口水。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顾头不顾尾地吮吸着女工细嫩的皮肤,同时,大手掌不肯放过一块地方,反反覆覆地抓掐着:“好白啊,好光啊,好滑啊!”
  我死死地将女工按靠在树身上,然后缓缓地蹲下身去,我美滋滋地抓挠着女工软绒绒的阴毛,扯起细长的阴毛,在淡淡的月光下,我看到一块肥美的、洁白的小肉包,中间有一道迷人的细长肉缝,分开这道肉缝,我看到了女工那颗亮闪闪的肥阴蒂,我伸出舌尖一口叼在了嘴里。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舌尖在女工的阴蒂上不停地滑动着,同时,两排牙齿快速地研磨着,女工浑身哆嗦起来,嘴里哼哼叽叽地呻吟着。
  “转过身去!”吸吮够了女工的阴蒂,我褪掉自己的裤子,然后面色冷淡地命令道。
  女工乖乖地转过身去,脑袋冲着树干,雪白的屁股冲着我,我“叭叭叭”地拍打着,洁白如玉的肌肤立刻突现出数不清的掌痕。我将拍打得热哄哄的手掌在大鸡巴上搓了搓,然后“呼”的一下从女工的身后顶进她的阴道里。
  哇,好滑溜的肉穴啊!在这冷嗖嗖的树林里,冻得浑身直打冷颤的我冷不丁将鸡巴塞进女工的阴道,顿然传来一阵阵麻酥酥、暖洋洋的舒服感,我非常满意地呶了呶嘴,牙关一咬便“咕叽咕叽”地开始抽送起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
  我的大鸡巴在女工的阴道里发疯般地捅插着,粗壮的肥腰狠狠地撞击着女工的白屁股,女工丰硕的身体随着我的撞击不停地前后运动着,嘴里不断地轻声哼哼着:“哎哟,哎哟……大哥,好了吧,大哥,好了吧,好冷啊,我的身子都快冻僵了!”
  “转过来!”我将大鸡巴拔出女工的阴道,女工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我,我指了指淫液直流的大鸡巴:“瞅啥呢?快,给老子啜啜!”
  “这……”女工迟疑了起来,我一把将其按跪在枯草上:“快,什么这、这的,快点给老子啜!”
  女工不敢怠慢,她柔顺地握住我的大鸡巴皱着秀眉含进了嘴里,望着缓缓进出於女工口腔的大鸡巴,我的脸上终於露出了征服者才会有的那种满意的笑容。
  我一只手拽扯着女工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鸡巴根,女工痛苦地咧着嘴巴,我握着大鸡巴狠狠地捅插她的口腔,每捅插一次,女工都伸手按住我的鸡巴根企图让鸡巴插得浅一些。
  可是,我哪里肯依,我“叭”的一声将她的手掌打到一边,大鸡巴恶狠狠地直抵她的喉咙管。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龟头已捅进了她的喉咙管,我久久不肯抽出来,嘻皮笑脸地望着胯下的女工,只见女工登时给憋闷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动着,继而“扑哧”一声吐出了我的大鸡巴,然后低下头去“咳咳咳”地大咳起来。
  我再次拽扯着她的头发,女工抬起脸来,嘴角流淌着脏乎乎的唾液,眼眶里汪着串串泪水,我不由分说地将大鸡巴重新塞进女工的嘴巴里,女工顿了顿神,继续无可奈何地给我口交。
  “啊──”一声杀猪般地吼叫,从我的龟头处喷溅出一股白乎乎的黏液,女工慌忙闭上了嘴,我“叭”的一声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张开嘴,张开嘴,给老子都喝下去!”
  说完,我拔出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望着寒光闪闪的尖刀,女工不得不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吞咽着我的精液。我抹了抹龟头上的残精,然后将手指捅进她的嘴里:“舔一舔,给老子舔乾净喽!”
  女工非常听话,舌尖紧紧地缠绕着我的手指头,果然舔得乾乾净净,又光又亮。我又将渐渐瘫软下来的鸡巴塞进女工的嘴里:“继续舔,把鸡巴给老子舔乾净!”女工握住软乎乎的大鸡巴便不停地舔起来,红通通的舌尖所过之处,所有的残精以及她自己的分泌物全都吸吮得乾净乾净。
  我终於满意地系上了裤带:“谢谢你,你可以走啦!”
  听到这句话,还没整理完衣服的女工“呼”的一声转身溜出了树林,望着她那落荒而逃的可笑之相,我纵声大笑起来。女工跑出没多远,突然蹲俯到马路边的下水井旁,她低着头,披散着乱发,一只手拼命地捶打着前胸,嘴里“哇啦哇啦”地呕吐着。
  ……
  “沙沙沙,沙沙沙……”我正握着胯间的鸡巴想得出神,突然,从黑漆漆的马路尽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那柔细的碎步跟在枯叶横飞的路面上发出令人兴奋不已的沙沙声。凭着多年拦路抢劫的实践经验,不用看我就能猜测出这是女人的脚步声,并且是体态丰润却不臃肿的那种女人的脚步声。啊,乖乖,你终於来了,宝贝,你终於送上门来了!
  “啪!”我非常职业地按下随声听的录音键,然后像只耗子般地窜出树林,我的脚跟还没站稳,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刚好走到我的身旁,她身材高佻,可爱的瓜子脸上裹着一块防范沙尘袭扰的、淡绿色的薄纱巾。
  姑娘看到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的我,她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不屑地瞅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欲躲开横在马路中央的我。我哪里肯放过她,我“嗖”的一声抽出了亮闪闪的匕首:“站住──”
  “你……”望着雪亮的匕首,姑娘淡淡地问道:“你要干啥?”
  “哼,干啥,这你最清楚。过来!”
  “哼,滚!”姑娘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非常机敏地躲开了我。
  我气急败坏地再次窜到姑娘的身前:“站住──”
  “滚开,少烦我!”姑娘不耐烦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我恶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向着姑娘的胸脯猛扎过去,可是,姑娘竟然令我不可想像地躲避开,我继续捅扎过去,姑娘再次躲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呵呵呵,好厉害的姑娘啊,难道她会点什么?我心里暗暗想道,可是,我依然贼心不死,我握着匕首一路小跑,穷追不舍!
  姑娘走得并不快,可是我却怎么也追不上她,这是怎么回事?我尾随在姑娘的屁股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啊、追啊、追啊!
  也不知跑出有多远,我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突然,我发现眼前的姑娘早已没了踪影。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呢?姑娘哪去了?我再环顾一下左右,“啊──”我不禁惊叫起来,我的妈妈哟,这是咋搞的啊,我怎么糊里糊涂地跑到派出所来了!
  我正欲转身溜出去,可是,晚了,派出所的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个面色冷峻、表情严肃的警察,他们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大走廊的中央,四道剌眼的光芒无情地逼视着我;我又发现,在他们倒背的身后各有一把骇人的大警棍示威般地摇动着。
  “过来!”其中一个警察命令我道。
  “是。”我不敢不过去,否则两根大警棍会劈头盖脸地横扫过来。
  一个警察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另一个警察发现了我挂在屁股上的随身听:“哦,这是什么?录音机,给我!”警察打开了录音机,得,这下可好,罪证全在里面呢,这可真是自投罗网啊!
  想到此,我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凉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

 


  浪三

  如今中国的农村以及说是农村还不是农村、说是城市却又够不上城市标准的小市镇,婚丧嫁娶大操大办之风好似晚秋的西北风,越刮越猛烈,用当地老百姓的土话来说,那可真是越弄越邪乎。
  不论是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起个名字就得──办,办,办……老李家生个了宝贝千金──办;老王家儿子娶媳妇──办;老赵家姑娘嫁人──办;老宋家买房子乔迁──办;老刘家卖了房子搬走他乡──办;老齐家房居落成典礼──办;老肖家的二小子当兵──办;老陈家的小女儿考学──办;老孟家的老太太寿终正寝──办……办,办,办,东家办,西家办,南家办,北家办,办啊,办啊,大傢伙办得热火朝天,大傢伙办得乐此不疲。
  当初,谁家操办事情便临时在院落里搭起个简易的炉灶,然后再从东邻西舍借来些餐桌和碗筷等杂物,全屯子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围桌而坐,一通风卷残云般的狼吞虎咽之后,餐桌上的酒食菜肴便像鬼子进村似的被无情地扫荡一空。
  渐渐地,大操大办的人们觉得这样操办事情过於麻烦、过於劳神费力,并且在每次肥吃海喝之后,总会发生一些人们不愿意看到的、可又不得不面对的极不愉快的事情,诸如某某某喝得酩酊大醉,因为酒后无德而摔盘子打碗,甚至於非常满足地掀翻餐桌,结果第二天,大操大办的事主便得很不情愿地向邻居们赔偿那借来的却被客人打碎的碗筷和踹折了腿的餐桌以及被打断了腰的木椅子。而更多的情况下,每次收拾完桌椅碗筷之后,送还之中总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差错,李家的菜盘子被送到了赵家,而宋的桌子则被搬到了王家,弄得不是你不高兴就是他不满意。
  大操大办绝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小山丘般的青菜需要摘洗,肥猪需要人杀,米面需要人蒸煮,所有的大事小情都需要人手啊!平时闲得发慌,简直不知道做点什么才能打发掉无聊的时光,可是,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全家老少齐上阵还是顾此失彼,拿东忘西。无奈之下只好求助於街坊邻居们来帮忙,可是,用人哪有白用的啊,虽然大家谁也没有谈价钱,可是事后总不能白了人家啊,多少得有点表示啊。可是,表示多少那才算合理呢?这又是一件愁人的事,往往挺要好的邻居,就为这事闹掰了。
  於是,伴随着大操大办的强劲东风,一种新兴的行业应运而生,屯子里、镇子里脑袋活络的、有商品意识的人开始组建专业化的队伍,专门为大操大办的家庭服务,他们备有硕大的、在半个小时之内便可以搭设起来的简易棚、震耳欲聋的音响设备,标准的八仙桌,每个桌角还挂着一只瓶启子,呵呵,你说专业不专业?老板们想得多么周到啊!
  他们不但有出口成章、巧舌如簧、信口开河的司仪,同时还有非常专业的厨子以及任劳任怨的跑堂杂役们。如此一来,这专业化的队伍的确减轻了事主的负担和麻烦。大家先小人后君子,面红耳赤的谈好价钱,然后便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给你,到时候你必须准时给我开饭,你必须招待好所有的客人,嘿嘿,至於事主吗,我两手一甩啥也不管啦,我终於有空闲时间陪着最尊贵的客人喝两口去了。
  随着大操大办的专业化、产业化,其它与之相关的产业也发达起来,跳大秧歌的、吹铜锁呐的、扎纸活的、画神符的队伍、商家、店铺如雨后春笋般的遍地开花。啊,谁说大操大办不好,嗯?你看,它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产业,提供了众多的就业机会,同时又拉动了内需、剌激了经济的发展。可是,这是一种什么产业呢?它应该归属於哪里一类呢?……嗨嗨,管它是哪一类的呢,反正老百姓们都需要它,办,办,办,办吧,大家尽情地办吧!
  “开饭喽,开饭喽……”
  经过厨子们以及杂役们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香味四溢、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上了餐桌。哥们,且慢,要想吃饭?对不起,请您先到里屋把礼钱交了、把礼单写上!嘿嘿,这才是大操大办的灵魂所在。是啊,人家忙活来忙活去的图希个啥啊,卖孩子买猴──玩啊?去他妈的吧,哪有这么玩的啊!
  “唉!”一位交完了礼钱、写完了礼单,刚刚在粮库上了三个月班的年轻人坐到餐桌旁自言自语道:“完啦,昨天上午才发的工资,下午就开始随礼,今天这又是一份,明天还有呢!同志的媳妇生孩子了,这点工资没出三天就彻底报销啦!”
  “嗨嗨,”邻座一位鬍子拉茬的杀猪匠喃喃地说道:“你这算个啥啊,我今个一天就随了三份大礼啊,这是第二份了,我吃完这顿赶紧还得走,还有一顿等着我呢!”
  无休无止的大操大办,永远不停地随份子,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份,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其开销名列家庭总支出的前茅,许多人家甚至达到总支出的一大半。不过,人们对这种巨额的开销并不心病,是啊,机会均等嘛,我有事情同样也如此这般地操办一下,然后也可收到一笔很可观的巨款啊!嘿嘿,这叫零存整取。
  为了早日使货币回笼,人们挖空心思地想着大操大办的理由,当然,有些性急之人一时之间缺乏比较周全的考虑,脑袋瓜子一热,难免会做出一些令人捧腹的事情来:那不,前几天,性急的姚大脑袋搭了一个鸡窝便大肆张扬地操办了起来,村民们一边吃着他的饭菜,一边乐得捂着肚子议论纷纷:这是啥玩意啊?搭个鸡窝也要操办,是不是想钱想疯眼了?
  可是,细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姚大脑袋,上个星期邹大白虎家里生了一窝猪崽子不也是又吹又擂地操办了一下吗?姚大脑袋的心情可以理解,随份子随了这么多年,可是自己家里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操办,虽然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了,可因为家里穷没人给媳妇,想操办婚事那可是遥遥无期啊!而七老八十的、哼喽气喘的老爹却活得有来到去,一点也没有死掉的意思,你说姚大脑袋能不急着操办一下也好使随出去的货币尽快回笼啊!
  “你瞅瞅人家姚大脑袋,搭个鸡窝就大模大样地操办一下,可是咱们呢!”从姚大脑袋家里随完礼、吃完饭,李老蔫的媳妇,屯子里赫赫有名的骚娘们,谁给个块八角就可以搞一下的浪三骂骂咧咧的指着李老蔫说道:“你啊,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弄那把破纸牌,就不想着怎么赚点钱,嫁给你我算倒了八辈子血楣啊,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完蛋玩意!”
  “我,我,我到哪去赚钱啊!”李老蔫喃喃地嘀咕道。
  “我说孩子他爹!”浪三抹着挂满油珠的嘴唇一屁股坐到了热滚滚的炕头:“咱们也得想点辙啦!”
  “啥辙啊?”
  “办事情呗!”
  “办啥事情啊?”
  “他妈的!”浪三谩骂道:“别他妈的跟我明知故问,什么事情你他妈的不知道,你眼睛瞎啊?屯子里今个他办事情,收礼,明个他办事情,收礼,你耳朵聋啊,这整天吹拉弹唱的你没听到啊?”
  “可是,可是,人家那是有事情才办啊,咱们办啥啊?我爹我娘死得早,那个时候不兴办事情;咱们的儿子才六岁,咱家又没有盖房子,办什么啊,有什么可办的啊?”
  “哼,笨蛋!”浪三骂道:“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姚大脑袋搭个了鸡窝就操办了一下,咱们为什么不想点什么辙也操办一下,好往回收收钱啊,这些年都随出去多少钱了!”
  “可是,没事办总不能找事办啊,那多让人家笑话啊!”
  “我不管,我要办。”
  “办什么呢,有什么可办的呢?”
  “哎,”浪三突然眼睛一亮:“过来。”她冲着自己的男人摆摆手,李老蔫非常顺从地凑拢过去,浪三将嘴巴附在李老式蔫的耳朵上嘀咕了起来。
  “哦,不,不,不,不行,”李老蔫闻言,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般:“不,不,不,不行……”
  “什么不行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可是,以后怎么办啊?让人家知道了这是啥事啊!”
  “蠢猪,笨蛋,还用得着等到第二天啊!半夜的时候咱们就偷偷摸摸地揣着礼钱溜出屯子进城打工去!过几年回来再说呗,先把钱收回来这才是正经事,别的我不管。”
  “唉1”李老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
  “大伯,大婶,呜呜……”第二天清晨,李老蔫打发儿子哭哭咧咧地满屯子走家串户地发通知:“刘爷爷,王妈妈,肖大叔,我妈妈死了,我妈妈死了!”
  “……”
  “啊,”小小的屯落顿时炸开了锅:“怎么,浪三死了?这,这,这……”
  “昨天在姚大脑袋家作席时她还好好的呢!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说死就死啦!”
  “是啊,这一宿的功夫咋说死就死了呢!”
  “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
  人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向李老蔫家,推开破草房的屋门,人们看到浪三身上蒙着一条脏乎乎的旧棉被,直挺挺地躺在土炕上,“她是怎么死的啊?”人们怔怔地问李老蔫道:“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煤烟中毒!”李老蔫悲痛欲绝地说道:“让煤烟呛死的!”
  “哦,”有人悄悄地议论道:“奇了,怪了,煤烟中毒怎么单单把浪三呛死了,而李老蔫和他的儿子却啥事也没有呢?”
  “唉,你就别管这些闲事啦,死了就死了呗!”
  “是啊,还是赶快回家张罗钱,随礼吧!”
  “……”
  很快,专业化的大操大办公司给请进了李老蔫家那乱纷纷的院子里;很快,在院子的北侧紧贴着李老蔫家的破草房搭起了硕大的简易棚;很快,高音大喇叭架到了刚刚落成的大木台上,悲壮的哀乐响彻小屯子的上空;很快,手艺高超的厨师们迈着沉稳的四方步大摇大摆,信心十足的走向各自的工作岗位;很快,勤杂人员以极其敬业的精神不知疲倦地满院子奔来跑去:摆放餐桌、木椅,给客人们沏茶倒水;很快,屯子里与浪三平日面和心不和、勾心斗角、相互贬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相拥着乾打雷不下雨的哭啊、喊啊、叫啊:“啊──嫂子啊,你死得好惨啊!”
  “哇──老姐啊,你走的太早啦!”
  “嗷──老婶啊,你死得咋这么突然啊!”
  “……”
  “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正漫不经心地哭哭咧咧着,突然,从院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衣衫褴缕、头发蓬乱的黑脸汉子,只见他跑到浪三的灵位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犹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我的天啊,我的妈妈哟,啊──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啥啊?啥啊?”正组织人们准备向遗体告别的司仪见状,皱着眉头一把将黑脸汉子拽了起来:“操,我说嘎牙子啊,你这是哪跟哪啊?嗯,你他妈的卖哭也不会卖啊,睁开你的狗眼睛好好地瞅瞅,啊,死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娘们,你他妈的都鬍子拉茬的四十多岁的人啦,还管人家小娘们叫妈,你贱是不贱啊?你骚是不骚啊?”
  “不,”专门靠给死人哭丧而换得几个小赏钱的嘎牙子却毫不在乎地说道:“不,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就把自己的年纪抛到脑袋后面去啦,谁家死了人,不管他(她)有多大,除了是我爹就是我妈,妈啊,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他妈的!”司仪冷冷一笑,将手一松,任其跪在地上耍猴般地又哭又叫。“老蔫啊!”司仪冲李老蔫使了一个眼色:“去,他太吵了,他太烦人了,给他几个小钱赶紧把他打发走吧,别让这小子耽误了咱们的正经事!”
  “给,”李老蔫掏出一张贰拾元的钞票塞到嘎牙子的手里:“去吧,去吧,去吧,别在这里乾嚎了,拿着赏钱一边凉快去吧!”
  “谢谢,谢谢!”嘎牙子捧着钞票在一片不停的谢谢声中悄悄地溜之乎也,庄严肃穆的追悼仪式继续进行。
  “啊!”嘎牙子嘻滋滋地抚摸着刚刚得来的贰拾元钞票,没头没脑地转悠到了简易棚的后面,也就是李老蔫家破草房的窗户下,早已将顺手牵羊作为职业来进行的嘎牙子本能地朝屋子里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来瞅了瞅简易棚里的人们,发觉根本没有人注意他,於是“哧溜”一声,嘎牙子纵身一跃,非常灵巧地从窗户口翻进了屋子里。
  “他妈的!”望着李老蔫那穷得空空如也的破屋子,嘎牙子失望地谩骂道:“他妈的,这叫什么家啊,我觉得自己就够穷的啦,可是,这个李老蔫怎么比我还他妈的穷啊,屋子里什么值钱的玩意也没有!”
  嘎牙子正准备溜出破草房,猛一转身突然看见盖着大棉被横卧在土炕上的浪三,他嘿嘿一笑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掀开了被角:“唉,这么年轻的小娘们就死了,实在是太可惜啦!”
  说完,嘎牙子蹲下身来在浪三嫩腻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嘿嘿,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这脸蛋还热乎着呢,亲起来还是那么香喷喷的呢!”
  ‘他妈的!’装死的浪三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个邪门八道的老东西,连死人的便宜他也想捡,我,我……’浪三正欲发作,可是又转念一想:‘不行,不能动,我已经死了,如果乱动,不得把满院子的乡邻们吓得半死!不但礼钱收不到,还得弄得满屯子一片风雨声,讲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唉,忍着点吧,忍着点吧,为了礼钱,必须忍着点啊!’
  “哼哼,”可是,令浪三无比烦恼的是,嘎牙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竟然将浪三身上的棉被全部掀掉,并且开始解浪三的裤子:“好漂亮的骚娘们,不操一操,一会拉到火葬场烧掉实在太可惜了!”
  很快,嘎牙子三下两下便褪掉了浪三的裤子,他扯开浪三的内裤,低下头去贪婪地瞪着那片迷人的芳草地:“咦,好软乎,还没硬呢!看来没死多长时候,身子还新鲜着呢!”
  ‘操你妈的!’浪三闭着眼睛骂道:‘人家本来就没死嘛,如果不是为了骗点礼钱,何苦要装死呢!’
  “来吧,小娘们,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
  嘎牙子扯下浪三的内裤,分开她的两条肥实的白腿,浪三无奈地微微睁开眼睛,她发现嘎牙子正傻呆呆地瞅着自己的胯间。哼,浪三气得恨不能一脚将其踹到窗外去,可是她却不敢发作,她强忍着满腹的羞愧。
  “啊──”望着眼前黑毛簇拥着的小骚穴,老光棍嘎牙子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太美了,太好了,太他妈的迷人了!”
  虽然是个乡野村妇,并且生育过孩子,可是,浪三的阴部依然是那么柔嫩和丰硕,一片弯弯曲曲的性毛闪烁着让人消魂的亮光,密密麻麻地散佈在肥美的阴阜上,然后又极有规则地向两侧分张开,顺着白晰滑润的大腿内侧缓缓延伸到会阴处,最后在皱纹起伏的肛门处形成一个可笑的黑圈圈,黑黑的阴毛紧紧地包裹着两片肥肥实实、呈着暗红色的大阴唇。
  嘎牙子无比幸福地分开两片潮热的肉片,立刻,一个湿淋淋、红通通的肉洞展现在他的眼前,嘎牙子兴奋到了极点:啊,小骚屄,好个小骚屄,这个小骚屄不仅被自己的老爷们不知操了多少年,同时,几乎让屯子里所有不着调的男人都捅插过,可是,这个饱经沧桑的肉洞洞还是那么的娇嫩,还是那么的美艳,还是那么的滑润无比。
  嘎牙子将两根手并拢起来轻轻地插进浪三的肉洞里,立刻,嘎牙子的手指很快便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淫液之中,嘎牙子美滋滋地嘀咕道:“好骚的娘们啊,刚刚捅了几下就他妈的像发了洪水似的,呼呼呼地冒个没完。”
  “哦──”嘎牙子捅搅了一会,突然将又粗又长的大舌头贴到浪三的肉洞上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那厚实有力的舌片频繁地触撞着浪三潮热骚腥的嫩肉,产生一股股难捺的奇痒,“哦──”强烈的快感使浪三在心里轻轻地叹息起来,她的身体微微地抖动着,强忍着终於没有使自己喊出声来,可是,嘎牙子还是没完没了地吮吸,搞得浪三浑身上下好似爬满了无数只小虫。
  唉,他妈的,好厉害啊!把老娘舔得简直要爽死了,如果是平时,我早就浪叫起来了,可是,今天,今天,我再爽也不敢叫啊!唉,不叫唤叫唤真是憋死人了,好难受啊,就好像憋着一泡尿无法排出来,别提他妈的有多难受了!
  嘎牙子的大舌头吸够了浪三的淫液之后,又开始贪婪地吸吮浪三的阴阜、阴唇、大腿内侧,搞得浪三兴奋不已,欲仙欲死,可是,无论怎样兴奋,浪三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呻吟声和动弹一下。
  “啊──”紧闭着眼睛的浪三感觉到嘎牙子将粗硬的大鸡巴塞进了她的肉洞里,她的阴道立刻开始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一片片滑润嫩肉微微颤动着不自觉地拥向硬梆梆的大鸡巴,很快便将其紧紧地握裹住。这是浪三的绝活,她的肉洞最喜欢男人的大鸡巴,每当男人的大鸡巴插进来时,肉洞里面的嫩肉便无比兴奋地将其狠狠地抓裹住。
  浪三感觉到嘎牙子的大鸡巴生硬地抽捅着自己的阴道,薄薄的皮肉下面一条条暴起的青筋剧烈地搏动着,非常舒服地剌激着湿淋淋的嫩肉,圆浑的龟头频频地顶撞着无比敏感的子宫口产生一种热滚滚的骚痒,随即便分泌出大量的黏液涂抹在滑溜溜的龟头上,然后又随着龟头的抽出流淌到肉洞外,当龟头再一次探插进来时,剩余的黏液与继续分泌的黏液不期而遇发出欢快的“叽叽”声,彷彿在说:哇,好爽啊,好舒服耶!
  “喔──”浪三正沉浸在因遭到狂插而带来的兴奋之中,突然,她感觉到嘎牙子好像将一根手指顺着大鸡巴的一侧伸进了她的肉洞里。啊,肉洞里同时插进来两根肉棒顿时空前的饱合起来,而快感也更为强烈,浪三心里暗想:真没看出来,这个奇貌不扬的傢伙到挺会玩的啊,花花样还不少呢!
  浪三正想着,肉洞再次肿胀起来,原来,嘎牙子的另一根手指也顺着大鸡巴的另一侧插进了肉洞里。嘎牙子咧着大嘴巴肆意地淫笑着,一粗两细三根肉棒同时捅搅着浪三那个几乎被全屯子的男人们捅插过的小肉洞。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尖厉的喊叫声,嘎牙子憋闷了半年之久的精液终於不可阻挡地一泄千里,“扑哧、扑哧”地喷溅到浪三的肉洞里,然后又从阴道口的下端缓缓地返流出来。
  “哇──”排泄完憋闷了半年之久的一大滩精液,嘎牙子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喜上眉梢地自言自语道:“唉,泄了货真是舒服啊!这身上轻飘飘的好似架了云似的!”
  说完,他转身欲跳出破草房,土炕上被嘎牙子剥得赤身裸体的浪三突然呼地一下一跃而起,她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准备溜之乎也的嘎牙子:“操你妈的!咋的啊,就这么走了,想白玩啊?臭美,没门!”
  “啊──”看到死人竟然复活,嘎牙子“啊──”地惊叫一声,他一把推开浪三伸过来的手臂,不顾一切地跳出破草房:“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诈尸了!”
  “操你妈的!”看到嘎子牙想逃走,没有得到一分钱的浪三哪里肯依:“他妈的,老娘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呢!操你妈的,你给我站住,站住!”她一边喊着,一边“嗖”的一声跳出破草房,浑身上下精赤条条地追赶着抱头鼠窜的嘎牙子:“操你妈,你给我站住,站住!给钱,给钱……”
  “哇──”院子里顿时像热水锅似的沸腾起来,人人扔掉手中的碗筷,没头没脑地四散奔逃:“诈尸啦!”
  “……”
  **********************************************************************
  这一晃,一通瞎忙活,已经一个月没有发文了,好想大家啊!今天忙里偷闲匆匆写就一篇,希望大家喜欢!

 


  刘子业

  老皇帝刘骏病重驾崩,他那个尚未成年的、脑满肠肥的、不学无术的、终日只知吃喝玩乐的儿子刘子业顺理成章地成为继承人,盛大的登极典礼行将结束,望着匍匐在金銮宝殿上的文武大臣、望着刚刚披到身上的这件金光闪烁的龙袍大褂,我们浑浑噩噩的刘子业皇帝茫然地嘀咕道:“嗯,我当皇帝了?”
  “是的,”忠诚地守候在刘子业身旁的老宦官寿寂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陛下,您已经登上皇帝的宝座,从此以后您就是万民之主了!”
  “是吗?”刘子业闻言顿时兴奋异常:“如此说来,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啦!”
  “嗯,”老宦官迟疑一下:“嗯,这个,这个嘛……”
  “还什么这个、那个的,”刘子业不耐烦地说道:“皇上拥有至高无尚的权力,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他愿意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哈哈哈,我当皇帝了,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权力可以扭曲人性,无限权力可以无限地扭曲人性,尤其像刘子业这样的浪荡公子,一旦获得无限权力,他那无限的欲望便火山爆发般地膨胀起来,原始的兽性便无遮无挡地显露出来。於是,操着皇帝那把至高无上的魔杖,我们的大孩子刘子业皇帝便开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孩子刘子业皇帝沉醉之后喜欢作梦,经常梦到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醒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唤来他最信崇的女巫为其解梦,昨天登极典礼之后他梦见祖叔刘义恭对他表示出不尊敬,於是女巫信口雌黄说刘义恭有谋反之心。
  “啊,”刘子业闻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还了得,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刘子业骑上战马亲自领兵杀气腾腾地冲进祖叔刘义恭的宅府,好可怜,一阵刀光血影之后,祖叔刘义恭和他的四个儿子以及全家老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刘子业余怒未息,命令士兵残忍地支解祖叔的尸体,剖开肚子取出心脏挑在尖刀上喜滋滋地摇来晃去,继而又挖出祖叔以及他四个儿子的眼球,浸泡在蜂蜜里做成鬼目粽子。
  “皇帝陛下,”老宦官寿寂之对正搂着宫女饮酒作乐的刘子业说道:“皇帝陛下,太后病重,唤您前去探望!”
  “什么?”刘子业一听,淫邪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哼,病人住的地方鬼一定很多,我可不去,我可怕鬼缠身!”
  “唉,”老宦官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想道:这个孩子啊,以前虽然劣迹斑斑、好吃懒学,可是也不至於这么浑过,自从当上了皇帝,一天比一天浑。老宦官只好如实地将刘子业的原话传给了王太后。因失去丈夫而郁闷生病的王太后听罢气得咬牙切齿:“来人呐!”
  “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拿刀来,剖开我的肚子,看看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畜牲!”
  刘子业大兴土木重新营造供他吃喝淫乐的皇宫,然后派出无数官员、军队四面出击为他搜罗美女,一时间把举国上下搞得天翻地覆、狼烟四起,民不聊生,一车又一车的美妙女子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把新落成的皇宫充塞得满满当当,好不热闹啊!
  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刘子业就是这样的人,收尽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各色美女之后,他还嫌不过瘾,突然灵感大发,心理变态,索性杀死姑父将美貌绝伦的新蔡公主纳入宫中,收为姬妾,供其淫乐。
  “哦,好漂亮的姑姑啊!”刘子业搂着自己的亲姑姑,在她的身上肆意抓摸着。
  “贤侄啊!”失去夫君的新蔡公主悲愤难当:“你也太混了吧,后宫的美女如云,恐怕你一辈子也享用不完。可是,可是,你也太贪心了,连自己的亲姑也不肯放过吗?”
  “嘿嘿,我愿意。我是皇上,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喜欢姑姑,姑姑太漂亮了!”
  毫无廉耻之心的刘子业生硬地扯下新蔡公主的衣服,一头扎到姑姑的两条粉腿中间,刘子业淫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姑姑性毛希疏的阴部,湿乎乎、热辣辣的舌尖贪婪地吸吮着姑姑那两个细嫩、光滑的阴唇,两根手指“哧溜”一声钻进姑姑的阴道里狠狠地捅搅起来。
  很快,从新蔡公主光鲜的阴道里一股股清香无比的淫液缓缓地流淌出来,刘子业急忙将嘴巴凑过去,大口大口地舔食着:“哇,姑姑的淫水真好吃啊,真香啊!”
  “唉,贤侄啊……”新蔡公主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过来,”刘子业冲着裸身伫立在四周的众宫女们喊道:“都给我过来,过来啊!”
  众宫女蹑手蹑脚地围拢过,刘子业命令道:“来,都到这边来,你们都尝尝我姑姑的淫水,看看好不好吃!”
  众宫女岂敢违抗,一个接着一个地吸舔起新蔡公主的阴道,如此一来无数根细嫩的、薄薄的小舌头把新蔡公主那个其极出色的阴道吸吮得湿淋淋、热滚滚,放射着耀眼的光泽。
  刘子业见状,满心欢喜地跪到姑姑的两腿中间,握着跃跃欲试的大阳具“噗哧”一声捅进姑姑的阴道里,随即便飞快地扭动起腰身“叭叽叭叽”地插抽了起来,望着身上这个牲畜般的亲侄子,新蔡公主无比羞愧地闭上了眼睛。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尚未成年的刘子业却有着超人的、令人无法想像的强烈性欲,他每天醒来除了饮酒,另外一件事便是与众姬妾宫女们无止无休地交媾、行欢,射完精后便让宫女们给他口交,待瘫软下来的阳具重新昂起头来,便拽过来一个宫女继续狂插不止。中国古代有许多短命的皇帝,大多数与过度纵欲有直接的关系。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吼叫,从刘子业那个十分可笑的龟头里喷射出一股黄浊的精液,那是因为性交过频而造成的。“过来,”刘子业将滴淌着残精的阳具塞进一个宫女的嘴里:“快,快,快给我啜起来!”
  “是,”宫女答应道,一口叼住刘子业软哈哈的阳具疾速地吸吮起来,由於刘子业性交过度,排出来的精液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腥味,宫女吸着吸着不免皱起了秀眉,刘子业见状气沖沖地吼道:“他妈的,皱的是什么眉啊!嗯,嫌孤家的这个玩意脏吗?来人啊,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是,”众卫士得令一拥而上将可怜的小宫女拽扯起来,小宫女绝望地哀求道:“皇帝饶命,皇帝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皱眉了!”
  “哼!”刘子业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理睬那个无辜的小宫女,而是将阳具又塞进另一个小宫女的嘴里。
  “好不好吃啊?”刘子业嘻皮笑脸地问道。
  “好吃,好吃,”小宫女违心地答道:“非常好吃。皇上!”
  “好吃吗?那你再尝尝这个好不好吃。”说完,“哧”的一声,一股骚轰轰的尿液流进了小宫女的口腔里,小宫女岂敢怠慢,急忙“咕噜咕噜”地吞咽到肚子里。她非常清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宫女因不愿喝刘子业的尿液而被砍掉了脑袋瓜。
  “来,”排泄完尿液,刘子业一头仰躺在床铺上,两条小短腿高高地耸起,肮脏不堪的肛门明晃晃地摆在了小宫女的眼前:“来,我给舔舔屁眼!”
  “是。”小宫女坚定地应承一声,随即便俯下头去,伸出舌尖轻轻地吸吮着刘子业那个奇臭无比的肛门口。
  “啊……好舒服!”刘子业幸福地呻吟着,肛门快速地收缩着。突然,他一用力,“哧啦”一声排出一股臭气径直冲进小宫女的咽喉里,小宫女痛苦地乾咳起来。刘子业幸灾乐祸地坐将起来,握住再次勃兴起的大阳具来到姑姑的身旁:“啊,姑姑,你看,我又硬起来了。来,把腿分开,我还得继续操你啊,操我亲爱的漂亮姑姑啊!”
  “噗哧”一声,刘子业的阳具再次插进亲姑姑的阴道里。
  ……
  刘子业不分昼夜地频繁性交,玩累了便开始不停地饮酒,烂醉如泥之后倒头便睡,睡死之后便开始不停地作梦,於是女巫便不停地为其解梦。刘子业总是梦见叔叔们,每梦见一个叔叔,女巫便解释说这个叔叔有谋反之心,於是刘子业便命人将这个叔叔五花大绑地抓进宫里,最后竟然把所有的叔叔无一例外地全部囚禁在宫中。
  刘子业对刘玉、刘休仁、刘休佑这三个亲叔叔最为痛恨,如此一来,这三个叔叔便受到刘子业的特殊款待。刘子业命人做了三个大竹笼,将三个胖似狗熊的叔叔塞进竹笼里在金銮殿上拖来拽去、肆意鞭打,同时又分别册封这三个叔叔为“猪王”、“杀王”、“贼王”。
  每天午饭的时候,刘子业端坐在金交椅上,命卫士将三个叔叔的衣服扒光,让他们四肢着地像猪那样爬行到为他们特制的猪食槽前,十分可笑地用嘴去拱食饭菜。如果没有老忠臣,宦官寿寂之十余次的诌媚解救,这三个倒楣蛋早就成为刘子业的刀下之鬼。
  刘子业闻听一位文官的夫人即将临产,这个人格变态的傢伙淫性大发,命人把大腹便便的孕妇抬到金銮殿上放在一张床铺上,他要亲眼欣赏欣赏女人是如何生孩子的。
  “生啊,生啊!”刘子业一面“咕噜咕噜”地饮酒,一边催促着羞愧难当的孕妇赶快把孩子生出来:“怎么还不生啊?我等不及了,快生,如果生出来是个男孩,我就立他为太子!”
  孕妇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大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耻於用力,刘子业等得不耐烦,又开始拿他的叔叔出气:“来人呐,把这个三个大肥猪拉下去砍了,用他们的脑袋给新出生的太子做贺品!”
  “陛下,”寿寂之急忙劝阻:“陛下,使不得啊,猪今天不会死的!”
  “什么?”刘子业听后更为恼怒:“什么什么,老东西,你胡说什么啊?”
  “陛下,”老宦官解释着道:“只有等到太子降生时,才可以把这三头猪杀死!”
  “啊──啊──啊──”寿寂之话音刚落,只见孕妇痛苦地呻吟起来,刘子业腾地一下从金交椅上跳将起来,像个猴子般地连蹦带颠跑到孕妇的身旁,一脸淫浪地审看着渐渐露出的小脑袋,而杀“猪”的事情早就抛到头后。我的乖乖,三头“猪”叔叔再一次死里逃生。
  心理变态、人格扭曲的大孩子刘子业皇帝从来不理朝政,却有永远也玩不完的、绝对不重样的游戏,我们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梦,也不知道女巫是如何为他解释这些梦的。这不,大孩子刘子业突然灵感大发,命令他的卫士将当朝所有的王妃公主全部召到宫中强行剥光衣服,然后指使他周围左右的亲信死党对其进行毫无人性的轮奸。
  “不,不!”刘子业的婶娘江妃拒绝卫士们的轮奸,刘子业见状,命令卫士将其按在地上暴打一百皮鞭;视贞洁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江妃还是不从,刘子业顿时兽性发作,他一口气砍掉江妃三个儿子的脑袋,可是江妃还是不从,气急败坏的刘子业一声令下,众卫士举进铁矛无情地剌向誓死不屈的江妃,没过片刻钟可怜的江妃便被捅成肉酱。
  “喂,听我说……”刘子业对无数宫女们命令道:“你们都他妈的把衣服脱掉,然后光着身子在皇宫里赛跑!”
  “啊──”
  “皇上,这……”
  “他妈的!”见众宫女面露难色,刘子业吼叫道:“快啊!快,快脱!谁敢不脱我就砍掉她的脑袋!”
  众宫女哪敢违抗,慑於刘子业的淫威,她们极不情愿地脱光了衣服,刘子业命令卫士们把精赤条条的众宫女们驱赶到皇宫的院子里,强迫她他们围着皇宫不停地裸奔。
  “你,”刘子业指着一个久久不肯走出皇宫的宫女骂道:“你,你怎么还不赶快出去参加赛跑哇?快!”
  赤裸着身体的小宫女秀美的脸蛋羞得像个大苹果,呆呆地伫立着,刘子业立即命令卫士们毫不客气地砍掉了小宫女的脑袋。
  夜晚,刘子业突然梦见白天围着皇宫裸奔的宫女中有一个宫女用仇恨的目光久久地瞪着他。“啊,”刘子业被噩梦惊醒抹了抹身上的冷汗:“啊,这是怎么回事?谁在瞪我!”
  天亮之后,刘子业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怒气沖沖地杀进后宫,他歇斯底里吼叫着,在众宫女中找寻着那个与梦相像的、久久怒视着他的宫女:“啊,你,不像!”他没气地将一个宫女推倒在地,随即又拽过来一个:“啊,你,也他妈的不像!”刘子业再次拽过一个浑身筛糠的小宫女:“哦,是你,就他妈的是你,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瞪我……”
  “喀嚓”一声,可怜的小宫女还没等分辩半句,脑袋已经不明不白地滚落到地上。
  转眼又到了晚上,刘子业还是继续作梦,这个晚上刘子业梦见白天被他无端砍掉脑袋的小宫女变成了厉鬼恶毒地咒骂他,向他吐着可怕的血水。
  “啊──”刘子业一咕碌爬起来再也睡不着,他彻底失眠了。
  “陛下,”无所不能而又一无所能的女巫,煞有介事地给她的主子解释道:“梦见鬼骂你、向你吐血水,这说明皇宫里有鬼啊,必须找人来驱鬼!”
  “嗯,”刘子业点头称是:“你说得完全正确,皇宫里闹鬼了,你先坐着,我得驱鬼去!”
  说完,刘子业亲自拎着弓箭在皇宫里疯疯癫癫射起鬼来,他像个猴子似地上串下跳、东奔西跑,手里的竹箭雨点般地向皇宫的各个角落里飞将而去。
  “嗖──嗖──嗖──”
  “嗖──嗖──嗖──”
  皇宫里一时间被刘子业折腾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众卫士身着铠甲、手持长矛、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尾随在刘子业的身后东跑西颠。时间慢慢地过去,卫士们有些体力不支,跑动的脚步迟缓下来,与刘子业的距离逐渐拉远,只有老宦官寿寂之一步不离地紧紧地跟在小主子的身后。
  望着这个不问政事,只知道杀人取乐、以乱伦来剌激变态心理的小主子,老忠臣悲愤难当,如此下去国家亡矣。老忠臣、老宦官寿寂之早就萌生除掉这个昏君的念头,可总是苦於没有机会下手,今天,刘子业左右的卫士终於离开他,虽然时间极其短暂,可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想到此,寿寂之一个键步冲上前去,伸出手来“铛啷”一声将刘子业挂在屁股后面的佩剑抽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正忙着胡乱发箭的刘子业闻听转过头来,一脸疑惑之色地望着这个最知心、最体贴的、比亲生爸爸还要亲的老宦官。
  “昏君,我要杀了你,为国除害!”说完,寿寂之举起了利剑。
  “寂寂……”刘子业吓得面如土色,绝望地、语无伦次地喊着:“寂寂!”
  “喀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作恶作端的刘子业那颗混混然的兽头咕碌碌地滚落到皇宫的地板上

 


  柳八

  “老爷,”清晨,我还没起床,管家刘四已经毕恭毕敬地站立在床头,无比胆怯地悄声问道:“老爷,今天早晨您想吃点什么啊?”
  “唉,”我翻了一下身:“今天我的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什么,就来点简单的吧,蒸个乳猪、燉只老母鸡!”
  “是,老爷,我这就吩咐厨子去做!”
  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啊?哼,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嘿嘿,这方圆百十里之内谁不知道我柳八这响亮亮的大名啊!不瞒你说,我们这堡子的土地全归我柳八一个人所有,全堡子的庄稼人一到年终的时候都得屁颠屁颠地跑到我家来给我交地租子,我他妈的一年到头什么也不用干,光地租子都花不完啊!
  人啊,活着就是得会享受,否则就算白託上一次人,枉活一世了,你看,那些个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啊、干啊的老庄稼人,累得汗珠子掉到地上摔成八瓣,嘿嘿,这有什么用啊?到头来没吃着、没穿着、没玩着,活着干啥啊?实话实说,我柳八可没白来人世一回,也许是我前辈子做了好事,我“嘎叭”一声生下那天就非常幸运地降临到一户大地主的家里,成为柳姓大地主的独生儿子。
  我从小就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是当朝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据说皇帝每餐都有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妈的虽然不是皇帝,可也得跟皇帝比试比试,皇帝每餐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妈的要超过皇帝,我每餐都上壹佰壹拾捌道大菜,要要发嘛,嘿嘿!
  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他妈的有得是钱,派家丁四处划拉漂亮姑娘,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他妈的一口气买回来一百多个美妙绝伦的漂亮姑娘,统统塞到数十栋装饰豪华、雕樑画栋的大宅子里,我他妈的天天当新郎、宿宿花烛夜。唉,操屄这玩意时间一长可真他妈的累啊!人家不是这么说吗,这人世间有四大累:和大泥、托大坯、养活孩子、操大屄,操屄这玩意属於四大累啊,这可是彻头彻尾的力气活啊!
  我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吃肉、睡大觉之外,便是没完没了地操屄,我操哇、操哇、操哇,操得大鸡巴隐隐作痛,直至再也抬不起脑袋来,没有办法,如果还想操,就得请郎中给我开一些壮阳药,我吃下郎中给我配好的各种各样的壮阳药,继续操哇、操哇、操哇……
  总是这么操哇、操哇的,久而久之难免让人腻歪,就好似暴饮暴食、一通胡海喝之后,望着满餐的丰盛菜肴都直噁心。操屄亦是如此,我握着软瘫瘫的大鸡巴,望着眼前一排排鲜嫩的小骚屄,胃里直返酸水,唉,实在是操够啦,可是,不操屄又能干些什么才会打发掉这如金的光阴呢?
  “过来,”我冲着仰躺地床铺上的一个婢女喊道:“你过来,到这来!”
  婢女乖乖地爬到我的身旁仰面朝天地躺下来,我令她将两腿分开,我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扒开婢女的小肉洞津津有味地往里面填塞着花生粒,我要试一试,看看婢女的小肉洞里到底都装下多少粒花生米。
  我塞啊、塞啊、塞啊,塞完一把再抓一把,直至把婢女塞得哇哇直叫:“老爷,别塞啦,胀死我了!”
  “嘿嘿,”我可不管这套,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愿意干啥就干啥,大不了胀死你抬出去一埋了事,这些年来,我也记不清被我塞死了多少个婢女:“他妈的,别动,再动我打死你!”
  婢女终於忍受不住“嗷”的一声昏死了过去,她的小肉洞再也塞不进一粒花生米。我拿过一只瓷盘将婢女肉洞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掏出来:“啊,让我数一数,”把婢女小肉洞里的花生粒全部清掏出来,我抓着挂满淫液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数点着,唉,闲极无事,不玩点新花样傻呆着干啥啊:“一个、二个、三个……”
  除了不顾一切地操屄,我还专人致志地研究养生之道,是啊,託上一回人不容易,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多活几年。我在养生上非常舍得投入,只要郎中说吃什么玩意可以长生不老,我不管这个玩意有多么昂贵都一定要买回来食用。
  “老爷,”郎中一脸诡秘地对我说道:“处子的淫液那可是世上最好的滋补品哦!”
  “哦,”我眼前顿时一亮:“先生,快告诉我,得买几岁的处子啊?如何食用啊?”
  “好,”郎中把嘴巴凑到我的耳畔悄悄地嘀咕一番,我一边听着一边频频地点头:“明白了,明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先生!”
  第二天,我打发家丁买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尚未开苞的黄花闺女,我剥光她的衣服将其按倒在床铺上,按照郎中的嘱咐,我首先吸舔少女那刚刚微微鼓起的小乳房。我贪婪地吸啊、吮啊、舔啊,两只大手在少女娇嫩、细白的胴体上不停地抓啊、摸啊、挠啊,直至把少女揉搓得春心荡漾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哇,时机已到,发情的少女口液最有营养,我令少女张开樱桃小嘴,我将舌尖探进少女的口腔里像个吸血鬼似地吸吮着那清醇甘美的津液。
  我一边吸吮着少女那清泉般的口液,一边将一根手指插进少女的紧绷绷的小肉洞里轻轻地抠挖着,嘿嘿,处子的肉穴真是美妙无比啊!随着我手指的不停抠挖,少女娇嫩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小肉穴莫名其妙地一张一合地收缩起来,滑腻的、温暖的嫩肉轻柔地夹裹着我的手指头,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缓缓地从酥软如绵的肉洞四壁分泌出来。
  哇,少女终於被我搞发情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急忙俯下头去,扒开少女紧绷绷的小肉洞,大嘴巴在少女的肉洞口吧叽吧叽地舔吸着、舔吸着。
  ……
  “老爷,”不所不能的郎中再次光临我家:“老爷,昨天,我在整理爷爷的遗物时,无意之中发现一本有关养生方面的祖传秘方!”
  “哦,快告诉我,是什么秘方!”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老爷,你看,”郎中把秘方递到我的眼前。我他妈的从小到大光知道吃喝玩乐啦,一天书也没念过,一个大字也不认得:“操,我不认识字,你就告诉我怎么办、吃什么才能长养不老吧!”
  “老爷,”郎中告诉我道:“吃刚刚生下来的婴儿可是会长生不老!”
  “啊!”我大吃一惊,这,这,这不是让我吃人肉吗?!我这一辈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差多少都吃过了,可就是没有吃过人肉:“先生,这,这,这,这不是吃人肉吗?”
  “是啊,”郎中不以为然地说道:“老爷,如果你不敢吃那就算了!”
  “不,”哼,只要能够长寿,管他妈的人肉还是鬼肉呢:“先生,我吃,我吃,明天我就买个婴孩回来,先生,你快点告诉我怎么吃吧!”
  “老爷,”郎中摇了摇头:“老爷,这张秘方上说啦,别人家的婴孩不行,如果你想长生不老,就得吃自己种出来的婴孩!”
  “豁!”我更是惊骇得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掉出来:“这,这,这……先生,你是说:我得吃自己的婴孩?!”
  “对,”郎中肯定地答道:“秘方上面就是这么说的。自己种的婴孩,十月怀胎之后,刚刚生下来便煮了吃掉,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如果你想吃,我就告诉你配方,如何调制!”
  “好,”我横下一条心:“先生,我吃,我吃,我吃,你快点做配方吧,我今天晚上就开始播种!先生,我得吃几个婴孩才能长生不老呢?”
  “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吃得越多,获取的营养越多,就越益於长寿!”
  “哇……”
  晚餐之后,我狼吞虎咽地吃下一粒又一粒大补丸:“快,把婢女们都给我唤来!”
  “是,老爷!”
  一群又一群的婢女陆陆续续地走进屋里,这时,药性也上来啦,哈哈哈,他妈的,干吧!我令众婢女褪光衣裤在宽阔的房间里一字排开地仰躺着,望着眼前雪白的肉堆、岔开的秀腿,我顿时兴奋异常,我握着扑楞一下坚挺起来的大鸡巴在一位婢女的两腿之间俯下身来,我扒开婢女的小肉洞“哧”的一下将大鸡巴捅了进去,我咬着牙,大鸡巴在婢女的肉洞里狠狠地捅插着、捅插着。
  我一边捅插着婢女,一边用手指抠挖着旁边另一个婢女的小肉洞,我的婢女们早已被我调教的又乖又顺,她们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使我满意、使我高兴,只见身旁被我狂抠着的婢女抬起头来伸出滑润的舌尖轻柔地吸舔着我的小乳头,这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只要婢女们吸吮我的小乳头,我立刻就会产生射精的欲望。
  今天,操屄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的想法是要播种,所以为了保存体力,多多播种,我决定不可恋战,以能够快速射精为目标。想到此,我令婢女继续吸舔我的小乳头,同时,我的大鸡巴在婢女的肉洞里加快了捅插的速度。
  “啊——”我一声大吼,白乎乎的精液“哧哧哧”地喷射出来,我令婢女不要随便动弹,为了不使精液流出体外造成不必要的浪费,我拽过一只枕头垫在婢女的屁股底下:“不许动,就这么给我躺着,如果精液流出来我就打死你!”
  接着,我令另一个婢女吸吮我那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待大鸡巴再次勃起后,我又开始捅插另外一个婢女,我一边捅插着,一边命令两个婢女同时吸吮我的小乳头:“快,快,快给老子舔奶头!”
  在两个婢女不懈的努力下,我终於第二次射出一股稀溜溜的精液。唉,真他妈的累啊,那天晚上,我一口气给十个婢女播了种,到后来,我实在操不动了,为了增加受精的可能性,我乾脆将射在别的婢女小肉洞里的精液抠出来塞到另外一个婢女的小肉洞里,没有办法,屄多精少,大家串换着点吧!
  我不知疲倦地开始了艰苦的播种工作,我不分白天晚上地操啊、操啊,终於给每一个婢女都至少播过五次种子,好啦,现在我可以喘口气、休息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察看哪位婢女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等啊、等啊,渡日如年般地等啊、等啊。嘿嘿,终於有一个婢女一个多月不来例假,没过几天便开始哇哇地呕吐起来,他妈的,她怀上孩子了!我立刻命家丁将该婢女关到它处,好好地补养,我也不再操她,只等着分娩那一天。
  这边刚刚安顿好怀孕的婢女,那边又接二连三地有几个婢女开始有了妊娠反应,这下,可把我忙坏了,我一个又一个地安排她们的住处、饮食。
  由於播种工作进行的过於频繁,几乎掏空了身子,我日渐疲惫,终日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唉,干什么也不容易啊,这些个婢女可把我累坏了!
  “老爷!”管家刘四跑来报告:“有一个丫头一个劲地折腾,可能她是要生了!”
  “哦,”我急忙吩咐道:“快,快,快把她抬到我这里来,然后你快点给我把郎中找来!”
  “是,老爷!”
  郎中兴沖沖地赶来,我令家丁立即生火烧水,郎中将早已调配好的药面小心奕奕地撒到滚滚沸腾着的热水锅里;而那边,接生婆正在帮助痛苦万分的婢女:“快,快,别乱叫,运足气,往下使劲……对,使劲,使劲,再使劲!”
  “哇~~”随着一声清脆的哭叫声,一个肉乎乎的大胖小子从婢女的肉洞里“哧溜”一声钻了出来,“哈哈,老爷,”郎中兴奋地对我说道:“老爷,恭喜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啊,多胖的小子啊,男婴最有营养,吃了不仅能够长寿同时还能壮阳!”
  “老爷,”接生婆将男婴身上的污血擦试乾净,然后双手捧着笑嘻嘻地向我走来:“老爷,祝贺你,这个丫头给你生了一个胖儿子。你看,多好看啊,虎头虎脑的!”
  是啊,多好的大胖小子啊,就这么扔到热水锅里,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管咋说,这毕竟是我的儿子啊!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不吃了他,我就不能长寿,不能壮阳,嗨,豁出去了,去他妈的吧!我从接生婆手里一把夺过依然哇哇直叫的男婴,呼的一声扔到了热气升腾的铁锅里。
  “哇——哇——哇——”男婴在热水锅里淒惨地哀嚎着,满屋子的人除了郎中全都惊得目瞪口呆:“老爷,老爷,你,你,你……”
  “老爷,这么好的大胖小子咋给煮啦!”
  “孩子,”刚刚生产完的婢女见状不顾一切地坐起血乎乎的身子一头扑向热水锅:“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去你妈的!”我没好气地一把将婢女掀翻在地:“滚,给我抬出去!”
  渐渐地,小男婴的嚎叫声停止下来,我走过去,咪起眼睛察看着热滚滚的铁锅:“嗯,差不多啦,应该熟了吧!”
  “是的,老爷,已经熟了,婴儿的肉嫩,煮一会就熟啦!”
  郎中手握着大铁勺捞出了被煮熟的小男婴:“老爷,等凉一凉你就可以享用了。你看,”郎中指着大瓷盘中的男婴,兴致勃勃地对我说道:“老爷,药液全都煮进肉里面去啦,来,把刀拿过来,乘着没有凉透你赶快享用吧!”
  “好,”我抓过一把尖刀毫不犹豫地切割着男婴那香气四溢的嫩肉:“哇,小孩子的肉可真香啊!”
  我一边嘴嚼着男婴的熟肉一边美滋滋地赞叹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老爷,”郎中剜下男婴的生殖器放到我的小瓷碟里:“老爷,乘热把它吃掉吧,这玩意能壮阳!”
  满屋子的家丁以及接生婆都颤颤惊惊地瞅着我一块一块地把男婴咽到了肚子里。吃完了男婴的生殖器,我又掰下男婴的小脚丫,我一口咬掉一根小脚趾,哢吧哢吧地嘴嚼着:“哈哈,好脆生啊,先生,这玩意一定补钙吧!”
  “嗯,”郎中点点头:“是的,先生,男婴的脆骨能补养你的骨头,使你的筋骨更加壮实,你吃得越多,筋骨就越结实。”
  “哦,”嚼完了男婴的小脚丫,我又敲碎男婴的腿骨,我张开嘴巴含住男婴的腿骨深深地吸吮着:“先生,骨髓油更有营养吧?这可是人的精髓啊!”
  “那是当然了!”郎中盛满了一碗油光四溢的热汤推到我的面前:“老爷,喝碗婴儿汤吧,大部份的药液都在热汤里面呢!”
  “对,有道理!”我接过热汤一饮而尽:“哇,好汤啊,真是好汤啊!”
  婢女们接二连三地生下一个又一个婴孩,我在郎中的配合之下一个又一个地将其煮熟吞到肚子里。可是,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一口气吃了十多个男婴后,身体并没有像郎中所说的那样,日益强壮起来,恰恰相反,我越来越感到浑身无力、四肢疲软,到后来,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我怒气冲冲地赶走了可恶的郎中,可是,我的身体就好似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脑袋痛得好似爆裂般地难以忍受。
  “快,快,快点给我请郎中!”
  可是,方圆百里之内凡是有名的郎中都被我请到了家里,然而,我的病就是怎么也看不好。有一天,管家刘四领回一位日本郎中,“老爷,”刘四俯在床头真诚地对我说道:“老爷,听人说,他是日本来的神医啊,你让他给看看吧!”
  “好,”有病乱投医:“日本郎中,请你给我看看病吧,我病得都要死了,呜呜呜!”
  “老爷,你别着急,”日本郎中胸有成竹地对我说道:“我一定能看好你的病,我们东洋有最好的、最现代化的神药。来,”日本郎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大药丸:“我尊敬的老爷,你把这粒药丸点着吸进肚子里,病立刻就会好的,如果不好,我不但分文不收还赔你钱,你要多少我赔你多少!”
  “哦,”我握着大药丸迟迟疑疑地嘀咕道:“这是真的吗?难道世上真有灵丹妙药吗?”
  在日本郎中的鼓励之下,我终於疑神疑鬼地将那粒大药丸塞进烟袋锅里然后点燃像抽烟似地将其吸进肚子里。嘿嘿,你还别说,还是人家东洋的神药好使,我吸完那粒大药丸之后没过一刻钟立马来了精神,我不仅呼地一声站起身来,还精神抖擞地走起路来。信不信由你,我走起路来那个快啊,就好像孙大圣架了云似的简直脚不沾地啊,怎么样,还是人家东洋小鬼子厉害啊,不服不行啊!
  可是,我高兴了没有一天,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又旧病复发,我又像只小瘟鸡似的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来啊,来啊,来人啊!”
  “老爷,我在。什么事?”
  “快,快,快把日本神医给我请来,我又犯病了!”
  “是,老爷,我这就去请!”
  “老爷,”日本郎中再次掏出一粒黑药丸,我彷彿看到了救命之星般地一把伸出手去:“快,快,快给我!”
  “老爷,”日本郎中非常令我失望地把手转向了一边:“老爷,这药对你的病有效吗?”
  “有效,有效,先生,非常有效,一吃上立马就来精神!”
  “可是,”日本郎中嘻皮笑脸地说道:“可是,我尊敬的老爷,这药可非常贵啊!”
  “多少钱一粒啊?”
  “老爷,这药很贵很贵的,一粒药丸至少得用一石高粱来换!”
  “啊,”他妈的,这个不是东西的小日本、小鬼子,你他妈的乘我有病来敲诈我啊,就这么个还没有手指甲大的黑药丸你竟然要我一石高粱,你个小鬼子也太黑点了吧:“先生,这,这,这是不是太贵点了啊!”
  “哦,”日本郎中一把将药丸塞回到了他的皮箱里:“先生,如果你认为太贵,那就算了,请不要勉强,你另请名医吧!”
  “别,别,别,”我急忙冲着日本郎中喊道:“先生,别,别,我不嫌贵,不嫌贵,只要能救我的命就行。先生,快给我吧,快把药丸给我吧,老四,”我冲着刘四骂骂咧咧地吼道:“快,快,快去给先生秤一石高粱!”
  “是,老爷!”刘四回答一声便溜出了屋子。
  从此啊,我的生活之中就再也离不开日本鬼子的黑色大药丸了。最初,我每天抽一粒就可以得到满足,舒舒服服地渡过一天,可是,抽着抽着,我的瘾头就慢慢地上来了,由一粒增加到两粒,越往下抽,瘾头越大,直至终日倒在土炕上“咕嘟咕嘟 1地一刻也不停嘴地抽啊、抽啊。
  随着瘾头的剧增,我的开销一天比一天大,为了能够准时地抽到那诱人的黑药丸,我不得不开始变卖田产。我的大药丸越抽越多,越抽越上瘾,而土地则越抽越少,卖光了最后一亩土地后,我又开始变卖房产,卖光了所有的房屋之后,我又开始卖婢女、家丁……
  最后,我能卖的全都卖光了,可是,一离开了大药丸我便无法生活、无法呼吸、想死却又死不掉。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日本鬼子嘻皮笑脸地走进我最后的一间破仓房里:“老爷,还想不想抽大药丸啦?”
  “想,想抽,当然想抽啦!可是,我没钱了,我连一块铜板都没有了,我用什么抽哇!”
  “嘻嘻,”日本鬼子冷冷一笑:“我的老爷,你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没有卖掉呢!”
  “先生,我,我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卖掉呢?”
  “你的身体啊!”日本鬼子指了指我那乾枯如柴的身体。
  “啥,”我望着自己枯瘦如柴、皮包骨头的身体,不解地问道:“先生,你是说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
  “是啊,如果还想抽大药丸,你就把自己卖了吧!”
  “嗨,先生,你看我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谁能要我这把老骨头哇!”
  “我要哇,”日本鬼子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要,我想买你这把老骨头,你卖还是不卖啊?”
  “卖,”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都他妈的混到这个田地了,我留着这把老骨还有什么用呢,死了也没有钱买棺材埋掉,也没有人给我买棺材埋掉:“卖,我卖,如果你要,我就卖给你!”
  “那,你出个价吧!”
  “先生,你给个价吧,你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值多少钱?”
  “这个嘛……”日本鬼子想了一会,说道:“老爷,咱们这样吧,也别提多少钱了,从今天起,我开始免费供应你大药丸,你愿意怎么抽就怎么抽,等你抽死那天,你的这把老头就属於我了。怎么样,你同意吗?”
  “行,我同意!”
  “那好,”日本鬼子顺手抓过了笔纸:“老爷,空口无凭,来,咱们签个契约吧!”
  “行,他妈的,签就签!”
  就这样,为了抽大药丸,我把自己的老骨头也卖给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心满意足地将我签过字的契约揣进了里怀,“哈哈哈,哈哈哈……”他忘乎所以地仰天长笑,因激动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於成功了!”他歇斯底里的、像只恶狼般地嚎叫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於把柳八这个大地主的所有土地、房产、家丁、婢女统统都骗到了手里,现在,我是这片土地名正言顺的主人了。哈哈哈,你……”日本鬼子得意洋洋地指着我:“你知道吗,你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这悲惨的下场吗?”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想知道,落到今天这种下场我罪该应得。
  “哈哈哈,”日本鬼子发疯似地笑了起来:“告诉你吧,告诉你是怎么死的吧。是你的管家出卖了你,他跟我说,你一天到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毫无犹豫地吃掉。於是,我们两人商量一阵,决定搞垮你。哈哈哈,柳八,你知道自己抽的是什么玩意吗?”
  “药丸啊!”
  “不,是大烟土,是越抽越上瘾的大烟土。人啊,如果抽上这种玩意,纵使有座金山也得化为乌有、变成一片青烟随风飘去,哈哈哈!”
  “啊——”
  “好了,你现在继续抽吧,抽吧,一直抽到死吧!你知道吗?柳八,一个吸食了超量大烟土的人,他死后,他的骨头可是绝好的上等药材啊!你还有用,我还要在你的身上获取最后一点价值。哈哈哈,哈哈哈……”
  唉,多么他妈恶毒的日本鬼子啊,你他妈的活活害死了老子我啊

 


  柳叶

  夏日明媚的阳光深情地照射着村边那个并不十分宽阔的小池塘,碧绿的水面反射出耀眼的波波鳞光,浸入心脾的缓缓徐风从清澈出底的水面上一掠而过,泛起股股极有节奏感的波浪。美丽的村姑柳叶蹲在池塘边,在一块光洁的石块上捶捣着妈妈刚刚换洗下来的粗布衣。
  “匡噹噹──匡噹噹──”
  身材娇小的柳叶挥舞着笨重的大木捶吃力地击打着,发出一阵又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闷响,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木捶敲打在你的脑袋后面,虽然不是很痛,但却酸麻眩晕。
  一口气击打了数十下,柳叶姑娘放下大木捶伸出纤细的小手擦了擦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她喘着粗气望着眼前清沏见底的小池塘、只见池底米黄色的沙泥之中映嵌着形态各异的、历历在目的蛾卵石。无数只可爱的小蝌蚪扭动着稚嫩的小尾巴拼命地追逐他们的青蛙妈妈;懒懒散散的河蚌张开可怕的硬壳艰难地搬动着笨拙的身体;犹猾的黑泥鳅躲在自掘的洞穴中露出机灵的小脑袋异常警觉地东张西望;一排毛茸茸的刚刚破壳而出十余天的小黄鸭娴熟地浮在水面上,叽叽喳喳地歌唱着……
  突然,一条欢快的小鲫鱼腾地一声纵身跃起,水淋淋的小脑袋十分可笑地冲出碧绿的水面,径直飞向万里无云的苍空,继而又顽皮来了个一百十八度的大转弯,闪烁着水银般光泽的身体像是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扑通”一声钻进池塘里,溅起一片洁白的水花。
  “哇,真好玩,真好玩!”柳叶被小鲫鱼那出色的演技吸引住,瞪着一双俊秀的杏核眼呆呆地望着,一直目送着小鲫鱼消失到水面之下。柳叶十分好奇地站起身来,挽起裤腿趟进了小池塘:“咦,跑哪去了!小鲫鱼跑哪去了?”
  柳叶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鳞鳞的波光倒映出二八少女那撩人心魄的绝世容颜:“哦,好清凉、好洁净的池水啊!”一丝让人心醉的清爽感从柳叶姑娘那盖世无双的三寸秀莲通过光鲜的小腿肚,又流过修长的大腿传遍姑娘的周身,柳叶姑娘幸福地叹息一声,浑身上下顿时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舒适感:“哇,如果能洗个澡那可美死啦!”
  姑娘迷缝起妩媚的秀目机警地环顾一番小池塘,正值晌午时分,池塘四周看不到一个陌生人,小池塘寂静得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只有身后的岸边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不时传来和暖的微风吹拂着葱翠的枝叶,发出令人赏心悦目的“哗哗”声,好似一首温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间飞来荡去,一面唱着优美的歌曲一面给她们的小宝贝们寻觅着可口的食物;棕红色的大蜻蜓像是马力十足的直升飞机,在齐腰深的嫩草丛中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
  柳叶姑娘悄悄地钻进小树林里小心奕奕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啊,朋友们,一个上帝造化的杰作,一个无与伦比的人间尤物、一个使人飘飘然的洁白胴体无遮无掩地裸露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那散发着迷人芳香的玉体、那细柳般的双肩、那白里透红的双臂、那对柔光四射的小山丘上镶嵌着两颗令人垂涎欲滴的红宝石、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下是无比耀眼的、令人欲仙欲死的、最为神秘的、最令人向往的地方,一片柔细的黑毛下面羞羞答答地隐藏着什么呢?
  哇,我不敢再写下去了,我没有办法再写下去,我的手指头彷彿脑血栓患者般的颤抖不止,我的口水犹如长白山瀑布般飞流直下,一泻千里地流淌到硬梆梆的胯间。
  柳叶姑娘可没有闲心关注我的胯间,只见她兴奋异常地奔向小池塘“扑通”一声扎进水面里,顿时泛起层层洁白的浪花。在这纯净的池水之中,我们美丽的柳叶姑娘欢快地与鱼儿赛跑,深绿色的大青蛙引导着她的儿女们慌慌张张地给柳叶姑娘让出一条通道,一对莫名其妙的圆眼睛,气鼓鼓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笨拙的河蚌立即将硬壳紧紧地收拢住,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块黑色的蛾卵石,躲避柳叶姑娘的袭扰;黑泥鳅则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深不可测的洞穴里没了踪影;可爱的小黄鸭瞪着充满毫无敌意的小眼睛,与柳叶姑娘在小池塘里玩起了水中捉迷藏的游戏,柳叶悄悄地游到小黄鸭们的身边,伸出手去试图抓住他们,机敏的小黄鸭们一头扎进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露出头来:“哈哈哈,小傢伙,跟我捉迷藏啊,看我捉住你们一定好好地揍你们一顿!”
  “啊──好漂亮的姑娘啊!”
  柳叶姑娘正准备向小黄鸭们发起攻势,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惊骇的喊叫声,这声音是极其的可怕,沙哑之中夹杂着野粗。唉,这声音太可怕了,以我掌握的那点可怜的词汇是无法准确、形象地描出来的。柳叶姑娘本能地转过脸去,我的妈妈哟!不看则已,这一看把柳叶姑娘吓得七魂出窍,像根木头般地呆立在小池塘里。
  只见在岸边站立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庞然大物,它十分可笑地佝偻着臃肿的腰身,一身乱蓬蓬的棕色毛发在阳光下折射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暗光,它长着一个黑猩猩似的长脸,一双浑浊细小的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绿光。它哧着满嘴的獠牙,滑稽可笑、像马戏团里的猩猩小丑似地张牙舞爪地扑向小池塘里我们那赤身裸露的柳叶姑娘。
  “啊──救……救命啊!──”
  可怜的柳叶姑娘只声嘶力竭喊出这么一句话,便被骇人的大怪物拦腰抱住:“唔,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喜欢!我喜欢!”
  一股剌鼻的、令人窒息的恶臭不可阻挡地冲进柳叶姑娘的鼻里,那粗硬的黑毛好似无数条令人作呕的毛毛虫在无情地吸吮着柳叶姑娘那湿淋淋、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柳叶姑娘只感觉到垂死前的一阵眩晕,以后的事情便永远也回想不起来。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把我们可怜的柳叶姑娘从昏厥中刺醒,她睁开红肿的双眼绝望地环顾着四周: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啊?我这是到哪了,是地狱吗?我到地狱里来啦!啊,身上是什么东西压着我?毛茸茸的像个大狗熊。
  “啊──”柳叶身上的东西又笨拙地蠕动一下,那股把她剌醒的剧痛再次传来,啊,原来是,是,是那个怪物压在柳叶姑娘娇嫩的胴体上!柳叶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来向下望去,只见怪物胯间那根铁铳般粗硬的阳具在昏暗得难见手指的漆黑中闪烁着淡粉色的、极其肮脏的光泽,正不停地往自己那最为隐密之处凶狠地捅插着。
  “啊──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妖怪,妖怪!……”
  柳叶姑娘徒劳地抵抗着,嫩腻的下体汨汨地流淌着殷红的鲜血,狭窄的肉穴被又粗又长的铁铳无情地撞击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呻吟声,一股股悲惨的泪水“哗啦哗啦”地奔流着,洞穴内的嫩肉惊悸地打着冷颤,绝望地抽搐着,粉白色的玉腿内侧被怪物钢针般坚利的毛发磨擦得泛起片片血丝。
  “哈哈哈,好爽,好爽啊!”
  怪物死死地按压着可怜的柳叶姑娘,沉重得犹如石碾的腰身疯狂地扭动着,它那野兽的原始欲望充份得到了满足,只见它张开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叼住柳叶姑娘的那颗诱人的红宝石贪婪地研磨起来、吸吮起来。
  “啊──”柳叶姑娘惨叫一声,再次昏厥过去!
  ……
  “柳叶──柳叶──女儿──女儿……”柳叶妈一头扑倒在姑娘丢抛下的、依然存留着女儿那无比熟悉的体香的衣服上悲恸地哭泣着:“柳叶──柳叶──女儿──女儿……”
  柳叶妈哭红了眼睛、哭哑了喉咙、哭乾了眼泪,哭得一次又一次地死过去,一次又一次地活过来,可是她心爱的女儿就是没有踪影。然而柳叶妈思女心切,只要一天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她便天天来到小池塘边来哭着喊着要女儿,这一哭就是一年多,光阴无情啊!
  “老大妈!”
  终於有那么一天,柳叶妈在例行公事的哭泣中再一次由於过度的悲伤而昏厥过去,她恍惚之中彷彿听到有人在喊她,於是她茫然地爬起身来,漫无目标的东张西望:“谁啊,谁在喊我呢,是我的女儿柳叶吗?”
  “不,老大妈,我不是你的女儿柳叶,我是池塘边小树上的喜鹊!”
  “哦,你是喜鹊,喜鹊怎么会说话呢?”柳叶妈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是喜鹊,并且我是会说人话的喜鹊。老大妈,你思念女儿的真情感动了我,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今天,我终於作出决定,我帮助你找女儿去!”
  “真的吗?”柳叶妈一听喜出望外,她立即破泣为笑:“喜鹊,喜鹊啊,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女儿,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我先谢谢你啦!”
  “老大妈!”树枝上的喜鹊平和地说道:“失去爱女的心情谁都会理解的,那简直就好比在心头上割掉块肉一样啊!好了,闲话少说吧,你跟我走,我在前面飞,你在后面跟着!”
  “好,好,好,跟你走!”
  喜鹊在杨树枝头纵身一跃飞上天空,它张开花枝招展的翅膀、放开美妙的歌喉一面欢快地歌唱着,一面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柳叶妈擦乾悲痛的泪水紧紧地尾随在喜鹊的羽翼之下。
  喜鹊不知疲倦地飞啊、飞啊,柳叶妈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哇、走哇,也不知走过多少里路,在一处漆黑骇人的山洞前,喜鹊突然收起翅膀降落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老大妈,你的女儿就在这个山洞里,进去吧,走进去就会找到你的女儿的!”
  “这……”望着黑森森的山洞口,柳叶妈迟疑起来:“这,这,喜鹊啊,这洞太可怕了!”
  “可是,老大妈,如果你不进去就无法找到你的女儿!”
  “嗯,”柳叶妈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好的,喜鹊,为了找回我的女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说完,柳叶妈迈出坚定的脚步义无返顾地迈进了深不可测的山洞,她惊惧不安地在黑暗的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摸索着:啊,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呢?
  突然“扑通”一声,寻女心切的柳叶妈不慎被一块凸起的石块拌倒在地,整个身体失去控制,咕碌碌滚向洞底那万丈深渊。啊,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将跌入死谷,我将被摔得粉身碎骨!柳叶妈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候着死神的召唤。
  “嗯,”柳叶妈缓缓地扭动一下酸痛的腰身:“嗯,我好像还没死!”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啊,这是什么地方?柳叶妈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到了哪里?
  “妈妈!──”身后传来女儿那无比熟悉的喊声,柳叶妈本能地转过头去,眼前不觉顿时一片雪亮,只见衣着不整、面容憔悴的女儿呆呆地站立在大厅的中央,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小怪物正泪水涟涟地望着她:“妈妈──妈妈──”
  “女儿!”柳叶妈奋不顾身地冲向女儿,母女俩死死地相拥在一起,顷刻之间便化做一对抽涕不止的泪人。
  “女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怀里抱着个什么玩意啊?”
  “妈妈……”柳叶抹着满脸纵横的泪水,哽哽噎噎地讲述了自己那可怕的、不堪回首的遭遇。柳叶妈听完更加痛心疾首起来,她一把拽住女儿那伤痕累累的手臂:“走,女儿,快跟妈妈回家去!”
  “妈妈,”柳叶胆怯地说道:“妈妈,猴子精外出觅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先藏起来吧!”
  “不,女儿,快点跟妈妈走,咱们回家去!”
  “妈妈,咱们娘俩是跑不过老猴子精的,你还是快点藏起来吧!”
  母女两人正在争执着,突然从大厅外面传来一股腥膻的阴风,柳叶妩媚的娇容顿时变成一片可怕的惨白:“妈妈,老猴子精回来了,你快藏起来!”说完,柳叶不由分说手忙脚乱地将妈妈塞进大厅一角的衣柜里。
  “啊,夫人!”老猴子精拎着鼓鼓溜溜的大包裹,踏着阴风飘进了大厅里:“夫人,我亲爱的夫人,看我给你搞来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老猴子精将大包裹在石桌上摊展开来:“夫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樱桃,这是新鲜的草莓果。哇,夫人,你看,这蕃桃多大啊!”
  柳叶抱着小猴子精,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嗯,嗯,好,好,真好……谢谢你!”
  “哦,”突然,老猴子精那对细小的鼻孔极其机敏地嗅闻起来:“哦,这是什么味道?嗯,这是什么味道?有人气,有人气!”老猴子精抛开大包裹,一把拽住柳叶的衣领:“夫人,快说,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没……”柳叶浑身剧烈地哆嗦着:“没,没人来过!”
  “撒谎!”老猴子精一把推开柳叶,“哗”的一声抽出宝剑,上窜下跳地满大厅搜寻起来。柳叶知道那个大衣柜是藏匿不住母亲的,她只好如实交待:“夫君,”这是柳叶第一次以这种口吻来称呼令她无比讨厌的老猴子精,老猴子精一听,受宠若惊:“嗳,夫人,什么事?”
  “夫君,是我的妈妈看我来了,希望你能饶过她,不要吃掉她!”
  “嗨,”老猴子精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啪”地将宝剑插回鞘袋里:“嗨嗨,丈母娘来了,丈母娘来了,她在哪?快出来让我看看!”
  “妈妈。”柳叶乖乖地打开衣柜门,柳叶妈神情自若地爬了出来,老猴子精“扑通”一声跪倒在柳叶妈的脚下:“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佳,”望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老猴子精,柳叶妈哭笑不得,百感交集,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静静地说道:“佳婿啊,请起来,请快点起来吧!”
  “是!”老猴子精“咕碌”一声从地上翻滚起来,然后冲柳叶吩咐道:“夫人,快快涮锅洗碗、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我要用最高的礼节款待我的丈母娘大人。”然后,老猴子精又冲着柳叶妈恭恭敬敬地说道:“岳母大人请坐,请坐,请坐在这里!”
  老猴子精第一次破例把自己的宝座让给他的丈母娘大人,柳叶很快便烧好丰盛的饭菜摆放到巨大的餐桌之上,老猴子精无比孝顺地坐在丈母娘的身旁,操起筷子夹起一块香气飘溢的酱猪手放到柳叶妈的盘子里:“丈母娘大人,请吃吧,请吃吧!”
  “你吃,你也吃!”
  老猴子精又夹起一块红烧鸡肉放到柳叶妈的盘子里:“丈母娘大人,请吃,请吃!”
  “哎呀!”柳叶妈转过脸来亲切地注视着老猴子精的眼睛:“佳婿啊,你的眼睛怎么了?咋这么红啊!哦,这个地方还肿了!”
  “唉!”老猴子精又给丈母娘大人夹起一块鱼肉,然后揉着红肿的眼睛叹息道:“丈母娘大人,这是老毛病了,我请了许多有名的郎中,可是总也看不好,为这事我都伤透脑筋!以后我乾脆也不看了,愿意咋样就咋样吧,随他去吧!”
  “这可不行啊!”柳叶妈非常真诚地说道:“这可不行啊,眼病可不是小毛病,弄不好瞎掉可怎么办呢?我的女儿还有你的儿子可怎么生活啊!”
  “唉,是啊,”老猴子精闻言不觉流出一滴伤感的泪水:“是啊,丈母娘,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别伤心,”柳叶妈安慰老猴子精道:“别伤心,佳婿啊,我能帮助你!”
  “是吗?”老猴子精一听那沮丧的脸颊立刻现出一丝意外的喜悦之色:“是吗,丈母娘,你真能帮我治眼病吗?”
  “佳婿啊,不瞒你说,我家有一个治眼病的祖传秘方!”
  “啊,真是太好了!”老猴子精兴奋地纵身跃起,乐得手舞足蹈:“丈母娘大人,今天能与你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这也是我多年苦苦修练得来的正果啊!丈母娘大人,快快告诉我,那个祖传秘方在哪啊?快给我吧,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
  “哦,”柳叶妈淡淡地一笑:“佳婿啊,我家的祖传秘方没有写在纸上,而是一代一代地用口头传承下来的!”
  “好啊,那你就告诉我吧!”
  “佳婿啊,仅仅告诉你还是不行的,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你的眼病是治不好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你先别吃饭啦,你到市场买五斤裱棚纸,再秤三斤浆糊!”
  “这,这是干什么啊?丈母娘大人,你是嫌我的住宅不够豪华吗?如果你想装修这间大厅,我有更好的装饰材料啊!”
  “不,我不是装修大厅,这是治你眼病的材料!”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办!”老猴子精说完放下酒杯,笨重的身体轻轻摇晃几下便像一朵浮云般地飘出洞外。
  “妈妈,”柳叶拉起妈妈的手:“妈妈,快跑吧,快跑吧!”
  “不,”柳叶妈按住女儿的手:“女儿,你说得没错,咱们娘俩的确跑不过这个老猴子精!”
  “妈妈,那咱们就不跑了,我可不愿永远生活在这个山洞里给老猴子精做媳妇啊!”
  “女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说话之间,老猴子精怀里抱着一大捆裱棚纸、屁股上挂着一桶乾浆糊再次飘回洞里,它将裱棚纸和乾浆糊往石桌上一放:“丈母娘大人,遵照你的吩咐,裱棚纸和乾浆糊我全买回来了!”
  “好,”柳叶妈对老猴子精说道:“佳婿啊,你先准备一下,我要给你看病了!”
  “丈母娘大人,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你现在就看吧!”
  “好,你坐好,不要乱动!”说完,柳叶妈摊开裱棚纸用毛刷涂满乾浆糊,然后拎起来:“佳婿啊,请你闭上眼睛!”
  “哎,好的!”
  “吧叽”一声,一张涂满乾浆糊的裱棚纸贴到老猴子精的眼睛上,黏稠稠的浆糊渗进老猴子精长长的毛发里,厚厚的裱棚纸死死地裹住它的皮肉,顿时产生一种难捺的奇痒感。
  “哎呀,丈母娘大人,好痛啊!”老猴子精惊叫起来,伸出两只手试图撕掉那张令它极不舒服的裱棚纸。
  “别动,别乱动!”柳叶妈严厉地说道:“佳婿啊,看病哪有不痛的啊!不要乱动,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好,好,好,”老猴子精突然想起丈母娘叮嘱的话,不得不横下心来忍耐着。
  “吧叽”一声,又一张裱棚纸贴到了老猴子精的眼睛上,“吧叽,吧叽,吧叽……”一张又一张裱棚纸被柳叶妈飞快地贴到老猴子精的脸上。
  柳叶妈擦了擦了满脸的汗水,看了看石桌上剩余的几张裱棚纸,她冲着女儿使了使眼色,把小猴子从女儿手里接过来塞到老猴子精的怀里:“佳婿啊,想治好你的病还必须有你儿子的积极配合,来,抱好你的儿子!”
  “是,我抱着呢,丈母娘大人!”
  “起来,”柳叶妈命令老猴子精道:“起来,快起来!”
  “是,我起来了!”
  柳叶妈推搡着老猴子精:“走,佳婿啊,咱们得走出这洞,只有到了阳光下药力才会发生作用,否则你的眼病是不会治好的!”
  “这很容易,来,丈母娘,拽住我的手,我领你们飞出洞去!”
  老猴子精脸上贴着左一层右一层的裱棚纸,怀里抱着宝贝儿子,手里拽着柳叶母女俩缓缓地飞出洞外。柳叶妈命令老猴子精抱着小猴子站立在火辣辣的阳光下:“佳婿啊,站好,不要乱动,就这么站着,等太阳把浆糊晒乾,你的眼病就会好了!”
  “是,是的,我没动,丈母娘大人!”
  安顿好老猴子精,柳叶妈拉起女儿的手悄悄地溜下山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重山叠嶂之中。
  “丈母娘大人,乾了!”
  在灼热得太阳无情地照射下,裱棚纸很快便乾涸起来,原来渗透进毛发里的浆糊此刻好似无数只手掌死死地拽扯着老猴子精的眼球,老猴子精再也无法忍受拼命地呼喊着,可是任凭它喊哑嗓子也得不到任何答覆,情急之下,老猴子精扔到小猴子伸出手来“喀喀喀”地撕掉脸上的裱棚纸:“丈母娘,丈母娘,夫人,夫人……”
  老猴子精环顾一下四周,嘿嘿,哪里还有什么丈母娘和夫人的影子啊!
  “啊──”老猴子精如梦方醒:“啊,好狠毒的丈母娘啊!我真心实意地对待你,恭恭敬敬地款待你,可是,可是,可是,你竟然这么无情无意地捉弄我,我、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怒不可遏的老猴子精抱起哭着喊着要妈妈的小猴子,一溜烟地飘下山去。它找到小池塘边,可是哪里还有柳叶的影子啊,老猴子精满山遍野地找啊、寻啊,终於找到了柳叶家,柳叶母女俩慌慌张张地躲进屋子里,将房门死死地扣住,又搬来桌椅牢牢地顶住。
  老猴子精父子俩无法子进屋,便坐在灶台上哭天抹泪:“夫人,夫人,夫人啊,我爱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跟我过日子吧!”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
  任凭老猴子精父子喊乾了眼泪、喊破了嗓子,柳叶母女俩根本不予理睬,誓死不肯开门接纳老猴子精父子!
  但是,老猴子精却有一种契而不舍的精神,从那天起每天都到柳叶家来,一进门便坐到灶台上哭着、喊着、哀求着。
  “唉,”柳叶无可奈何地叹息道:“这可怎么办啊,烦死人啦!”
  “是啊,”柳叶妈深有同感:“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得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啊,妈妈,你有什么法子啊?”
  “有了!”望着窗外的柴草垛,柳叶妈立刻来了灵感,她把嘴巴附到女儿的耳边轻轻地嘀咕几句,柳叶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老猴子精父子俩哭累了、喊睏了,看看天也不早了,太阳爷爷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山崖的后面,老猴子精父子俩肚子“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儿子,咱们回家吃饭去,明天再来!”说完,老猴子精背着小猴子飘下山去。
  等到老猴子精走远之后,柳叶母女俩偷偷地跑到院子里将柴禾一捆一捆地抱到屋子里,然后打开火炕灶门,将点燃的柴禾一捆接一捆塞进灶门里,经过一整夜不停地焚烧,外间屋的灶台早已热得灼手,那口大铁锅也由黑沉沉被烧成红灿灿。
  “夫人,丈母娘大人,我们来了!”
  老猴子精父子俩像上班似的分秒不差地飘进柳叶家,它照例直奔灶台而去,无所顾忌地一屁股坐到灶台之上。
  “啊──”
  “哧啦”一声,热滚滚的灶台及大铁锅灼伤了老猴子精父子俩的屁股,冒起股股呛人的肉焦味,老猴子精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拽过惨叫不止的小猴子,头也不回地逃循而去,从此再也不敢登柳叶的家门了。
  据说,从此以后,猴子的屁股就变成了红色!
**********************************************************************
  写此文的目的:
  春节期间各路朋友天天邀我喝酒,我便不分昼夜地喝啊、喝啊,尤其是元宵之夜更是喝到了疯狂的极点,结果乐极生悲,险些酿成车毁人亡的惨祸,故而写一篇关於老猴子精的故事,以作警示。
  十五月圆之夜我烂醉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位过去的老情人,希望十五之夜重温旧梦,於是藉着酒劲与朋友们驾车去郊区的老情人家,结果被她的丈夫惋言拒之门外,我倚仗人多势众赖在人家门口不走,深更半夜不停鸣笛、这还不算,又亮起车灯冲着人家窗户照哇、射啊,继而又沿着人家的房子左一圈又一圈地绕行示威。
  后来,被尚处清醒之中的朋友好言劝回,在回来的路上心情烦闷,疯狂地行驶,车速越来越快,由一百六十直指一百八十,任凭谁说也不理不睬,汽车在公路上像飞起来一般左右飘忽。
  突然,汽车在公路打起了旋转,紧急刹车之后还是不停地旋转了两圈,车下冒起呛人的黑烟,一车人吓得大眼瞪小眼,好长时间才惊叫起来:万幸啊,万幸啊!如果此时后来冲过来一辆车,或者是前面撞过来一辆车,哇,后果不堪设想啊!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
  我的朋友对我说:老张,你做得太过份了,太过火了,你这简直是骑在人家的头上拉屎啊!好在人家是个本份之家,是个老实人家,否则今天没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弄不好随时都会发生武斗。你可真够牛屄的,跑出这么老远,还敢在人家的大门口耀武扬威,如果人家打个电话,勾来一些三亲六故的人把咱们围住,咱们这一车人想逃都逃不掉啊,咱们被人家暴打一顿再送到当地派出所,也没有礼讲啊!哥们,这是老天爷在教训你啊,告诫你以后别再去找人家了,不要干预人家的安静生活啦!
  朋友们,为我祈祷吧,祝福我吧!祝福我的侥倖!车是坏了,受了重伤,已经送去修理;而我毫发未损,还可以打字,还可以继续为大家奉献色文!

 


  陆知县(原名《耍猴人》)

  新科状元陆某接到皇帝圣旨命他即刻启程赴某地接任知县的职位,陆某不敢耽搁,误了接任的日期那可是要杀头的,新科状元怀揣着皇帝的圣旨、带着家奴匆匆忙忙、日夜兼程地奔向上任地点。
  三天之后,高耸入云的城门终於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疲惫不堪的主仆二人停歇下来,呼呼喘着出气:“老爷,终於看到城门了!”差点没跑断腿的家奴一屁股瘫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抓过背后的水葫芦“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小五,”陆某纵身跳下马来走到家奴的身旁:“离规定的上任日期还有几天?”
  “老爷,这回可不用着急啦,时间满够用的,离正式上任的日期还有整整两天呢!”家奴小五放下水葫芦回答道:“咱们先歇一会再走吧!”
  “小五,快起来,到城里再好好地休息吧……”
  家奴小五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重新牵住主人的马韁绳,陆某早就感觉到家奴小五实在是太过劳顿,便安慰道:“小五,再咬牙坚持一会,等到了县城,咱们第一件事就是去饭馆好好地美餐一顿!”
  “真的?”家奴小五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再也不感到疲乏。
  “当然。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驾!──”被充足电的家奴小五牵着马韁绳飞快地奔跑起来。
  “啊,终於到了……”在一家装饰豪华的饭馆门前,陆某停了下来翻身跳下座骑,命家奴小五将马拴到饭馆门前的马桩之上,然后信走进熙熙嚷嚷的饭馆,店小二立刻堆着笑脸迎候上来:“哦,客官请进,请进!喂,伙计,快给这位客官老爷看茶。客官老爷,想吃点什么啊?”
  “你们的饭馆有什么好吃的啊?有什么特色风味,快点给我介绍介绍吧!”陆某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下,随手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
  “客官老爷,我们饭馆好吃的东西可多啦……”说完,店小二如数家珍般地向陆某介绍起饭馆的风味特色菜肴。
  陆某听着听着不耐烦地摇了摇手:“算了,算了,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根本就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不瞒你说,你啰里啰索叨咕的那些所谓的美味佳肴我都吃腻了……”
  “客官老爷,”店小二担心客人起身溜走,便忙不迭地说道:“客官老爷,我们店还有一道最拿手的好菜,是我们老板最新发明的。我敢肯定你如果吃过这道菜,我便倒着从饭馆里爬出去!”
  “哼哼!”陆某冷笑一声:“说得这么神秘,底是什么高档玩意,快点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客官老爷,这道菜的名字叫活吃香酥鸡!”
  “哦,”陆某闻言一脸疑惑地询问道:“香酥鸡还有活的?”
  “客官老爷,如果你不相信,请你亲眼看一看!”说完,店小二引领着陆某走进饭馆里面的一个小隔间,店小二指着隔间中央的一张餐桌对陆某说道:“我的客官大老爷,你看,这就是活吃香酥鸡!”
  陆某顺着店小二的手指向屋里望去,啊!他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狭窄的隔间里乌烟瘴气,结满油渍的餐桌上十分显眼地摆放着一只硕大的铁笼,铁笼下面是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红通通的烈焰无情地灼烤着大铁笼的底座,一股股呛人的烟气夹裹着焦糊的烤肉味扑鼻而来。
  铁笼里面有一只可怜的、被拔光了毛的大公鸡,在炉火的灼烤之下,它绝望地四处乱蹦乱串,频频摔倒,一经跌倒,赤裸的身体便被烧红的铁板“哧哧”地灼烤着,冒着薰人的异味。在铁笼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小铁碗,铁碗的里面盛放着名目繁多的各色调味品,被活活蒸烤的大公鸡因乾渴而不得不啄食铁碗里面的调味品,如此一来,公鸡外面的包肉被慢慢地烤熟,而啄食进内脏的调味品则在公鸡的肚子里把公鸡的内脏缓缓烫熟。
  可怜的大公鸡最后挣扎了几下,一头栽倒在烫手的铁板上再也站立不起来。
  “哇,熟了,差不多了,趁它还没彻底死掉,大家赶快动手吃啊!”店小二走到隔间中央冲着众食客说道。
  “来啊,吃啊!”一个红脸汉子掀起铁笼盖,将奄奄一息的大鸡拎出来放到一个大瓷盘里。
  “吃──”
  “吃──”
  众人流着令人作呕的口液,一只只脏乎乎的手纷纷伸向依然在不停喘息的大公鸡,大夥你一把、我一把,一块块香嫩可口的熟肉立刻从大公鸡的身下扯拽下来,可怜的大公鸡眨眼之间便被剥得遍体鳞伤,一根根惨白的肋骨清晰可见。而大公鸡还未彻底断气,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周围的食客,两只爪子拼命地抖动着、蹬踢着。
  “好残忍啊!”陆某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随即转过身去,“走!”陆某冲着家奴小五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饭馆的大门。
  “哎,哎,我的客官大老爷,想不想活吃香酥鸡啊?”店小二依然卖力地推销着。
  “不吃,不吃,太惨忍了!”家奴小五回答道。
  “哼,好个没有人性的老板。”陆某背着双手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这个老板如此冷酷,他连家禽都不如,等我上任后一定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没有人性的傢伙。”
  陆某正低着头向前走着,突然听到一阵阵的驴叫声,那声音格外地淒惨,听得陆某毛发孔直冒冷汗,身上的肉皮一个劲地冒起鸡皮疙瘩。他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市场的边缘处有一个满脸凶相的屠夫正在活剥一头灰毛驴的皮,小毛驴痛得声嘶力竭地哀号着,令人眩晕的血水随着皮肉不断地被割起哗哗流淌下来,很快便将黄沙泛起的土地漫浸得一片湿淋淋。闲极无聊的市井小民们饶有兴致地围拢在小毛驴的四周,嘻笑颜开地欣赏着这幅悲惨的画面。
  陆某生性善良,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平时喜欢食素,从来不肯伤害任何可怜的小动物,连一只蚂蚁都不想踩死,今天看到凶蛮的屠夫竟然活剥驴皮,不禁气得七窍生烟,他阴沉着脸挤进人堆里:“好个残忍的屠夫,如此折磨生灵,你就不怕来世遭报应吗?”
  “哼哼,”屠夫漂了一眼书生相十足的陆某,哪里晓得这将是新上任的知县大老爷:“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管得着吗?我又没活剥人皮!”
  “这个穷书生,”屠夫的老婆从旁插嘴道:“自认为念了几天书什么事都知道了,你不懂,告诉你吧!这驴活着卖,它的肉特别新鲜,从驴身上割下来拿到家里那肉还微微地抖动呢!放到锅里蒸煮一会捞出来一尝,那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
  “哼,”陆某冷冷地说道:“你尝到鲜啦,可怜的小毛驴可遭了大罪啊!来世你再也不能託上人,连毛驴都託不上。”
  众人根本不理睬这位即将上任的新科状元,纷纷掏出铜币递到屠夫老婆的手上:“快,在毛驴后腿那给我割一块,我也要尝尝活驴肉有什么特别的滋味!”
  “我要肋条骨那块肉!”
  “你们都是外行,小毛驴屁股上的肉最好吃,最肥实!”
  “你算了吧,我看你才是个外行呢!毛驴的屁股是死肉,吃起来硬巴巴的,不好吃,我最喜欢吃前腿下部的肉,那是活肉,还有筋条,吃起来特有味道。”
  屠夫这边剥着驴皮,屠夫的老婆收完铜板拎起寒光闪闪的大片刀开始从可怜的小毛驴身上给食客们活割驴肉。心地善良的陆某再也不肯目睹这悲惨的一幕,转身挤出人群。
  “唉,这个县城的老百姓是怎么回事啊!”家奴小五牵着马尾随在主人的身后悄声嘀咕道:“什么玩意都讲活吃活剥,牲畜也是有血有肉的啊,它也知道痛啊!唉,好狠心的人们啊……”
  “快啊,快去看热闹啊!”一群衣衫褴褛的顽童叽叽喳喳地喊叫着向县城广场飞奔而去:“喂,大家快去看啊,那个会说人话的猴子又来了,快些看热闹去啊!”
  “什么?”听到孩子们的喊叫声,搞得陆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什么,猴子会说人话?”
  “嘿嘿,我的老爷啊,没准真有什么热闹事呢!”家奴笑吟吟地说道。
  “小五啊,那些个走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傢伙专门能搞些鬼花样来骗人钱财,走,看看这个卖艺的傢伙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说完,陆某快步如飞地跟随在孩子们的身后径走向县城的中心广场。
  等到陆某与家奴小五赶到时,原本空旷的广场早已人山人海,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的市井小民们瞪着惊奇的眼睛、伸着长长的脖子、翘起脚尖拼命往人圈里张望着,企图尽快欣赏到那难得一见的惊人之景。陆某用尽了吃奶的气力累出一身臭汗,终於如愿地挤进密如蝗虫的人堆里。
  在一片肮脏的砂土地上哆哆嗦嗦地蜷缩着一个毛茸茸的猴子,严格一点说,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猴子,看一看它屁股后面那条极不自然的、十分短小的尾巴,更像是个怪物。怪物瞪着一双与人类毫无二致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四周的人潮,它的脑袋出奇地大,大约佔去整个身高的近乎一半,而生满淡灰色短毛的身躯不仅短窄且极其丑陋,两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小腿向两侧张开,露出一个暗红色的、看了直让人噁心的阴道,嘿嘿,原来还是一个母怪物呢!
  母怪物迷茫地抬起头来,伸出粗短的手膊抓挠着身上的蝇虱。
  “喂,耍猴的,让她说话啊!快啊,让她说话啊!”围观者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快,让猴子说话,让我们开开眼!”
  尖嘴猴腮的耍猴人瞪着一双丑陋的老鼠眼冲着围观者说道:“喂,我说,老少爷们,这可是只难得一见的猴子精啊!它能熟练地讲人话,请大家捧捧场,只要你赏它几个小钱它就能跟你说话!快……”耍猴人推了推母怪物,母怪物站立起来,蹒跚着又粗又短的小腿走到众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先生,可怜可怜我吧,给几个铜板我买块饼吃!”
  “嘿嘿,”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惊叫起来:“啊,果然会说话,真是奇迹啊!”说完,十分痛快地掏出一块铜板塞到怪物的手中。
  怪物又走到一个面目可憎的年青人身前向其伸出手去,年青人淫邪地盯着怪物的阴部:“呵呵,我可以给你钱,但是你得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
  “这位公子哥,”耍猴人闻言立即代替怪物回答道:“只要你肯出钱,你愿意怎么摸就怎么摸!”
  年青人一听,“哗”地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铜板扬到砂土地上,耍猴人慌慌张张地爬在地上一一捡拾起来,惟恐动手太慢铜板被围观者抢去。
  年青人一把将怪物按倒在地,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插进怪物的阴道里:“嘿嘿,他妈的,这猴子的小骚屄怎么跟人长得一个样啊?”
  “嗨,”他旁边的一个观众说道:“你懂个啥啊,咱们人都是由猴子变过来的!”
  面对此情此景,陆某心里暗暗嘀咕着:哼,什么猴子、什么怪物,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好个狼心狗肺的耍猴人,今天撞到我的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此,陆某悄悄地凑到耍猴人的身旁拽了一把他的胳膊:“我说这位耍猴卖艺的伙计,你的这个怪物卖不卖啊?”
  耍猴人回过头来,一面往口袋里塞着铜板,一边操着公鸭嗓回答道:“卖,卖,先生,你肯出多少钱啊?”
  “嘿嘿,我哪知道这个玩意值多少钱啊,你先出个价我听听!”
  望着眼前穿戴不凡的年青人,狡猾的耍猴人心里暗想:他一定是个有钱人,没准是个家有千顷良田的大员外呢!哈哈哈,有钱人都喜欢玩赏稀罕之物,既然你相中了我的猴子,那我可得藉此机会狠狠地赚上一笔。
  “五百,”耍猴人伸出一只手掌:“五百,五百两银子……”
  “行啊,走吧,到我家取钱去!”陆某极其爽快地答应道。
  耍猴人心中大喜:啊,这个傢伙果然是个有钱的茬,连价都不还。耍猴人一把拽过怪物脖胫上的绳索,欢天喜地的跟随在陆某的身后。
  他们几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县衙大院的门前,陆某冲着耍猴人指了指县衙大门:“到了,进去吧!”
  “啊!”耍猴人抬头一看:“这,这,这不是官府吗?”他立刻省过神来撒腿便想逃走,陆某“啪”地一声将其拽住:“哼,想跑,你给我进去吧!”在家奴小五的帮助之下,陆某终於将耍猴人推进县衙大门。
  第二天,刚刚接任知县职务的陆某立即升堂审讯耍猴人:“耍猴的,你必须如实招来,”陆知县指着大怪物对耍猴人说道:“告诉我,它(她)是人还是猴子?”
  “它不是人,是猴子!”耍猴人回答道。
  “猴子?你在哪里逮到的?”
  “山里,我上山打猎时意外抓到的,我教它打把式,还教它说人话,慢慢地它就什么都学会了!”
  “哼哼,说得到有鼻有眼的。”陆知县冷笑一声,然后走到怪物的身前,拉起怪物的手慈祥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人还是怪物?”
  “嗯!”怪物浑然地摇晃着脑袋:“我,我,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是这番模样,我也不是知道是人还是怪物!”
  陆知县放开怪物的手,再次冲着耍猴人吼道:“哼哼,好个泼皮刁民,你撒谎!你少跟我耍鬼花活,你以为自己做得很聪明,是不?哼哼,这套鬼把戏我已见识得多啦,江湖上一些灭绝人性的不法之徒为了赚取几个小钱,偷来别人家的婴孩,然后再钉一只木箱子将孩子放进去,如此一来,孩子只长脑袋,身体因囚禁在木箱里得不到正常的成长发育,天长日久便长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怪模样。不过,你制造的这个怪物很特别,你是用什么方法把猴毛黏到她身上的?还不快快招来!”
  “不,不,知县老爷,它不是人,它的确是猴子啊!”
  “哼哼,看来,我得给你点颜色尝尝。来人呐!”
  “有!”
  “大刑伺候!上竹夹!”
  “是!”
  “喀嚓”一声,一张骇人的大竹夹狠狠地套在耍猴人的双手上,猴耍人立即筛糠般地哆嗦起来,衙役咬牙切齿以收紧竹夹,耍猴人痛得嗷嗷直叫:“啊──啊──知县大老爷,别夹啦,别夹啦,我招,我招,我招了!”
  “停!”陆知县挥了挥手,没有过足瘾的衙役们很不情愿地住了手:“他妈的,完蛋的傢伙,就这点脓水啊!”
  “快说!”陆知县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说,我说,我全说!”耍猴人揉搓着渐渐红肿起来的手指,垂头丧气地说道:“知县大老爷,我全招,她不是什么猴子,而是一个人。正如你老人家所说的那样,这个女孩是我拐骗来的,然后将其钉在木箱里,六、七年之后便长成了这个奇丑无比的可笑样子。”
  “继续招来,她身上的猴毛你是怎么黏上去的?快!”
  “是,是,是这样的,我的爷爷配制出一种奇特的药水,偷来的,或者是拐骗来的孩子领到家里以后便将药水涂抹他(她)们的身上,婴孩的皮肤立刻腐烂起来,然后将拔下的猴毛一点一点地黏贴到溃烂的皮肉之上。唉,这种药水毒性很大,许多婴孩忍耐不住药水的浸漫很快便死掉,若想制成一个小毛人,至少得需要几十个婴孩才能成功,只有身体极为强壮的婴孩才能存活下来日后长成会说人话的毛人。知县大老爷,不瞒你说,为了制造这个毛人,我连偷带骗地弄来四十多个婴孩才搞成功啊!”
  “啊──”耍猴人的交待听得陆知县发毛倒竖,他目瞪口呆地久久注视着这个人间魔鬼:“你,你,好你个……”因过於激愤,陆知县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快,快,来人啊,将这个人面兽心,不,将这个禽兽不如的傢伙给我拿下,我要禀报州府大人对这个傢伙处以极刑!”
  陆知县的申请很快得到皇帝的特批,皇帝授权陆知县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处死这个十恶不赧的、残害婴孩的杀人魔王。陆知县接旨后命人将耍猴人押解到繁华嚣闹的街市中心,好事的市民们瞪着好奇的眼睛、怀揣着一颗猎奇之心纷纷蜂涌而来,原本就熙熙嚷嚷的街市立刻人山人海。
  陆知县端坐在一家高档饭店的二楼上亲自督斩,只见他悠然地喝完一口茶,然后冲着侩子手们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开斩,弃市!”
  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心领神会,立刻将死囚耍猴人的衣服剥得一乾二净然后按倒在街路上,只见其中一个生着酒糟鼻的侩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鬼头刀,“喀嚓”一声便将耍猴人的右臂砍切下来,“扑哧”一声,汹涌的鲜血从硕大的伤口处犹如井喷般地溅射出来,漫浸在砂土地上。
  “哇,好惨啊,好吓人啊!”
  “嘿嘿,好,好,好玩,过瘾!”见到如此惨景,围观者发自内心地惊呼起来。
  “啊──苦也!”耍猴人淒惨地喊叫起来,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啪──啪──”另一个侩子手抡起一把大榔头“啪啪啪”地将耍猴人那只刚刚被砍切下来的胳膊砸得稀烂,然后远远地抛向市场的各个角落里。
  “啊──”随着耍猴人又一声惨叫,他的左臂也被砍切下来,骨碌碌滑向远处,那个拎着大榔头的侩子手一脚将其踩住,沉重的大榔头雨点般地落在血流不止的胳膊上。
  接下来是两条大腿,砍切下来砸烂之后四处抛撒。此时,耍猴人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四肢的躯干像一块血乎乎的肉团似的可笑地扭摆着,因剧烈的疼痛嘴巴开张到极限,长长的舌头就像被勒死的疯狗般伸出於口腔之外。
  酒糟鼻稍试呼吸几下,喘了几口粗气,然后举起一把骇人的大片刀,尖厉无比的刀锋深深地扎进耍猴人的咽喉处。酒糟鼻咬紧牙关,锋利的刀尖一路直下,“哧”的一声将耍猴人的胸腔和腹腔切割开,“哗啦”,耍猴人白森森的、升腾着滚烫热气的肠子顺着开裂的刀口流淌到土地上,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气味顿时弥漫在街市的上空,围观者不得不皱起眉头捂住了鼻孔。
  酒糟鼻扔掉大片刀,重新操起血淋淋的大砍刀砸开耍猴人的肋骨,顿时,结挂着红通通鲜血的肋骨“喀喀”地向两侧散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莲花的中央可以看到一颗依然不停地搏动着的心脏。酒糟鼻伸出一只手握住耍猴人的心室,另一手扔掉大砍刀,捡起挂满泥水的大片刀三下五除二非常娴熟地将耍猴人的心脏摘取下来,然后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陆知县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品评起名茶来。
  “啊──好啊,好过瘾!”众人欢呼起来。
  “嗖!”酒糟鼻突然将耍猴人的心脏狠狠地抛弃出去,血淋淋的心脏“啪”地一声落地街路边,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掉在一条也赶来凑热闹的、无家可归的老黑狗的脚下。看到这从天而降的馅饼,早已饿昏眼的老黑狗兴奋得心花怒放,一口叼住不断颤抖着的心脏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被支解得支离破碎的猴耍人现在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胸腔和连在脖胫上的、东摇西晃的脑袋。酒糟鼻手起刀落,耍猴人的脑袋打了几个盘旋随即离开自己的脖胫而去。望着眼前的杰作,酒糟鼻无比满足地撩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另外两个侩子手则一刻不停地敲砸着耍猴人血肉模糊的躯干,然后将其抛向市场的各处。
  陆知县看到侩子手们十分轻松利落地处死了罪恶的耍猴人,他站起身来走出饭店:“大家听好了!”陆知县指着满街市随处可见的耍猴人的碎骨烂肉,冲着围观看热闹的小市民们说道:“这种刑罚叫做弃市,专门用来处罚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他的尸首谁也不准收敛,任其慢慢烂腐掉,谁敢为其收尸以同罪论处!”
  处罚完可恶的耍猴人,陆知县仍然余怒未息,他命人将那个什么活吃香酥鸡的饭店老板以及那个活剥驴皮的凶悍屠夫抓逮来,按倒在大堂之上每人暴打一百大板,然后又罚做半年的苦役

 


  某某某

  “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法西斯,你们不得好死……”
  赤身裸体的我被又粗又硬的麻绳无情地捆绑在凉冰冰的施刑架上,两条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被死死地固定在坚硬的铁栏杆上,饱经蹂躏的阴部令我羞愧难当地呈现在大庭广众之中,一个又一个肮脏不堪、浑身恶臭的囚犯排着长长的大队,胯间的阳具可笑地挺立着,一根又一根地轮番捅插着我那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阴道。我已经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的阴道到底被多少个囚犯捅插过,那一刻不停地拔出来又捅进去的大阳具如果一根根地排列起来,可能比航空母舰的起飞甲板还要长。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
  我的阴道绝望地呻吟着,由无数囚犯们喷射出来的黏乎乎、白森森的精液好似一股又一股凶猛的巨浪扑向我的子宫口,然后在另外一个囚犯大阳具的捅插之下从阴道口的底端沿着会阴处犹如溪水般地缓缓流淌着,最后全部滞留在我的屁股底下,形成一大滩令人作呕的惨白色。
  我的身旁两侧站立着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一脸淫笑地望着可怜兮兮的我:“操,操,操,你们使劲地操啊!操死她,操死她!”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
  如狼似虎的囚犯们在我的两腿间疯狂地捅插着、捅插着,我的阴道早已被插得彻底麻木了,乾涩涩地没有任何感觉,我绝望地哀嚎着:“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法西斯,你们不得好死……”
  “哼,”一个打手“啪”地抽了我一记耳光,我的眼睛顿时冒出无数颗金光闪烁的火花:“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哼,”另外一个打手狠狠地拽住我那刚刚被剃完的阴阳头:“他妈的,你交待不交待,你到底交待不交待,嗯?”
  “我没有什么好交待的,我没有罪!”
  “你还嘴硬!说,是谁指使你写反动材料,是谁让你到处散发、张贴反革命传单的?你竟敢明目张胆地反对文化大革命,含沙射影地污蔑我们伟大的领袖!嗯,快说,快点交待,是谁指使你的?”
  “不,并没有人指使我,我没有污蔑伟大的领袖,文化大革命本来就是错误的!”
  “好哇,他妈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一个胳臂上裹着一条比猪血还要鲜红的袖标的革委会干部操着公鸭嗓喊道:“来人呐,给这个不肯老老实实交待罪行的骚屄娘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哗啦一声,一个面目憎狞的警察推门而入,我偷偷地窥视一眼,啊,我的妈妈哟,只见那个可恶的警察一手牵着一只比毛驴子小不了多少的大警犬缓缓向我走来!警察走到我的身下,一把将正美滋滋地捅插着我的囚犯拽到一边:“滚开!”然后,他冲着一只壮硕的大警犬使了一个眼色:“黑黑,上,给我上,上……”
  “呼——”那只大警犬听到命令呼的一声扑到我的身上,两只尖利的前爪生硬地按压在我的腰间,顿时刮出两道深深的血印,我痛得咬紧了牙关。大警犬那对骇人的小眼珠恶狠狠地瞪着我,血红色的长舌头滴淌着令人作呕的口液,极其可怕地“哈哧哈哧”翻卷着。
  我恐惧到了极点:“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法西斯,你们不得好死……”
  “他妈的,你交待不交待!是谁指使你干的?谁是你的同夥?快说……”
  “我没有同夥,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文革就是错误的,是错误的,是灾难,是民族的灾难……”
  “黑黑,操她,操她,往死里操她!”
  更为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趴伏在我身上的大警犬那根红通通的阳具“扑哧”一声挺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我的阴部猛扑过来,我那一塌糊涂的阴道立刻产生一种难捺的奇痒,大警犬“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可怕的阳具在我的阴道里肆无忌惮地插进来又抽出去。
  “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法西斯,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真过瘾啊!”
  围拢在我四周的众犯人们嘻嘻哈哈地幸灾乐祸。
  “爽不爽啊?”一个壮汉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钢针向我走过来,我知道他将会对我做什么,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畜生,禽兽!”
  “嘿嘿,”壮汉一把抓住我那伤痕累累的乳房:“你到底想不想交待你的问题?”
  “不,”我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可以交待的问题,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哼哼,看来黑黑还是没有弄爽你,来吧,亲爱的,我再让你增加增加点快感!”
  说完,壮汉手中的钢针无情地从我那浓血充溢的乳头口扎了进去,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立即传遍全身,我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他妈的,少装死!”
  一阵劈头盖脸的皮鞭将我抽醒,我发觉自己已经被从施刑架上解开,浑身血污地趴在脏水横流的水泥地板上,见我醒来,两个壮汉立刻将我架起:“你交待不交待你的问题!”
  “不,我没有问题,我没有罪,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法西斯枪毙我好了,总有一天,党和人民会跟你们算总帐的,你们将不得好死!”
  “他妈的!”握着皮鞭的壮汉咬牙切齿的大吼道:“哼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来吧,我再让你爽一爽,再给你点新的剌激!”
  说完,壮汉将手中的皮鞭“啪”地扔到一边,他抓过一条男囚犯抛弃在地上的破囚裤胡乱套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纳闷,他个畜生,这个禽兽不如的傢伙怎么突然发起了慈悲给我穿上了裤子?尤其让我奇怪的是,壮汉将两条裤腿角用细麻绳紧紧地捆扎起来,当壮汉正准备给我系裤带时,一个打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抓来一只嗷嗷乱叫的野猫,他一把将拼命挣扎着的野猫扔进我的裤管里,这时,壮汉咬了咬牙终於给我系上了裤带。
  “叭啦”一声,壮汉将我推倒在地,他重新操起了皮鞭恶狠狠地抽打着我,我痛得满地翻滚,裤管里的野猫受到抽打,一边淒惨地嗷嗷嚎叫着,一边不顾一切地乱蹬乱踹,把我的大腿挠出一条又一条的血印,我伸出手去试图抓住乱挠的野猫,可是,这是徒劳的,隔着厚厚的破囚裤我根本抓不到野猫,我在皮鞭的抽打之下、在野猫的抓挠之中,再次昏死过去。
  “啊——”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将我从昏迷中惊醒,我睁开红肿的眼睛往身下一瞧:“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悲惨地嚎叫起来,两个打手正在往我那被野猫抓挠得满是血印的大腿上涂抹辣椒水,疼痛使我的身体筛糠般地哆嗦乱颤:“啊,畜生,畜生,你们这些天打雷劈的畜生……”
  一个畜生竟然将辣椒水塞进我那被猫抓破的阴道里,传来一阵阵火灼般的剧痛。
  “快点,接上电源!”
  “啊……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别害怕,给你加加温,让你暖和暖和,舒服舒服,嘿嘿!”
  一只瓦数并不很大的小电灯泡深深地塞进我的阴道里,接上电源后小灯泡开始慢慢地升起温起来。最初,我还能忍受,可是,时间越长,灯泡越热,虽然瓦数并不高,可是娇嫩的阴道如何能够忍受得住,我被灼烤得不知应该怎样才好,我又不敢拼命挣扎,如果稍微不慎便会将阴道里的灯泡碾压碎,那可就更惨了!
  “快说,快说,快交待你的罪行!”
  “不,不,不,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剧烈的烤灼使我身不由已地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哼,管不了那些了,小灯泡它碎就碎吧,扎死我才好呢,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哼,你他妈的想死啊,告诉你吧,没那么容易!”
  两个畜生怕我出现意外,他们终於关掉电源,将烫手的小灯泡从我那被灼烧得直冒青烟的阴道里拔了出来,然后,晕头转向的我被两个畜生糊里糊涂地架到一间大猪舍里。他们把我像条母狗似地按在臭气薰天的猪舍里,饱经摧残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大猪舍那鏽迹斑斑的铁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一头体态肥硕,至少有五、六百斤的大种猪哼哼叽叽地径直向我猛扑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法西斯,畜生……”
  “嗷——嗷——”大种猪一头扑到我屁股后面,两只硬梆梆的蹄甲在我的脊部上乱蹬乱挠,我的脊部很快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印。我绝望到了极点,此时此刻,我真想让自己立刻死掉或者是有个地缝钻进去,啊,这哪里是人能够忍受的折磨啊!
  “啊——”种猪细长的阳具深深地捅进我的阴道,久久地在阴道深处狠狠地胡乱搅捅着,最后,竟然无法想像地扎进了我的子宫口,疼痛和屈辱使我再次昏厥过去。
  “你们毙了我吧,你们毙了我吧,我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了!你们不是人,你们是畜生,不,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大种猪那根在阴道里乱捅乱捣的大阴茎将我搅醒,在猪体的重压之下我早已匍匐在臭哄哄的、满是猪屎猪尿的水泥地板上,为了方便与公猪交配,无所不能的打手们在我的腹部下塞进一只装满碎稻草的大麻袋,如此一来,我的阴部高高地撅起,明晃晃地呈现在公猪的阴茎下。
  种猪继续疯狂地捅插着我的阴道,两只坚硬的两爪在我的脊背上不停地蹋踹着,将我原本娇嫩细白的背部搞得血肉模糊,公猪每捅搅一下我的阴道,我的身体便受到猪身重重的一击,在猪身重重的冲击之下,贴在水泥地板上的下颌便身不由已地冲向前去,黏抹到一片又一片的尿水和屎粪。在猪身的重压之下,我一动也动弹不得,屈辱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水哗哗哗地喷涌着。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一阵剌耳的哽哽声之后,种猪不再乱踢乱踹,而是将长长的阴茎久久地停滞在我的阴道里。公猪的阴茎很特别,它的前端,也就是龟头口处特别尖细,顺着龟头往后便渐渐粗胀起来,而其根部足足有小孩手腕般粗大,公猪猛一用力,尖细的龟头便“扑哧”一声捅进了我的子宫里。“嗷——”难捺的剧痛使我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登时昏厥过去……
  “哗——哗——”一盆盆凉水无情地倾倒在我的头上,我再次被激醒,而公猪还压在我的脊背上。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公猪又哽哽起来,我那被公猪阴茎剌破的子宫里突然有一种热滚滚的感觉,啊,该死的傢伙,它射精了,捅插在我子宫深处的公猪开始射精了。
  小时候,我在农村的老家无意之中撞见过配猪,公猪一旦射精,它的精量极大、极多,不知是人类的多少倍,并且全部倾泄在母猪的子宫里面,所以,母猪交配一次便可以百分之九十五地受孕。而今天,公猪的精液呼呼地倾泄在我的子宫里,并且很快就将我的子宫灌得满满当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射精了,种猪开始射精了!”
  “好哇,要是怀上个猪孩子那多好玩啊!”
  “……”
  我不愿看到自己那淒惨之相,闭着眼睛痛骂着、怒吼着……被公猪精液涨满的子宫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我再次昏厥过去……
  突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好像被无数根湿漉漉的麻绳缠绕起来,虽然不是很紧,但却麻酥酥、湿乎乎的,我伸出手去胡乱摸索一下,嗯,这是什么?怎么不停地乱动啊?
  我本能地睁开了眼睛,啊,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我不知什么时候被那两个天打雷劈的傢伙扔进一个大泥坑里,在我的身上爬满了比手指头还要粗硕的、一尺多长的、红得骇人的大蚯蚓。
  我惊呼着一屁股坐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抓拽着死死地缠裹在我身体上的无比可怕的大蚯蚓:“啊——啊——法西斯,法西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法西斯,你们不得好死……”
  可是,我的脚下爬满了红通通、湿漉漉的大蚯蚓,由於用力过猛,“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大蚯蚓堆上,受到惊动的大蚯蚓立刻乱纷纷地翻滚起来,没头没脑地爬到我的身上。我抓拽着左侧,而右侧又爬满了蚯蚓;我抓拽右侧,左侧又积满了蚯蚓,我顾此失彼,拼命地抓拽着身上的蚯蚓。
  “啊——”我正忙着与无数的蚯蚓周旋,突然,一条大蚯蚓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阴道,我、我、我伸出手去惊骇不已地向外拽扯着、拽扯着,可是那头大蚯蚓说死也不肯出来,我拽啊、拽啊、扯啊、扯啊:“出来,快出来,该死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高的土坎上,囚犯们有滋有味地观赏着我狼狈不堪地与无数条硕大的蚯蚓纠缠着,突然,他们不约而同地解开裤带掏出刚刚捅插过我的阴茎,他们将阴茎同时指向坑底,哇,随着“一、二、三”的喊叫声,一根根阴茎几乎是在同时哧哧哧地排出一串又一串黄浊的尿液,犹如瓢泼大雨般地倾倒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赤裸裸的、伤痕累累的胴体上。
  不停流淌着的尿液将土坑浇得又光又滑,我一次次地爬起又一次次的摔倒,我绝望了,我彻底地绝望了,我已经没有一丝气力,我再也爬不起来。我眼睁睁地瞅着无数条大蚯蚓在我光溜溜的裸体上肆意乱爬,有一条蚯蚓再次钻进我的阴道里,我试图伸出手去把它拽出来,然而,我连这点气力也没有了。
  ……
  “呼——”一股黏乎乎、腥膻膻的液体从阴道口里咕碌咕碌地涌出来溅在我那颤抖不止的手掌上,我再次睁开眼睛,发觉四周一片可怕的漆黑,哦,我不知自己什么被送回了牢房里。我惊骇不已地把手从阴部缩回来,藉着一丝惨淡的暗光,我发觉自己的手掌上挂满了腥臭的血水,哦,我来例假了!
  可是,我的身旁找不到任何东西,那怕是一块破布或者是一张破纸也行,没有,没有任何东西来擦试淌满大腿的经血,我只好傻呆呆地眼瞅着脏乎乎的经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淌。唉,明天,明天,明天他们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我、羞辱我?
  一想到此,我的心就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多么害怕天亮啊,天一亮,他们又会把我像拎小鸡似地再拖拽到审讯室里,那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啊,一想到审讯室,我浑身立刻泛起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我在默默的冥思苦想中渡过了漫长的黑夜,天亮了,不行,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非人生活,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枪毙我以尽早结束这无法忍受的生活。
  “哢,哢,哢”巡逻的女警迈着坚强有力的步伐向我的牢房这边走过来,当经过我牢房门口时,她往里面观察了一会,我冲着女警突然傻咧咧地笑起来,同时将脏手伸到胯下,抓起一把暗红色的经血在女警的眼前晃来晃去:“嘿嘿,嘿嘿,嘿嘿……”
  “哼!”女警顿时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开了牢房门,我继续傻笑着,将挂满经血的手在牢房的铁栏杆上四处乱涂乱抹:“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你干什么呢?”送早餐的女警走到牢房门口,望着涂满经血的铁栅栏怒气沖沖地向我吼道:“你,你疯了?你干什么呢!给你,快吃早饭吧!”说完,她将一块黑馒头和一碗稀汤塞进了牢房里,我伸出满是经血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黑馒头“哢嚓”就咬掉一大口,女警察面露难色:“好噁心啊,等会再吃吧,我给你打盆水来!”
  “嘿嘿,好吃,这样好吃!”我一边说着一边岔开了大腿,“呼”,一股黏稠的经血立刻从微微洞开的阴道里汹涌而出,我低下头去,将馒头放置到阴道口轻轻地蘸抹着汩汩流淌着的经血,然后,我再次抬起手将抹满经血的馒头塞到了嘴里:“好吃,好吃,真好吃,嘿嘿!”
  “啊……”女警察被我的举动惊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你,你疯了!”
  “嘿嘿,好吃!”我咽下一口沾满经血的黑馒头,然后将半截红通通的馒头递向面前的女警察:“你尝尝,你尝尝,好吃,好吃,可好吃啦!”
  “她疯了,她疯了……”女警察再也不理睬我,她转过身去向着大走廊的尽头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她疯了,她疯了,她疯了,她疯了……”
  我吞食自己的经血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监狱,谢天谢地,那夥可恶的傢伙不再折磨我,为了躲避他们的折磨,一连数天以来,我顿顿用黑馒头蘸食自己的经血,虽然过后噁心得直吐,但这总比遭受那非人的折磨要强得多。
  第五天,那夥畜生又令人头脑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最可恶的畜生向我展示出一张白森森的硬纸:“死刑宣判书……”
  “嘿嘿,谢谢,谢谢……”听完死刑宣判书,我长吁了一口气:“嘿嘿,谢谢,谢谢!”
  “哝!”那个畜生刚刚宣读完我的死刑宣判书便冲着身旁一个畜生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畜生心领神会,他像头公牛似地将我扑倒在地,然后,他用硬如钢铁的膝盖死死地压住我的胸部,同时“嗖”地一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我恐惧地惊叫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又要干什么?”
  “少废话!”畜生一把按住我的脑袋,那把手术刀“哧”的一声捅进我的声带里。法西斯,法西斯,不折不扣的法西斯,行刑前还要割断我的声带,临死之前连句话都不让说,法西斯啊!

 


  母猪河

  我上高中以后,蠢蠢搏动的原始情欲犹如一捆受到高温烤灼而超过燃点的乾柴在青春之火的燎拨之下终於熊熊地燃烧起来,那火山喷发般的烈焰烧灼得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终日坐卧不宁、寝食不安,我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书、去学习、去用功,准备考取大学,在我的脑袋里面装着的全是女人,女人,女人……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早晨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全是女人,而晚上闭上眼睛所能够想得到的亦还是女人。啊,女人啊,女人,你简直让我想得着了魔,发了疯。
  望子成龙的父母在我的身上寄予了极大的、或者说是全部的希望,连作梦都想着他们的宝贝儿子将会考取全国闻名的重点大学,从而光宗耀祖:“我儿子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在班级里总是名列前茅,考取重点大学没有任何问题!”我刚刚念到高二,迫不急待的妈妈已经开始不计后果地提前制造舆论:“我把儿子送进了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明年考他个名牌大学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可是,我的妈妈和爸爸哪里会想得到,他们的宝贝儿子,他们未来的希望在学校里都做了些什么,老师讲课我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班级里面稍有姿色的女同学,盯着她们那姣美白嫩的脸蛋,微微颤抖着的小山丘般的大乳房,漫无目标地想像着她们那两条诱人大腿之间夹裹着的那个令人永远向往的神秘之地。
  我就在冥冥苦想着女人之中糊里糊涂地完成了三年的高中学习,嗨,这哪里是什么学习啊,那简直就是糊混啊!高考的结果可想而知,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成绩一经公佈,我他妈的连最低录取分数线都没进去。
  这一下,差点没把满肚子虚荣心的妈妈给气得昏死过去,她浑身剧烈地哆嗦着,那只捏着成绩单的手像脑血栓发作般地颤抖着,她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叭啦”一声,眼镜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顿时粉身碎骨。
  怒气沖沖的爸爸操起电话指名道姓地找我的班主任,就是那个脑袋上顶着不超过十根银发的矮胖老头,他们两人低沉地交流一番之后,爸爸一脸阴沉地撂下了话筒:“活该,考不上大学你活该,你瞅你啊,嗯,在班级里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唉,你的班主任也太不负责任啦,他为什么没有早点通知我呢,唉!”
  没有办法,因沉迷女色而不成才的我只好像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废钢铁一样重新投入到火炉子里,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女人,一边看着书一边想着女人,啊,女人啊,女人,你的那个地方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想着想着,一想就是大半天。等我想够了,再翻翻书,嘿嘿,自己都看了些什么,一点也记不得,呵呵,这书还念个什么劲啊!
  眼瞅着左邻右舍、同事好友们的儿子、女儿一个接着一个昂首挺胸地迈进了一所又一所名牌大学的校门,而我则一次又一次无地自容地、非常沮丧地名落孙山,爸爸和妈妈急得团团转,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可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使我的心思转移到功课上。
  这年盛夏,远在大兴安岭里工作的大伯千里迢迢来省城开会,闲暇之时,大伯来我家作客。酒席之上提及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爸爸绝望地摇头叹息起来:“唉,可能是咱们老张家的祖坟没埋正吧,或者是我前世作了什么孽,唉,我,我,我咋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现世报啊!连考三年,越考分数就越低,唉,我啊,他把我的脸都给丢净啊!”
  “别着急,慢慢来!”大伯安慰爸爸道。
  “嗨,我的大哥啊,还不着急呢!都考三年啦,三年,三年啊,你看看别人家,别人家应届高中毕业的当年考取了大学,现在大学都快毕业啦,可是,他、他、他……”说着说着,爸爸流下了伤心的热泪。
  大伯见状,真诚地对爸爸说道:“兄弟啊,现在改革开放啦,大城市里越来越热闹,孩子的心难免不会受到干扰,你看,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酒店、舞厅,孩子见了能不溜心吗?我看啊,要想让他煞下心来学习,就得给他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是,我知道,大哥!”爸爸狠狠地咽了一口酒:“大哥,为了让他用心学习,我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给了他……”
  “唉,那有什么用啊,再好的房间外面一吵吵他的心思不是又溜走了啦!”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啊,我是没有办法啦,人家条件不如我们的谁没考上大学啊,人家农村孩子是怎么考的大学啊,并且还是重点名牌大学!”
  “哎,你算说对啦!”大伯眼前顿然一亮:“兄弟,算你说对啦,农村的孩子没有钱,更没有见过这花花绿绿的大城市生活,所以,他们很单纯,一门心思全都用在了学习上。兄弟啊,如果你放心,如果你信得着我,就把你的宝贝儿子送到我那里,我来管教他,我看他还用心学习不!”
  “哦,”爸爸久久地凝视着大伯,大伯静静地问道:“怎么,兄弟,信不着我,舍不得你的宝贝儿子?”
  “不,”爸爸摇摇头,道:“大哥,如果你把他带到你们那里,那我先谢谢你!”
  “嗨,又说外道话啦!”大伯冲爸爸摆摆手:“你可拉倒吧,一家人尽说两家话,咱们是亲兄弟,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吗!这样吧,你给他收拾收拾,我明天就得赶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拎着装满各种补习材料的大旅行袋尾随在大伯的屁股后面很不情愿地登上了开往大兴安岭深处的火车。火车发疯般地跑哇、跑哇、跑哇,我默默地望着车窗外那连绵不绝地隐映在浓密的迷雾之中的重重叠叠的山峦,心里还在想着女人,女人,女人。
  “前方到站——让湖路,有在让湖路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嘿嘿……”想够了女人,我突然对沿途的小车站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呵呵,大伯,你听听,这都是些啥希奇古怪的站名啊,什么,什么昂昂溪、什么,什么蘑菇气、什么,什么免渡河……”
  “行啦,行啦,”大伯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还是把你的心思用在功课上吧,别净扯些没用的!”
  “列车前方到站——母猪河!”
  “扑哧——”正往嘴里灌饮料的我听到这个站名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刚刚倒进喉咙管里的饮料“扑哧”一声喷溅而出,不偏不倚,一点也没浪费,全部溅射到对面大伯的脸上。
  大伯掏出手帕胡乱擦抹一番,然后冲我嚷嚷道:“行啦,行啦,你可行啦!别笑啦,咱们到站啦,把你的旅行袋拎好,走,到车门那去,咱们准备下车。”
  我跳下火车,心里还在为这怪异的名站而发笑:“大伯,这里咋叫这个名字啊,太难听啦!”
  “人家愿意叫啥就叫啥呗,你管得着吗!”
  “大伯,凡是地名都有它的典故,可是,母猪河,这是啥意思啊!”
  “你啊,”大伯无可奈何地答道:“正经事从来找不到你,这乱七八糟的玩意你是扯起没完啊。这里为啥叫母猪河,我也说不清楚,我分配到这里工作的时候,这里已经叫母猪河了。听当地老人们讲,这个地方过去常闹猪精、猪怪!”
  “啊,真的吗?大伯,世界上哪有什么精啊、怪的,那全都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
  “嗯,”大伯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当然是封建迷信啦,共产党员谁信这个,这只不过是一种民间传说。这个地方有关猪精、猪怪的传闻很多,全都讲得有鼻有眼的,听起来就真像有那么回事是的。”
  “净有什么传闻啊,大伯,给我讲几个吧!”
  “唉,讲就讲吧,反正路还远着呢,这个地方啊,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关猪精、猪怪的故事。有一次,一个闯林子的老猎人给我讲述道:他年轻的时候养了一头老母猪,可是,那头老母猪第一胎只下了两个猪仔,并且,从此以后,无论怎么配种,老母猪就是不下崽。不下崽的老母猪留着它有什么用啊,那不是白喂粮食吗?於是,那个老猎人决定杀了它。可是,当老猎人拎着磨得飞快的尖刀走进猪圈时,那头不下崽的老母猪突然说出了人话:不要杀我,我是你妈!”
  “哇,”我惊呼起来:“真有此事?”
  “嘿嘿,”大伯淡淡地一笑:“谁知道是真是假啊,反正我是没看到,全是听人家讲的,就当笑话听得啦。那个老人就问老母猪啦: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的妈妈啊?母猪答道:我是你妈妈,想当年,我没死的时候咱们不是在一起过日吗?是的,老人点点头:对,是这么回事!你有一个姐姐,对不?对,对,我是有一个姐姐!母猪继续讲述道:儿啊,你的姐姐生活很困难,我活着的时候没少背着你接济她,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你啊,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姐姐过苦日子呢。有一次,我背着你把你新买来的两匹白布送给了你的姐姐,而却对你说白布被人给偷啦。啊,老人顿时惊呆啦:是啊,我当年是有两匹白布不明不白地就没有了踪影!是啊,儿啊,那是妈妈干得好事,所以,妈妈死后,阎王爷为这事罚了我,让我託上一头母猪来还欠你的债,现在,我已经给你下了两个猪仔,猪仔长大后你也杀掉卖了钱,这两头肥猪的钱足够抵偿我偷偷摸摸送给你姐的那两匹白布的钱啦,所以,你不能杀我,我明天就会自己死掉的,我死后,你把我的坟重新掘开然后把我装进去吧!”
  “哈哈哈,好玩,好玩,真有意思!”
  “嗯,听来是有点意思,有样的故事多去啦,老鼻子啦,什么杀猪杀着杀着把猪给杀活啦;什么刮完黑毛的大肥猪满院子乱跑啦;什么母猪变成了女人跟男主人过日子生孩子啦;什么……哎哟!”满头大汗的大伯十分惊喜地冲我说道:“孩子,到啦,到啦,咱们到家啦!”
  我顺着大伯的手指放眼望去,在没入云端的大山脚下,在茫茫的林海深处,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林区公路边缘有一栋低矮的红砖平房,像个朴素而靦腆的村姑似的静静在伫立着,羞答答地望着渐渐走近的大伯和我。
  大伯轻轻地拉开房门:“来,进去吧,我给你烧一壶热水,你好好地洗一洗然后早点休息。从明天开始,你哪也不许去,专心志致地给我学习,好好补习功课。”
  大伯一边嘀咕着一边给我收拾房间:“来,这是你的房间,怎么样,还算可以吧?你看,这里有一个小角门通往后院,看书看闷得慌的话,你可以到后院去走走,那里很幽静的,四周全是无边无沿的大林子。”
  大伯毕业后被分配到遥远荒凉的大山深处做林业检查员的工作,做任何事情都极其投入、无比认真的大伯在大兴安岭里一干就是数十载,许多当年被分配来的同志们相继调回省城,可是,大伯几十年来连一份请调申请都没写过,看来,他真的要扎根大山闹革命啦。
  跟我的爸爸一样,大伯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没有手续的、或者是手续不全的运材车在他的面前统统毫不客气地扣下,谁说情也不好使,这就是一个老共产党员,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老布尔什维克的敬业精神,可惜,现在,像大伯这样对党和政府无比忠诚的老布尔什维克已经极其鲜见,简直比稀有动物还要稀少。
  “哎哟,时间不早了!”每天傍晚,大伯非常满意地自斟自饮完三两老白乾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挂满酒珠的厚嘴唇,他看看腕上的手錶:“时间不早了,我得工作啦!”说完,大伯一把抓起硕大的手电筒:“孩子,我得值班去啦,你好好地读书,複习功课,天马上就黑了,不许到处乱跑,外面有熊瞎子,你要是到处乱跑,就会被熊瞎子给舔喽!”说完,大伯拽开房门大踏步地走上公路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没有了踪影。
  大伯走后,我捧着一本补习材料像模像样地推开房间北侧的小角门来到了林木茂盛、花草紧簇的林检站的后院,我在空旷的院子里漫无目标的渡着步子偷偷地窥视着院外稀稀落落的过往行人,他们都是下班的林业工人,骑着自行车三一群两一夥、有说有笑地赶往温馨无比的小家里。
  哇,那个拼命地往陡坡上蹬着自行车的年轻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啊!她那俊俏的圆脸蛋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现着一种模模糊糊的朦胧之美,当她从我的眼前驶过时,她那浑圆的大屁股在晚霞的照射下闪烁着令我想入非非的光芒,看得到我直流口水,裤子里的小弟弟频频地脉动着、脉动着。
  “唉!”我仰面朝天地叹了口气,红通通的、犹如烈焰燃烧般的晚霞映红了大半个天际,渐渐模糊起来的森林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迷人外衣,错落其间的一栋栋住宅安静祥和地沐浴地这可爱的金黄色之中。
  哦,望着这眼前妙不可言的红通通地燃烧着的晚霞,极其好色的、非常下流的我突然想起了一段黄色顺口溜——四大红:庙里的门、杀猪的盆、大姑娘裤衩子、火烧云。
  “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幽暗的丛林里由远而近地传来,我将补习材料放到一根被伐过的树墩上然后循声望去,一个体态丰满、身材适中的妙龄少女右腕挎着一只竹篮正款款地走过林检站。
  望着这可餐的秀色,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欲之火,忘乎所以喊叫起来:“喂,小姐,天都这么黑啦,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哦,”听到我的喊声,姑娘突然停止了脚步:“是啊,天不早啦,我得回家啦,今天採蘑菇走得太远,这不,我才钻出林子!”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哎,我光顾着採蘑菇啦,看到好蘑菇就舍不得,就往前走,走哇,走哇,等到想回来时,已经走出好远好远,唉,我差点没迷了路,谢天谢地,我总算钻出了老林子!”说着,姑娘冲我妩媚地一笑,这一笑可不要紧,顿时让我想入非非起来。
  “可是,”我不怀好意地说道:“小姐,天眼瞅着就要黑下来啦,等你走下山去那就得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啦!”
  “是啊,”姑娘皱起了眉头:“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小姐,”我推开了院门:“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们林检站吧,这里很安全的!”
  “嗯,”姑娘迟疑起来:“这,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啊,我大伯是林检站的站长,整个林检站都归他管。住下来吧,明天早晨再回家吧,否则,天太黑,你在路上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啊!”
  “是啊,”姑娘点了点头:“这天说黑就黑下来啦,我真的有点害怕!”
  在我的挽留之下,姑娘终於靦靦腆腆地走进了我的小房间,我喜出望外地端出来没有吃完的晚餐招待这位从天而降的漂亮姑娘,我那颗淫邪之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把这位姑娘搞到手呢?
  “你是谁家的啊?”我正想入非非,狼吞虎咽的姑娘柔温地问道:“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我,”我强耐住兴奋不已的、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的心:“小姐,我,我,我不是这里的,我是省城的,我的大伯在这里当林检站的站长,他把我接到这里来複习功课准备高考。”
  “哦,”姑娘点点头:“原来是个读大书的啊!”
  “小姐,你是谁家的啊?”
  “我?我是山下老李家的老丫头啊。你的大伯是林检站的站长,我的爸爸是这里的护林员,没准他们还认识呢!”
  “小姐,”我拽过一条棉被:“吃完晚饭之后你就睡在这里吧!”
  “好,那你呢!”
  “我,我,我,”我指了指大伯的办公室:“我睡那里,一会我跟大伯睡在那里!”
  “好,谢谢你,我实在是累坏了,我得睡觉啦!”说完,姑娘放下没有吃完的半块馒头,掀起棉被便钻了进去。
  我悄悄地躲到房门后,很快便听到姑娘轻柔的鼾声,色胆包天的我岂能放过这天赐的良机,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踮着脚尖溜到姑娘的身旁,望着已经睡熟的老丫头,我鬼使神差地掀开了她的棉被。哇,好香啊!从老丫头温热的身体上立刻散发出一股股令我如痴如醉的体香,我贪婪地作起了深呼吸。
  被情欲之火烧灼得失去理智的脑袋不由自主地低俯下去,我将火辣辣的厚嘴唇轻轻地触碰到老丫头那迷人的朱唇上,同时,两只手有来到去地抚摸着姑娘软绵绵的胴体。哇,好白的姑娘啊!好滑的皮肤啊!
  哇,我摸到了,我摸到了!我摸到了姑娘那最为诱人的一片无比养手的细绒毛,我兴奋到了极点,脑血管差点儿没爆裂开,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艰难,我高兴得简直要死啦!我暗暗地手指顺着细绒毛一路直下,“哧溜”一声滑进了绒毛下面那个充满神秘感的肉穴里。
  “啊——”被我捅醒的老丫头本能地激凌一下,她睁开了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我:“你,你,你要干什么?”
  “小姐,”我不顾一切地跳上了土炕:“小姐,我,我,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我,我,我爱你!”
  “哈哈哈,”让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原本极其靦腆、矜持的老丫头见我向她猛扑过去,立刻淫荡地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来,来,亲爱的,来吧,操我吧,快点操我吧!”
  呵呵,好骚野的老丫头啊,好放荡的村姑啊!望着迫不急待地撕扯着内衣、内裤的老丫头,欲火灼身的我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我握着热得烫手的大鸡巴怔怔地望着老丫头,褪光了衣裤的老丫头一头扑到我的身上,她把我死死地按压住,两条白嫩的大腿跨骑在我的腰部,她伸过手来一把拽住我的大鸡巴便往她的私处塞去!哇,塞进去了,塞进去了,我的大鸡巴非常顺利地塞进了老丫头的肉穴里。
  “嘿嘿,”老丫头立即狂放地扭动起腰身:“嘿嘿,嘿嘿,好玩,好玩,真好玩!”
  随着老丫头不停地扭动着腰身,我的大鸡巴在她的肉穴里幸福地进进出出,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爽。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得能冒出青烟的大鸡巴终於得到了女性阴道无比滑嫩细软的抚慰,那晶莹亮泽的淫液彷彿是无可比拟的清泉甘露深情地滋润着我火星直冒的龟头。我伸出手去在老丫头那湿淋淋的阴部肆意抓摸着,手指头频频地触碰着不停地进出於老丫头肉穴的大鸡巴,我缩回手来,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黏挂在手指上的淫液。
  “啊——啊——啊——”
  老丫头继续狂扭着,两只大乳房在我的脑袋上欢快地跳跃着,我一手抓住一只喜滋滋地把玩着、吸舔着,老丫头含情脉脉地俯下身来,张开热烘烘的嘴巴在我热滚滚的脸上胡乱啃咬起来。
  “啊——啊——啊——”
  一种难捺的排泄感不可抑制地汹涌而来,我本能地扭动起腰身,啊,太过瘾了,太好了,太爽了!我,我爽得要简直马上就要死掉了!
  在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突然降临之际,我一咧嘴,“扑哧”一声,一股白乎乎的液体从晶莹闪亮的龟头口处喷泄出来,溅射在老丫头淫水横流的私处。唉,完了,当那白色液体涌出体外之后,一种无可名状的疲惫感立刻向我袭来,我闭着眼睛久久地回味着刚才那令人难忘的一煞那。哇,太短了,太短了,时间太短了,这种奇妙的、无法形容的感觉如果能再长一些那就更好了!
  想到此,为上重新获得那种妙不可言的快感,我呼地爬起身来将仍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老丫头一把按在身下,我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在老丫头那淌满淫液和精液的私处狠狠地研磨着、揉搓着,受到异性皮肤剌激的大鸡巴再次精神抖擞吱楞一下昂起头来,我满心欢喜地将重新坚硬起来的大鸡巴塞进老丫头的肉穴里。
  “哈哈哈,”老丫头一把搂住我,两条肥美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屁股:“来啊,来啊,操啊,操啊,操啊……”
  我俯在老丫头温暖的身体上狠狠地动作起来,老丫头放荡地嚷嚷起来:“哎哟,好操,哟哟,好操……”我发疯了,我彻底发疯了,我在老丫头的身上不顾一切地狂捅乱插,一次又一次射精,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爬到她的身上继续没完没了地插捅,插捅、插捅……
  ……
  “咯咯咯,咯咯咯……”
  从静谧的林荫里时断时续地传来一阵又一阵雄鸡报晓的宏亮声音,东北的盛夏天亮的极早,淩晨刚刚三时,遥不可及的东方天际便已经显露出一片淡淡的浅蓝色,天要亮了。
  “哦,”听到鸡鸣声,依偎在我怀里的老丫头突然打了一个激凌,她呼地一声坐了起来,忙不迭地拽过抛撒得满炕都是的衣服:“不行啦,天亮了,我得回家了!”
  “哝,不,”仍旧昏昏沉沉的我一把拽住老丫头的手臂:“亲爱的,小姐,别走,别走嘛,再玩一会,再玩一会!”
  “不行,”老丫头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推开我的手掌:“不行,不行,天亮了,我得赶快回家,如果我妈妈知道我一宿没回家,准会打死我的。好啦,好啦,放开我,放开我,我今天晚上还来这里陪你玩,行不行啊?快点放开我!”
  “哝,我不放你,我喜欢你,咱们再玩一次吧!”
  “不行,”老丫头坚定地回答道,看来,我是留不住她了。可是,我依然不死心,我乘老丫头正埋头整理着压满皱折的衣服时,偷偷地把她的一只小巧灵珑的皮鞋塞到炕柜的底下。
  “我的鞋呢,我的鞋呢?”老丫头急得满头大汗:“哎,大哥,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啊~~”我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你的鞋在哪,我哪知道啊!”
  “哼,”把整间屋子差不得翻腾个底朝天的老丫头始终没有找到她皮鞋的影子,失望之余,她冲我恨恨地厥起了小嘴:“哼,你坏,你坏,我再也不跟你好啦……”
  话还没说完,老丫头便哭哭咧咧地推门而出,我没有理睬她,翻了一个身再次呼呼睡去。啊,人家都说,回笼觉,二茬妻啊,看来此话有一定的道理,我这回笼觉睡得别提他妈的有多香啦,如果不是一泡尿把我憋醒,我他妈的一口气能睡到明天早晨去。
  膀胱里装满了尿液,我不得不爬出被窝,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四处寻找拖鞋,嗯,这是什么?啊,这,这……
  只见在凉冰冰的水泥地板上有一溜十分显眼的血迹从炕沿一直延伸到门槛,啊,这,这,这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鞋而只好赤脚下山的老丫头的那可爱的小脚被划破而留下的血迹吧!唉,你看我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人家大姑娘家家的陪我睡了一宿觉,到头来我还跟人家玩恶作剧,把皮鞋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还给人家,这回可好,姑娘的小脚给划破啦,再也不会跟我好啦!
  我伸出手去从炕柜底下掏出那只造型精美的小皮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对,应该把这只皮鞋送还给她,然后再跟她解释解释我并没有恶意,我真的喜欢她,真诚地希望她留下来。
  想到此,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拎着老丫头的小皮鞋信步走下山去,我循着时断时续的血迹一路寻找着,最后,那条血迹中断在一户农家的院门口,我轻轻地推开用薄木板钉成的院门,悄悄地溜到李老汉的房门前:“有人吗?”我轻轻地叩响了房门:“有人吗?”
  “谁啊!”一位老大娘颤颤微微地推开房门怔怔地望着我,一边问我,嘴里一边嚼着粗大的高粱米粒:“你,你,你是谁啊?我咋不认识你啊!”
  “大娘,”我满脸堆起了假惺惺的微笑:“我才来没几天。大娘,请问,你家们是不是姓李啊?”
  “嗯,是啊,是姓李。咋的,你有啥事?”
  “李大爷是这个林业局的护林员吗?”
  “是啊!咋的,你到底有啥事就快点说吧!”老大娘有些不耐烦。
  “大娘,你家的老丫头呢?她,她,她在家吗?”
  “啥,”老大娘皱起了眉头:“小夥子,你说啥呢?老丫头,什么老丫头?我家哪有什么老丫头哇!”
  “大娘,你没有一个女儿吗?”
  “没有,小伙子,我只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在林业局上班,都已经结婚啦,可是我不跟他们在一起过活,我看不惯现在的年青人那个派头,有点钱就知道喝酒,喝酒!”
  “这,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伙子,你找错门了吧,我从来没有女儿,我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娘说完不再理睬我,步履蹒跚地走进屋去,我拎着小皮鞋傻傻地伫立了许久:唉,算啦,走吧,再到别的地方打听打听吧!
  我垂头丧气地拎着小皮鞋转身走向院门,当我经过老大娘家的猪圈时,突然从猪圈里传出一阵尖厉的吼叫声,我循声望去,只见猪圈里有一头凶神恶煞的老母猪正冲着我恶狠狠地吼叫着,我好生奇怪,咦,我又没有着惹你,你跟我发这大的脾气干吗?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哽……”
  “……”
  老母猪一边发疯般地狂吼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冲击着高高的板杖,我突然注意到那条血迹渐渐地移向了猪圈,我再定睛看了看老母猪的后蹄,不看则已,这一看可把我吓得七魂出了窍,只见老母猪右腿的后蹄甲全部脱落掉,正在不停地滴淌着殷红的鲜血。
  啊——难道,难道,难道那个春情荡漾的妙龄女子老丫头竟然是它,一头成了精的、比母狼还要凶狠的老母猪!
  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我,我不是抱着老母猪睡了一宿私!
  啊——我,我,我原来操了一宿老母猪啊!
  我吓得一屁股瘫坐在湿漉漉的泥土地上,眼前一片漆黑,以后的事情再也回想不起来!

 


  王半仙

  “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哟……”
  “……”
  怎么,哦,你问我干啥呢?你不懂啊,这还用问吗?跳大神呗!啥玩意。你问我是谁啊?操,王半仙啊!这十里八村的老爷们、老娘们,还有抹着大鼻涕的小孩崽子,哪个不认识我王半仙啊!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不都得请我王半仙啊!这不,腰岭狗耗子家的媳妇不知何故中了邪,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跑一会跳,搞得狗耗子莫名其妙乾瞪眼,没有办法,他只好让俺王半仙出马给她的疯媳妇请请大神、掐算掐算,看看採取什么办法才能驱鬼避邪。
  “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哟……”
  “……”
  我“咕噜咕噜”地喝掉大半瓶老白乾,然后便在屋子中央装腔作势地敲起了破皮鼓,歇斯底里的又是喊啊,又是叫啊,又是蹦啊,又是跳啊……嘿嘿,你还别说,我这一番穷折腾啊,真的就把个狗耗子的媳妇,也就是那个刚才还手舞足蹈的疯女人给搞楞了,你看,她瞪着迷茫的双眼怔怔地望着我,似乎在说:咦,我已经够能疯的啦、够能闹的啦,可是,这个人咋比我还能疯,还能闹呢?
  望着眼前的疯女人,我心里默默地嘀咕道:哼,你他妈的不是疯吗、闹吗!呵呵,老子今天陪你玩,看谁更能疯、谁更能闹!小样,就你那两下子,我若是颠不住你,就他妈的白担半仙这个鼎鼎大名了。唉,我转念又一想,心里不免苦苦地一笑:是啊,干我们跳大神、装神弄鬼这一行的,跟疯子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呢!说白了,我看都他妈的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每当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便像倒进了一个调味瓶子,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是咸……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想我王半仙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我王半仙年轻的时候那可绝对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汉啊!我当过兵、开过轰轰隆隆的坦克车,实不相瞒,俺还是车长呢!复员后被分配到一家大型的军工企业,后来俺们中国跟老毛子闹翻了脸,为了安全,东北地区许许多多家军工企业搬迁到遥远的大西南,俺所在的那家军工厂搬到了六盘水,嘿嘿,俺在那里非常有缘份地认识了一位苗族姑娘,为了跟她谈恋爱,俺竟然无法想像地学会了讲苗语。
  说句老实话,我实在无法忍受大山沟里那种艰苦异常的生活,我有胃病,尤其不适应那里的饮食,我屡屡犯胃病,直至得了胃穿孔,差点没死掉。大病初愈后,我横下一条心领着苗族媳妇偷偷摸摸地溜回了日思夜想的故乡,如此一来,工作便被我给折腾没了。
  没有了生活来源,体弱多病的我又干不来繁重的农家活,思来想去,嘿嘿,我突然灵感大发半路出家地钻究起阴阳八卦,我想尽一切办法搞来了许许多多有关这方面的书藉,然后便如飢似渴地看啊、学啊,背啊,几年的光景,我基本上出了徒。
  没过多久,我又学会了跳大神。我跳大神可是与众不同啊!别人跳大神都操着正宗的当地土语,可是我跳起大神来完全用苗语,这可是我的绝活哦,谁也听不懂我唱了些什么。为什么让你们听懂呢?其实,其实,其实都唱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他妈的听不太懂。
  “哎,哎嗨哎嗨哎嗨嗨嗨哟……”
  “……”
  我突然煞有介事地停止了歌唱,蹑手蹑脚地走到疯女人的跟前,我一把拽住她那乱蓬蓬的头发:“你,你,你他妈的闹腾个啥啊,不就是有样东西没有得到吗?来,”我冲着满屋子看热闹的人们吼道:“你们都出去一会,我要给这个疯子看病了!”
  “出去,出去,”狗耗子闻言,极其真诚地推搡着满屋子看得津津有味的乡邻们:“出去,出去,大家都出去,先生要治病了,大家别捣乱啦!”
  “你,”我冲着狗耗子摇了摇脑袋瓜:“狗耗子,我已经把大神请来了,大神对我说,他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的媳妇,她得到那样东西后病马上就会好的。可是,这样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当然也包括你啦,请你也出去吧!”
  “好,好,”狗耗子极不情愿地推开了房门:“好,好,先生,我出去,我出去!”
  待狗耗子走出房门,我“喀嚓”一声便将房门紧紧地锁死,呼地一声跳上了土炕,顺手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我几步走到疯女人的身旁,一把将其按倒在土炕上:“你要听话,我要给你看病了,你千万不能乱动,否则我就狠狠地抽你的嘴巴!”
  “嘻嘻,”看到我解她的衣服,疯女人傻咧咧地浪笑起来。我很快便褪下她的裤子,扒开疯女人的大腿,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她那鲜嫩的阴部。我的手掌在疯女人的阴部肆意抓挠着,疯女人喜滋滋地淫笑着,他妈的,发情了,母猪发情了,我的手指“扑哧”一声捅进疯女人湿淋淋的阴道里狠狠地抠挖起来。
  “嘻嘻,嘻嘻,真好玩,真舒服!”
  “好,”我一脸淫邪地冲着疯女人说道:“一会更好玩,听话,别乱动!”
  我三下两下褪掉自己的裤子,握住早已迫不急待的大鸡巴得意洋洋地捅进疯女人的阴道里。哇,好滑溜、好暖乎啊!我的大鸡巴在疯女人的阴道里胡乱搅捅一阵,立刻沾满了清沏的淫液,还是年青女人好玩啊,淫水特多、特湿、特滑。
  我不敢过多耽搁,我不敢恋战,尽管我非常喜欢眼前这个鲜嫩的小肉洞,我匆匆忙忙地乱捅一阵,当射精的欲望侵袭上来之后,我咬紧牙关将湿漉漉的大鸡巴从疯女人的肉洞里抽出来,我在红通通的龟头口处涂抹上一些事先准备好的烟灰,然后我跪爬到疯女人的头置前,我令她抬起头来然后便“扑哧”一声将大鸡巴塞进她的嘴巴里:“啜,啜,啜,快点啜!”
  疯女人岂敢不从,她握住我的大鸡巴无比乖顺地吸啜起来,在疯女人卖力的吸吮之下,我那根大鸡巴在她的嘴巴里美滋滋地进进出出。突然,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袭上心头,我眼珠子一瞪,“哧──”一股股黏稠的精液伴随着黑乎乎的烟灰全部倾泄在疯女人的嘴巴里。
  我慌慌张张地系着裤带,令疯女人也系好裤子,然后跳下土炕拉开了房门:“完事了,大家都进来吧!”
  “先生,”狗耗子怯生生地问道:“大神的东西送给俺媳妇了?”
  “送了,放心吧,送完了。你看,”我指着正饶有兴致地吞咽着精液的疯女人对狗耗子说道:“你看,她不正吃着吗!”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狗耗子见状,顿时无比真诚地站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我千恩万谢。末了,狗耗子又将磨满老茧的大手伸进怀里小心奕奕地掏出一块小手帕,他极其小心地将小手帕一层层缠绕开,然后诚慌诚恐地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钞票:“先生,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吧,谢谢你看好了我媳妇的病!”
  嘿嘿,我揣着狗耗子塞到手里的钞票,一边往家走,心里一边觉得好笑:他妈的,我操了狗耗子的媳妇,他还得感谢我呢!嘿嘿,这种买卖做得过,越多越好,嘿嘿!
  突然,我的胸部产生一阵难捺的剧痛,刚才咬牙灌下去的酒精此时此刻开始在我的肚子里折腾起来,我咧着嘴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依着大树不停地拍打着翻江倒海般的肚腹。
  “哇──哇──哇──”一滩又一滩臭哄哄、黄呼呼的液体从我口腔里水枪发射般地喷涌而出,“哗啦哗啦”地溅泄在路边的草地上,我顿时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地瘫坐在树根下。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缓缓地膨胀起来,我的情智越来越模糊,比猴子屁股还要红肿的双眼突然变得又硬又涩,啊,好睏啊!
  “喂,”我靠在树身上正欲昏然睡死过去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喊叫声:“喂,兄弟!”
  “哦,”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弓腰驼背、奇丑无比的白鬍子老头背着一支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正艰难在向我这边走过来。“兄弟,”白鬍子老头气喘吁吁地走到我的身前,他放下那只大包裹,然后又擦了擦额头上热气升腾的汗水:“兄弟,我上林子里解把手,你帮我照看下这只口袋吧!”
  “好的,你去吧!”我一把拽住那只大口袋,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原来是一口袋古装书。
  “兄弟,”白鬍子老头发觉我悄悄地触碰那只大口袋,他冲我摆了摆手,真诚地警告我:“兄弟,你帮我照看一会,可是,你千万不能看口袋里面的书哇,知道吗?你千万可不能看啊!”
  “行,”我漫不经心地答道:“我不看,我不看!”
  说完,白鬍子老头一转身便消失在林荫里。看到白鬍子老头一眨眼的功夫便没有了踪影,猎奇之心促使我鬼使神差地解开了大口袋,我“嗖”地一声掏出一个大本子,慌慌张张地翻看着,啊──这,这,这是什么啊,上面都是人名,每个人名的下面明确无误地注明着这个人的死期。哇,有不少人我都认识,他们的死期都写在名字的下面,并且有些早已死去的人与所注明的死期完全相同,一时一刻、一个时辰都不差。
  我继续翻啊、翻啊,突然,我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啊,我胆颤心惊地瞅了瞅名字下面注明的死期,什么?什么?什么?我的妈妈哟,我的天爷爷、我的地奶奶,在我名字下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将在下个月的初三死掉。
  “啊──”我惊叫一声,手中的本子“啪啦”一声滚落到地上,我呆呆地望着天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白鬍子老头突然站立在我身前:“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你偷偷地看了这些书,是不?”
  “嗯,”我绝望地点了点头,望着冲我吹鬍子瞪眼睛的白鬍子老头,我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救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唉!”白鬍子老头一把将我推开:“我救不了你,每个人的死期是上天定下来的,我只是个在阴曹地府当差的小杂役。刚才我奉命将这口袋文件送到阎王爷那去,半路上想撒泡尿,结果被你,你,你给偷看了。唉!没有办法啊……”
  “救救我,救救我,给我想个法子吧!”
  “唉,”白鬍子老头耐心地解释道:“你偷看了自己在阴间的档案,明天小鬼就会到你家闹腾去,如果你还没活够,如果你不想死,从现在开始到你死期那天,无论谁叫你,你都不能答应,因为在这期间,没准就是小鬼在叫你,只要你一答应,得,立马就得跟着小鬼去了阴间,你就彻底的死掉了!”
  “谢谢,谢谢,谢谢你!”
  “唉!”白鬍子老头说完,再次背起那只大口袋嘀嘀咕咕地渐渐远去。
  “啊──完了,完了,我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去的,我跌跌撞撞地迈进家门,立刻吩咐老婆:“快,快,老婆,把院门、房门全都关死,锁上,谁叫门也不许开!”
  “嗯,”老婆一脸不解地望着我:“这大白天的锁的什么门啊?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又做什么梦了?”
  “嗨,少废话,让你锁门你就赶快给我锁门去!”
  “老婆,”我胆颤心惊地藏地被窝里,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黑漆漆的夜幕无情地遮盖住小屯子,屋子里顿时可怕地暗淡下来,我哆哆嗦嗦地呼唤道:“老婆,老婆,快过来,快过来!”
  “干啥啊?”老婆应声钻进我的被窝,她以为我想跟她做那种事,於是便一把拽住我的大鸡巴,可是,此时此刻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去行鱼水之欢啊!
  “来啊,”老婆不耐烦地嚷嚷起来:“把人家叫进来,你却没有动静了,咋的,装呢,你倒底玩是不玩啊?不玩我可出去了!”
  “别,”我说什么也不肯让老婆溜出我的被窝,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现在只有把老婆搂在身边才多多少少有点安全感,可是,正值盛年的老婆非要跟我做那种事,没有办法,我勉勉强强地爬到老婆的身上,心不在焉地捅插着身下的老婆。
  “使劲,使劲,使点劲!”老婆没好气地催促着我,我不得不加大抽插的力度,老婆得意忘形的哼哼起来:“喔──喔──喔──”
  “嘿嘿,”突然,从空空荡荡的屋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阴笑声:“嘿嘿嘿,嘿嘿嘿……”
  “啊,这,这,这是谁在笑呢!”正机械地抽送着的我顿时吓得紧紧地趴在了老婆身体上:“谁,谁,谁啊?是谁笑呢!”
  “干啥呢?”身下正在兴致上的老婆一脸不悦地推了推我:“干啥呢,一惊一诈的,谁笑了?”
  “不,不,我不是说你,屋子里有人在笑我!”
  “你可拉倒吧,屋子里就咱们俩个人啊!”
  “不,有人,还有人!”
  “没人,来吧,快点使劲啊!”
  我再次疑神疑鬼地抽送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
  “……”
  “啊──”可怕的阴笑声再次响起,我“妈啊”一声又趴到了老婆的身上:“谁,谁,是谁在笑!”
  “嘿嘿嘿,嘿嘿嘿……你他妈的挺有闲心啊,都快死的人了,还有闲心操屄呢!嘿嘿嘿,嘿嘿嘿……”
  “你是谁?是谁在说话,你在哪?”
  “嘿嘿嘿,我是来抓你的小鬼……”
  “啊──饶命饶命!老爷饶命!”
  “哼,没有用的,我没有权利饶你的命,我是奉命来抓你的……”
  “我,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这可由不得你,嘿嘿嘿……”
  “哎呀!”身下的老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嚷嚷道:“你干啥呢?你傻啦,你都嘀咕些什么玩意啊!”
  “叭──”我鼓起勇气拉开了电灯:“小鬼,你在哪?你快点滚开,我可是半仙能通阴阳界,如果你不服,咱俩就好好的较量较量!”
  “哼,”从高高的房樑上传来可怕的回音:“哼哼,就你那点本事敢跟老爷我较量?你再不老实,我把你家的房盖掀起来,不信你看着!”
  话音刚落,我家的房樑顿时“吱吱呀呀”地响动起来,随即窗户和门扇全部剧烈地抖动起来。
  “哎呀!”望着这可怕的景像,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老婆“哎呀”一声惊呼起来:“妈啊,这是咋回事?房樑怎么乱响啊,是不是房子要倒啊?”
  “饶命,饶命,老爷饶命!”我精赤条条地跪在土炕上,如小鸡啄米般地向草席上磕着脑袋:“饶命,饶命,老爷饶命!”
  “来啊,来啊,较量较量啊!你不是声言要跟我较量较量吗?来啊!”
  “饶命,饶命,老爷饶命!”
  “哼哼,”一支无形的巨手嗖的一声将我推搡到炕脚:“滚开,混蛋……”
  “啊──啊──”我的老婆突然厉声尖叫起来:“啊──啊──这是谁在抓我啊?谁在抓我啊!”
  “嘿嘿,”看不见影子的小鬼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嘿嘿,他妈的,老子今天也玩玩女人,也过过瘾!”
  藉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赤身裸体的老婆满炕翻滚,哭天喊地的在挣扎着:“不,不,不……别碰我,你是谁啊,我咋看不见你?别碰我,别碰我!”
  可是,老婆的挣扎和抵抗是徒劳的,很快,她便被谁也看不见的小鬼老老实实地按在土炕上,我企图爬过去推开重重地压在老婆身上的小鬼,可是,我心有余力却不足,任凭如何挣扎却一动也动弹不得。
  “喔──喔──”仰躺在土炕上的老婆深深地呻吟起来。我循声望去,只见老婆无比淫浪地乱叫着,两条雪白的大腿高高地抬起,黑毛簇拥的骚穴极其可笑地一张一合着,同时分泌出一股股湿淋淋的淫液,我感觉到有一根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在疯狂地捅插着我的老婆。
  “喔──喔──”随着看不见的东西狂捅着我老婆的骚穴,我的老婆愈加兴奋起来,她伸出手去将自己的骚穴大大地分张开:“哇,好爽啊!好舒服耶!好有劲啊!”我的老婆似乎摸到了狂捅她的那个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哇,好硬的大鸡巴啊!简直比铁棍还要硬啊!太好了,太过瘾了!可是,只有一点不太好,这根能摸到却看不见的硬鸡巴太凉了……”
  老婆正美滋滋地自言自语着,突然,看不见影子的小鬼加快了捅插的力度,老婆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啊──啊──好操,好操,好有劲,把我的里面震得麻酥酥的,好,好……”
  “啊──”老婆尖声嚷嚷起来:“啊,啊……”
  我发现她的乳头莫名其妙地挺立起来,老婆咧着嘴大叫道:“啊……啊……别、别、别咬我,好痛哦!”
  “扑哧、扑哧、扑哧……”从老婆那湿漉漉的骚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伴随着这种淫声浪气的响声则是一股股清泉般流淌着的淫液,我非常清楚地看到老婆的骚穴越开越大,越来越湿,那根看不见的鬼鸡巴恶狠狠地扎捅着、扎捅着。
  “啊──”看不见影子的小鬼突然纵声大叫起来,随即便有一股阴森森的冷气“嗖!嗖!嗖!”地射向老婆那洞开的骚穴里。“唉,”老婆痛苦万状地嘀咕道:“好凉,好凉的冷气啊,简直跟麻药一样,把我的小肉穴都冻得麻木了!”
  ……
  “啊,真他妈的爽啊!”发泄完的小鬼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好啦,我玩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得跟我走了!”
  “不,不,不!”我恐惧到了极点:“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不走,我不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哼哼,”小鬼哪里肯依:“想不想死可由不得你。走,少废话,快点跟我走!”
  “不,不,不,我不走,我不想死!”我拚出了所有的气力推搡着小鬼那铁钳般的手臂,我越挣扎,小鬼抓扯得越紧,小鬼抓扯得越紧,我挣扎得越厉害,我张开嘴巴喊啊、叫啊,却喊不出一个字来,叫不出一声来。
  小鬼的手臂重重地压迫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我,我,我要死了!
  “啊──”我终於睁开了眼睛,哦,原来我醉倒在路边的树林里,我的脑袋歪依在一颗树杆上,而一只手则按捂在胸膛上。“唉!”我头晕脑胀地站起身:“他妈的,这是做的什么倒楣的恶梦啊!回家吧,赶紧回家吧!”
  我溜出树林爬上公路,垂头丧气地走回家去。

 


  王氏

  王氏年方二八,许配一商人为妻,新婚月余尚未尽享鱼水之欢,迫於生计,新郎官不得不告别娇妻远走他乡经商谋生。充满香脂气味的新房顿时令人可怕地沉寂下来,百无聊赖的王氏终日抱窗而坐,望眼欲穿地等待着远方的夫君早日归来以重享那使人消魂的床笫大战。
  “哎哟,”邻居王小二挑着一板豆腐从王氏家的院门前经过,一脸淫邪地调戏着娇美的王氏:“小娘子,怎么了,想丈夫啦?”
  “哼,”看着王小二那副令人作呕的噁心样,王氏轻蔑地哼哼了一声,然后“啪”地一声将窗户关死。
  白天抱窗而坐思念着远走他乡的丈夫,挨到了漆黑的夜晚,那无比枯燥的生活更使王氏难以忍受,她辗转反侧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永远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与夫君疯狂交欢的让人终生难忘的壮观场景便一幕一幕地映现在眼前。
  ‘啊,夫君啊,你在哪啊,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好想你哦!’王氏默默地念叨着,纤细的手指鬼使神差般地溜进下体。
  哇,这是怎么搞的啊?自己的内裤早已被潮水般喷涌出来的淫液浸漫得湿湿淋淋,王氏将手指插进嫩穴里轻轻地搅动几下,嫩穴里面的淫水立刻将王氏的手指彻底淹没,并且不断地呼呼向外流淌着,王氏扭摆着杨柳细腰,手指频频地插捅着嫩穴,嘴里尖声怪气地呻吟着:“啊──哦──哎──哟──”
  “啊,小娘子,别着急啊,我来了!”院子里传来讨厌的豆腐匠那破锣般的声音,王氏马上惊觉起来,慌慌张张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
  欲火难捺的豆腐匠王小二此刻正吃力的攀着王氏家的院墙向上爬,藉着皎洁的月光王氏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小二已经爬上墙头,啊,他从墙头上跳下来径直冲向房门。
  哎哟,这可怎么办呢?“救命,救命,救命啊!”王氏本能地呼喊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院子右侧的狗舍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狗吠声,那是王氏的夫君伺养的、身高体壮无比凶猛的看家狗大黄,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大黄发现有外敌入侵家园,怒不可遏地吼叫起来,随即一头扑向入侵之敌。
  受到突然袭击的王小二顿时慌了手脚,拼命地向着院墙狂奔而去,并且像个机灵猴似地一个健步跳上墙头。王小二上气不接下气地骑跨地墙头上,连自己都感觉到纳闷: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费了吃奶的气力才爬上墙头,可是,后面有条大黄狗一追,我一着急竟然一步跃上了墙头,人家都说狗急了跳墙,看来人急了一样也能跳墙!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没弄到手,今天只好认倒楣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王氏惊喜地拉开房门一把抱住了大黄狗:“好样的,大黄,谢谢你!”
  对主人誓死不二的大黄狗受到女主人的这份意外的爱抚,激动地咧开血盆大嘴不停地亲吻着女主人那涂满胭脂、发散着诱人香气的脸蛋;王氏则一边抚摸着大黄,一面退回屋子里并将房门紧紧地关锁上。
  王氏再次躺卧在床铺上,大黄咧着嘴,伸出长长的大舌头,呼呼地喘息着坐立在王氏的头置旁。王氏伸出手去继续抚摸着毛茸茸的大黄,她渐渐感觉到大黄在自己的身旁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安全感。大黄低下头来,瞪着铃铛般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女主人,王氏见状,充满温情地抱住大黄的脑袋亲吻着牠的脸颊,大黄顺势腾地一下跃上床铺,差点没将王氏扑倒在床铺上。
  “别闹,听话,哦,大黄!”王氏安抚着焦燥不安的大黄,可是,大黄壮硕的身体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牠将两个前爪搭挂在王氏瘦俏的双肩上,整个身体站立起来。
  啊!王氏突然发现大黄那根血红的阴茎“哧哧哧”地向外延伸着,尖尖的龟头直指王氏的酥胸,王氏一时间不知所措,胡乱地抵挡着,慌忙之中,她竟然握住了大黄的阴茎,哇!湿漉漉的、热滚滚的,腥膻之中夹杂着骚臭。
  王氏握着狗阴茎的小手猛然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快感,下体深处轻轻地搏动起来,一下、二下、三下……王氏握着狗阴茎的手久久不肯放开,尽情地享受着下体搏动所带来的美妙感觉。
  大黄也激动起来,暗红色的阴茎越伸越长,越长搏动得越剧烈。王氏再也不能自己,她褪下内裤,毫不犹豫地将大黄的阴茎插进自己的嫩穴。哇,真是爽死了!自从夫君出远门,王氏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嫩穴被硬梆梆的肉棒塞满而产生的幸福之感。
  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大黄的阴茎,整个身体不停地在扭动着、忘情地呻吟着:“啊──啊──啊──”大黄则疯狂地、摇头摆尾地在女主人的身体上扭摆着毛茸茸的身体,细长的阴茎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女主人的嫩穴。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突然,大黄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一股腥膻的精液“呼哧呼哧”地由尖细的龟头顶处喷涌而出,溅射在王氏的嫩穴里、阴阜上、脐眼处。
  难守空房寂寞的王氏与看家狗大黄如痴如醉地沉迷於人犬相奸的闹剧中不能自拔,有了这种畸形的欢愉,日子便过得飞快,现在,王氏再也不会感到渡日如年,而是希望时光过得慢些,以免夫君回来后断了她与大黄之间的好事,唉,如果时光能够停滞下来那才最为理想呢!
  时光是永远不会停滞的,更不会倒流,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底,出门将近一年、赚足了银子的夫君兴沖沖地回到家里。看到久别的夫君王氏是又喜又怕:喜的是她又可以与阔别以久的夫君尽享鱼水之欢,怕的则是担心那个不懂人语的大黄会当着夫君的面与自己胡来。
  这可绝对不是王氏多虑,大黄现在越来越放肆,只要一看到王氏便不顾一切地猛扑上来求欢做爱,搞得王氏整天什么事也做不成,眼瞅着寒冬将至,可是夫君的棉衣至今还未缝上一针。有时,被大黄纠缠得实在没法的王氏只好使用一点鬼道道将大黄骗到屋子外面去,然后将房门紧锁,自己好腾出一点时间给夫君缝做棉衣。
  久别夫妻胜新婚,夜晚,夫妻二人相拥在温暖的被窝里,情意绵绵地讲述着相互之间的思念之情,而大黄则频频地抓挠着门板,不住声地“汪汪狂”叫着。
  夫君皱着眉头嘀咕道:“这个败家玩意,牠是怎么回事?没贼没盗的瞎叫唤个啥啊……”
  怎么回事?嘿嘿,只有王氏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此刻,王氏搂着夫君的脖子娇嗔地说道:“夫君,不用理睬牠,让牠乱叫去好啦!来,”王氏将夫君拽到自己的身体上,伸出手去掏出夫君那根久违了的肉棒,然后无比温存地将坚挺挺的肉棒塞进自己的嫩穴里,“啊──好爽哦!”王氏幸福地呻吟着,身上的夫君卖力地插送着,夫妻两人很快便陶醉其中,哪里还顾得上大黄的狂吠乱吼啊!
  “使劲,夫君!”
  “使劲,夫君,再使劲!”
  “使……”
  王氏闭着眼睛不断地摧促着夫君加快插送的力度,“啊──”突然,她听到夫君淒惨地吼叫一声,然后一头扑倒在自己春情勃发的胴体上。王氏疑惑地睁开眼睛,不由得惊呼起来:“啊──”原来,气急败坏的大黄破门而入,一头扑到正卖力插抽着王氏嫩穴的夫君身前,一口咬断了夫君的咽喉管,夫君登时气绝身亡,瘫倒在王氏的身上。
  王氏拼命地推开惨死的夫君,无比恼怒地瞪着闯下杀人之祸的大黄:“你,大黄,你……”
  大黄可不在乎这些,牠一头将王氏扑倒在床铺上,就在死去的、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的夫君身旁,大黄不顾一切地狂插着王氏,任凭王氏怎么挣扎都是无济於事。
  王氏对外慌称夫君不慎被自己伺养的大黄狗咬死,花钱僱来青壮男子将惨死的夫君掩埋掉。可是,被大黄狼狈地追赶上墙头的王小二这一年多来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将久久仰慕的王氏弄到手,渐渐地王小二似乎猜测到了王氏与大黄之间那不可告人的龌龊事情,出於报复心理,他偷偷地跑到县衙揭发这件奇特的杀人案,知县大人一听,立刻吼道:“嗯?这还了得!来人呐,将人犯王氏捉拿归案!”
  王氏很快便被按跪在清正廉明的县衙大堂之上,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王氏,你竟敢背着自己丈夫与家犬私通,这还不算,还与家犬一起谋害亲夫,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不,不,”王氏肆口抵赖:“我的青官大老爷,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这回事!那个不要脸的邻居王小二想调戏奴家,我不从,他便如此这般地诬告我,请大人明查!”
  “嗯?”知县大人迟疑起来,心里想道:也许会有这种可能,於是便对喽啰吩咐道:“快,带王小二!”
  王小二被传到大堂之上,知县大人严厉地责问道:“王小二,王氏女告你欲调戏她,她不从,你便诬告人家与犬相奸并谋杀亲夫,可有此事!”
  王小二顿时恐惧起来,是啊,自己的确是想调戏王氏,还悄悄地爬进人家的院子里,这,这……突然,王小二眼珠咕噜一转计上心来:“知县清官大老爷,她倒底有没有与犬相奸,你把那条大黄狗牵到大堂上来,一切不就明白了!”
  “对啊,”王小二的一句话立刻提醒了知县大人:“快,带大黄来!”
  浑然无知的大黄狗伸着大舌头喘着粗气被牵到大堂之上,牠一眼看到跪在大堂中央的王氏,眼睛顿时雪亮,拼命挣脱开韁绳一头扑向王氏,然后迫不急捺地撕咬着王氏的衣裤,作出可笑的性交动作。
  “得,啥也不用说了,啥也不用解释了,王氏,铁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么?”
  王氏绝望地瘫倒在大堂之上,随即人事不省。
  “啪!”知县大人一敲惊堂木,厉声吼道:“好个淫妇,还不给我打入死牢等到秋后处斩!来啊,将淫妇王氏、奸夫大黄拿下!”
  这桩离奇的人犬相奸谋害亲夫一案不胫而走,小小的县城顿时一片哗然,人们街谈巷议:“啊,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哇!”
  “喂,那条大黄狗长得可大啦,跟头毛驴似的!”
  “你看到了吗?你怎么知道牠那么大啊!”
  “当然看到了!”
  一些无聊的街头泼皮、无赖怀着极其低级的原始欲望怂恿着大户人家的浪荡公子买通死牢的狱卒,让他们亲眼欣赏一番王氏是如何与大黄交配的,贪财的狱卒望着浪荡公子手中白花花的银锭,立刻十分爽快地应承下来。他与上司嘀咕一会,又将一块大银锭塞到上司的口袋里,上司说道:“小心啊,如果让知县大人知道了可就麻烦啦!”
  “是,放心吧,大人!”
  狱卒将面容憔悴的王氏拉出死牢,放置在监狱中央的空地上,然后又将不知已经大祸临头的大黄牵来,好傢伙,大黄一看到王氏便跃跃欲试,狱卒刚一撒开手,大黄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王氏,王氏伸出手来拼命地抵挡着大黄的猛烈进攻,可是,笨重的、戴着手镣脚铐的手和脚根本无法有效地制止大黄的侵袭,王氏的衣裤很快便被大黄撕咬下来。
  大黄异常兴奋地扑到王氏那赤裸裸的身体上,将早已勃起的长阴茎“噗哧”一声插进王氏的嫩穴里,随即便不停地、剧烈地扭摆起壮硕的躯体,王氏索性不再反抗,任凭大黄肆意地插送。
  “啊,真好玩!”
  “好,过瘾!”
  “操,操,大黄,死劲地操啊!”
  这件事一开了口子便像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许许多多有钱的大户人家那些个公子哥们纷纷给狱卒施以小恩小惠,以期能欣赏到那奇特的人犬相奸场景,一时间,狱卒横财大发,而公子哥们则大饱眼福,大黄也得到性欲的满足,只有可怜的王氏终日躺倒在监狱的中央任人凌辱,渐渐地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羞耻感。
  深秋之后,王氏再次被架到大堂之上,知县大人将一块小木牌扔到王氏的眼前:“大胆淫妇,你可知罪!”
  “知罪,奴家知罪!”
  “你死得冤是不冤?”
  “不冤,奴家该死!知县大老爷,奴家知罪了,但求速死!”王氏现在真的想速速死掉,免得天天在众人的围观之下被大黄没完没了地暴奸。
  “速死?”知县大人闻言冷笑一声:“哼哼,速死,想得倒美!”
  “是啊,大人,不能让她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死掉,谋害亲夫可是大罪啊!必须让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能一刀了之,那样太便宜她了!”
  “那……”知县大人看了看左右的喽啰:“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处死她才能做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呢?”
  “车裂!”
  “弃市!”
  “腰斩!”
  “大劈!”
  “……”
  众喽啰们发挥出所有的、天才般的灵感,准备以最为离奇的、最为残酷的、最为剌激的手段去处死淫妇王氏。
  知县大人听了听,然后挥了挥手:“肃静,肃静,大家听我说!你们的那些个办法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已经使用过了,今天,我要用最新鲜的、最奇特的、最有剌激性的行刑方式处死这个小淫妇!”
  “什么方式?大人。”众喽啰伸着长脖子问道。
  “骑木驴!”
  “什么叫骑木驴?”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知县大人吩咐道:“快,在市场中心的广场上搭起一个大台子,越快越好。我说,你们还不马上去行动,傻乎乎地瞅着我干什么呢!”
  “走哇!”
  “走哇!”
  一个大木台很快地便搭建在县城中心的广场上,知县大人又命人将一个长长的、顶端削得尖尖的、锋利无比的大木桩固定在木台中央。
  “将罪犯淫妇王氏押上来!”
  面无人色的王氏被两个狱卒架到知县大人面前,知县大手一挥命人将王氏的衣服全部剥光,然后将王氏的两条腿与两条胳膊死死地绑缚在一起,那个黑乎乎的阴部立刻明晃晃地展现在围观者的眼前。
  在一片唏嘘声中,两个狱卒在知县的指使之下将王氏高高地举起,其他几个喽啰则扒开王氏的阴道,缓缓移到尖如刀锋的木桩顶端,王氏见状,绝望地惨叫道:“啊……不,不……别这样,别这样,我受不了,饶了我吧!”
  没有人理睬她,木桩的尖锋慢慢地伸进王氏的阴道里,两个狱卒猛一撒手,王氏的整个身体立刻向下沉去,尖尖的木桩深深地插进王氏的阴道里,一股又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阴道口里流淌出来,顺着木桩不停地滴落着,很快便漫浸到大木台子上。
  “啊──啊──啊──”王氏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久久地回荡在县城广场的上空,可是,没有人同情她,更没有可怜她,木然的人们你推我搡、争先恐后地目睹这一极为鲜见的杀人奇观。
  王氏因剧痛而拼命地挣扎着,她越挣扎木桩越向里插捅,鲜血流淌得越多。渐渐地,木桩剌穿了阴道一路直指内脏,王氏再也不惨叫,她已经不能发出任何惨叫声,而是更加剧烈的挣扎着、挣扎着……
  很快,大木桩那挂满鲜血的尖顶从王氏的口腔里顶撞出来,王氏这才彻底地气绝身亡,从此再也不做任何挣扎

 


  小绵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我还没起床,枕边的电话便无比讨厌地嚷嚷起来,我不耐烦地抓起了话机:“喂,谁啊?”
  “我,老张,过来喝酒啊!”
  “不,我还没起床呢,不喝啦!”
  “操,老张,都中午啦,快点起来吧,快点过来喝酒!”
  “唉,总喝个啥啊,一天到晚都是迷迷糊糊的!”
  “老张,快点过来吧,今天有好菜!”
  “啥菜啊!”
  “羊肉大全!老张,我买了一车羊,正在郊区的朋友家里杀羊呢,你快点过来吧,哥们给你摆上一桌羊肉大餐,快点过来哟!”
  唉,他妈的,这一天啊,都快成酒仙啦,喝啊,喝啊,除了喝,还是喝,我很不情愿地爬出了被窝草草抹了一把脸便匆匆赶往郊区,当我从计程车里刚刚露出脑袋,我的狐朋狗友老疙瘩早已嘻皮笑脸地等候在马路边,他非常友好地替我拉开了车门:“嘿嘿,来啦,好快啊!”
  “唉,”我没好气地嘀咕道:“你老疙瘩有请,我敢不快点来吗!”
  “嘿嘿,走,哥们,吃羊肉去!”
  “哇——,”当我尾随在老疙瘩的屁股后面走进一家烟雾弥漫、脏乱不堪的院落时,眼前的惨状立刻把我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老疙瘩,你这是干什么呢?”
  在并不很宽阔的院子里有一群可怜的绵羊此刻正在绝望地等待着结束它们悲惨一生的那一刀,绵羊们颤颤兢兢地、紧紧地聚拢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伙伴被凶狠的屠夫咔嚓咔嚓地割断脖胫然后啪地一声被远远地抛到一边,那里有三个满身血污的屠夫正埋着头、骂骂咧咧地剖割着羊皮。流淌着腥膻血水的泥土地上处到是血淋淋的羊皮、臭烘烘的羊肠、依然微微颤抖着的羊心、羊肝,痛苦万状的羊脑袋咕碌碌四处翻滚,……
  “嘿嘿,哥们!”老疙瘩递过来一支香烟:“老张啊,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内蒙拉回一车羊,这不,”他指了指院子里正在被屠杀和尚未被屠杀的羊群:“这不,这些都是我刚从内蒙拉回来的!”
  “我说哥们,”望着眼前的惨相,我皱起了眉头:“我说老疙瘩啊,你干点什么不好啊,怎么想起杀羊来啦,又脏又臭的,这能挣几个钱啊,再说啦,这也太惨啦,我是看不下眼去!”
  “嗨,”老疙瘩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张,你想到哪去啦,就凭咱哥们还能做这种买卖,太掉价啦,就是没事在家闲着也不干这事啊!”
  “可是,”我指着乱七八糟的院子:“可是,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老张,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不是想承包一个工程吗!”
  “是啊,你放着那个大买卖不做,怎么想起来杀羊啦!”
  “哥们,我杀羊就是为了承包那个工程啊!”
  “哦,羊和工程有什么关系啊!”
  “妈——,妈——,妈——,……”
  老疙瘩正欲继续说下去,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令人揪心的小绵羊的悲鸣声:“妈——,妈——,妈——,……”
  “老疙瘩,这是哪只羊在叫啊,声音好悲惨,好可怜啊,”我循声走进臭气薰天、烟雾滚滚的院子里,啊,是它,就是它,是它在叫,一只雪白的小绵羊正怔怔地伫立在羊群旁看着屠夫手中寒光闪闪的尖刀绝望地哀叫着,那颤抖的声音酷似刚刚才会呀呀学语的婴孩在呼喊着妈妈。
  我缓缓地走近小绵羊,它也发现了我,它突然停止了哀鸣,两只漂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当我走到它的身旁时,它并没有像其他的羊只那样尤如躲避瘟神似地躲避着我,而是久久地望着我,我俯下身去轻轻的抚摸着小绵羊那洁白的被毛和软绵绵的小耳朵:“你好啊!”
  “妈——,妈——,妈——,……”
  “……”
  突然,小绵羊冲着我再次哀鸣起来,那婴孩般的哀鸣一声又一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好似一根根钢针无情地捅扎着我的耳鼓,我的心痛得将要粉碎,我一边继续抚摸着可爱的小绵羊,心里一边默默地嘀咕道:可怜的小家伙,你别哭,你别怕,你别急,我来救你!想到此,我转过身去再次回到老疙瘩身旁:“我说哥们啊,那只小羊你也要杀掉吗?”
  “当然,”老疙瘩肯定地回答道:“哥们,你不知道哇,为了能把那个工程承包下来,我可没少花钱啊,有一次我请有关的领导洗桑拿,一宿就花了五千多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哦,我记得那天你也去啦,是不是啊?我给你找了一个姐姐,喂,哥们,怎么样,那个娘们还算可以吧,嘿嘿!哥们,为了把那个工程承包下来,我还得继续投入啊,我思来想去,决定给领导们送点正宗的羊肉。现在咱们这里的羊都是用饲料养大的,几个月就出栏,羊还没长成,太嫩,一点羊肉的味道都没有。因此啊,我特意跑到内蒙买回一车最纯的草原绵羊,哥们,这一趟啊,我又花了五六千块啊,唉,没有办法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哥们,……”
  “哥们,把那只小绵羊留下来吧,不要杀它,它太小啦,太可怜啦!”
  “哈哈哈,”老疙瘩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你又多愁善感啦,那畜牲玩意不杀了留着有啥用啊,往哪放啊?”
  “卖给我吧,你把它卖给我吧!……”
  我实在放心不下那只小羊,我怕这边正与老疙瘩聊天时,那边的屠夫会毫不留情地结果了小绵羊的性命,为此,我不再听老疙瘩的唠叨,我扔掉烟蒂再次迈进院子里,此刻,屠夫已经将羊群宰杀怠尽,只剩下一只母羊和那只悲鸣着的小绵羊,见我走来,屠夫冲我点点头:“来啦,哥们,一会咱哥们陪你喝一杯!”
  说完,屠夫一把拽过那只浑身哆嗦不止的母羊,母羊绝望地惨叫,透过迷雾般的烟气,我看到从母羊的眼眶里涌出一股可怜巴巴的泪水,我急忙掏出一只香烟递给正欲举刀割断母羊脖胫的屠夫:“哥们,歇一会,歇一会,抽根烟吧!”
  “不,完事一起抽!”说着,屠夫已经举起了尖刀,母羊继续流淌着可怜的泪水,突然,屠夫的右腿的裤角不知被谁拽扯了一下,屠夫回头一看,啊,原来那只小绵羊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屠夫的脚下,它跪在屠夫的脚边张开小嘴死死地咬扯着屠夫的裤角:“去,滚,”屠夫没好气地将可怜的小绵羊踢向一边,我一把按住屠夫的尖刀:“哥们,先歇歇,先歇歇,来,抽根烟吧!”
  “他妈的,”屠夫啪啦一声将滴淌着鲜血的尖刀扔到地上,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满是血污的大手接过我的香烟:“他妈的,这畜牲玩意还他妈的挺有意思啊,它好像通人气,从进院子它就妈妈妈的叫个没完,我一拽它的妈妈,也就是那只母羊,它就扯我的裤角子,嘿嘿,这不,杀来杀去就剩它们娘俩啦,”屠夫一边狠吸了一口香烟一边冲着小绵羊恶狠狠地骂道:“待会看你还敢不敢咬我的裤角子,哼哼,看一会我他妈的一刀先杀了你!”
  “呸!”屠夫将仅吸了几口的香烟啪的一声扔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去找他的尖刀:“哦,他妈的,我的刀呢,嗯,我的刀呢!”
  屠夫刚才扔在脚边的尖刀突然莫名其妙地没有了踪影,他转过身去四处乱瞅:“嗯,哪去啦,我的刀哪去啦?”
  “嗬嗬,”屠夫发现了小绵羊,它正浑身颤抖地趴在院墙边,屠夫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我也跟了上去:“哥们,别杀它,把它给我吧,它长得太漂亮啦,我喜欢它,真的,哥们,别杀它。”
  我和屠夫同时走到小绵羊的跟前,小绵羊无比惊赅地望着我们俩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俯下身去深情地抱起了小羊,突然,我发现小绵羊原来趴在了那把尖刀上面,屠夫悻悻地拣起他的尖刀:“咦,这个畜牲玩意,它把我的刀给叼到这里来啦,他妈的,想给我藏起来啊,不让我杀你,是不!”
  屠夫将血淋淋的尖刀在小羊的眼前晃来晃去,我抚摸着小羊的脑袋:“小可怜,别害怕啊,他不会杀你的,”说完,我一只手抱着小绵羊,另一支手牵着那只流泪的母羊走到老疙瘩的面前:“哥们,这两只羊卖给我吧,你说,你要多少钱!”
  “嘿嘿,”老疙瘩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老张啊,你又来了菩萨心肠是不是,这玩意不就是杀了吃肉的吗!”
  “不,老疙瘩,这两只羊不能杀掉吃肉,我买下啦,你说个价吧!”
  “操,”老疙瘩将烟蒂往地上一丢:“不就是两只羊吗,咱们哥俩什么你的我的,你喜欢,你舍不得杀它们,那你就拿回家养去好啦,算啦,羊肉、羊汤都做好啦,进屋喝酒吧!”
  说完,老疙瘩拽住我的衣襟:“走,走,进屋喝酒,放心吧,这两只羊绝对不会杀掉的,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决不杀它们俩个,走吧,放心喝酒去吧。”
  “可是,”屠夫面露难色:“大哥,不杀它们,那放在哪啊,我家可没有地方养它们!”
  “哥们,”我对屠夫说道:“今天先放在你家一宿,明天我就把它们送到农村去!”
  “啊,老张啊,”老疙瘩满面春风兴奋异常地指着热气腾腾的餐桌道:“哥们,你看,多么丰盛的酒宴啊,你吃过这么纯正的羊肉吗?你看,这是烤羊腿,这是水爆肚,这是羊杂汤,还有,这是刚刚切好的羊肉片,等火锅上来温度后往里面一倒。哇,吃起来那才叫爽呢。哦,哥们,”老疙瘩将一盆羊骨头推到我的面前,“这是拆骨肉,最好吃,来,你先偿偿吧!”
  望着眼前满桌曾经令我直流口水的肥美鲜嫩的羊肉,院子里刚才那凄惨的一幕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想到那一只只被无情宰杀的绵羊们,我的食欲顿消,我勉强夹起一块羊肉塞到嘴里不但品偿不出任何美味来,反倒越嚼越感觉到恶心,甚至要呕吐:“唉,哥们,我今天胃口不好,可能是感冒啦!”
  我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匆匆忙忙地联系到一位开车的朋友,然后便起身向老疙瘩告辞,我将大难不死的绵羊母女俩塞进车里冲着老疙瘩摆了摆手:“再见,哥们,等病好后我一定陪你大喝一场!”
  两只绵羊温柔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那只母羊趴在我的肩头用那柔滑的舌头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而那只小绵羊则默默地舔吮着我的手掌。
  “哥们,你想把它们送到哪去啊?”司机问道。
  “鹿乡,”我肯定地回答道:“鹿乡啊!”
  “哦,知道啦!”司机冲我诡秘地一笑:“送到晓虹家去,对不对啊?”
  “嗯,对!”
  一提及鹿乡,一提及晓虹,我突然百感交集,啊,晓虹,我永远的情人,我好想你啊:“哥们,只能送到那里去,晓虹跟我一样,也非常的喜欢动物,并且很会伺养动物,她家有梅花鹿,大黑狗,老黄牛,还有,……”
  “妈——,妈——,妈——,……”
  “……”
  我正与司机忘乎所以、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老情人晓虹,怀里的绵羊母女不知何故“妈啊、妈啊”地冲着我乱叫起来,同时还不停地挣扎着:“妈——,妈——,妈——,……”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由于两只绵羊的拼命挣扎,疾速行驶着的小汽车立刻剧烈地颤抖起来,司机慌了手脚:“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两只羊咋这么不听话,别折腾啦,车都跑偏啦!”
  坐在车后座的我使尽了吃奶的气力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制止住两只玩命挣扎着的绵羊母女。
  吱嘎一声,东摇西晃的小汽车一头冲下公路滑到了深深的道沟里,司机气急败坏地谩骂着,他开足了马力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重新爬上公路,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小汽车嗷嗷嗷地吼叫着,屁股后面冒着一股股呛人的黑烟,最后扑哧一声再次滑落到深深地沟底,司机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方向盘,“他妈的,完啦,沟太陡啦,爬不上去啊!”说完,他推开了车门,“哥们,你先等着,我到附近雇辆拖拉机把汽车拽上去,现在只能这么办啦,哼,”他恶狠狠地瞅了瞅两只不知好歹的绵羊:“他妈的,都是因为你们,当初真应该一刀结果了你们,否则哪会有这种事!”
  待司机渐渐走远,我也推开了车门:“来吧,朋友,”我一手牵着一只绵羊:“车里太闷,咱们出来换换新鲜空气吧!”
  “妈——,妈——,妈——,……”
  “……”
  两只绵羊刚刚跳下车来,还没容我站稳脚跟便不知是兴奋还是疯狂地乱蹦乱跳起来,我惊慌失措地嚷嚷道:“朋友,老实点,老实点,别乱跳啦!”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绵羊母女纷纷挣脱开缠绕在它们脖胫上的缰绳嗖嗖嗖地窜到了林带里,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喂——,别跑哇,朋友!”
  可是,我的叫喊是徒劳的,绵羊母女根本就不理睬我,头也不回地在一望无际的林带里跑啊、跑啊、跑啊,一瞬间便没有了踪影,我垂头丧气地一屁股瘫坐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唉,完啦,小羊跑啦。”
  我仰面躺倒在草地上,望着杨树枝上一群群非常讨厌地讥笑着我的小麻雀,我不免又为绵羊母女担忧起来:哎呀,它们能跑到哪里去呢,一旦被别人抓获还是逃不了被宰杀的可悲下场啊!哼,活该,死了也活该,谁让你们不听我的话,不跟我老老实实地坐车去鹿乡避难呢,这回你们再死掉可就怨不着我啦,我可是应该做的全都做啦,我问心无愧!
  想着想着,一丝困倦夹杂着几分醉意偷偷地侵袭而来,我扔掉尚未吸完的半截烟蒂脑袋往旁边一歪,呼——,我睡着啦!
  “大哥!”突然,一阵轻柔的喊声把我从刚刚进入的梦乡里拽了出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嗯,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少妇手里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身旁,我慌忙爬了起来怔怔地望着这对不知从何而来的母女俩:“你们,你们,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大哥,”少妇非常自然地在我的身旁蹲了下来,我仔细地审视着她,她身材矮小、干瘦,可是皮肤却白得让人无法想像,哇,好白的女人啊,那又薄又嫩的白皮肤连一根根一条条血管和脉络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随着微风轻柔飘逸着的秀发,那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那一对生着单层皮的小眼睛,那两片挂着少许晶莹唾液的小嘴唇,哦,好妩媚的小娘们啊!看到我久久地、傻呆呆地注视着她,少妇面带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了我那火辣辣的目光:“大哥,想跟你打听个道。”
  “哦,”我的目光依然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身上,现在,我开始目不转眼地欣赏着她的胸部,她的胸部尽管不是很丰满,甚至有些单薄,但仍然不失迷人的艳美和令人想入非非的性感:“小姐,你想打听什么道啊?”
  “大哥,”少妇极其认真地问道:“我想问问你,扎兰屯怎么走啊,离这里还有多远?”
  “啥——,”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听到我这一声大叫,少妇再次抬起头来,那对美丽的小眼睛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大哥,扎兰屯怎么走啊,离这里还有多远啊?”
  “你,你,你想去扎兰屯?”
  “是的,我的家在扎兰屯!”
  “你,你,你就这么走着去?”
  “嗯,大哥,不走有什么法子呢,我们得回家啊!”
  “可是,可是,”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的老妹啊,可是,可是,你知道扎兰屯离这里有多远么?”
  “不知道,大哥,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来问你啦!”
  “我的老妹啊,”望着眼前这位少妇,我突然与之产生了亲近感,我改变了对她的称谓:“我的老妹啊,扎兰屯离这里有二千多华里,如果像你这么走,一年也走不到哇!”
  “哦,”少妇闻言顿时绝望起来,随即便涌出一串串可怜的泪水:“喔,完啦,完啦,我回不了家啦!”
  “老妹,”我指了指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女孩:“她,她的爸爸呢?”
  “被人给杀死啦!”少妇更加悲恸起来,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哦,”我说道:“对不起,老妹,我触到了你的伤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我饿,我饿!”小女孩说完开始解少妇的上衣扣,哇,一对雪白的小乳房立刻坦露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尤如蚊子嗅到了血腥味似的死死地盯了上去。
  少妇见状本能地收拢起衣服遮掩住不慎裸露出来的小乳房,我一脸淫邪地凑到少妇的身旁,我立刻嗅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我伸出手去欲握住少妇那纤细的小手,可是,少妇微微扭动一下身子非常机灵地躲过我的拽扯,我又往前靠了靠,少妇依然笑合合躲避着我。
  少妇越躲避我,我的淫心越强烈,我的色胆在情欲之火的烤灼之下熊熊地燃烧起来,经过反复努力我终于抓住了少妇的手膊,少妇半推半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衬衣我感受到一种奇妙无比的温热和酥软,我愈加兴奋起起来,我的手掌在少妇的身上到处乱摸,少妇轻轻地抵挡着:“大哥,”少妇的小嘴冲着沟底的小汽车呶了呶:“那是你的车吗?”
  “嗯,是我朋友的!”
  “大哥。”少妇突然变得柔顺起来,她不再像最初那样顽强地抵挡我的抚摸,我的手终于溜进了她的酥胸里,少妇白晰的面庞顿时红涨起来,她微微扭动一下欲挣脱开我的拽扯,我偷偷地解开自己的裤带,少妇见状,她知道我将要做什么,她先是一楞,然后便低下头来故作惊讶地对我说道:“哎呀,大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
  “是啊,你看,”我已经将红裤带抽了出来,“这是我媳妇给我买的红裤带。”说着,我将红裤带悄悄地移动到少妇的手臂处企图将其拴在我的手臂上以免总是躲避开我,少妇没有察觉:“大哥,求你一件事,……”
  “啥事?”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一边悄悄地将红裤带栓系在少妇的手臂上。
  “大哥,”少妇柔情四溢地趴在我的身上任我胡抓乱摸:“大哥,能用你的车送我回扎兰屯吗?”
  “行啊,”我又将红裤带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臂上:“行,我送你回扎兰屯!”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听到我的话,少妇立刻兴奋起来,她那泛满红晕的小脸顿时放射出无比喜悦的光芒,她抬起头来一把搂住我的脑袋狂放地亲吻起来,而我则乘机掀起她的薄纱裙一把拽住她的三角内裤。
  我将少妇死死地按在草地上,我连看也来不及看一眼便将大鸡巴扑哧一声捅进少妇的肉洞里随即便疯狂地动作起来。
  “你坏,你坏,”看见我重重地压在少妇的身上,正在吃奶的小女孩先是一脸惊赅地望着我,然后便抓过身旁的杨树枝条毫不客气地抽打着我那光溜溜的大屁股:“坏蛋,大坏蛋,你为什么要欺侮我的妈妈,坏蛋,大坏蛋!”
  “孩儿啊,”少妇推了推小女孩:“别打叔叔、别打叔叔啊,多没礼貌啊,叔叔一会送咱们回家!”
  “可是,妈妈,”小女孩不解地问道:“妈妈,叔叔为什么要压在你的身上狠狠地撞你啊?”
  “哦,”少妇略微皱了皱秀眉:“妈妈喜欢这样,妈妈跟叔叔玩一会,你去吧,你自各玩去吧!”
  “是啊,”我一边捅着身下的少妇一边冲着小女孩说道:“小朋友,你看,那边的野花多漂亮啊,你去摘花玩吧!”
  小女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望了望妈妈,又瞅了瞅我很不情愿地走向远处鲜花盛开的草地里。
  看到小女孩隐没在绿葱葱的草丛里,我更加狂放起来,我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以及少妇的衣服,我的大鸡巴在少妇那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性毛的阴部咕叽咕叽地捅插着。
  少妇的身材很瘦弱,在我粗野的撞击下整个身体剧烈地前后移动着,两条白细的大腿十分可爱的弯曲着,两片亮晶晶的阴唇快速地翻动着,我的大鸡巴每一次的插捅都能狠狠地碰撞到少妇阴道最底端的子宫口,我粗壮的大腿与少妇白嫩的细腿每次碰到一起都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少妇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脊背轻轻地按揉着:“哦——,哦——,哦,大哥啊,好有劲啊,好舒服啊!”
  我突然停止了疯狂的撞击,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深深地插到少妇阴道的最里端久久地顶撞着她的子宫口,少妇闭着眼睛忘情地呻吟着,两条细腿淫浪地举向天空,玲珑可爱的小脚趾顽皮的扭动着。我将手掌探进少妇的阴部贪婪地抚摸着、抓挠着,好爽啊,骑肥马、操瘦屄,体态苗条的女人操起来就是他妈的爽。
  “哦——,哦——,哦——,……”
  少妇依然不停地闭着双眼呻吟着,我突然发现从她那并不丰满的小乳房里涌出一串串清沏的奶水,我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少妇的一只小乳头狠狠地吮吸起来,哇,好甘甜的乳汁啊,咽到嗓子里尤如琼浆玉液一般的清爽和醇美,我索性完全停止了抽送无比卖力地吮吸起少妇的乳汁。
  在我大鸡巴长久的顶撞之下,少妇阴道深处开始微微收缩起来,那滑腻的嫩肉紧紧地握裹着我那热滚滚的大鸡巴,此时,我已经饮够了小妇的乳汁,我的身体猛一用力,龟头口处顿时喷涌出浓浓的精液。
  “喔——”射完了精液,我顿感无限的倦惫,我从少妇的身上翻滚下来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少妇默默地坐起身来,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手纸,她非常仔细地擦试着湿淋淋的、精液汩汩流溢着的阴部,然后又给为我擦净了大鸡巴上的残精和她的分泌物,作完了这些,少妇首先给自己穿上了衣服,然后又开始为我穿衣服:“大哥,快、快、快点穿上衣服,让人看到多不好啊!”少妇一边帮我穿衣服一边对我说道:“大哥,快,快,快点把你的红裤带给我解开,等会让别人看到咱们两个拴在一起多不好意思啊!”
  “嗯,亲爱的,”我一把搂住少妇说:“不、不、不,我不放开你,我喜欢你,亲爱的!”
  “大哥,”少妇无奈地推搡着我:“大哥,别闹啦,来人啦!”
  “不,不,不,我爱你,我喜欢你,亲爱的!……”
  ……
  “喂,喂,老张,醒醒,醒醒,……”
  我正与少妇情意绵绵地亲吻,不知是谁拼命地推搡着我:“喂、喂,老张,醒醒,醒醒,……”
  “……”
  “谁啊?”我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怀里的少妇满脸不悦地转过头去,原来是司机和一个农民装素的小伙子。
  司机满头热汗、呼呼地喘着粗气,“哥们,找到啦,终于找到拖拉机啦,汽车已经拽到公路上去啦,喂,哥们,快点起来吧,咱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啊!”
  “哦,”我迷迷茫茫地坐了起来,我正欲起身,突然感觉到右胳膊被什么东西给坠住,我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我那条用来拴系白皮肤少妇的红裤带竟然莫名其妙地系在了母绵羊的前腿上,此刻,无比温顺的母绵羊正趴在我的身旁用淡红色的小舌头默默地吸吮着我的手臂!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跟这只母绵羊发生了那种关系?
  “瞅啥呢,哥们,快点起来吧,我看你是真的喜欢这对绵羊啊,连睡觉都拴在胳膊上怕它们跑丢啦!”
  “妈——,妈——,妈——,……”那只小绵羊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路叫着跑到它妈妈的身旁。
  我默默地解开了红裤带,母绵羊冲我乖顺地叫唤起来,我呆和和地度出了林荫带木木然然地钻进了汽车里,两只绵羊紧紧地随尾在我的身后纷纷爬进了车子里。我一手搂着一只绵羊,司机发动了汽车,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哥们,”我对司机说道:“咱们不去鹿乡啦!”
  “不去鹿乡,那去哪里啊?你又做了什么梦啊?”
  “扎兰屯!”
  “什么?”司机呼地回过头来,“哥们,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你是不是在说胡话呢?”
  “不,我很清醒,开你的车吧,去扎兰屯,需要多少费用我全部负责!”
  “嗬嗬,”司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双肩:“唉,那就去吧!”
  “好,快开车吧,……加速,加速,加速,……,前进方向——扎兰屯!”小石头
  “哎——,新杀的大肥猪啊,大家来看啊,还呼呼冒热气呢,你看这大肥膘哇,足足有五指厚啊,大家还不快来买啊,来晚了可就没有喽!”
  “喂——,新捞上来的大鲫鱼啊,大家快来看啊,一个个都活蹦乱跳地呢,快来秤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
  “鸭梨,鸭梨,雪白的大鸭梨啊——”
  “……”
  还有五天就是中国传统的盛大节日——春节,小镇上的自由市场异常地火爆起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置办年货的人流如潮水般地汹涌而来,把个狭小的市场拥塞得水泄不通,人们你推我搡,没好气地吼叫着。唉,每到年关之时,小镇上便会出现这种疯狂的采购热潮,仿佛年关的物品根本不要钱,完全免费赠送似的。
  没爹没妈、无产无业的小石头也漫无目标地徘徊在汹涌的采购狂潮里,小石头没有一分田产,靠给镇上的大地主杜老员外打短工勉强果腹度日,临近年关之际,历经小石头的苦苦哀求,杜老员外家黑心的管家杜三终于坐下来与小石头算清一年的工钱。
  只见杜三手中的算盘珠子先是一阵噼哩啪啦的乱响,然后又大笔一挥列出一条条令小石头莫名其妙的各种开销和费用,如此这番地一通七除八扣,最后我们可怜的短工小石头只拿到手一枚铜板。这个计算结果已经相当不错,比较幸运,对于这个结果我们可怜的短工小石头还是比较满意的。
  记得有那么几年,小石头没日没夜地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黑心的杜三算盘珠子一拨拉,嗬嗬,我们的小石头不但没有拿到手一文钱,反而倒莫名其妙地欠了黑心的杜三好几枚铜板,老天爷啊,穷人到哪去讲理、去找公平啊。
  小石头死死地捏着那枚一年的劳动果实,手心里攥出一股股湿淋淋的汗水,可是,这枚铜板能派上多大用场、能够买些什么东西呢。它秤不起一斤猪肉,如果用来买鱼也只能买一条三寸左右的小河鱼,并且还是条已经有些臭味的死鱼。
  “买点什么呢!”小石头低下头去久久地盯着手中的那枚铜板,“买点什么回家过年呢?”
  “快点走,”后面的人流不耐烦地推搡着小石头:“不买东西在这里瞎挤个啥啊,快点往前走哇!”
  小石头被众人推搡到一个买年画的小摊前,他漫不经心地向着那花花绿绿的年画、对子、春联、窗花望去,突然,一幅硕大的、绘着美女头像的年画尤如电磁铁般地把小石头的目光吸引过去。
  “卖画的,”小石头冲正哑着嗓了向人们兜售年的小贩子问道:“卖画的,这幅画怎么卖啊!”
  “哦,”小贩子瞅了一眼那张年画:“两个铜板,两个。”小贩子伸出两根脏乎乎的手指。
  “这,”小石头皱起了眉头,哎呀,自己手里只有一块铜板啊,这可怎么办:“哎,卖画的,一个铜板卖不卖啊?”
  “嗯,一个半。”
  “可是,我只有一块铜板呢!不信你翻翻,如果你再能翻出半块铜板来,我就是小狗!”
  “嗨,”小贩子不耐烦地把手一挥:“算啦,算啦,卖给你啦,一块铜板卖给你啦!”
  “谢谢。”小石头兴高采烈地把那枚浸满热汗的铜板塞到小贩子的手上,然后卷起那个大美人,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劲的动力,小石头以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力量挤出了人群飞也似地跑回那个四壁皆空的寒舍。
  小石头用米罐里仅有的一点点白面熬出一小碟浆糊然后小心奕奕地把大美人粘贴到空空如也的墙壁上,他后退几步迷缝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仔细地端祥着,歪没歪啊,贴没贴歪啊?
  年画上是一位正值芳龄的美妙女子,高高卷起的、乌黑油亮的发髻下是一张娇艳动人的瓜子脸,白嫩的小脸蛋上涂抹着浓香四溢的胭脂粉,两道细长的、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满含忧怨、春情荡漾、勾人魂魄的杏核眼,修长腻滑的玉颈上戴着莹光闪闪的珍珠项链,柔若无骨的酥肩披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用水獭皮制成的大衣,上面镶嵌着数不清的、光芒四射的宝石、珍珠、翡翠、玛瑙。
  “啊,太漂亮啦,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小石头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画上的大美人,一边自言自语地赞叹着,不知不觉间,口水已经洪水泛滥般地流淌出来,浸透了胸前破旧的、肮脏的衣襟,小石头抹了抹口水,突然感觉到胯间的小弟弟身不由已地膨胀起来,将布丁叠布丁的裤子生硬地顶起一个可笑的帐蓬。
  “啊!”小石头鬼使神差地把手伸进内裤里紧紧地握住热滚滚的、硬梆梆的小弟弟不停地揉搓起来。
  “啊,好憋得慌呀!”小石头原本黑黝黝的脸庞早已胀成一片暗红色,并且呼呼地喘息着,受到剧烈磨擦的小弟弟简直能冒出火星来,小石头感觉到在小弟弟的根部似乎瘀积点什么东西,有一种强烈的尿感欲尽快地排泄出来,可是那个玩意仿佛故意跟小石头过不去似的,轻易不肯排出体外,小石头只好继续狠揉着灼手可热的小弟弟,他一边揉搓着小弟弟一边抬起头来望着墙上的大美人,哇,美人那双迷人的杏核眼放射着勾人魂魄的秋波,小石头身不由已地站起身来缓缓地挪动到墙壁处,他把红通通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年画上,顿时,一股股暖流从年画上传到小石头的体内,小石头吐出热气升腾的大舌头轻轻地亲吻着大美人那淡粉色的小脸蛋:“哇,好香啊!”
  大美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小石头,仿佛在说:“来啊,来啊,快来亲我啊,快来亲我的脸蛋、亲我的嘴唇啊!”
  “嗯,是的,我来啦,美人!”小石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贪婪的大舌头不停地在年画上移动,留下一道又一道湿淋淋的渍印。
  “哇!”突然,一股白乎乎、粘稠稠的液体从小石头那红光灿灿的龟头口处扑哧一声喷射出来飞溅到墙壁上大美人的脸上、鼻子上、嘴上,然后又缓缓地向下流淌。
  “啊——”小石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土炕上:“啊,好受多啦,好受多啦,”可是,没过片刻钟,小石头又摇头叹息起来:“唉,刚才往外喷射那白乎乎的玩意可真是舒服啊,可就是时间太短啦,简直太短啦,要是能长一点就更好啦!”
  想到这,小石头的手掌又不自觉地抓握住已经软哈哈的小弟弟望着墙壁上的大美人继续揉搓起来,希望那无比舒爽的瞬间再度出现。小石头揉哇、搓啊,那天夜里,他冲着墙壁上的大美人打了半宿的手枪,射了一次又一次,又破又旧又薄的棉被上到处是粘手的白色稠液,而大美人的脸上更是挂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粘液,在极度的困乏之中,小石头握着被揉搓得又红又肿的小弟弟终于进入了幸福的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石头无比爱惜地找来一块干净的碎布把大美人的脸蛋擦试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情不自禁地亲吻一口,“啊,我的大美人,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吧,我得给地主干活去啦!”
  小石头很不情愿地扛起锄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柴门,“晚上见,我的大美人!”
  ……
  傍晚,小石头拖着彼惫的身体走进昏暗的屋子里,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墙上的大美人,他进屋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跳上土炕亲吻他的大美人。
  可是,当小石头兴冲冲地跳上土炕还没容他亲吻大美人,便嗅闻到一股诱人的菜肴香味,小石头茫然地循着香味望去,啊,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那张少了一只腿的小方桌上摆着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
  小石头流着口水走到小方桌前,“啊,真香啊!”小石头伸出手去拽起一只鸡腿:“哦,这还有一壶刚刚温过的烧酒呢!”
  小石头端起小酒盅一边撕扯着肥美的鸡腿一边吧嗒吧嗒地、津津有味地品偿起甘醇的烧酒:“嗯,好酒啊,好酒啊!”
  没过片刻钟,小石头便狼吞虎咽地将方桌上的酒菜席卷得所剩无几,望着一片狼籍、摇摇晃晃的小方桌,小石头突然惊赅地嘀咕起来:“啊,我、我、我咋这么嘴馋啊,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送来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吃光啦,再者说啦,如果这酒里下毒了,那我可就惨啦,……”
  小石头越想越害怕,竟然感觉到肚子有点痛,“完啦,完啦,我中毒啦,我要死啦,……”小石头晕头转向地站起身来,“哼,死,死得也亲亲我的大美人再死啊!”
  说完,小石头奋不顾身地扑向大美人疯狂地亲吻起来,同时将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揉搓起小弟弟:“啊,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再见啦,再见啦!”
  ……
  当小石头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合衣仰躺到土炕上,只有小弟弟十分可笑裸露着小脑袋望着墙上的大美人顽皮地东摇西晃。“哦,”小石头身子一挺坐了起来,“哈哈哈,我没死啊,我没死啊,昨天晚上我他妈的喝醉啦,唉,你瞅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小石头整理一下被压迫得褐褐巴巴的衣服,“唉,还得干活去,”小石头再次扛起锄头然后冲着美人点点头,“再见,我的大美人!”
  ……
  晚上,当小石头扛着锄头再次迈进柴门时,他第一眼便向着小方桌望去。
  啊,奇迹再次出现,小方桌上又摆满了令人直流口水的菜肴和烧酒,小石头兴奋异常地放下锄头一头扑向小方桌,他再也不顾岂酒菜里是否有毒。嗨,管他呢,吃吧,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再说啦,我与世无争,没有一个仇人,并且,谁药死我这个一文不明的穷光蛋有啥用哇!
  酒足饭饱之后,小石头便掏出小弟弟冲着墙上的大美人饶有兴致在打手枪。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小石头在享用完可口的饭菜之后不免犯起了嘀咕:这是谁给我做得好饭好菜呢?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有谁能如此地关心我呢?
  想着想着,小石头的脑袋又不自觉地转向墙壁上的大美人:哦,大美人,你能告诉我吗,是谁天天晚上给我送来这么好吃的酒菜呢!望着墙上的大美人,小石头抓住小弟弟又打起了手枪,然后便进入甜美的梦乡。
  小石头决定请假一天,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第二天早晨,小石头还像往常一样扛起锄头与大美人亲热地话别之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但是,当他迈出院门后,便把锄头放下来然后悄悄地依在用薪柴夹起的院墙外偷偷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小石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可是屋子里却没有任何异样,小石头有些泄气,但是他依然耐住性子等待着。
  等啊、等啊、望啊、望啊,直到日薄西山,遥远的天际映起一片红灿灿的晚霞,小石头在昏昏欲睡之中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啊,这、这、这、这难道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作梦呢?
  只见墙壁上那个小石头天天亲吻不够的、夜夜冲着她打手枪大美人步履轻盈地走下年画,她脱掉身上那件厚重的、镶满宝石珍珠的大衣,露出只穿着内衣、极富肉感、无比撩人的曲线体。
  她拣起昨天晚上被小石头风卷残云般扫荡一空的杯盘碗碟一一放置到小方桌上,小石头强按着激动的心情,暗暗思忖着:我的大美人啊,你原来是个下凡的仙女啊,我家里没有一粒白米,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的啦,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这个无米、无菜之炊的。
  只见大美人转身走到外间屋的灶台旁拎起那把亮晶晶的小水瓢非常娴熟地舀起一瓢清水然后再次返回屋子里,大美人举起水瓢深深地饮下一大口清水,可是并没有咽到肚子里,而是含在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樱桃小嘴里同时默默地念叨着什么,几分钟后,大美人突然张开小嘴扑地一声将口中的清水喷洒到小方桌上,最初是一片浓浓的迷雾,哇,迷雾散后,小方桌立刻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原本空空如也的杯盘碗碟令人不可思议地盛满了香味流溢的美味佳肴。
  面对这此情此景,小石头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他灵机一动:不行、不行、不能让我的大美人、我的仙女再回到年画上去,我要抓住她,对,抓住她,我要娶她,跟她过日子,对。想到此,小石头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然后猫着腰偷偷地溜进屋子里。
  大美人正返身准备将水瓢放回原处,此刻刚好与溜进屋来的小石头撞了个满怀,小石头伸出双臂一把抱住香喷喷、软绵绵的大美人,“美人、美人,仙女、仙女,……”
  “放开我……”大美人在小石头的怀里娇嗔地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别闹、别闹!”
  “不、不,我不放你,我要娶你,美人、美人,仙女,做我得的媳妇吧,跟我过日子吧!”
  “放开我,放开我,……”大美人在小石头的怀里继续半推半就着,小石头早已按奈不住,他不容分说地将大美人抱上了土炕,大美人羞羞达达地蜷缩在土炕上,将粉白的脸蛋转向幽暗的墙角处,小石头强奈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拉着大美人的手不停地亲啊、吮啊、咬啊,哇,过去只能在纸上亲吻大美人,总是感觉到凉冰冰、硬梆梆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吻着活生生的大美人啦,这感觉可真爽啊,又温又暖、又湿又滑,真是奇妙无比啊。
  大美人娇涩地缩回自己的玉手,小石头顺势抱住大美人涂满香脂的粉脸肆无岂惮地狂吻起来,大美人深情地闭上双目,鼻孔里传出轻柔的呻吟声,热辣辣的樱桃小嘴忘情地微微张开,小石头乘机将几近冒火的大舌头生硬地伸了进去狂放地吸吮着、吸吮着。
  小石头强劲的胸膛感受到大美人那软绵绵的酥胸在剧烈地起伏着,小山丘般的乳房蜻蜓点水般地按揉着小石头的胸脯产生一种痒酥酥的感觉,裤裆间的小弟弟突地一声站立起来。
  小石头本能地将手伸向大美人的酥胸,哈哈,好细嫩、好滑腻,小石头那握贯了锄头、磨满硬茧的大手颤颤微微地游移在大美人的胸脯上,尽情地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舒服感。
  小石头的手掌一路向下,经过舒缓起伏的腹部,突然触碰到大美人那诱人的私处,小石头的手指尖感觉到在大美人那神秘的私有一片令人发狂的、毛茸茸的芳草地,小石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将大美人推倒在土炕上三下五除二褪掉大美人的衣裤,哇噻,好美啊、好迷人的芳草地啊,在大美人那雪白的小腹低端,在大美人两条清秀的大腿根部生长着晶莹闪亮的细黑绒毛,这就是小石头向往以久的芳草地。
  小石头今年刚好十八岁,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耕耘了将近十年的土地,而女人的芳草地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他觉得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一时间竟无从下手,他瞪着惊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美人那令人口水直流的私处,粗硬的手掌轻轻地抓摸着、按揉着,大美人继续轻柔地呻吟着,在小石头不停的抓弄下,两条秀腿缓缓地分张开。
  啊,奇迹又再度出现,在黑乎乎的绒毛遮隐下,两条狭长的、色素沉着的嫩肉若隐若现地袒露出来。小石头兴致勃勃地用指尖顽皮地触碰一下,哦,热滚滚的,湿漉漉的,小石头将浸湿的手指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闻一番,哇,潮热之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小石头呼地褪下自己的裤子握住火星四溢的小弟弟跪爬到大美人的两腿间,啊,小弟弟已经等不及啦,摇晃着红光灿灿的小脑袋恨不能一头闯进大美人绒毛下面那微微洞开的肉穴中去。
  小石头咬紧牙关,将热辣辣的小弟弟缓缓地移到大美人的私处,当红通通的龟头刚刚触碰到大美人湿乎乎的肉穴时,小石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心脏简直要从大张着的嘴巴里蹦出来,大石头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火辣辣的小弟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大美人淫液泛滥的肉穴中,啊,一种妙不可言的快感从大美人抖动不止的肉穴深处传遍了小石头的全身,插捅在肉穴里的小弟弟被滑润的嫩肉紧紧地握裹着。
  小石头本能地抽送了一下,哦,真舒服,真过瘾,小石头不得不再次抽送一下,哇,感觉好极啦,小石头乐得心花怒放,小弟弟继续津津有味地插抽起来,越插抽快感愈加强烈,快感愈强烈小石头越想插抽,小石头趴在大美人软绵如锦缎的胴体上纵情地插抽着、插抽着,坚硬如铁铣的小弟弟仿佛永远也插捅不到大美人肉穴的尽头,那就永远捅插下去吧,一下、二下、三下,……
  也不知捅插了多少下,突然,一种无法抑制的排泄欲望山洪暴发般地袭向小石头的中枢神系统,小石头更加疯狂地插捅起来,汗淋淋的臀部狠狠地撞击着大美人娇嫩雪白的腰身。
  “啊——”随着小石头一声吵哑的吼叫,一股股粘乎乎的液体从小石头亮闪闪的龟头口处火山喷射般地狂泻出来瘀塞在大美人洞门大开的肉穴里,小石头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头扑倒在大美人快速起伏着的酥胸上。
  ……
  “亲爱的,时间不早啦,我得回去啦!”大美人柔情万种地搂着小石头的脖脖恋恋不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啦,我得回到画上去啦!”
  “不,不,”小石头死死地抱住香艳无比的大美人:“我的美人,我不放你走,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过日子,你别走!”
  “不行,”大美人真诚地解释道:“我的肉身尚未修炼成功,还需叁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一定从画上走下来,咱们俩永远生活在一起。好啦,亲爱的,再见!”
  大美人吧嗒一声重重地吻了一口小石头然后便像一股徐徐的清风神秘地飘出小石头的怀抱,小石头依然痴呆呆地紧抱着双臂,久久地无法从梦幻般的境遇回过神来。
  从那天以后,年画上的大美人每天晚上都走下来陪小石头睡觉,两人俨然形同夫妻,相拥在暖洋洋的被窝里,有着说不完的恩恩爱爱之话,有道不尽的唧唧我我之语。每当鸡鸣头遍,大美人便与小石头依依不舍地道别极不情愿地回到年画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孤苦伶仃的小石头。
  久而久之,俩人渐渐习以为常,一年以后,大美人竟然给小石头生下一白白胖胖的男婴,小石头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整天抱着大胖儿子满屋子不知疲倦地踱来踱去,不厌其烦地亲吻啊、逗弄啊。
  大美人每天按时从年画上走下来几次奶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便神色紧张地忽忽飘回到年画上,其余的时间只有小石头一个人照顾孩子,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如此频繁地往返于年画与人间,小石头百思不得其解,唉,这是何苦哇,亲爱的,我心爱的妻子,你没完没了地这么乱跑,累不累啊,这是为什么啊!
  傍晚时分,当大美人再次走下年画奶着嗷嗷待哺的婴孩时,望着她那疲惫的身影,小石头突然灵感大发,他乘大美人神情专注地低着着奶孩子之际,悄悄地把年画从墙壁上撕揭下来毫不犹豫地投入土炕下的灶膛里,只听哧啦一声,年画从大美人的腰部开始燃烧起来,一股股呛人的焦糊味很快便从灶膛里飘逸出来。
  “啊——啊——”正在专心致志地奶着婴孩的大美人突然惨叫起来,小石头抬头一看,我的妈妈啊,这是怎么啦,只见心爱的妻子下身燃起了熊熊烈焰,大美人扔掉孩子在土炕上痛苦万状地翻滚着,同时绝望地呼喊着:“快、快、快把年画上的火熄灭!快、快、快啊!”
  小石头闻言慌慌张张地把年画从灶膛里拽出来顾头不顾尾地掐捏着哧哧燃烧着的火焰,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掐捏,年画还是被焚烧掉几近一半,小石头傻怔怔地拎着半截年画,再看看土炕上的大美人,好可怜啊,曾经美艳绝伦的大美人此刻那给小石头带来无数次欢愉的下身已被熊熊烈焰烧灼得一片焦糊,冒着呛人的黑烟,小石头懊丧不已地扔掉年画跳上土炕抱住奄奄一息的大美人顿时泪如雨下:“亲爱的,我亲爱的妻子,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我、我,……”
  “亲爱的,……”大美人抬起痉挛不已的手臂轻柔地抚摸着小石头的面颊:“唉,这也许是天意吧,看来我命中注定不能重返人间啦,亲爱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本地大富豪杜员外的小女儿,因为不满父母自作主张将我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而饮毒药自杀,到了阴间后,得到一位仙人的指点教我重新修炼肉身,我苦苦修炼了十余年,肉身渐趋丰满,怎奈我对人间过于留恋,还未成正果便偷偷地隐藏在年画上回到阳间,该着咱们前世有缘,这张年画被你买到家里,于是我便终日挂在墙上目睹你如此贫穷,如此孤苦的生活,我出于怜悯之心施用了点仙术为你烹饪果腹的菜肴和米饭,看到你如此发疯地爱着我,每天晚上握着小弟弟冲着我的脸打手枪,我也不免春心荡漾,……”
  “亲爱的,亲爱的,……”小石头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完啦,一切都完结啦,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冰冷漆黑的坟墓去,亲爱的。”大美人咬紧牙关艰难地拽过那件极其贵重的,非常万幸地没有被焚烧的獭皮大衣:“哝,拿着,”大美人把大衣塞到小石头的手中,“给,这件衣服你拿好,咱们的孩子还小,我走以后,当你没有钱的时候,当你无法抚养孩子的时候,就把这件大衣卖掉,请记住,这件衣服非常贵重,至少得卖一万钱,知道吗,可别卖少啦!”
  “美人,美人,妻子,我、我、我不让你走!”
  “唉,”大美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啊,可是没办法啊,我得走啦,我得回到坟墓里去啦,亲爱的,”大美人依依不舍地拉住小石头的衣襟:“我得走啦,我们夫妻一场,你可否送件礼物给我以示纪念呢?”
  “我、我,”小石头闻言急得抓耳挠腮:“哎呀,亲爱的,我亲爱的美人,我穷得一贫如洗,真想不起来送你件什么礼物来作纪念品啊!”
  “哦,”大美人轻声嘀咕道:“亲爱的,你误会啦,难道只有值钱的东西才可以作为送人的礼物吗!既然你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那我就撕下你的衣襟作为纪念品吧!”
  说完,大美人咔哧一声将小石头的破衣襟拽下一角塞进自己的胸罩里,然后柔声说道:“亲爱的,再见!”
  一股凄凉的阴风轻轻刮过,依偎在小石头怀抱中的遍体鳞伤的大美人令人无法想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绝望的小石头再次拣起半截年画,无限感伤地痛哭起来,直至哭肿了眼睛、喊哑了嗓子。
  “哇——,哇——,……”小石头的哭声惊醒了炕头上的婴孩,他漫无目标地抓挠着两只小手,呀、呀地哭叫着,小石头抹了抹了满脸的泪水爬到炕头抱起了可怜的婴孩:“哦,不哭,孩子,不哭,哦,你饿啦,可是,可是,”小石头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道:“孩子,妈妈走啦,爸爸没有奶水啊,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
  小石头抱着嗷嗷待哺的宝贝儿子再次痛哭起来,父子俩用哭声交流着因失去爱妻和慈母的悲痛心情,哭着哭着,小石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唉,老是这么哭下去也不个办法啊,赶快去市场把这件大衣卖掉然后给我的儿子请个奶娘来,否则,我可怜的儿子会饿死的!”
  小石头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拎着大美人赠送给他的那件贵重的大衣迷迷糊糊地来到小镇中心的市场上,他把大衣服摊放在一张被单上然后怯生生地叫卖起来:“卖大衣啦,卖大衣啦,谁买大衣啊!”
  “哦,”逛市场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望着被单上的大衣指手划脚地品头评足:“哇,好漂亮的大衣啊,多好的獭皮啊!”
  “是啊,你看,这上面镶着好多的珍珠啊!”
  “喂,小伙子,你的大衣卖多少钱啊?”
  “一万钱!”小石头坚定地冲众人伸出一根手指:“一万钱,卖一万钱!”
  “嗬嗬,一件大衣卖一万钱,你可真敢要价啊!”
  “嗯,差不多啊,这衣服上的珍珠、宝石等等也得值很多钱啊,他没多要,我看值这些钱!”
  “这件的确值一万钱,可是谁能买得起啊!”
  “……”
  “好小子,”小石头正满怀希望地等候买主的出现,突然,从背后伸过一只粗壮的大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小石头回头一看,原来是杜员外的大管家杜三:“好小子,你真是吃了熊人豹子胆啊,竟敢盗我们老爷家的墓!”
  “我,我,”小石头拼命地挣扎着:“不,不,我没盗墓,我没盗墓,这衣服是,是,……”
  “哼哼,”杜三没好气地推搡着小石头:“废话少说,走,见我们老爷去,有话你到我们老爷那说去!”
  杜三穷凶极恶地将小石头推搡到杜员外的深宅大院之中,望着杜三手中的大衣,杜老员外顿时老泪纵横,他颤颤微微地站起身来一把夺过那件大衣,“女儿、女儿、女儿啊,我心爱的女儿啊!”
  “老爷,”杜三振振有词地对老员外说道:“老爷,今天我去市场买菜,突然听到这小子在叫卖衣服,我便走过去随便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他卖的竟然是当年给小姐陪葬的那件贵重的大衣啊,老爷,这小子一定是盗了咱家小姐的墓!”
  “不、不,我没盗墓!”小石头辩解道。
  “哦,”杜老员外阴沉着脸,手捻着雪白的长须问小石头道:“你矢口抵赖自己没有盗墓,可是我女儿陪葬的大衣怎么跑到你的手里啦,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老爷,”小石头清了清干渴的喉咙从头至尾地向杜老员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直把满屋子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杜三不以为然地说道:“哼哼,你小子少他妈的给我们老爷编故事,看你说得有鼻有眼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是,我才不信呢,我最了解你啦,你小子心眼最花花,干活最能偷懒!”
  “是啊!”杜老员外沉吟半晌语气渐渐和缓下来:“小伙子,既然如此,咱们就开棺看个究竟吧,如果真象你所说的,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敢信口雌黄,那我可不客气啦,咱们官府上见!”
  说完,杜老员外指使一群家丁拎着锹镐锄头大呼小叫地来到杜家小姐的坟墓上,杜老员外一声令下,众家丁们你一锹、我一镐、他一锄地开始挖掘杜小姐的坟墓,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没用多长时间,杜小姐的棺木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杜老员外命杜三跳下深坑去敲开杜小姐的棺盖,杜三极不情愿地吐了吐舌头无奈地叹息道:“唉,什么好事都跑不了我杜三,没办法,只好跳下去啦!”
  当杜三用颤抖的双手吃力地拽开杜小姐的棺材盖时,杜老员外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步履艰难地走到坟墓旁,他瞪着昏花的老眼望着死去多年的宝贝女儿不免热泪盈眶,只见棺木中的女儿正如短工小石头所说,上半身完好无损,虽然已经死去十余年,可是皮肉依然完好如刚刚死去之时,而下半身则被烈火燃灼得一片焦糊,残不忍睹。
  “老爷,”杜三手里拎着一块破衣襟冲杜老员外喊叫起来:“老爷,老爷,你看,这个大概就是那个穷小子所说的给咱们小姐的定情礼物——破衣襟吧!”
  “啊,”杜老员外接过那块破布怔怔地望着身旁的小石头:“唉,小伙子,你没撒谎,我看到的与你所说的全对,小伙子,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啊!”
  杜老员外命人重新安葬了宝贝女儿,然后又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大婚礼,他请人仿照女儿生前的容貌扎了一个纸人,然后郑重宣布将这个由彩纸扎成的女儿嫁给自己的短工小石头,杜老员外当众认了女婿和外孙后,特意拨出房间供小石头他们父子居住

 


  秀 兰

  马拉松般无止无休的婚宴酒席终告结束,贺禧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个喝得面颊绯红、语无伦次、东倒西歪地走出姚家大院,姚老员外的大公子姚南忠毕恭毕敬地送走最后一位贵客后再也没有耐心,迫不急捺地溜进脂香气味横溢的洞房。
  他手中举着油灯,兴奋异常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迈过高高的门槛:“娘子!娘子──”
  新娘子静静地端坐在婚床之上,头上顶着艳丽的红色盖头,在灯火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听到郎君的唤呼,羞涩地扭动一下柳叶般的腰身,娇滴滴地将头转向墙壁的暗处。
  “哦,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尚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已有七分醉意的新郎官姚南忠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吟诵着古诗缓步渡到婚床边,他将油灯放置在小方桌上,一脸痴迷地凑到新娘子身旁。哇,一股股泌人心脾的女儿香以不可阻挡之势吸进新郎官的五脏六腑,他愈加忘乎所以,微微颤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掀开那块神秘的红盖头。
  哇!一个姣美的容颜展现在我们的才子眼前:两道细细的秀眉之下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高高隆起的小鼻子下是一张腥红的樱桃小嘴,随着娇嗔的一笑,粉嫩的两腮深深地陷下两只诱人的小肉窝。
  新郎官被这迷人的芳容剌激得手足无措,熊熊的欲火已经把他焚烧得神魂颠倒,热辣辣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新娘子端庄秀美的面颊:“秀兰,你真美啊!”
  “夫君!”秀兰娇羞地推开新郎官的手掌:“别,别,别这样,人家好难为情啊!”
  “嗨,有什么难为情的啊!”新郎官姚南忠顺势抱住新娘子秀兰:“咱们已经拜过天地,现在是正名言顺的夫妻啦。从此以后,你我夫唱妇随,比翼齐飞,我主外你持内,彼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尽享鱼水之欢、天伦之乐!”
  新郎官姚南忠的一番话说得新娘子秀兰春心荡漾,明亮的秀目深情地望着心上人,继而又羞涩地闭合上,将玲珑乖顺的小脑瓜紧紧地依附在新郎官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尽情地感受着那使人心醉情迷的热滚滚的异性体温。
  姚南忠低下头去长久地狂吻着怀抱里的新娘子,新娘子玉口洞开,薄薄的小舌头无比乖巧地缠绕着新郎官探进来的舌尖,相互之间默默地交流着渴望已久的情欲之感。
  新郎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秀兰口腔内清醇甘甜的津液。新娘子伸出纤细的小手忘情地揉搓着新郎官的耳背,软绵绵的酥胸轻柔地贴靠在新郎官的身上,一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乳房隔着薄纱般的外衣顽皮地挑逗着新郎官的肌肤。
  新郎官姚南忠一边热切地亲吻着,一面悄悄地解开新娘子的衣服,一只手兴奋不已地搜寻着那对诱人的酥乳。啊,找到了,终於找到了,这不,新郎官已经毫不客气地抓握住一只异常滑腻的小乳房,指尖反覆地掐拧着如豆般的小乳头,新娘子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哦──好痒啊,轻点,郎君!”
  姚南忠温情地推开新娘子的面颊,黏满口液的大嘴巴一头扎到秀兰的酥乳上肆意啃咬着、吸吮着,新娘子秀眉紧锁、双眼紧闭,两只小巧的玉手轻柔地抚摸着郎君那又黑又厚的发束:“啊──啊──”
  新郎官姚南忠将手悄悄地探进新娘子的内裤里,贴靠在光滑如脂的小腹上,哇!好热啊,新郎官的手掌立刻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滚热,於是手掌一路向下,直至内裤的最底端。哈哈哈!新娘子的内裤已经彻底湿透,潮乎乎、黏稠稠的淫液弥漫过内裤浸染在雪白的大腿内侧。
  新郎官姚南忠偷偷地将手指溜进秀兰的玉穴里,秀兰的胴体极其敏感地抽搐几下,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两条紧紧夹裹着的大腿微微分开迎合着新郎官手指的抠摸,穴内的嫩肉剧烈地震颤着,不断地分泌出清泉般的爱液润滑着新郎官姚南忠的手指。
  新郎官将新娘子秀兰放倒在红光映射的床铺上,无比惬意地褪去她的裤子,他抓住新娘子的两条肥嫩的秀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按搓着、吸舔着:“真白啊!真是白里透红,又细又滑!”
  最后,新郎官的目光停滞在秀兰那两只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上,两只手各握一个:“呵呵,好漂亮的小脚,此乃世间最为完美的杰作啊!”
  他将两只金莲放置在鼻尖下嗅闻一番,深深地吸食着令人赏心悦目的香脂气味,然后张开嘴巴将其深深地含啜住频频地舔啃着,那如痴如醉之像俨然就是在品尝着世间最为难得的美味佳肴。
  品尝完新娘子的两条肥美的大腿和一对娇巧的金莲,我们无比幸福的新郎官姚南忠跪附在秀兰的两腿之间,痴呆呆地瞪着那片光鲜洁净的阴部,一条狭长的细缝由臀下缓缓向上延伸,最后在微微隆起的阴阜处形成一个其极可笑、无比诱人的小肉球,些些许许绒细的性毛从细缝两侧向大腿内侧漫延而去,而小肉球上方的肉丘处却非常意外地竟然没有一根阴毛。
  扒开神秘的肉缝,藉着幽暗的灯光,我们的新郎官姚南忠隐约看到一个挂满晶莹玉液的小洞口,他笑吟吟地用手指轻轻地触动一下,新娘子“哦”地呻吟一声,再触动一下,新娘子又“哦”了一声,光滑的胴体不自觉地抖动着。
  新郎官停止了触动,他握住等候已久、早已跃跃欲试的大阳具满怀信心地顶撞到新娘子的肉缝上,心里默默地数喊着:一、二、三,上!随意牙关一咬,健壮的身体意无反顾地向前猛烈地大举推进,大阳具“扑哧”一声冲进那个令人销魂的肉缝内。
  “哎呀,好痛!”新娘子双腿向下拼命地蹬踹着,因处女膜被无情撕裂而痛苦地咧开樱桃玉嘴,两道秀目紧紧地拧在一起:“痛啊,好痛啊,我的夫君!”
  一股淡红色的血水从肉缝里沿着坚挺的大阳具的边缘汨汨地流淌着,缓缓地滴落在松软的褥子上形成一片毫无规则的暗红色的渍印,新娘子伸出双手毫无目标的抓摸着夫君的胸脯、手臂,淒楚的泪水夺眶而出。
  而新郎官那根深深地插在玉穴内的大阳具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感、紧握感、温暖感、湿润感,他本能地抽送起来,他不能不抽送,每抽送一下,那种柔软感、紧握感、温暖感、湿润感便愈加强烈,那种感觉愈强烈,他愈想抽送,他愈抽送,那种柔软感、紧握感、温暖感、湿润感便频频光顾。
  我们的新郎官不停地抽啊、插啊、顶啊、撞啊……越干越兴奋,越兴奋越爱干。而新娘子也渐渐忘却了最初的疼痛,急促地喘息着,原本淡白色的胴体呈现出灼热的微粉色,散发着潮乎乎的、热滚滚的湿汗,山丘般的小乳房剧烈地抖动着,红灿灿的小乳头直挺挺地耸立着,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哦──哦──哦──”新娘子秀兰完全抛却了最初的羞涩和靦腆,两条肥腿紧紧地夹裹着夫君的腰身,双臂死死地搂抱着新郎官的脖胫,小嘴里频繁地唠叨着:“哦──哦──哦──夫君啊,快啊,快啊,快!我受不了啦!”
  “叭叽──叭叽──叭叽──”
  在新婚妻子的鼓励之下,新郎官加大了抽送的频率,湿淋淋的大阳具欢快地进出於玉穴之中,发出“叭叽叭叽”的清脆响声。新娘子此刻完全陶醉在性的兴奋之中,她纵声浪叫着,玉穴内的嫩肉突突地收缩着,分泌出一股又一股清泉润泽着夫君的大阳具。
  当新婚夫妇战至正酣之时,双方沉浸在无尽的鱼水欢愉之中,秀兰的玉穴突然大幅度地抖动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彷彿有一个怪诞的、墨绿色的鬼影从秀兰的玉穴里恶狠狠地吐出一条血红色的长舌头,而新郎官的大阳具此刻恰好迎头而上,一头扎进爱妻的玉穴里。
  “啊!──”
  只听一声惨叫之后,我们的新郎官像块死猪拌子似的“扑通”一声仰面栽倒在正在激战的婚床之上,身下一片血污,狼藉不堪。正处在性高潮之中的新娘子秀兰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惊异地坐起身来。
  “啊!──”她声嘶力竭地惊呼起来:“啊──啊──死人啦,死人啦!”
  “什么,死人啦,谁死了?”
  姚老员外闻言与管家应声破门而入,新媳妇秀兰此刻披着一件被揉搓得皱皱巴巴的婚衣,颤颤兢兢地蜷缩在婚床的最里端泪水涟涟、周身拌动不止。看到儿子直挺挺地仰躺地床铺上,姚老员外走上前去一看:哎呀,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大公子姚南忠的小弟弟不知何故竟没有了踪影!
  “我的老天爷,这,这……”姚老员外怒发冲冠地指着床铺尽头正在发抖的儿媳妇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好个小贱人,小淫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咬掉我儿子的命根子!你存心是想让我们姚家断子绝孙啊!你该当何罪?”
  “我、我,没、没!”秀兰无比委屈地辩解着:“我,我,我没有咬他的命根子,我没有咬他的命根子,我……”
  “这间屋子里没有别人,就你们两个,那你告诉我,不是你咬的,他的命根子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咬的,不是我咬的!”
  “哼,咱们两人在这里瞎吵吵没有什么用,天亮之后咱们官府见,让知县大人明断!来人啊,把这个小贱人,小淫妇给我绑上,别让她杀完人再逃掉!”
  忠诚的家奴一拥而上,将无辜的新娘子秀兰五花大绑在婚床上。
  第二天,知县大人还未起床洗漱便被哭哭涕涕的姚老员外慌慌张张地唤到大堂之上。听到姚老员外的陈述,知县大人一脸惊诧地望着被反绑着双手的秀兰:“小贱人,小淫妇,这可是真的?你为何要咬掉亲夫的命根子啊!”
  “不,”秀兰辩驳道:“知县大老爷,小女子冤枉,夫君的命根子不是我咬的!”
  “那会是谁呢?当时你们两人不是正在行鱼水之欢吗?现场并没有第三个人啊,还不从实着来!”
  秀兰无奈,只好红涨着脸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和盘托出。知县大人听罢,满脸疑惑地摇头叹息道:“怪哉,怪哉!”继而他又自言自语道:“可也是,如果真的就是这个小贱人咬掉的,那个命根子也得有个尸首啊,总不能让她咽进肚子里去吧!真是怪哉,怪哉啊,我当了十多年的县官,审过形形色色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可笑案子,今天,这种被人咬掉命根子又不见踪影的案子这还是头一次遇见啊!此事非同小可,以我的能力和阅力看来无法公平圆满地解决,来人呐,有请刘大仙!”
  刘大仙是远近闻名的巫师神汉,无论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要请这位大名鼎鼎术数专家占卜掐算一番,知县大人也不例外,关键时刻突然想起这位旷世难得的怪才。
  刘大仙很快便被衙役们用八抬大轿兴师动众地抬到县衙,知县大人亲自出迎自县衙门外,毕恭毕敬地搀扶着来到大堂之上按宾主之宜一一落座,知县大人指着堂下的犯罪嫌疑人秀兰向大仙详细地讲述了这桩离奇案件的整个过程。
  大仙安然地抚弄着长长的白鬍子,摇动着诸葛亮似的芭蕉扇,听完知县的讲述沉吟了半晌,知县大人瞪着急切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据说可以通阴阳界的大仙,大仙揣测到了知县急於结案的心理,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种事情我还是在学徒时听师父讲述过,但从来没有真的遇到过。据说世间有一种蛇妖,修炼近千年始成精怪,然后借腹投胎降临人间暗藏於女人的下体之内,专门等候这个女人与某个男人交欢之时伺机吞噬男人的玉茎,使其瞬间之内阳脱即死!”
  “哦──”知县大人长叹一声:“好阴毒的蛇精啊!万能的大仙啊,你何以见得这个女人体内真的就有蛇精藏身於此呢?”
  “嘿嘿!”刘大仙淡然一笑道:“这很简单啊,命人以淫器等杂物戏之与女体,令其意荡,蛇自出!”
  “好,我明白了。可是,大仙啊,假阳具都比较短小,如命衙役握在手中戏之女体,一旦将毒蛇引出恐会伤及衙役之手,这岂不又引出一桩命案来!大仙可有更为完美的良策?”
  “这是个问题!”大仙顿了顿:“我看这样吧,取一根较长些的猪尾来插入女体慢慢谨慎戏之,我想毒蛇的舌头不会有那么长,一口便能咬掉猪尾的尽头。知县大人可否命人一试?”
  “好,好,好办法!”
  知县大人对大仙的话是言听计从,立即命人将新娘子秀兰的裤子褪掉,仰面按倒在大堂之上,秀兰羞愧难当,粉嫩的骚穴明晃晃地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不,不要这样,我不是妖精,我不是蛇精,放过我吧!呜呜呜──”
  对於弱女子秀兰的乞求和泣哭,众人根本置之不理,两个壮汉每人握住秀兰的一条白腿向左右两侧分张开,一双淫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堆可餐的、同时又令人无比生畏的嫩肉,一根又粗又长的猪巴“扑哧”一声便捅进秀兰的骚穴里,一个衙役小心奕奕地握着猪尾的根部胆战心惊地缓缓捅插着。
  “快一些,要快一些!要让这个小贱人尽快发情,达到高潮之后蛇精便会伸出头来吞噬猪尾的!”大仙不耐烦地催促道,衙役不得不加快插捅的速度,粗肥的猪尾“咕叽咕叽”地在秀兰的骚穴里进进出出,渐渐黏满了清沏晶莹的淫液。
  两个壮汉一边继续拽扯着秀兰的大腿,一边在秀兰的玉体上肆意胡摸乱掐,尤其是那两个可怜的小乳头,被掐拧得又红又肿,秀兰羞得无地自容,痛苦地闭上眼睛。
  猪尾继续捅插着,频频地撞击着骚穴最深处的子宫口,秀兰突然感觉到体内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股淫液不可阻挡地哗哗喷射着,她本能地扭动起腰身,朦胧之中想起昨夜与夫君交欢时那如痴如醉的神仙般的境界,“啊──啊──”她竟然忘情地呻吟起来。
  “快,快,这个小贱人立刻就要发情了。快,快!”知县大人催促着。
  “啊──啊──”秀兰完全沉浸在性的享乐之中,娇艳的玉体无比妩媚地震颤着,两条大腿在两个壮汉的手掌中本能地摇晃着,尽力向上高高地竖起。
  两个壮汉嘻皮笑脸地嘀咕道:“好个淫荡的小骚货啊!”
  “是啊,真是一个美人啊,就是太可怕了,否则玩她的话绝对是世间最美好的享受啊!”
  “嗷!──”两个壮汉正笑嘻嘻地调戏着秀兰,突然,从秀兰洞开的骚穴口处,一只硕大的蛇头猛地探出头来,一口咬住那根频繁进出与秀兰骚穴的猪尾死死不肯放开,衙役吓得“妈啊”一声松开猪尾,屁滚尿流地翻倒在地:“啊──知县大人,毒蛇出洞了!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啊──我的天爷爷、地奶奶啊,我的手还在吗?嗯,我的手还在吗?”
  “他妈的!”看到手下人如此的可笑之状,知县大人没好气地骂道:“快点起来,没出息的傢伙,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的手不还好好地长在你的胳膊上吗?快点给我起来!”
  “哦,是,是,我的手好像还在!”衙役忙不迭地爬起来退到大堂的一角待命。
  在从人惊骇的目光之下,蛇精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粗硬的长猪尾,时间长达数分钟之久。蛇精慢慢地感觉到口中之物有些异常,不是她最为喜欢的男人的玉茎,而是又腥又臭又硬的猪尾巴,受到戏弄的蛇精摇了摇她蓝光闪烁的脑袋,“噗”的一声将被咬得遍体鳞伤的猪尾巴吐出口来,远远地抛掷出去,“匡噹”一声滚落在大堂之上,然后以超乎人们想像的速度缩回秀兰的骚穴之内。
  “啊──大胆淫妇,你个杀人不眨眼的蛇蝎之精!”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知县大人怒发冲冠“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来人呐,还不给我快快拿下,将谋害亲夫的小淫妇、毒蛇精秀兰打入死牢等候处斩!”
  “知县清天大老爷,小女子无罪,小女子无罪啊!”秀兰无比委屈地争辩。
  “哼,真凭实据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冤枉,冤枉啊!”秀兰俨然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知县大人!”远近闻名的权威学者刘大仙终於发话:“知县大人,这个小女子的确冤枉!”
  “何以见得?大仙先生。”
  “她是无辜的,那个可恶的蛇蝎是借她的腹来到人间兴妖为孽的,你若如此武断地杀了这个小女子,恐有枉杀无辜之嫌啊!”
  “啊,这……”知县大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老先生,那您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呢?”
  “如知县大人不弃,在下有降妖斩蛇的妙计,既可为民除害斩杀毒蛇恶蝎,又可保全无辜女子的性命!”
  “这很好啊,一切都由先生全权办理吧!”
  “这位小贱人!”大仙把头转向依然痛哭不止的秀兰:“刘某不才,我有办法能够救你一命,使你免受刀斩之苦,你可愿意与我合作除妖降蛇吗?”
  秀兰闻言,立刻止住哭泣,“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大仙的脚下,如小鸡啄米般地磕起头来:“谢谢大仙,小女子谢谢大仙救命之恩,并谢谢大仙为小女子洗洁谋害亲夫的罪名!”
  “好,可是你要有心理准备,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大仙放心,只要能洗清我的罪名,再大痛苦小女子也能够忍受住!”
  “那好,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刘大仙命人将秀兰带到一处幽深阴暗的大房间里,令其再次褪掉裤子仰躺地竹床上,他燃起熊熊的炉火将数支可怕的大烙铁放置其上进行烘烤,然后又弄来一罐陈年老酒,对自己的徒儿吩咐道:“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罐老酒全部灌进这个小贱人的下体里,她体内的毒蛇喝下这罐老酒一定醉得人事不省,然后我再伺机下手斩除之!”
  “师父,”徒儿面露难色:“这一大罐老酒如何才能灌得进去啊?”
  “哼,笨蛋!”大仙面色冷峻地训斥道:“我不管,你愿意怎么灌就怎么灌吧,反正必须给我灌进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是!”徒儿无奈地抱着酒罐走到秀兰的竹床前:“唉,我说小美人啊,你可真能给我出难题啊,你的下体能喝进这一大罐老陈酒吗?”
  “我,我,我……”秀兰面色茫然地回答道:“我哪里知道哇,小师父,为了活命,为了一世的清白,你就想想办法往里灌吧!”
  徒儿找来一根细竹桶轻轻地插进秀兰的骚穴内:“这位大姐姐,请你帮我把竹桶扶住好吗?”
  “好,我扶着,你灌吧!”
  小徒儿举起沉甸甸的酒罐缓缓地向竹桶里倾注起来,咕嘟、咕嘟、咕嘟……发散着浓郁芳香的烈性老酒犹如狂泄的瀑布般流淌进秀兰的骚穴里,高度精酒无情地灼烧着玉穴内娇嫩的粉肉,痛得秀兰咧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啊……好痛啊!像火烧的一样,火辣辣的痛啊!痛啊!”
  “坚持住!”大仙在旁边命令道:“必须把蛇精灌醉才能将其降服!”
  “是,我知道,大仙,我会坚持住的!”
  一罐老酒以令人无法想像的速度灌进了秀兰的玉穴内,当小徒弟将酒罐放在地上,摇晃着酸麻的双膊时,秀兰的小腹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被灌得烂醉的蛇精晕头转向地在秀兰的体内挣扎着,秀兰的小腹不停地鼓起硕大的肉包。
  “啊──痛啊!”秀兰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满床翻滚:“痛啊,痛啊,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啊,我的肠子要断了!”
  “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大仙命令徒弟死死地按住秀兰的小腹,蛇精受到压迫不能动弹,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从秀兰的玉穴内探出头来,大仙见状,拎起一根红通通的烙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哧”的一声击打在蛇精的头部。
  蛇精淒惨地怪叫一声企图缩回头去,可是秀兰的腹部被徒弟拼命地按压着,受到重伤的蛇精根本无法退逃回去。就在这个时刻,大仙手中的烙铁不停地击打着蛇精的头部,蛇精的脑袋被灼烧得一片狼藉,哧哧冒着青烟,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
  一番击打过后,大仙定睛瞅了瞅秀兰那血肉模糊的玉穴,那条无比骇人的蛇精早已气绝身亡,焦炭般的脑袋十分可笑地低垂着。大仙放下烙铁,喘了喘气:“徒儿,来啊,快取夹子来,把这条死蛇精拽出来!”
  一根又粗又长的竹夹紧紧地掐住蛇精的脑袋,师徒二人同时用力向外拽拉,每拽扯一下,秀兰都痛得惨叫不止:“啊──啊,痛死我了!”
  “坚持住,马上就出来啦!”大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当蛇精的尸体的拽拉出秀兰的下体时,蛇精的尾巴竟然将秀兰的子宫拖出体外,从此再也缩不回去。
  大仙将秀兰送还给知县大人,知县大人传来姚老员外让他将秀兰接回家中,可是姚老员外脑袋摇得犹如波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接回家。知县大人又传来秀兰的爸爸,可是她的爸爸以嫁出去的女,泼出门的水为由,也不肯收留这个曾经蛇精附身的女儿。秀兰在绝望之际,在刘大仙的推荐之下,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尼姑庵。

 


  月娥

  “哎──啊──”
  邵家人正围聚在餐桌上热火朝天地享用着丰盛的早饭,新媳妇月娥再次乾咳起来,然后皱起眉头捂着嘴巴匆匆地离桌而去。
  “嗨嗨,又来了,又来了……我说你是怎么啦!”丈夫邵子印不耐烦地嘟哝道:“大家都在好好地吃饭,可是你一会呕一会吐的,多影响大家的食欲,烦不烦啊!”
  “哎呀!”一贯面色冷峻对新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婆婆见状突然堆起满脸难得一见的微笑,她冲着儿子亲切地骂道:“去你的,没你的事,一边去!”说完,老太太撂下饭碗踮着小脚步履蹒跚地走到厨间轻轻地敲捶着儿媳妇月娥的后背:“娥儿啊,别着急,慢慢地吐,啊,来,我给你捶一捶就好受一些啦!”
  “你啊,”回到餐桌后,老太太揣起饭碗心不在焉地扒了一口饭,然后兴致勃勃地冲着儿子说道:“我的儿啊,你啥也不懂,你的媳妇有了!”
  “有啥啦?妈妈。”
  “嗨,这个傻孩子啊,还能有啥啊,有孩子了呗,儿啊,明天春天的时候你就当爹爹啦,哈哈哈!”老太太越说越兴奋:“啊,我老太太终日可以抱上孙子啦,啊,我就要做奶奶啦!”
  突然,老太太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只见她再次放下饭碗,重新返回厨房,神秘兮兮地对儿媳妇月娥说道:“娥儿啊,你有喜啦!”
  “是的,妈妈,我的历假已经两个没有来啦!”
  “娥儿啊,祝贺你,希望你给我们邵家生个大胖小子,你可要给我们老邵家立功啊!”
  “嗯,”月娥乖顺地点点头:“妈妈,我也希望生个宝贝儿子啊!”
  “哎,”老太太把嘴巴凑到儿媳妇的耳边叽哩咕噜地耳语一番,月娥听罢,俊秀的颜面腾地泛起一片热辣辣的绯红,脑袋瓜快速地像个波浪鼓似地摇晃着:“啊,不,不,不,不……”
  “什么不不不的,”老婆婆一本正经地说道:“必须得去,不去不行……”
  “妈妈,”月娥十分为难地说道:“我不敢去啊,这简直羞死人啦……”
  “怕啥的啊!”老婆婆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这是咱们村子里的老传统、老规矩啦,想当年,想当年,我,我也去过,也让大傢伙摸过啊,你看我的儿子长得多壮实,像头大莽牛似的,娥儿呀,听妈妈的话,去吧!啊……”
  “这,这……”月娥依然犹豫不决。
  “娥儿啊,去吧,妈妈送你到林子口,去吧,啊,让大家摸完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不仅壮实并且奶水充足,好啦,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啦,等天擦黑的时候我亲自送你到林子口,我在林子边那等着你!”
  ……
  当夜幕缓缓地罩裹住宁静的小山村时,作梦都想抱孙子的老太太怀着一颗无比喜悦的心情将怀上身孕的儿媳妇月娥像个小孩子似地手拉着手一路欢声笑语地护送到村边的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娥儿啊,去吧,”老太太推了推身旁的儿媳妇。
  “妈妈,”月娥再次面露难色:“妈妈,我好怕!”
  “娥儿啊,不怕,去吧!”
  在老婆婆的再三催促之下月娥终於迈开铅一样沉重的脚步极不情愿地走进幽暗的小树林里,她红胀着秀颜惴惴不安地左顾右盼。
  “嘿嘿嘿,嘿嘿嘿……”
  从不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妇人的浪笑声和男人们沙哑的淫笑声,月娥那颗恐惧的心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密林的最暗处寻到一块废弃的石碾心神不定地坐下来。
  “哎呀,又来一个!”突然,从月娥的身后传来一片嘈杂的呼喊声以及杂沓的脚步声:“喂,快过来啊,这里有一个新来的小娘们,大家快过来摸啊!”
  月娥还没回过神来,三、四个看不清面颊的男人早已蜂拥而至将月娥团团包裹住一只只粗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进月娥那没有戴乳罩的酥胸里,月娥顿时羞愧难当本能地收紧双臂护住胸乳,嘴里恨恨地嚷嚷道:“干什么啊,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啊!”
  “哼哼,干什么!”一个操着公鸭嗓的男人冷冷一笑:“问我们干什么,你先问问你自己吧,你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啊?啊,不是为了让人摸谁黑灯瞎火的跑到这里来啊,蚊子叮虫子咬的,有病啊!”
  “是啊,来了不就是让大傢伙摸的吗,来吧,小娘们,别不好意,松松胳臂让俺好好摸摸!”
  “对,小娘们,别紧张,俺给你好好摸摸,你的奶水一定又多又好,保证你的儿子撑破肚皮都吃不了!”
  “嘿嘿,你的儿子吃不了我帮你吃!”
  众男人一边肆意抓摸着月娥的酥乳,一边嘻皮笑脸地调戏着这个第一次涉足摸乳林的新婚媳妇,月娥徒劳地抵挡着一只只贪婪的大手掌,身上仅有的一件小花衣上已被撕扯下来扔到大树下的草地上,几个男人犹如馋猫嗅闻到了鱼腥味,彷彿苍蝇发现了破壳的鸡蛋般地纠缠在月娥的四周。
  “哇,好肥实的大奶子啊!”
  “是啊,摸起来又细又滑,活像个小馒头!”
  “嘿嘿,你看她的奶头多好玩啊……”
  不知是哪个男人一把掐住月娥的乳头狠狠地拽拉着,因疼痛月娥纵声尖叫起来:“哎呀,好痛啊,轻点啊,你们倒是轻点啊!”
  “哈哈哈!来,让我嘓一嘓。”说完,一个男人一口叨住了月娥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嘿嘿,小娘们,经我嘓过的女人生下孩子后奶水可他妈的多啦,孩子吃不了胀得直叫唤,实在没有办法啦,就让自己的老爷们给嘓,嘿嘿!”
  七、八只大手一刻不停地抓揉着月娥的胸乳,在一阵紧似一阵的颤抖和惊惧之中,月娥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清爽感,一股股无法言表的酥麻感从赤裸着的上身、从乳房、从乳晕、从乳头以电波般的速度持续不断地传向大脑中枢,月娥渐渐地停止了抵抗,无比柔顺地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平生从未体验过的、非常令人兴奋的快感之中。
  啊,自己的酥乳经众男人们的抓揉,彷彿注入了吹塑剂缓缓地膨胀起来,细长的乳头高高地挺起呈现着诱人的暗红色,哇,好舒服啊!月娥的胴体微微轻颤着,下体哗哗地流淌着清沏的爱液,很快便浸透了薄薄的内裤。
  “哦,好湿的小骚屄啊!”男人们越摸越放肆,不知是谁竟然将手伸进了月娥的内裤里,月娥惊骇地睁开眼睛,两条大腿死死地并拢起来:“别,别,别这样……”
  没有人理睬她的叫喊,月娥的裤子已经被褪至脚脖处,浓毛密佈的私处明晃晃地裸露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男人们的目光全部不约而同地转移到她的阴部,一只只大手掌疯狂地抓扯着乌黑细长的性毛、滑润无比的阴阜、粉嫩的秀腿、丰硕的肥臀,月娥的两条大腿被生硬地拽开,数根手指同时插进淫液泛滥的嫩穴里:“哇,好滑溜啊,这个小娘们被咱们摸发情啦!”
  “你们太过份啦,摸奶子就摸奶子呗,咋还扒人家的裤子啊,呜呜呜……”月娥绝望地抽泣起来。
  娇鲜的私处被捅抠得奇痒难捺,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骚穴里面的嫩肉剧烈地收缩着,频频地握裹着众男人们的大手指,这更剌激了男人们,月娥非常清晰地听到有几个男人开始“哗啦哗啦”地解裤带,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月娥最清楚不过,可是她并不想反抗,她的骚穴不知何故,此时此刻非常企盼男人那个玩意的进入。
  啊,愿意操就让他们操好啦,反正黑灯瞎火的不会有旁人看到,我倒想尝尝别的人男人那个玩意是啥滋味,与我的丈夫有何不同。啊,操吧,快来操我吧!我受不了啦,我的里面又湿又痒,快进来吧!大鸡巴快进来吧,快点插进来磨擦磨擦我那淫水横流的骚穴吧!
  “扑哧”一声,也不知是谁的一根火辣辣的大鸡巴昂着闪闪发亮的脑袋瓜欢快地插进月娥的肉穴里随即便狂猛地运动起来,月娥幸福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呻吟起来:“哦──哦──哦──”
  无名的大鸡巴兴奋地插抽着,月娥仰躺在废石碾上光溜溜的裸体随着男人的抽送不停地扭摆着、摇晃着,其他的男人则继续津津有味地抓摸着月娥的酥乳、吸舔着滑腻的白腿、啃咬着香气四溢的三寸秀莲。
  “哦──哦──哦──”在这疯狂的抽插之中,月娥品味到了与丈夫行欢时从未有过的、无比剌激的快感,微微颤抖的骚穴在大阳具凶狠的冲撞下潮水般的淫液四处飞溅,并且发出清脆的“啪叽啪叽”的响声,传来一阵阵欲仙欲死的快感,月娥将两条粉腿分开到了极限,光鲜的阴部拼命向前挺起欢快地迎着大阳具的插捅。
  “哎,你先歇会,让我也来操一会!”一个早已等不及的男人一把推开正狂插不止的伙伴,将自己那根彷彿冒着火星的大阳具“扑哧”一声捅进月娥的骚穴里:“哇,好舒服啊,好滑溜啊!”
  那个正操在兴头上便被推搡下来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将身体挪到月娥的头前,将淫液淋漓的大阳具恶狠狠地塞进月娥的嘴巴里。月娥正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种超常的幸福之感,嘴巴里面突然塞进一根湿乎乎的大阳具,她惊恐万分地睁开眼睛企图将大阳具吐出去:“哦,哦……不,不……”
  “什么不、不的,来吧!”男人哪里肯依,一只手握住大阳具在月娥的口腔里疯狂地插抽起来:“人太多,你的小骚屄不够用啦,没有办法,只好把你的嘴巴当屄用啦!”
  月娥无奈地吸吮着男人的大阳具,起初认为这玩意太脏、太臭,可是吮着吮着,渐渐感觉到挺有趣的,腥骚之中有一种热滚滚的酸辣味道,就像是一块臭豆腐,闻起来奇臭无比,可是吃起来却很有一番味道,并且越嚼越有味道,也就是所谓的回味无穷啊。而硬梆梆的大阳具吮吸起来又感觉到软绵绵、肉乎乎,彷彿是在品尝一根别有风味的大肉棍。
  啊,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有这么多的新花样呢,以前跟自己的丈夫作爱时咋就没想起来呢!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啊,今天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
  “啊……”月娥正饶有兴致地品尝着男人的大阳具,身上的男人突然厉声吼叫起来,月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哗──一股股灼热的、黏稠的液体火山喷发般地射进月娥的口腔里。月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正欲抬起头来将令人作呕的精液吐出去,可是身上的男人却久久不肯将他的大阳具抽出去,月娥一着急,深深地呼吸一下,结果“咕噜”一声将男人的精液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月娥噁心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可是润腻、细白的精液流经食管的时候却有一种清爽无比的滑溜感,好像是吞下一口凉丝丝的、滑脱脱的炒粉皮。月娥只恨刚才吞咽得太快,没有好好地品尝品尝,遗憾之余情不自禁地吧嗒吧嗒嘴唇,如此一来,男人大阳具上残留着的精液便沾挂到她的嘴唇上,月娥这次没有快速地吸进食管里,而是慢慢地品味着:哦,苦涩咸腥之中掺杂着妙不可言的清香味道,就像是村子东头那片茶叶地栽植的一个特殊品种的茶叶的味道。
  “是啊,小娘们长得真不错啊,可是人多屄少,等得真不不耐烦啊!”没有操到月娥的男人悻悻地嘀咕着。
  “嗨,如果等不及啦,这个眼也可以当屄眼来用哦!”
  不知是谁用手指蘸上月娥流淌出来的淫液“扑哧”一声捅进月娥的肛门里,月娥尖声喊叫起来,可是她的身子被众多男人按压住,一动也动弹不得,娇嫩的菊花洞受到无端的袭击本能地收缩起来,可是那个男人的手指还是整根地没入其中,并且不停地抠挖着。
  月娥感觉到肛门的四壁一阵剧烈的疼痛,彷彿是一根根钢针无情地扎刮着,她蹬踹着两条细白的大腿绝望地狂呼乱叫,可是没有人理睬她,粗硬的手指继续抽捅着她那娇嫩的肛门。
  渐渐地,随着手指的不停地抠捅,随着一股股淫液的渗入,月娥感觉到肛门不再像最初那般痛得要死要活,而是缓缓地扩张开,手指的频繁活动也不再是针扎般的疼痛,却令人不可思议地产生一种麻酥酥的快感。
  “来,小娘们,换个姿式玩玩!”一个男人将月娥抱起,然后自己仰躺到废石碾上将月娥举到身上,月娥湿淋淋的、不停地滴淌着淫液的阴部正好对着一根令她无比过瘾的大阳具。没用他人帮助,月娥非常自觉地蹲下身子,滑润的阴道幸福地裹住那根可爱的大阳具,随即便欢快地上下动作起来。
  哦,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种新花样,作爱时女人也可以骑到男人的身上,哈哈哈,这不反教了吗?这不成了女操男吗?这趟摸乳林真是没白来啊,学到了许多新知识、新花样!
  “哦!”月娥正专心致志地在男人身上动作着,突然又有一个男人凑到她的屁股后握住粗硕的大阳具便往她的菊花洞里捅,月娥惊骇地大叫一声,秀美玲珑的小屁股拼命地躲闪着那根企图非法侵入的大阳具,可是她的躲避是徒劳的、无济与事的,由於刚才月娥的肛门已经被按揉得洞口大开,此时此刻只听“滋啦”一声,那根大阳具非常顺利地溜进来,继而便“啪叽啪叽”地拽拉起来。
  “啊──”月娥的肛门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胀满感,屁股后面的男人刚刚拽拉时极其疼痛,肛门的四壁彷彿就要因强烈的拖拽而撕裂开,柔软的肠衣被大阳具撞击得火灼般地痛楚,月娥痛苦咧着樱桃小嘴,眼角挂满了泪水。可她还是不停地动作着,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既然这么痛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动呢?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也不知道,实在是说不清楚啊,好像小鬼附身,好像中了邪似的,不动不行啊,动,动,那就继续动吧!
  慢慢地,身后的大阳具捅扎了近百下之后,起初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身后男人的狂猛插抽,自己不停地动作,下面男人的频频向上撞击,两根大阳具分别在两个肉洞里一上一下的不停抽插着,月娥体验到了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仙仙欲死的快感,她完全陶醉其中,极其淫荡地扭动着腰身同时纵声狂呼浪叫。
  “哦……”月娥正喊叫得起劲,突然不知是谁的一根湿淋淋、臭哄哄的、大概是刚从月娥的肛门里抽出来的大阳具冷不防冲进了月娥的嘴里,处於极度性兴奋之中的月娥此刻早已无所顾忌,她深深地吸含住那根挂着自己粪便的大阳具,摇晃着脑袋瓜十分卖力地吮舔着、吸啜,最后再将喷射出来的精液贪婪地吞进肚子里,继而又将那根大阳具吸吮得乾乾净净、在皎洁的月光闪烁着晶莹的暗光。
  “下去吧!”月娥身下的男人“哧”的一声将精液喷射在月娥那狼狈不堪的阴道里,随即便将月娥推下身去,另外一男人见状,立刻像一头恶狼般地猛扑上来,把自己早已等候多时的大阳具插进月娥的阴道。
  月娥虽然已经累得两腿酸麻,阴道胀得又长又大,肛门四周泛起片片肿红,可是她依然陷入极度的兴奋之中不能自拔,赤裸裸的身子仰躺在废石碾上,两条大腿无比淫荡地、极其可笑地分张开,两个洞口大开的肉穴任由男人们肆意地插抽、捅抠,而自己则在无法言表的兴奋之中竟然进入了甜美的梦境!
  ……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月娥感觉到周围一片死一般的静寂,原本被众男人狂插乱捅着的私处渐渐空旷起来,她彷彿是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似地睁开迷茫的双眼无所适从地环顾着:“嗯,人呢,人呢?人都哪去啦!”
  月娥非常失望地抓过被揉搓得皱纹满佈的衣裤胡乱套在挂满众男人口水和精液的身上:“唉,走了也不告诉俺一声,俺还没玩够呢!”
  “娥儿,”一直默默地等候在小树林外面的老婆婆看见儿媳妇一脸骚红、发束蓬乱、衣着不整地从林子里走出来,急忙迎上前去:“娥儿啊,摸了吗?”
  “摸了!”月娥面色红晕,热滚滚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老婆婆喜滋滋地拉起儿媳妇的手:“啊,摸了就好,摸了就好。都让几个人摸啦?”
  “大概是四个吧,天黑,我没看清楚!”
  “哦,”老婆婆有些失望地嘀咕道:“怎么,才让四个男人摸过啊?不行,太少啦。娥儿啊,咱们的老祖宗说,有喜的媳妇奶子让越多的男人摸过,生下来的孩子就越健康,并且奶水也越多。今天晚上就让四个男人给摸啦,这太少了点吧……”
  “妈妈,”月娥理了理发束,兴致昂然地说道:“妈妈,如果你认为太少,那明天晚上咱们再来这里摸,怎么样?”
  “行啊,好啊!”老婆婆和颜悦色地说道:“好啊,太好了。娥儿啊,这回不害羞了吧?”
  “嗯。”月娥嘿嘿一笑,面色诡秘地点了点头。
  “是啊,”老婆婆振振有词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啊,这有了第一次,下次再来摸就不在乎啦。走吧,天不早啦,咱们回家休息吧,明天晚上再来摸!”
  “好的,”月娥挽着老婆婆的手臂:“妈妈,咱们回家休息吧,明天晚上再来摸!”

  商家联盟排行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