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又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又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地把精液喷射到老婆体内,凯歌翻身倒在了枕头上,下身黏糊糊的很难受,他却懒得去清洗,眯着眼睛盯着棚顶的吊灯,吊灯那橘黄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暧昧,但凯歌的心里却没有享受这暧昧。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临上床以前,在网络里看到的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又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欲望,所以刚才他的人在老婆的身上折腾着,心理却在盘算着怎么试探老婆对那个俱乐部的反应。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个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观念上有些保守。
对她来说,夫妻生活是她最开心的,好象和丈夫做爱就是她生活里最大的娱乐,每个周末的晚上对她来说都是个节日。可是凯歌却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问题出在他已经对老婆太熟悉了,他觉得自己熟悉老婆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都多,老婆做爱时候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变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熟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鲜刺激的视觉动物,太熟悉就会麻木,所以那天在网络的白领天地里看到了那个让他当时觉得有点可笑滑稽的时尚家园入会守则后,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在蠢动,再也不感到那个俱乐部滑稽可笑了,甚至已经开始向往和惦记了。虽然他知道作教师的老婆必然不会同意他的想法,甚至还会引发一场局部战争,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适当的提一下,因为他想起了冰儿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开口三分利”,说了就有一半的希望,要是不说呢,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了凯歌的下身,凯歌转过脸看了看为自己清理狼籍的老婆,一抹潮红还挂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的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凯歌的心有些惭愧,甚至有点鄙视自己的想法,于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床,侧身抱着老婆,把脸埋在她的两个乳房中间,伸出舌尖在乳沟里轻轻的画着圈,这是他做爱结束后最喜欢的休息方式。凯歌迷恋女人的乳房,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平稳的港湾,才结婚的时候他常对老婆说,她的乳房就是他的家,可惜现在这个家他不太迷恋了。
凯歌把头拱在老婆乳房里的时候,老婆王卉温柔的小手也喜欢轻捏着他的耳垂,老婆喜欢摸他的耳朵,说他软软的耳朵象元宝,还经常笑问他耳朵这么软为什么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围让凯歌慢慢的有点迷糊,画圈的舌头也不动了,老婆摸着凯歌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在凯歌听来不亚于一个炸雷,惊的他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抬起头懵懂地看着老婆,不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问老婆刚才说什么。
王卉看着傻楞的丈夫,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你是不是对参加那个换妻俱乐部很感兴趣?”
看着王卉平静的脸,品味她问的话,凯歌真的有点晕。王卉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她在等着凯歌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自己一个晚上都想说的事吗,为什么老婆说出来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乱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盯着王卉的眼睛,凯歌才发现,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乱和躲闪的,她的平静是表面的,这让凯歌慌乱的心有了稍许的平静,于是凯歌把老婆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过她的肩膀,在老婆柔软的乳房上轻轻的揉搓着,嘴里试探着问老婆“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注意到你最近很喜欢去那个网站,而且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
凯歌紧张得手都停止了在乳房上的揉搓,盯着老婆的眼睛问“你怎么看那个俱乐部?”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王卉的回答让凯歌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有小声的嘟囔着“我也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最好,那就睡觉吧,明天还答应带孩子去游乐园呢”说着王卉转过身钻到了被窝里,给了凯歌一个光滑的后背。
灯关了,这个晚上没有了以前的相拥而眠,两个人背靠背,虽然有了鼾声,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实都没真的睡着。
02
同样的周末夜晚,江鹏飞和老婆韩屏倒是过得热火朝天。孩子在姥姥家,所以两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可以毫无顾及。韩屏喜欢在自己的家里裸着身子满屋子地窜,她感觉这才是家的意义,舒适随意。她能感觉到老公欣赏的眼光在她身后的追随,韩屏是那种皮肤特敏感很容易动性的女人,江鹏飞的一个不经意抚摩都会让她激动,所以老公就经常取笑她,说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区。
手里的遥控器无目地调着电视的频道,鹏飞的眼神在老婆的身上浏览着,结婚七年来,在鹏飞的眼里,韩屏已经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丰韵十足的少妇,才结婚时候那单薄的身体,现在已经滋润得浑圆而性感,这让鹏飞对老婆的身体更加的留恋。他们的夫妻生活没有规律,什么时候有心情就疯狂一次。韩屏在银行的一个储蓄所做营业主任,上班的时候职业装一穿,大方而严谨,可是和鹏飞在床上的时候,韩屏的热情可以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这些年虽然外面也有很多的诱惑,但鹏飞一直深恋着老婆,他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自己的家庭。
鹏飞是那种外表看粗线条的人,但内心很细,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对这点韩屏非常满意,所以对鹏飞她也是言听计从。
鹏飞一把拉住从身边走过的老婆,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手伸进她的睡衣,在她后背轻柔的抚摸着,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宝贝,那人明天约咱们见面,你紧张吗?”
软软地靠在老公的身上,韩屏的脸红了:“老公,你真的要参加那个俱乐部?
难道我们真的去交换夫妻?我怎么感觉很荒唐。“
“怎么荒唐了?当初去参加不也是你同意的吗?”鹏飞用手抓住老婆丰满的乳房揉搓着,心里有点着急,怕老婆变卦打了退堂鼓,所以加紧用怀柔政策。他了解老婆,在她最满足的时候,也是最好商量事的时候。
“可是当初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能真的去入会了,想到你要和别的女人去那个,我的心就堵的慌,我可不想去,在说我也不可能接受别的男人。”
“我也就是好奇,想知道别的夫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鹏飞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失望,抓着乳房的手也失去了力度。
其实韩屏对这个换妻俱乐部也充满了好奇,但是女性的矜持还是让她不能马上接受,尤其是想到老公要和别的女人去做爱,她就有了点恶心的感觉。鹏飞的失望她能感觉出来,转过身,在老公的耳根后面猫一样的舔着,双腿环住鹏飞的腰,把身子向老公的身上使劲的靠,嘴里小声说:“老公,咱先别说那烦心的事了,明天早上看心情在说好吗,现在我们上课,我要上课老公。”
韩屏的温柔让鹏飞一下子有了反应,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温柔起来能淹没了他,让他无法抗拒,于是就在沙发上把老婆掀翻,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里狂野地冲刺起来。
03
福缘茶室二楼,最里面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陶铭萧悠闲地品着绿茶,手边一部手机静静地躺在那。这部手机是专门用来联系会员的,里面的卡是他在手机门市部买的,胡乱编了个身份证的号码,除了俱乐部的成员,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这部手机也经常处于关机状态,因为平时陶铭萧根本就不带着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开它看看有没有信息。今天他是来见一对新要求入会夫妻的,虽然这以前在网络里已经有了很详尽的接触,但陶铭萧还是决定当面见一下这对夫妻。陶铭萧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何况电脑里的视频摄像看到的人总是不太真实。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陶铭萧并不着急,他了解这对夫妻紧张的程度,说不定他们早就来了,就在某个角落里观察着自己。也许那个妻子临阵退缩了,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喝着绿茶,打开电子记事本,看着今天要来见的夫妻小挡案:夫,江鹏飞,34岁,大学本科,东方商厦总经理,身高178米,体重85公斤,喜欢旅游。
妻,韩屏,32岁,大学本科,金融白领,身高162米,体重58公斤,喜欢唱歌朗诵。
陶铭萧一边浏览着资料,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这是一对生活安逸,内心躁动的夫妻。所谓的七年之痒,陶铭萧始终鄙视这个说法。什么七年,结婚一年以后的夫妻,还能保持热情的就算很不错了,越是条件优越的夫妻,内心的躁动就越是凶猛,所谓温饱思淫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陶铭萧创建这个俱乐部也纯属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闽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一对香港的留学生夫妻介绍,参加了一个小的派对,那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换妻游戏,在那以前他们甚至从没想到过还会有这样的活动,更无法想象自己能去做这样的事。但那时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身边没有朋友,导师的冷漠,英国本土学生的歧视,还有英国冬天那潮湿阴冷的空气,所有的这些都让他们郁闷和无奈。
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对远在祖国的亲人的思念,那时候女儿才一周岁,为事业的发展,两个人忍痛把孩子扔给了陶铭萧的父母,双双出来留学,毕竟机会难得,但对孩子的思念却是无比痛苦的,每次想孩子徐闽就搂着孩子的照片痛哭不已。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地吵架,吵过了再拥抱到一起痛哭,而后就是疯狂的做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紧张压抑的神经稍微得到放松。后来他们和邻居的一对来自香港的夫妻留学生认识了,慢慢的两家人熟悉起来。那对夫妻先是试探了他们一下,可能是太需要发泄了,陶铭萧和徐闽居然接受了。到现在陶铭萧也对当初的接受很意外,这要是在国内,打死徐闽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游戏,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最大的。
那以后,他们又结识了一对来自韩国的夫妻,这个小派对维持了一年,一年后陶铭萧夫妻搬离了那个公寓,有意识地不再和那两家来往,专心投入到学业里面。那时候陶铭萧凭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已经打开了局面,导师对他已经格外地器重,同学也钦佩他。而妻子徐闽也在自己的病理分析专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人的勤奋和聪明在国外还是最大的优势。学业的成功让他们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那以后他们夫妻都极力避讳换妻这个话题,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尴尬的经历。
一个人影档在了陶铭萧面前,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抬头看,妻子徐闽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手里三个购物袋满满的,拿出手绢擦着额头的汗问陶铭萧:“还没来吧,是不是又不来了?”
“再等等吧,凭他们的素质,就算不来,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们的。”陶铭萧的性格永远是沉稳而悠闲的,这一点很让徐闽着迷。坐下来品了一口茶,从购物袋里拿出件枣红色的体恤,刚要给陶铭萧比划一下,桌上的手机响了,陶铭萧拿起来看了一下,对徐闽一笑,指着手机点头示意来了。
鹏飞和韩屏走上茶室的二楼,韩屏的脚步有点迟疑,拉着鹏飞胳膊的手也攥得更紧了。这个上午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的,不光是为了顺从丈夫,其实她也真的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但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很胆怯,于是可怜巴巴地跟在老公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了做贼的感觉。
鹏飞倒是挺坦然的,大商场的总经理需要的就是这份稳重。走上二楼,本来不多的客人里,一对男女格外枪眼,虽然坐在角落里,但那优雅的气质和修养是掩藏不住的。江鹏飞凭直觉就断定这对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径直走到了陶铭萧的面前,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伸出了手:“你好,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看陶铭萧,中等的身材,白净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笑的嘴角透露出自信和从容,相貌一般但气度不凡。
陶铭萧身边的徐闽也是气质高雅,身材娇小纤细,细眉笑眼的小五官说不上那好看,但打扮得体,给人干净明快的感觉,尤其那微微一笑,体现出来的是教养与成熟的兼容。
陶铭萧也在观察面前的这对夫妻,江鹏飞看着有点粗线条,体格健壮但不臃肿,脸上的五官方面大耳很有气势,偏偏是双小眼睛,这就有了点粗中有细的精明感,一身休闲打扮非常得体。
江鹏飞身后的韩屏,圆润丰满中透出成熟女人的迷人气息,但那偷偷看自己的眼神里分明还有少女的天真,这个女人让陶铭萧很感兴趣。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漂亮,在于气质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况,陶铭萧对入会夫妻的选定标准里就有一条,女人不能太漂亮,男人不能太英俊,因为那样会生出麻烦,当然也不会要很丑的。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两个女人,彼此都感觉很欣赏对方,于是从徐闽的购物袋开始引发,五分钟后,两个女人已经亲密地坐到一起小声的唧唧喳喳聊个火热了。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话,陶铭萧把话题转道了实质问题上,这下子韩屏又开始扭捏起来,她红着脸趴在徐闽的肩上小声的问她,当初是怎么接受这个事的,对他们现在的感情有没有影响。韩屏觉得自己有一万个问题要问徐闽,徐闽干脆把韩屏拉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小声把自己当时的情况和以后的心理告诉了韩屏。
这边陶铭萧和鹏飞也就入会和聚会的大致情况有了沟通,两个男人倒是很坦然,起码看上去没那么尴尬,就象两个老朋友在商量一个出游计划一样的悠闲。
对江鹏飞的稳重陶铭萧很赞赏,一个小时后,彼此握手告别,陶铭萧告诉鹏飞,下周六有个聚会,如果他们有兴趣参加,请在周四以前和他信息联系,地点是离本市不远的一个旅游区,需要有私家车。鹏飞扬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做了个O K的手势,从自己的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钱放到桌子上,和韩屏转身走了。在楼梯口,韩屏回身对着徐闽挥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陶铭萧和徐闽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陶铭萧拿起桌上鹏飞留下的五十元钱,又从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把单买了,标准的AA制。
04
周一上班的时候,凯歌还是有点恍惚,这个周末因为那个敏感的话题,他们夫妻两个都有点尴尬,又都想极力地避讳,所以都很累,心累,这种看不到但能感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冲了杯麦片,准备把今天的版面排出来。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凯歌有点不耐烦,每次开始工作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手机关掉,他最讨厌工作时间来电话打乱自己的思路,于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好,工作时间,请问你找那位。”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传来的是女性细腻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凯歌的心一震,第六感觉告诉了他这个人是谁,忙把声音放柔和了问“是你吗,冰儿?”
“你很忙吗?是不是打扰你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点失望,这让凯歌有点不安,忙解释道“不是,一点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别人你就应该这个态度呀?你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你可是编辑,精神文明就靠你来宣传,就你这态度,怎么为人民服务呀?真是的!”冰儿的声音透出了高兴。
“呵呵,我虚心接受,一定改过。”
“这态度还差不多,你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你什么指示?”
“我现在出发,中午到你那,请我吃饭,怎么样?”
“没有问题,想吃什么你路上想好,到报社来接我。”
放下电话,凯歌的心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冰儿了,别说,还真的挺想她的。凯歌和冰儿的关系,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具体是什么关系,说是情人吧,他们之间没有过真正的谈情说爱,说是朋友呢,他们又有性关系,用现在最流行的词,他们可能就算是蓝颜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情感。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离不算远,又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但他们从没有刻意地约会过,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对方的城市,见了面清茶一杯,说说彼此开心的事,有心情就做一次爱,没情绪就握手告别,不是情人,超越朋友。凯歌很欣赏这样的关系,平淡中有真情。
红色的广本飞度两厢开出高速公路的收费口,进入了市区,冰儿看了看车里的电子表,还不到十点,她决定先去把自己的正经事办完,于是驱车到了国有资产办公室,把一份评估报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评估计划拿了回来。前后二十分钟,对方盛情地邀请吃午饭,被冰儿礼貌地拒绝了。其实就今天这点事根本不用她亲自跑这么一趟,一个电话一份传真就能解决的事,冰儿来这个城市,其实是真的想念凯歌了,但是表面性格矜持的她,是不愿意让凯歌知道她是故意来看他的。
冰儿和凯歌是那种在网络里相识,又走到生活里的朋友。冰儿欣赏凯歌的文采,喜欢他性格里的沉稳和成熟,还有那偶尔的孩子气。凯歌对冰儿的感觉很特殊,从他们第一次的网络相遇,凯歌就对冰儿有一种相识已久的亲近感,等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没有一点的陌生和局促,就象相识了一生的好朋友一样。接下来的交往就很自然和默契,两个人无话不谈,甚至彼此夫妻之间的隐秘也会和对方说,但相互之间就是没有说过情话。可是这不妨碍他们在一个适当的机会,很自然地做爱了。那以后这样的关系就一直继续着,两个人都有了一个牵挂,但又没有情人间的疲惫,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思念起来也是轻松的。
补好妆,给凯歌打个电话,对方接得很快,这让冰儿内心窃喜,说明他一直在盼着自己的电话,于是声音甜甜地说“蛔虫,我在楼下,你快点。”凯歌简单地答应一声就收了线。她叫凯歌蛔虫,是因为他总是能猜出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就说凯歌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凯歌就委屈地说:“你见过戴着眼镜,这么斯文的蛔虫吗?”
凯歌一直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着这个电话呢,一个上午他就把版面弄好交给了主编,这会接到电话匆忙跑下楼来,出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飞度两厢轿车,于是左右看了一下,快步穿过马路,一拉车门钻了进去。看着笑吟吟的冰儿,凯歌没说话,笑着伸手在冰儿的马尾辫上揪了一把。这是凯歌见面的习惯动作,冰儿的心被这一揪弄的麻酥酥的,嘴里轻吟了一声,假装嗔怪地瞪了凯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这是两个人相处两年还能保持温度是主要原因。饭后很默契地上了冰儿的车,凯歌没问去那,他知道冰儿一定已经开了房间。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观察到冰儿有几次看自己发愣,然后就脸红,凯歌就猜出来她那时候一定想到了别的暧昧事。坐在冰儿身边,看着她的侧影那漂亮的脸庞和迷人的红嘴唇,凯歌不禁又想到了那个俱乐部。要是冰儿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同意去吗?自己能舍得带她去吗?
宾馆房间里,空调的凉风掠过肌肤,有一点冷,冰儿刚要伸手抓毛巾被,凯歌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一双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轻柔地滑动着,嘴吻在她的耳朵上,呼出的热气吹到她耳朵里,痒痒的,身子也跟着酥软了,懒洋洋地想让他抱紧。冰儿最享受凯歌这细致的爱抚,他是那种很体贴很有耐心的男人,温柔的亲吻从耳朵开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当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潮水汹涌的时候,他猛地侵入她的体内。冰儿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颤动的呻吟,她渴望身上这个男人狂野的进攻。可他并没有动,他在她的身体里静止了一小会,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膨胀,在微微的颤动着,于是她夹紧了身子来感受他更深的颤动。
他动了,没有狂野和冲动,他动的温柔而节奏,冰儿感觉自己是波涛里的一叶小帆,在随波涌动,虽然没有激情的刺激,但这种晕忽忽的感觉让她陶醉。就在她以为永远会陶醉在这温柔的波涛里的时候,他的冲刺来临了,这冲刺急风暴雨,把她带上了激情的浪谷,她感觉自己在融化,融化了的灵魂要飘出体外,象羽毛一样飘舞到空中,于是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地大声呻吟,喘息着恳求他,恳求他把自己融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紧缩,就象黑洞要吸进阳光一样的想把他给吸到自己的体内,当快感终于来临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昼,骨髓里象有电流在串动,身体在紧缩中颤动着,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狂热的喷射。她用腿紧紧环着他的腰,好象生怕他溜出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就瘫软在她滚烫的身体上,在她的耳边牛一样地喘息着,幸福地嘟囔着平时说不出来的脏话。
清洗过身子,凯歌从背后把冰儿搂住,他喜欢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这样的安静有时候能给他带来创作的灵感。但今天他的情绪一直平静不下来,那个荒唐的念头老是出现在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甜蜜狂欢,他能确信,要是真的让他带冰儿去换妻俱乐部,他一定舍不得,那为什么就能舍得朝夕与共的老婆呢?凯歌为自己这卑鄙的想法偷偷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惹得冰儿用朦胧的眼神困惑地看着他很久。
05
江鹏飞看着女助理扭动着丰韵的臀部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着,心思却已经飞到了老婆的身上。今天已经是周三了,周末的聚会再不报名就要泡汤了,可是老婆韩屏一直没有个明确的态度。其实鹏飞了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从她那暧昧的态度上鹏飞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为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矜持,所以鹏飞这几天一直没太提这件事。他知道有时候当面说不如文字交流效果好,想到这打发助理出去,看着女助理风情万种地扭出了办公室,鹏飞忙给韩屏发了个短信“周末聚会,报名否,请老婆大人示下”发出短信,鹏飞拿起报纸悠闲地看起来,他知道韩屏的回复一定不会这么快。
看完一版报纸,手机震动起来,鹏飞忙打开信息。
“老公,我没主意了,你自己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时候我临阵脱逃你别生气就好。”
鹏飞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得意地哈哈一笑。门外女助理探头进来,懵懂地问有什么事吗,鹏飞忍住笑摆了一下手示意没事,忙坐下来给陶铭萧发了个报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声从他的办公室传了出来。
晚饭后,陶铭萧打开那部专用的手机,调看了一下信息内容,一共九个成员报了名,其中四位是新成员,看来这个周末的聚会一定热闹。看看时间还早,老婆徐闽在医院值夜班,陶铭萧拿上轮滑鞋带上宝贝女儿,来到了小区广场。
女儿穿着轮滑鞋在热闹的人群里忘情地穿梭,陶铭萧悠闲地看着广场上热闹的人群,有时候陶铭萧私下也会反省自己,这么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现在的陶铭萧,看到那些手挽手恩爱的夫妻,就会想到参加俱乐部的那些夫妻,在他心里,已经没有真的恩爱真的情感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个游戏的过程。记得才结婚的时候,每个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区寒冷的街道,看着别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橘黄灯光,他都会觉得那里面是个温暖而甜蜜的家,他都会加快脚步小跑着回到自己更温暖更甜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拥抱缠绵。可是现在,同样的场景下,他都会想,那橘黄的灯光后面,又是一对同床异梦的游戏夫妻。
陶铭萧的俱乐部成员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其实这个俱乐部能弄到今天,还真的要感谢网络的发达和普及。回国后的陶铭萧,很快在这个省城最有权威的医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结交的人也多了起来。一次手术后,他认识了病人吕钦风,这是个网络人,有一个很成功的房地产信息网站,他和陶铭萧因为都是英国留学生而一见如故,那以后两个人成为好朋友,老吕还在自己的网站里专门送给了陶铭萧一个自己的小天地,陶铭萧也是为了好玩,打发业余时间,于是就把这个网站里的小空间,发展成了一个白领天地,在那里结识城市里的精英,交流彼此的心声。
在这个天地里陶铭萧认识了一个从荷兰回来的海归,在交流过程中,提起了初到国外的艰辛,这样的话题让两个人有了共鸣。后来那个海归无意中提到在荷兰的生活方式,陶铭萧也知道荷兰是个浪漫而开放的国度,就问在那里听说过换妻吗?那海归大笑着告诉陶铭萧,他还参加过派对,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的把话题放到了这个问题上,等彼此介绍了双方的参与过程,又都有了点遗憾,于是两个人经过交流和策划,才有了今天这个俱乐部。陶铭萧也知道在中国玩这个是很危险的,但现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让他想寻找点刺激,何况能上老吕这个房地产信息专业网站的人,都是有钱有事业的成功人士,来这里寻找好的房产信息,这也就给陶铭萧结识同道创造了无形的条件,半年的时间陶铭萧就发展了六个会员。
到现在,这个俱乐部已经有十二个会员,俱乐部已经有了规模,发展也很正常。
陶铭萧已经和那个一起筹建俱乐部的海归商量好了,不再发展会员了,毕竟这个圈子不能太大了。
宝贝女儿扑进了陶铭萧的怀里,吓了他一跳,才知道自己走了神。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陶铭萧的心有了点温暖,于是抱上女儿去买饮料。回家的路上,他给妻子徐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有四对新人去体检,让她安排一下。陶铭萧对入会人的私生活很看重,这种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为了杜绝性病。
06
下班的时候,同事邀请凯歌一起去吃饭,被他拒绝了,不是不爱热闹,今天凯歌的心情有点郁闷。昨天晚上自己怎么都进不去那个白领天地里的时尚家园聊天室,他知道那里一定有聚会,才把聊天室房间锁了门,凭密码能进入。想着里面聊天的热闹情景凯歌就有点心痒痒的神往,整个晚上睡的就不塌实。下午王卉又来了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吃饭,所以也就没心情和同事出去聚餐。
把车停到小区,凯歌抬头看了看四楼家里的窗户,坐在车里发会呆,他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回家没有了以前的积极,经常这样车停到家门口还要在车里坐上那么一会才懒洋洋的上楼去。其实凭心而论,老婆王卉还是很让凯歌满意的,但是,男人就是这么种奇怪的动物,对眼前的景色永远不会满意,也许在男人的眼里,对面山上的景色永远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儿子兜兜在房间里玩得也是天翻地覆。凯歌一进屋,这客厅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满地的玩具模型,电动汽车火车满客厅地跑,儿子兜兜兴奋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到他回来,大叫着扑上来,拉着他嚷着让爸爸陪他一起玩。看到五岁的宝贝儿子,凯歌的表情立刻阳光灿烂,脱下鞋子,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儿子闹成了一团。正和儿子玩得开心,猛抬头,王卉倚在厨房的门上,幸福地看着爷俩,笑得眼睛眯眯的,满脸的爱意充盈,这爱意让凯歌的心不由得一阵温暖,于是站起来,走到王卉身边,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王卉刚要说什么,却低头看了看后面,突然哈哈笑着推开了凯歌,转身逃进了厨房。凯歌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儿子兜兜正用手刮着自己胖胖的小脸在羞自己呢,凯歌过去举起儿子,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晚饭后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区花园玩了一会,回到家里,王卉监督着兜兜在练钢琴,凯歌习惯地打开电脑,看了几篇稿子,下意识地又溜进了那个时尚家园聊天室。看着滚屏里热火朝天聊天的人,凯歌有点落寞。从前天和冰儿一场欢娱后,他的脑海里就有个念头涌了出来,代冰儿去报名,凭他对冰儿的了解,肯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从心里舍不得冰儿,凯歌对冰儿的贪恋甚至超过了对老婆王卉,他也自责过自己的卑鄙,但也经常在自责以后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
其实王卉还是能经常给凯歌带来温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露,是那种需要用心才能体会到的柔情,她需要对方的启迪和发掘,才能把全部的激情燃烧。
但夫妻这么多年了,说实在话,凯歌有的时候真的没那耐心去发掘和启迪,这就是熟悉的可怕。
柔软的乳房贴到了自己的后背,凯歌才恍然,好半天没听到兜兜那嘈杂的钢琴声了,用手环到身后抚摩着老婆那温热的身子问:“臭小子睡了吗?”
王卉在身后恩了一声,趴在凯歌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显示器里的聊天内容,她显然才洗过澡,沐浴液混合着她的体香钻到了凯歌的鼻子里,气味的刺激让凯歌不由得心动,于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让老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她的吊带睡衣里摩挲起来。
王卉夸张的惊叫了一声,打开了凯歌的手,拉起他往卫生间里推,嘴里娇声呵斥着:“快去冲澡,你的身上汗腻腻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凯歌拿上运动短裤进了卫生间,这边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来上午偷买的光盘,放到了电脑的光驱里。以前凯歌也拿回来过一次这个东西,但被她给抢白了一顿,那时候她就认为这个东西太淫秽了,看了后会有不健康心理,所以那时候不但她自己不看,也坚决反对凯歌看。但这一年多她发现,在同事面前自己就象个外星人,连没结婚的小老师聊起这黄片都和逛商场一样的轻松,今天让那卖光盘的老女人一忽悠,神使鬼差地就卖了一盘,这一个下午自己都没敢看,就想把这样的刺激留到晚上。
画面出来了,外国的,这画面怎么那么清晰,清晰得让王卉嗓子都要冒火,画面里的人怎么出来就没穿衣服。还是两男三女,那赤裸裸的场景使王卉感觉全身都在冒汗,热得难受,慌乱得手都在抖,想把电脑关掉,可手就是不听使唤,心里想别再看了,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显示器,一阵热流从大脑出来,顺着脊梁冲到了下身,这电一样的热流让王卉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嘴里已经开始很轻微地呻吟了。
凯歌冲完凉,光着膀子,穿个运动短裤就出来了,浑身的轻松让他很惬意。
用毛巾擦着头发就往卧室里走,忽然发现书房的电脑没有关,老婆还在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他楞了一下,难道她也在浏览那个聊天室?于是扔掉脚上的拖鞋,捏手捏脚地走到老婆身后,怎么她的呼吸这么沉重?还伴随着异样的呻吟。凯歌往显示器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来在看这个,奇怪了,她怎么会喜欢看了这个呢?这又是从那借来的呢?一年多以前自己拿过一张给她看,惹得她好几天都和自己生气,今这是怎么了?
凯歌轻轻把老婆抱起来,叉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能感觉到老婆的身子已经滚烫,甚至在微微地颤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里面,在真空地带轻柔的摩挲着。
王卉轻吟了一声,反过手来紧紧抓住老公的肩膀,眼睛还是没离开屏幕,当老公的手伸到自己桃花源里抚摩的时候,强烈的刺激让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声喘息着,呻吟着,并把腿夹得紧紧的。这样的刺激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眼前的感官刺激加上丈夫手的抚摩,使她激动得有点不能自持,只感觉自己快被推上了云端,一股热流在小腹和下身之间来回的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抚摩自己下身的手再用力一点,让那热流快点从自己的体内串出去。等她感觉下身一阵痉挛的时候,温热的体液喷流出来,把老公的腿湿了一大片。
凯歌没想到王卉能这么快就达到顶点,她是那种慢热的女人,以前每次夫妻生活,凯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戏才能让她尽情欢娱,但今天真的不一样,看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她换了一个人。看着老婆因欢娱而涨红的脸,凯歌不由扑哧的笑了起来。
王卉被这笑声从云端拽了下来,羞却地把脸埋在老公怀里,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自己很激动,老公那么向往的那个换妻游戏,是不是也想找到这样的刺激?要是自己真的和他参与了,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激?想到这心里一阵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趴在老公的肩上娇声要求老公把自己抱上床去。
07
周六的省际高速公路上,车流如水,鹏飞驾驶着别克轿车奔驶在车流里,韩屏坐在一边默不做声看着窗外的景色,车里的空气异常凝重。从踏上旅途到现在两个人几乎没说什么话,鹏飞关掉空调,打开车顶天窗,让新鲜的空气在车里流通起来,又打开音响,希望能让那欢快的音乐冲淡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音乐声里韩屏长叹了一口气,她早已心乱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时骚扰着她,她无法想象今天晚上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么能容忍自己亲爱的老公就在隔壁和别的陌生女人亲热,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甚至有了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鹏飞的心也很慌乱不安,也许是老婆把情绪传染给了自己吧,其实真的要去赴约,他就有点后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渴望那新奇的诱惑,但这毕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是爱老婆的,他现在的感觉是自己把一顶绿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越这样想心就越是乱,他很希望老婆能改变主意,但韩屏的沉默让他更加的烦躁。终于他放慢了车速,把车向一个泊车的安全岛靠去,他想停车好好地想一想,他想弄明白这事的后果,想弄明白以后和老婆还会不会平静地生活了,更想知道自己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一时满足到底值得吗。
车停了下来,鹏飞拿出一听可乐递给韩屏,关切地说:“亲爱的,咱下车透下气,如果还感觉不舒服,就回家,好吗?”
看着老公关切的脸,韩屏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勉强地笑了一下,接过饮料走下了车。
鹏飞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心里在犹豫之间徘徊,还有几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那诱惑也就更强烈。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他又很舍不得韩屏了,他现在甚至有了个最卑劣的念头,当初不如带女秘书来参加俱乐部。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办个假证件真的不是难事,想到这胸中更郁闷,迎风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转身想征求韩屏的意见。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特,似乎命运已经被安排好的一样,就在鹏飞走向车的另一边,想和韩屏商量放弃这次聚会的时候,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停到了他们的别克车前面。车门打开,穿着红T恤白休闲裤白色皮鞋的陶铭萧走下车来,摘下墨镜笑着和鹏飞打招呼“怎么了江兄弟,车子抛锚了吗?”
鹏飞有点意外,赶紧笑着伸手和陶铭萧握了一下:“车没什么毛病,是你弟妹感觉不舒服,所以下来透下气。”
“你们这些粗心的男人呀,就顾自己高兴,对老婆漠不关心的。”那边徐闽边下车边高声数落着鹏飞。鹏飞转头看了看徐闽,一习白色短裙,素面朝天,本来很朴实的打扮,但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妩媚和气度,这份落落大方更是让鹏飞心动,刚才的一丝悔意这一刻已经随风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蠢动。
韩屏看到徐闽也是心头一喜,徐闽身上有种天然的亲和力,让同性都很少会嫉妒她。韩屏奔过去挽住了徐闽的手,并把手里没开启的饮料塞给了徐闽,两个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不时嘻嘻笑两声。陶铭萧和鹏飞都没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人在那嘻嘻哈哈,两个男人表面平静,心里却都在异样地跳动。
两个女人终于笑够了,徐闽走到鹏飞跟前伸出手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你们哥俩坐那个,我和妹妹开你的别克,不过你们要跟在后面时刻给我们姐俩保驾。”
鹏飞一指车里,示意钥匙在车上,徐闽和韩屏上了车,一溜烟地加入到流动的车海里去了。陶铭萧喊了声鹏飞:“咱也别楞着了,快上来,一会跟不上了,我那老婆开车可是有男人的风范呀。”
徐闽稳稳地开着别克在车流里灵巧地穿行,其速度之快让韩屏都很惊讶,那么文静的徐闽,怎么会这么喜欢开飞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韩屏感觉到了异样的刺激,她甚至在徐闽超越了一辆丰田大吉普的时候,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和焦躁,打开了车窗,冲着每一辆被超越的车子挥舞着手里的粉色丝巾。
那些被超越的车子发现被两个女人给戏耍,男性的荷尔蒙被充分地激发了,于是高速路上一场追逐开始了。前面是一辆飘着粉丝巾的别克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后面是一排各色轿车鸣叫着喇叭在拼命地追赶,鹏飞和陶铭萧跟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
车子开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闽缓慢的停下车,和韩屏哈哈笑着击掌相庆。在她们的车前面陆续停下来十几辆车,车里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着她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来进了加油站的公厕。于是那十几辆车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窝地冲进了隔壁的男厕,不为别的,那怕能听到这两个高傲的女人如厕时候的嘘嘘声也是满足的。人的阴暗心里其实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
08
陶铭萧和鹏飞靠在车头,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嚣张的女人和她们身后那些用眼睛余光死盯着两个女人丰满臀部的傻男人,低声相互说着什么。韩屏走过来在鹏飞的脸上拧了一下,故意高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们姐俩坏话呢?”
看着那些嫉妒的眼神,鹏飞得意的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声说:“你们身后那么多保镖,我们哥俩有几个胆子敢说老婆大人的坏话!”
这话让那些傻男人红着脸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车,可怜那车门不知道为了什么被主人摔得砰砰地响,一阵轰鸣,转眼十几辆车跑了个无影无踪。
四个人相视一笑,刚要上车去郊外的旅游区,一辆本田商务车停到了身边,车门开处,一个卷曲长发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陶铭萧也笑着迎上去伸出了手:“欧阳兄,这么巧。”
那长发男人笑呵呵的说:“不是巧,就这么一条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冲徐闽招了一下手。
徐闽笑问那男人:“欧阳,你家月亮呢,怎么不下车,还要人请才能下来了?”
车门缓慢的打开,一个女人声音柔柔地说:“怎么敢劳驾我们的美女医生请呀,我是看到两位美女相形见绌,赶紧补了妆才敢下来的。”
韩屏好奇地打量着才下车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峰傲挺,蜂腰肥臀,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脸上,韩屏不由地叹息了一声,这么美妙的身材,可容貌却太一般,五官甚至可以说全没特点,尤其脸还稍显得长了点,不过总体来说,就这身材和气质也够吸引人了。
徐闽笑吟吟的调侃那女人:“月亮,你还嫉妒我们俩,我们还嫉妒你呢,就你这身材就能迷死人了,还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脸还不是要失望?我倒是真希望有张好看的脸。”叫月亮的女人叹息的说。
“上帝还是公平的,把这魔鬼身材送给了你,当然不能再给你最靓丽的脸,要不然别的女人还活不活了。再说了,要把这些都给了你,对你未必是好事,没听说红颜薄命吗?嘻。”
徐闽边调侃边把韩屏介绍给对方,女人三个女人马上就成了一台戏,嘻嘻哈哈笑到一起。路上奔跑的车不觉都放慢了速度,车里的男人都向这边行起注目礼。
陶铭萧给鹏飞引见着:“这是我的朋友欧阳剑,荷兰留学回来的园艺师,那边是他爱人,舞蹈老师。”又把鹏飞介绍给对方。
鹏飞握着欧阳剑的手笑着说:“我说怎么从哥们一下车我就闻到了花香,不过看哥们这气质我还以为是位艺术家呢。”
三个人说了会话,陶铭萧招呼大家上车,于是三个女人又钻到了鹏飞的别克一溜烟地先跑了。鹏飞摇着头笑了笑,心里对这个聚会突然增加了更强烈的期待,把那仅有的一点失落和焦躁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子穿过县城的时候,鹏飞被这整洁的小县城真给迷住了,这里不仅街道建设整洁干净,最有特色的要算这里的交通工具了,一律是装扮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悠扬的马铃声清脆悦耳。鹏飞对陶铭萧夸赞道:“别说,你还真会选地方,我原来以为这里是不发达地区呢,没想到城区建设的这么好,看这楼房多整齐呀,呵呵,尤其这满地跑的毛驴车,真的很有特色。”
陶铭萧笑呵呵地说:“你这看到的都是表面繁荣,其实这里还是很不发达的,消费也相对较低,这表面的高楼林立是县太爷的政绩工程。哎对了,我告诉你这里老百姓流行的随口溜吧,叫,县长抓基建高楼林立,职工全下岗驴车遍地。”
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鹏飞边笑边伸出大拇指,精辟呀。
正笑着看到鹏飞的别克停在了路边,三个女人正和一个毛驴车主谈论着什么,陶铭萧把车靠过去,韩屏立刻兴奋的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老公,你去开车,我们三个要赶毛驴车去莲花湖,你快点下来。”说完蹦跳着上了毛驴车,那徐闽抢过来老板的鞭子,象模象样地赶起了车。
于是,这小县城的街道上,就出现了一副奇异的美景,前面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开道,后面是别克和丰田轿车,中间则是一辆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憨厚的车老板清闲地坐到一边傻笑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张牙舞爪地赶着毛驴。那毛驴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里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嚎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驻足观瞧,乐得鹏飞不住地按喇叭。
09
莲花湖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兴起来的旅游点,湖的四周芦苇荡漾。
湖里盛产鲢鱼和胖头鱼,湖中心的小岛屿上,野鸡鸭成群。因为地处蒙古族聚居区,所以这里的牧业比较发达,在湖周围有许多很有民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门前热情地欢迎着远来的客人。鹏飞接过蒙族少女敬献的马奶酒,脖子上挂着雪白的哈达,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异常地开心,要不是和老婆进了自己开的房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房门一关,也把尘世里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静悄悄的房间让鹏飞的情绪又开始烦躁和不安。
信手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频道,心事也和这电视频道一样跳跃着,脑海里几个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现,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后悔中徘徊着。
韩屏还没有从刚才尽情玩闹的情绪中走出来,嘴里哼着歌,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这会正坐沙发上补妆呢。她的性格还是有孩子气,喜欢唱歌跳舞,更喜欢无拘无束地玩。今天徐闽和才认识的那个月亮,三个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让她彻底地放松了一下,她也就暂时忘记了聚会的烦恼。
韩屏手里用眉笔描着眼线,嘴里还和鹏飞唧唧喳喳地说着刚才开心的事,可是说了半天鹏飞都没应声,于是她放下眉笔,走过去坐到了鹏飞的怀里,搬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安和焦虑,这情绪提醒了她,韩屏也立刻陷入了这样的情绪里。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面对面坐着,却相互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彼此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还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韩屏几乎是小跑着去打开了房间的门,要是没这敲门声,她几乎要哭了。
门外徐闽微笑着问韩屏:“我没打扰你们吧?”
韩屏忙伸手往里拉徐闽,嘴里还在嗔怪着:“说什么呢徐姐,我还正想找你去呢,快进来。”
徐闽边往屋里走边对鹏飞说:“小江呀,你累吗?要是不累,我家陶铭萧想让你下去帮他个忙,欧阳也在楼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会怎么安排。”
鹏飞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儿?我一点都不累。”
等鹏飞出去了,徐闽才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屏,看得韩屏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问:“你看什么呢徐姐?”
徐闽表情严肃起来:“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韩屏不敢正视徐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的问徐闽:“徐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后悔吗?,你说这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我真的怕今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还怎么面对。”
徐闽叹了口气:“傻妹妹,你既然这么想,那当初为什么还报名来呢,要知道这样的事要说对今后的生活没一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让他不高兴。”韩屏急急地给自己辩解着。
“难道你就不好奇?”徐闽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韩屏楞住了,看着严肃的徐闽,韩屏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呀,自己难道就不好奇吗?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爱男人爱得盲从了,爱得没有了自我。不错,爱是应该无私的,但不能无私到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原则。”停顿了一下,徐闽拉过来韩屏,搂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抚摩着韩屏的头发开导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人这一生还是糊涂点好,太聪明了就会把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样会很累,就当这是人生一个体验吧。快乐了,那是上帝赐予的,不开心呢,那就算是命运安排的吧。”
“你看欧阳和月亮俩个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间,爱的没有别人那么深,但一样是快乐的。”
韩屏听到这好奇地抬头问徐闽:“丁克家庭,他们没有孩子吗?难怪那月亮的体型怎么保持的那么好呢。”
“别羡慕别人,你的命运你自己把握,至于男人吗,哼”说到这徐闽的脸上有点蔑视的表情,这表情让韩屏感觉徐闽象换了个人一样。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他们的眼里,别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当他把自己的老婆交换出去的那一刻,爱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爱是自私的,咱女人永远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欢娱去交换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当他们想交换的时候,你也就不必难过了,难道这个世界只许男人找刺激享乐吗?女人为什么又怎么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没有这么不公平的狗屁逻辑。”徐闽有点愤恨的话语让韩屏听得更茫然。
徐闽把脸在韩屏的脸上蹭了一下,亲昵的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即来之,则安之,晚上有篝火晚会,咱就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喝酒,要是没男人喜欢,咱就睡一起。”说完在韩屏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笑着跑进了卫生间,韩屏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卫生间里,两个人闹成一团。韩屏是想开了,正如徐闽说的,不管今后怎么样,就当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闹着,徐闽的手机响了,是月亮打来的,徐闽告诉了她房间号,放下电话,徐闽撩起裙子,若无其事地坐到马桶上方便起来,气得韩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徐闽出来的时候,正巧月亮也敲门进来了,看着她们俩个红红的脸颊和蓬乱的头发,不怀好意地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徐闽好奇的问她:“我说月亮,你找什么呢?”
月亮坏笑着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俩的样子刚才一定没干好事吧?”
徐闽对韩屏使个眼色,两个人抓住月亮按在床上,四只手在她胳肢窝里一通抓痒,于是月亮的尖叫声充满了房间,三个女人滚成了一团。
直到电话响起来三个人才停止笑闹,电话里陶铭萧问徐闽忙什么呢还不下来,大家就等她们三个人了。徐闽喘息着说知道了,伸了下舌头,三个人赶紧整理衣服,补上妆,手拉手走下楼去。
楼下餐厅里,十几个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闲聊着,在餐厅的大门口徐闽嘱咐韩屏:“到这里来别叫真名字,也别说自己的工作单位,相互之间称呼网名,知道吗?”
韩屏认真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对徐闽有点依赖,紧紧抓着徐闽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后。走进餐厅的时候,韩屏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可是徐闽和月亮倒是很坦然,仪态大方地走进餐厅,并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还打着招呼。而韩屏又有了做贼的感觉,跟在徐闽身后头都不敢抬。
等她们三个坐下,欧阳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声音清朗地对大家宣布:“时尚家园这次的聚会,应到的十个家庭到现在为止都全部到齐了,现在我来宣布一会的活动安排,马上大家要乘游艇去湖心岛,在那里女士可以去采蘑菇,各位先生去钓鱼和打猎,晚上七点回来,在那边的一个草地上举行篝火烧烤晚会,在活动开始以前,我再征求一次大家的意见,有没有现在想临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众人头上扫过,很多女人都低下了头,但没有一个家庭退出,于是欧阳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现在就出发去湖心岛,大家注意安全,女士那边莫愁和月亮多操点心。”徐闽和月亮微笑着和所有女人点了一下头,原来徐闽的网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出发,欧阳拍了下手最后补充到:“晚上的篝火晚会,每个人都必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诗朗诵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岛,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里来交一百元的活动经费,多退少补,帐目明确。好了,门外宾馆的导游在等着我们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所有女人都跟着徐闽走了出去,韩屏看了鹏飞一眼,还是拉着徐闽的手跟了出去。鹏飞正和陶铭萧低声说着话,根本就没注意她,这让韩屏很失落,好在月亮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开了句玩笑才让她笑了出来:“还好,没有大肚子秃顶的男人。”
其实刚才韩屏也偷眼观察了一下,还别说,看起来气质都不错,没有矫柔做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没有粗卑邋遢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秃顶男人说,让她想起了自己银行行长那副尊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抬头找徐闽,发现她在和几个女人很熟悉地聊着天,不禁纳闷地问月亮:“徐姐好象和她们很熟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什么徐姐?莫愁,这里有几个参加了上次的聚会,所以熟悉了。”
韩屏伸了下舌头,对月亮歉意地说:“看我这记性,你可多提醒我,别一会人多的时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应一声,拉着韩屏先跑到了湖边,穿上救生衣,十个女人上了游艇。
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飞驰的游艇惊起觅食的飞鸟,溅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凉又舒适。几个女人忘情地欢叫着,相互撩起湖水打闹着,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女人立刻熟悉。
另一条游艇上的男人就稳重多了,他们没有绕湖观赏,而是直接让驾驶员把游艇开到湖心岛,几个人在湖边架上鱼杆,就扛着几杆猎枪去了狩猎区。可惜这些人都没什么打枪的经验,尽管野鸡野鸭真的不少,但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过后,只在天空飘落了几根鸡毛,大家不由相视大笑,即而开始相互的挖苦着,最后还是鹏飞和陶铭萧手气不错,各蒙上了一只野鸡。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蒙蒙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战利品,两只野鸡,六条鱼,还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怜的一点蘑菇。欧阳倒是很满足,笑呵呵地宣布:“战果可喜,晚餐会更丰富的。”
10
夜幕下的草原宁静而美丽,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只全羊,两个请来的专业厨师在忙碌着。围着篝火摆了两排长条桌子和椅子,边上还有三个自助式的烤炉,大家正忙碌地烧烤着下午捕获的猎物和一些新鲜蔬菜。欧阳把自己的丰田商务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播放着蒙古族的音乐。他车里的音响是发烧级的,功率音色都相当完美。这美丽的草原夜色里,浓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烟,喧哗的欢笑伴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一起飘扬,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灿烂。
全羊烤好了,两个厨师领了劳务费走了,欧阳招呼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让每个人都倒满一杯啤酒,自己豪爽地先一饮而尽,清了一下嗓子,给大家来了一段即兴演讲:“亲爱的朋友,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里相遇,这是三生的缘分。
阿呸,怎么这么俗气,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聚会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讳。其实,上帝是最聪明的,他创造的人是最科学的动物,人要生存,就要每天补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劳动得来的,而劳动又是最苦最累的,没有谁心甘情愿去劳动,怎么办呢?上帝就给人类赋予了食欲,让人为了满足食欲而无怨无悔地去辛勤劳作。同样,人类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劳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残忍的。为了能让人类心甘情愿地繁衍后代,上帝就给了人类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完成繁衍和交配。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实和我们的食欲一样,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现在,我提议,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类,干一杯,不同意我观点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夹杂着女人羞怯的笑骂声里,人们欢笑着举起了酒杯,那喷香的烤肉加上欧阳剑极具煽动的演讲刺激了大家的情绪,于是啤酒加红酒一杯杯地举起,喝下。欧阳从车里的音响接出来两只麦克风,由月亮和徐闽开始组织大家唱歌跳舞。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开始慢慢地兴奋,从开始的冷场,到满场地抢麦克尽情的高歌,篝火前歌声不断。月亮和韩屏还经常翩跹起舞,尤其是鹏飞的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加上月亮精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让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余下的时间里,几乎歌声不断,大家在欢快的歌声里,不管认不认识都相拥起舞。草原夜晚那清凉的晚风,带着青草的芳香徐徐吹来,每个人的内心都被酒精和热情所点燃,异样的骚动情绪写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陶铭萧端着酒杯安静地注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就冲欧阳剑点了下头示意适可而止。欧阳会意把音响关掉,在大家惊鄂的注视下微笑着宣布“朋友们,篝火晚会到此结束。现在,请女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后喝一杯。”
徐闽拉起韩屏就朝酒店走去,其余的女人也都红着脸低头跟在后面,韩屏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欢乐的氛围里走出来,傻呵呵的问徐闽:“莫愁姐,咱回去干吗?他们为什么还能喝呢?”
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在韩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了声傻瓜,刚想说什么,后面月亮接了过来:“傻丫头,回去洗澡睡觉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韩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红着脸恼羞地转身去追打月亮。
11
这边,陶铭萧拿出来一个饮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品着。所有的人都没说话,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象有一场关乎生死选择一样。一时间气氛很冷清,从欢乐到冷清就在这一瞬间,这变化之快让很多人都不适应,尤其第一次来参与的人,都是极度的不适应,以至于有两位老兄让啤酒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他们的咳嗽引得走远的女人堆里,有两个女人回头关切地张望着这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一定是他们的妻子。
等女人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里,陶铭萧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电子房门卡扔到了饮料箱里,眼睛看着远方月光下闪烁的湖水,平静地说:“大家把自己房门卡的号码记住,然后扔到箱子里,一会按顺时针方向抽,抽到自己的马上放回去重新抽一次。”
看到大家攥着房门卡有点紧张的表情,欧阳剑笑着举起酒杯:“来,最后干一个,一会抽好房间,大家别一起回去,一个一个走,到房间里千万记住先洗澡刷牙,别让女人看不起自己。哈哈,保持好风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了。来,祝各位好运!”说着自己先干了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门卡扔到了箱子里,虽然有的人还很迟疑,但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把卡扔到了箱子里,陶铭萧一指鹏飞:“你坐东面了,东风为上,你先来吧。”
鹏飞看了看大家,没人表示疑义,也就不客气地把手伸到箱子里,翻动了一下,抽出来一张看。当看到手里的这张卡,鹏飞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同时眼睛的余光很不经意地扫了陶铭萧一下,长出了一口气,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里。
陆续地有手伸进箱子里,有的还紧张得轻微颤抖,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可今天这场合还真的就有紧张的,第五位老兄抽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房卡,一紧张房卡竟然掉到了地上,捡起来房卡,这位老兄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抽到的是自己的。”说完探究地看着陶铭萧。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卡送回去,等别人都抽完你再重新抽一张;再一个就是等大家都抽完,那时候肯定还有一个人和你情况一样,你们俩交换一下,”
那位老兄没有犹豫就把卡扔了回去,下边的人重新开始抽,又一位老兄不幸抽到了自己,再放回去重来,折腾了一好一会,总算都抽完了。
陶铭萧看了看大家,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现在开始,每隔三分钟回去一个人,欧阳,你先把车开回去停好,明天上午九点统一出房间,就不再集合了。
大家到我这领取这次活动剩余的费用,还剩余一百多元钱,平均分还给大家,然后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许索要对方的联系电话和打听对方的具体情况,违反者后果自负。“
鹏飞接过话头:“那一百多元钱就别分了,留到下次做费用吧,谁又能在乎那十元八元的呢。”大家也就随声附和着,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还不好意思先走,有几个已经坐立不安了。
陶铭萧摇了摇头:“亲兄弟明算帐,钱上还是清楚点好,何况下次再聚会在座的各位还不一定都能参加。这样吧,我会买点饮料,明天上午发给各位路上喝,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从你开始走。”
陶铭萧一指那个卡掉地上的老兄,这老兄急忙站起来,说了声晚安,边用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边急匆匆地朝酒店走去,路上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看着这家伙急霍霍的色狼相,鹏飞在心理祈祷着,这家伙可别抽的是自己的卡呀。
12
十个女人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了异样的尴尬,于是都低着头不看别人。有几个人走进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有两个女人又退了出来,她们宁愿爬楼梯上去,也不想关在一起感受那窒息的尴尬。倒是徐闽她们三个,故意落在后面,等着下一部电梯。
韩屏挽着徐闽月亮走进电梯,看着她们两个人那么坦然,感觉自己可怜巴巴的,紧张得要命,傻傻地说了一句话:“徐姐,我去你那住好吗?”
徐闽没等说话,月亮扑哧地笑了,搂着韩屏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脸:“傻丫头,你真可爱,你去了徐闽还不得跑你的房间来,你们俩玩捉迷藏呀。”
徐闽淬了月亮一口:“你别没正经的”又问韩屏:“你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
韩屏想了想,好象都有。这时候电梯到了四楼,月亮摆了一下手,告别出了电梯,徐闽在电梯又关上地时候温柔的对韩屏道:“别怕,已经这样了,就当是上帝给你额外安排的一次艳遇吧。”
帮韩屏理了理头发,亲切地搂着她走出了停在五楼的电梯,把韩屏送到房间门口,在她耳边小声的叮嘱:“洗个冷水澡,心情就会平静的,没事,明天早上我等你一起走。”说着拍了拍韩屏的脸蛋,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进去,这才摇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韩屏进了房间,感觉到房间里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得可怕,烦躁地走了两个来回,从包里抓出手机,快速地打给鹏飞,现在那怕听到他一句安慰的话也好。
可是,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下次拨打。”
韩屏这才想起来,下午在大厅里大家就都关了电话的,恨恨地骂了鹏飞一句,沮丧地徒然倒在了床上,无奈地晃了两下头,却闻到了头发上火炭还有烤肉混合的味道,想起来徐闽的话,急忙站了起来,象和谁赌气一样,两把脱掉了裙子和内衣,赤裸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欧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仔细核对了房门号,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下,插入房门卡,小心地打开房门,脚步在迈进门里之前犹豫了一下,用手顺了顺前额上的头发,轻轻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闪着一点光亮,女人洗浴过的体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芳香充斥在房间的空气里,使欧阳感觉到莫名的振奋。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到一个女人侧身躺在床上的毛巾被里。由于那女人的脸冲里面,所以欧阳只能看到她一头酒红色的秀发。今天的好几个女人都是这个颜色的头发,所以欧阳还不能马上判断出来是谁,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理想的女人。
把电视的音量关上,欧阳拿出包里的MP3插上电源,接上迷你小音响,钢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顿时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上的女人在这音乐中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欧阳在房间的小衣柜里找出浴巾,迅速脱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卫生间,到了门口想起来什么,转身到桌子上的背包里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欧阳慢慢地擦着身子。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凭感觉这女人一定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因为才进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那女人有点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第一次参与的女人心里都有一点恐惧,太性急就会吓倒她。
把身子擦干,在嘴里喷上黄瓜香型的口喷清新剂,又拿出婴儿痱子粉在掖下和两腿间拍了少许。很多书上说女人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还有的男人约会喜欢喷点男用古龙水,在欧阳看来纯属扯淡。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龙水更是恶心,他喜欢用最简单的婴儿痱子粉,是因为他喜欢那纯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欢女人身上的自然体香一样。搞园艺花卉的欧阳,反倒不喜欢女人身上喷洒浓烈的鲜花型香水。
把浴巾披在身上,理了理飘逸的长发,欧阳走出卫生间,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她虽然换了躺着的姿势,但还是面朝里,欧阳把音乐换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轻轻的走到床边,温柔地对床上的女人说了句:“这歌还喜欢吗?”
女人恩了一声,缓慢转过了身,看到女人那张羞怯的脸,欧阳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平静,保持着亲切的微笑,但内心却是一阵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个成熟中透着天真烂漫的女人,自己最倾慕的韩屏。
13
韩屏是那种思想单纯,尤其不会掩饰自己的女人,看到身边的男人是欧阳,惊喜之间她的眼睛里就有一抹亮色闪过。欧阳那艺术家的气质,幽默洒脱的性格,真的很让她欣赏,可是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才想起来他是月亮的老公,是今晚自己的交换对象,心就猛地一翻腾,忙把头低下。
欧阳轻轻坐到韩屏的对面,小心地把手放到韩屏肩上。他能感觉到这女人身上突然紧了一下,于是温柔地把手放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抚摩着,笑吟吟地看着韩屏道:“咱聊点什么吧,这样吧,咱也学学赵本山的大忽悠,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题,也是四岁这个年龄段的,你来猜一下好吧?”
韩屏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欧阳,说实话这个男人真的挺有魅力的,如果不是这么个尴尬的环境下,自己还真有可能对他产生好感。尤其他的眼神,温柔又清朗,韩屏有点痴地看着欧阳的眼睛,不由得展颜一笑。
韩屏温柔的笑容给了欧阳鼓励,他用手挑起韩屏小巧的下巴,盯着她那月牙样弯弯的笑眼,用磁性的嗓音开始了他的忽悠:“说有个男青年做阑尾切除手术,需要备皮,噢,就是把阴毛剃掉,防止感染。一个老护士正给这小青年备皮,突然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对老护士说,你家里来电话了,说有急事让你去接电话呢。老护士急忙把剃刀递给漂亮的小护士,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做完,他马上要上手术台了。小护士接过剃刀说你快去接电话吧,老护士就匆忙出去,等她接完电话回来,那小护士正在洗手。于是老护士边洗手边对那小护士说,你说现在这小年青的真不知道怎么时尚好了,就说刚才那小青年吧,你注意没有,他在自己的那话儿上纹了两个字,一流,这一流是什么意思呢?小护士脸一红,大姐,你看错了吧,他在那话儿上纹的明明是七个字,一江春水向东流。你说,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看到的字会不一样呢?”
韩屏思索着,用茫然探究的眼神看着欧阳,欧阳笑眯眯的提醒她:“你想想,一个老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的那话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韩屏猛然醒悟,脸埋在臂弯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伸手在欧阳的肩上捶打着:“你讨厌,你个流氓,讨厌鬼。”
欧阳开心地笑着,趁势抓过韩屏的手一拉,没防备的韩屏就栽倒在他怀里,欧阳紧紧地抱住韩屏那滚热的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来吧宝贝,让我再好好忽悠你一次,让你舒舒服服地晕过去”。说着话,手已经搭在了韩屏那柔软的乳房上。
韩屏在欧阳的怀抱里已经晕眩,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仿佛来自天籁;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好闻得让她心醉;他的搂抱好用力,抱得她呼吸都困难。
自己的力气那里去了?怎么就要瘫软了?他的身子那么热,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于是韩屏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她想推开抱着自己的欧阳,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推他的手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在他胸膛上的抚摩,这抚摩反倒给了欧阳刺激,他的手于是更加地放肆。也许自己不是没有力气,是根本就没想推开这滚热的躯体。
手里那柔软的乳房变烫变硬了,小巧的乳头坚挺了起来,欧阳感觉到了怀里这个女人的瘫软,顺势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甩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一只手还在抚摩着女人那丰满的乳房,另外一只手熟练地剥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渐急促的呻吟里,把身子压了上去。
韩屏那晕忽忽飘荡在半空的灵魂,被猛的拉回到身体里,接着她就真切的感觉到了体内被男人猛烈的冲击。这异样的冲击,陌生的喘息让韩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公。鹏飞呢?韩屏仿佛睡梦中才醒来一样懵懂,左右看了看,房间也是陌生的,鹏飞呢?我的老公他在哪?他在做什么?清醒过来的韩屏马上想到,自己那熟悉的鹏飞,这时候一定也象身上这男人一样,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疯狂地冲刺着。突然的委屈和烦躁压抑在心头,这压抑让她要窒息,身上男人的冲击更让她想呕吐,于是韩屏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猛地把欧阳从身上推了下去,跳下床,赤裸着跑进了卫生间,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的蹲下来,嘤嘤地抽泣着。
韩屏埋头痛快地哭了一阵,感觉好了许多,想站起来,一抬头才发现欧阳下身围着浴巾,靠着卫生间的门框,用关切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让韩屏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后背靠在墙上好凉,站起来刚要走出卫生间,才警觉自己是赤裸的,呀地一声捂着胸脯蹲了下来,欧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韩屏气急地说:“你还不转过去,笑什么笑,讨厌死了。”
韩屏的娇嗔让欧阳的心放了下来,韩屏那么激烈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一度让欧阳很惶恐。但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很大,其实欧阳也明白,她的最后防线已经被突破,剩下来的就看自己的耐心了,而哄这样的女人是欧阳最有兴趣做的事。
转身进到房间里,拿着毛巾被回到卫生间,把倦缩着的韩屏包起来,扶着她回到房间的床上,欧阳把韩屏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抱住,韩屏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上。韩屏感觉自己好累,也真的想有个人靠一会,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对背后的欧阳说了句对不起。
无声地笑了一下,欧阳的眼神充满了自信,趴在韩屏的耳边,用尽量温柔的声音给她讲起了自己的留学经历,讲起了自己回国后创业的艰辛。委婉的语音,坎坷的经历,慢慢地把韩屏带到了他的故事里。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韩屏跟他叹息,唏嘘,高兴,开心,故事把韩屏彻底放松。在欧阳又一次抚摩到她乳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点反感,甚至在欧阳吻上了她耳垂的一刹那,猛地转身抱住欧阳,主动吻上了他那滚烫的嘴唇。在欧阳又一次冲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一种扭曲的报复欲望涌上了韩屏心头。于是这个原本思想单纯的女人,挺起原本纯洁的身体,迎合着身上原本陌生的男人,甚至在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冲击下,她的体内反应出了原本不该有的快感。韩屏举起丰腴的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抽动,把拳头塞在嘴里,她怕,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出声音来,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太下贱。
14
鹏飞走进酒店的时候,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期盼和紧张,还有难受和忐忑。毕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谁享受一晚上,心里的酸楚可想而之,可是享受别人老婆的欲望更强烈。就在这样的情绪里走上了五楼,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鹏飞脚步慢了一下,差点没冲动地去敲门。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里的酸水使劲咽了下去,拿出口袋里的房门卡,义无返顾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卡插到电子门锁上,鹏飞抑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房间里亮着灯,徐闽安静地坐在镜子前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进来的是鹏飞,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平静了下来,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徐闽的冷静让鹏飞反倒楞在那,站在门口的脚步迟疑了,随手关上门,就这样靠在门上看着娴静的徐闽在那温柔地摆弄着头发。
其实鹏飞早就估计到这房间是徐闽的,鹏飞是外表看粗线条的男人,但内心却及其细致敏锐,甚至可以说是奸猾的。在陶铭萧拿出自己的房卡,挥动着讲抽卡规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陶铭萧的房门卡边缘有个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用手触摸就很容易感觉出来了,所以抽卡的时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动,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这张有个小豁口的房门卡,攥到手里的一瞬间,想到温柔端庄的徐闽要被自己享用,他差点没得意得笑出声。
“怎么还不进来,你想贴到门上装门神呀,嘻嘻”徐闽的调侃让鹏飞回过了神,看站在地中间的徐闽,头发已经利索地盘了起来,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薄纱睡裙,灯光下能感到里睡裙里面的真空。随着她笑的颤动,一对乳房在睡裙里上下起伏,还有两腿间的黑影,让鹏飞有点血脉膨胀,两个大步走到了徐闽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闽却后退了一小步,对着门口的卫生间努了一下嘴,轻声的,但口气又是绝对的命令式:“先去洗个澡!”
鹏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的时候随手挠了挠头,他不甘心就这样听女人的话,但是还真的要先去洗澡,于是就示威一样,在徐闽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满以为徐闽会转过头去,谁知那徐闽非但没有一点的害羞,反倒干脆双手抱肩静静地看他脱衣服,直到鹏飞脱的一丝不挂,才走上去,在鹏飞的肚皮上掐了一把:“脂肪多了点,不过对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你就算保持不错的了,以后多注意饮食和锻炼。”这职业的口气让鹏飞彻底泄了气,硬挺着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靠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懊恼地摇了摇头。门外徐闽笑语又传了进来:“鹏飞,忘了告诉你,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气得鹏飞哗地打开蓬头,赌气样地站在凉水里冲洗起来。
冰凉的水流滑过肌肤,鹏飞冷静了许多。看来徐闽是那种外表纤细温柔,但性格刚强,甚至有点霸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细清洗着自己的命根处,鹏飞暗下决心,一会出去,放弃前戏,直接进入主题,用自己最擅长的凶猛冲刺来征服这个高傲的女人。想到这,身体就有了反应,玉茎凸挺,这让鹏飞很满意,马上用浴巾擦干身子。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进入房间,在心理上给徐闽一个下马威,同时,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裸身体挺立金枪,这本身就的对鹏飞性心理一个极大的刺激和满足。
徐闽平静地躺在床上,她没有打开空调,她希望给自己的身子保持热度。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徐闽的心有了点骚动,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游戏,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鹏飞这样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说心里话,徐闽喜欢这样的男人,从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欢男孩子的父母,就把她当个男孩子看待,这使她的性格里充满了自立和坚强。只是到了青春期发育以后,雌性激素的作用才使她外表看起来温柔娴静。她不喜欢细致温顺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这几次聚会,她轮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这让她很失望。若论温柔,还有谁能比得上做医生的陶铭萧?她欣赏陶铭萧的温柔细致,但更渴望体验一下雄性的粗野所带来的刺激,她在心理暗自祈祷,鹏飞,这个看上去彪悍粗犷的男人,别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想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赤裸的鹏飞走了进来,连个浴巾都没有围,直接走到了徐闽的床前,嘿嘿笑着问徐闽:“我洗干净了,你需要检查吗?”说完挑衅地看着徐闽。
徐闽的眼光在鹏飞的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鹏飞的胯间,那昂首怒立的雄根是那样的骄傲,颤动着对徐闽点头示威,徐闽的脸微微红了,抬头,看到鹏飞火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娇然一笑:“很好,很干净,我挺满意。”说完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鹏飞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突然眯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从徐闽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在徐闽的身后把两只手一交叉,徐闽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鹏飞随手扔了出去。这粗鲁的动作惹得徐闽不怒反笑了,这一笑更给了鹏飞以鼓励,将徐闽的身子拉到床边,鹏飞就站在地上,没有一点的抚摩和亲吻,分开她的双腿,直接就冲进了徐闽身体的最深处。他的双手使劲地抓住徐闽的乳房,腰腹用力地来回挺送着,徐闽禁不住跟随他抽动的节奏大声地呻吟起来。
这强烈的刺激让徐闽欲死欲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被鹏飞撕裂了,尤其身体接触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劈啪声更让她激情勃发,于是抓过鹏飞揉搓自己乳房的左手,把他的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着,嘴里的呻吟声立时变成了快乐的哼唧。
这淫糜的哼唧刺激得鹏飞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里一挺,嘴里野兽般地低吼一声,一泻如注。徐闽不满地咬了他手指一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出来,鹏飞腿一软,趴在了她的身上。
15
蓬头的水流象细密的雨丝,尽情的喷洒在韩屏那滑嫩的肌肤上,韩屏自己都不知道在这蓬头下洗了多久,只是机械地,无目标地在身上到处揉搓着,她感到身上有说不出来的脏,尤其下身,她已经用手指粘上浴液,深到里面洗了好几次了。韩屏总是感觉身体的最里面还有男人的脏东西没洗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浮上脑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顶,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体里去,那样会不会洗得更干净点。于是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蓬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拿不下来,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任水流从头上流遍全身。
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后背伸过来,扭过她的头,欧阳的嘴对着她吻了下来,韩屏木然地闭着嘴唇,刚要扭过脸,却被欧阳执拗地擒住用舌头,欧阳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唇,随即,凉丝丝的可乐流到了韩屏的嘴里。愕然地离开欧阳的嘴,转过身来,韩屏才看到,赤裸的欧阳正拿着一听可乐笑望着自己,一丝温情涌上了韩屏的心。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都让自己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好感反倒一点点在累积。这个男人太会讨好女人了,这会他又放下可乐,从后面把韩屏抱住,手在她胸上抚摩着,嘴唇吻上了她的后背。
后背被吻得痒痒的,韩屏不禁呼吸沉重起来。韩屏的肌肤比较敏感,这要是平时鹏飞这样温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春潮泛滥了。可身后的这个男人不是鹏飞,虽然他比鹏飞更会温柔,更懂得讨好女人,可这样的男人也让韩屏恐惧,他换过几个女人了?是不是对没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滥情?想到这韩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挣脱开欧阳的搂抱,说了声对不起,抓起浴巾,就这样湿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欧阳楞呵呵不知所云。
鹏飞这个晚上比较郁闷,现在他正被徐闽骑在身下,看着纤细娇小的徐闽在自己身上如骑手驾御烈马般尽情狂奔,鹏飞气恼地想,这也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呢。
想到这又为自己的小聪明后悔,怎么就没感觉倒徐闽的双重性格呢?现在的徐闽那还有一点的温柔娴静,分明一女强人,说的难听点,一母老虎都不过分,那有自己的韩屏温柔乖巧。想到韩屏,心里猛的一疼,跨下的银枪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徐闽感觉到了他的无力,差异他没有喷射怎么就泄了气,聪明的徐闽猜想他一定是想到老婆了,于是冷哼了一声,侧身倒在旁边的枕头上,讥讽地问鹏飞:“是不是想老婆了?后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讥讽的语调鹏飞哪能听不出来?一时气恼,但她说的对呀,都这个时候了,真的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就在你这个娘们身上找回来吧。
想到这,报复的快感涌到了跨下,于是那话儿又坚硬如铁了,猛地扑上去把徐闽压在身下,一阵更猛烈的冲击,让徐闽又一次性感地呻吟起来。看着鹏飞满脸的汗水,徐闽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给他擦拭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夸赞道:“好样的,呜呜,再用力,呜,这才是男人,呜呜好棒!”
窗外,皎洁的月亮爬上了窗棂,看到了分床而眠的欧阳和韩屏,又看到了疯狂纠缠的鹏飞徐闽,又看到了许多它不愿看到的景象,于是月亮逃到了云层里,这掩藏在美好景致下的丑恶,污染了月亮那纯净的眼睛,它宁愿躲藏到乌云的背后,也不愿看到这些丑恶。
16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丑恶和梦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夜里丑陋的人们,重新给自己戴上伪善的面具走到了阳光下,仿佛黑暗里的丑陋和自己无关一样,每个人的笑容又都象阳光一样的灿烂。
欧阳被尿憋醒了,匆忙跑到了卫生间,关严门,还把水箱打开,让那哗哗的流水声来掩盖自己方便时候的嘘嘘声。等他从卫生间里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吃了一惊。对面床上空空的,摸摸枕头是凉的,韩屏早就不在房间了。这让他的觉彻底醒了,看看表,才七点多,就估计韩屏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心里有一点的懊恼。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应该算是失败的,虽然成功地疯狂了一次,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出来,那不是他欧阳有多厉害,完全是韩屏自己想发泄一番,自己只是她的工具而已。在女人方面,欧阳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是这一次,也许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烂漫天真的成熟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结果他不得不承认,以往那些百试不爽的调情手段,在这个看似天真的女人身上是彻底的失败了,但越是这样,欧阳反倒更欣赏这个女人。
那边鹏飞也从梦境里醒了过来,习惯地伸手去摸身边的女人,空的,睁看眼睛,习惯的叫了声老婆,没人应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楞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在酒店,身边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韩屏,那徐闽呢?轻轻地喊了声徐姐,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坐起来看了看,徐闽的衣服和包都不见了,看来是走了。
看了看表,不到八点,记得昨天说今天九点才走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昨天晚上的疯狂马上清晰地浮现了上来,想到自己在徐闽身上发疯的举动,马上开始惦记起韩屏,不知道老婆怎么样了,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也和昨天的自己一样疯狂。自己平和老婆做爱是舍不得怎么蹂躏她的,要是被别人这么蹂躏,她怎么能受得了?想到这心里象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急忙从腰带上取出手机,开机,拨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天呀,还没起来?鹏飞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眼前幻想出凌乱的床,凌乱的老婆,被一个男人搂着,也许还在睡,也许正在凌乱?太有可能了,他们俩口子不就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做爱吗?越想心越狂乱,鹏飞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在房间里犹如困兽一样来回地走着,又焦躁地打开房门,往自己开的那个房间望着,可是又不能过去敲门,于是狠狠的关上门,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徐闽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清晨起来跑步运动,按时吃早餐。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下体有些肿胀,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软绵绵的。
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脸有点浮肿,不觉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是有点纵欲过度了,鹏飞这家伙也是太能折腾。探头看了看鼾声如雷的鹏飞,心里骂了句,现在怎么变死猪了。
来到楼下自己家的车里,徐闽把裙子换下来,从车的后坐包里找出一套运动服穿上,双手拍打了一会脸,让血液流速加快一点,不然一会胖头肿脸的象什么样子。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沿着湖边跑,清晨的湖边,空气最清新。
才跑了两步,徐闽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这一跑才发现不光腿软,下身也不舒服,心里暗骂着鹏飞这头野兽,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鹏飞之所以能成野兽,还不是自己给刺激的,不那么打击他,鹏飞也不会那么野蛮。直起身子,跑是不行了,就去湖边散步吧。
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呆坐在湖边的栈桥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韩屏。徐闽的心一紧,这韩屏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会不会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想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难受,小跑着来到韩屏身后,蹲下来搂着韩屏的肩膀,感觉到韩屏的身体冰凉的,看来坐了好一会了。看韩屏的脸倒是很平静,只是眼神里雾茫茫的,回头看了看徐闽,声音干涩地叫了声徐姐,眼神又看向了远方的湖水。
“怎么了韩屏,这么早就跑出来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徐闽用轻松的语调亲切地问韩屏,同时把围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韩屏的身上。
韩屏转过脸看着徐闽,身上的外套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看着徐闽关切的眼神,韩屏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清了下嗓子,柔弱的靠在徐闽的肩上:“徐姐,你看远方的小岛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出来有多美呢?”
徐闽看着晨雾里的湖心岛,碧水蓝天中的小岛掩映在薄雾里,有梦幻空灵的感觉,是很美。看看韩屏痴呆的眼神,徐闽的内心叹息了一下,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女人,外面的一点风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不然她这一辈子就会噩梦不断。想到这,扶起韩屏:“傻妹妹,你昨天没觉得那小岛美,那是因为你走到了它的世界里,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着起身跑向停车场。
韩屏疑惑地看着徐闽,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徐闽坐到韩屏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递给韩屏,让她用反面看那湖心岛,镜头里湖心岛更美了,清晨的太阳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碧蓝的湖水映衬下,远看如同梦里的海市蜃楼,韩屏惊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远看更美了,你快看呀。”说着把望远镜塞到了徐闽的手里。
接过望远镜,徐闽没有自己看,而是翻过来又送到了韩屏的手里:“呵呵,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还是那小岛,你看它还美吗?”
韩屏接过来,对着湖心看了一会,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徐闽微笑着问她:“怎么了,还美吗?”
韩屏摇了摇头,徐闽搂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无非是沙滩、草、树,可能你还会看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垃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远观是美的,近了也不过如此,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顺其自然,你就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想得多了就是自寻烦恼。已经发生过的事,想也没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后面的脚印吧,还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吗?”
听着徐闽的话,韩屏沉思了一会,又拿起望远镜,望了望远方。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昨天晚上住过的酒店,长长出了口气,阔了一下胸,然后站起来,一拉徐闽:“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没有用,过去的就过去吧。”
看了看徐闽的这身运动服说:“你是要跑步吗?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闽看着韩屏脚上的细高跟皮凉鞋,没说什么,摇头笑了一下,韩屏也低头看了看,吃吃地笑了两声,抬脚甩掉了凉鞋,跳下栈桥,光着白净的小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跑了起来。徐闽看着跳跃的韩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感染,徐闽也甩掉运动鞋,脱去袜子,光着脚跑在清晨还很凉的沙滩上。
17
远处,陶铭萧靠在车的后备厢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沙滩上的两个女人,在他的身后是两箱饮料。等了一早上了,还没有一家离开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正想着,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是笑咪咪的欧阳和月亮,忙转身笑着问:“怎么,你们这么早?要回去了?”
欧阳点了一下头:“上午还有重要的客户来会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铭萧,有没有兴趣驾驶车旅游?”
“说说你的想法。”陶铭萧很有兴致地看着欧阳剑。
“其实也不用去远地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流,自己驾车,自带炊具,两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两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个家庭,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么样?”
“为什么要熟悉的呢?”陶铭萧沉思着问。
“熟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了解,因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会有别的事,比如钱多钱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开心,喝酒都有兴致,不是吗?”
“好呀,不错的想法,这样吧,别找假期,因为假期里所有能玩的地方都会人满为患,那样多扫兴。找个平时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就五家吧,找比较熟悉的朋友,这个我来安排,你负责线路。”
“OK”,欧阳潇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自己的车。陶铭萧这才想起来,叫还没上车的月亮拿四听饮料,欧阳在车里喊着说不要,这边月亮老大不客气地捧了五听可乐上了车。
陶铭萧看着月亮费力地捧着可乐上了车,不由点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等欧阳的车开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厅里,鹏飞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于是喊了他一声,鹏飞看到陶铭萧,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韩屏了吗,我听楼层的服务员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铭萧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边一指,鹏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远处的沙滩上,两个女人欢快地奔跑着,金色的晨光下,女人头发凌乱地飘扬着,丰满的身躯释放着成熟女人那独有的魅力。这一幕情景是鹏飞万万没想到的,想象里韩屏一定在那个角落里委屈地哭泣着,现在看到她快乐的样子,鹏飞紧张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种酸楚却涌了上来,她为什么会快乐,她的快乐代表的是什么含义?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人让她很满足?难道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吗?徐闽也那么快乐,她会不会和韩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想到这些,鹏飞的心里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烦躁。
陶铭萧看着鹏飞那阴晴不定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女人,拍了鹏飞一下:“来帮忙,把饮料抬进车里。”
陶铭萧发动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沙滩上,跳下车,陶铭萧也脱下了皮鞋,活动了几下,又冲着湖水尽情的大叫了两声,回身招呼鹏飞也下来。
鹏飞犹豫着下了车,看了看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有点尴尬地对徐闽打着招呼,早上好。
徐闽扑哧一笑,拉着韩屏往鹏飞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鹏飞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着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只小兔一样上下扑腾着,凌乱的长发随着她跳跃的身型飞舞着,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着琉璃一样的色彩。老婆的镇定让鹏飞更尴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着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看着尴尬的鹏飞,心理虽然又恨又气,但又怜惜他,于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尽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鹏飞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鹏飞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着听话的鹏飞,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鹏飞推进了湖里,看着水淹到膝盖,提着裤腿狼狈的鹏飞,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鹏飞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于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钟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鹏飞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鹏飞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手机,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鹏飞看着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
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鹏飞看着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鹏飞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着头,脸带羞愧匆忙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着自己的脸。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活动了。看到这鹏飞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尴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比来时更尴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鹏飞,忙蹲下来看他,感觉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鹏飞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鹏飞,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鹏飞点了点头,陶铭萧站起身来,伸手对鹏飞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吃早点去。”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两个女人就穿着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着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老是有点走神。
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给韩屏讲着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韩屏眼睛看着徐闽,嘴里也应着,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韩屏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红着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么,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郁。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着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么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也有欲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摩着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于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放松一下,起码是干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受用,于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着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鹏飞相视而笑。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着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鹏飞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鹏飞:“你再坚持一下,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鹏飞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
18
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鹏飞,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
吃了早点,鹏飞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着自架车旅游的计划。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甚至鹏飞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人,怎么看都象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鹏飞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以及怎么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鹏飞,鹏飞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鹏飞说:“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鹏飞沉默了,他以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于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听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出去,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问鹏飞:“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而是指性启蒙。”
鹏飞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象厅,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换毛片,老板就换了一个三级片,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尽管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鹏飞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鹏飞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着陶铭萧讲述的故事,随着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鹏飞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于房子太小,所以陶铭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直到有一年父亲因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着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象是妈妈,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正狠狠压在同样光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为她两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胳膊,叫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理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这时候父亲终于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着,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为什么要打那么善良的母亲呢?于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着打母亲的事悄悄告诉了姐姐,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看父母打架。看着姐姐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上再不许去厕所。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去。
到中学的时候,陶铭萧已经逐渐明白了父母的行为,但他的内心还是有阴影,觉得那事怎么能让女人那么痛苦。那时候陶铭萧开始专心学习,不看那些带性启蒙的刊物,也拒绝了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同学,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为接触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而改变。
考上医学院的陶铭萧尽管已经明白了性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感觉父亲丑陋,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尤其讨厌他们晚上无休止地谈论女人和性,于是自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是楼房四居室里的一个小单间,和房东合住。那房东是个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国浪潮才兴起,她丈夫去了美国打拼,这女人带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为房子大,感觉住不起来很浪费,再有空荡荡的也觉得害怕,于是就想租出去。本来想租个女学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当陶铭萧找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士也许是看到陶铭萧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吧,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就痛快的租给了他。
还是一个夏天,还是闷热的晚上,还是因为去上厕所,陶铭萧看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那女人对着电视录象里的黄色镜头在手淫,惊慌的陶铭萧扭头往房间走,慌乱中碰翻了椅子,于是,该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只是陶铭萧的第一次很失败,因为他不敢抽动,他怕听到她在抽动中的呻吟,在他听来这和母亲几年前那个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样的。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劲抓着陶铭萧的肩膀让他动,当他听了陶铭萧的担心后,笑得滚到了地上。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女人的爱抚下,陶铭萧终于知道了,原来母亲那不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并快乐满足着。
讲完了自己的经历,陶铭萧好象晴朗了心情,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看着鹏飞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对幸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肮脏的畜生,但是,起码我们是无私的,我们的发泄和放纵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泄,我们的情感没有出轨,我和徐闽的夫妻关系,比那些貌合神离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己去找小姐发泄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个情人满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尚得多。那些骂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他们的行为,可能比我们更畜生。人的阴暗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给美化了,论内心,哼,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鹏飞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铭萧伸出了大拇指,陶铭萧看着他问:“你也同意我的观点吗?”
鹏飞一副严肃的样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刚才的话,乍一听吧,那是谬论,可仔细一听吧,还真的是有点道理的谬论。”
陶铭萧嘴一瞥:“哼,有点道理的谬论不还是谬论吗?”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前面的车里。两个女人也聊兴正浓。韩屏天真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徐闽白了她一眼:“傻丫头,怎么没有呀,你没爱过鹏飞呀?你没爱过你们怎么结婚了?没爱过你们的孩子怎么来的?”
韩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马上又失望的问:“那爱情究竟是什么?能长久吗?”
徐闽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说呢,爱情应该就象是本诗集吧,当你刚翻开的时候,会被里面的华丽和精彩波动心弦,但看得久了,再华丽的诗句也会麻木,也就没了新鲜感,当你把这本诗集合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不过就是几张有字的白纸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谈论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吗?幸福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要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实是个谎言。“韩屏认真地想了一会,很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爱情已经不新鲜了呢?”韩屏歪着脑袋等着徐闽的回答。
“当你们不再回忆过去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当你们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想起接吻,当你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优点,当你们习惯于晚回家而不给对方打个电话的时候,爱情可能就不在新鲜了。”徐闽沉静的回答让韩屏的表情不再天真,她认真地思索着徐闽的话。
当两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韩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的样子,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
19
周一的例会是最让凯歌心烦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凯歌在走廊里痛快地抻了个懒腰,回到办公桌前,楞了一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对于凯歌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绪异常的好,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网络聊天室。忧的是王卉情绪好的同时,要求也随之增加,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但这不能说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为和冰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充满了力量的,只能说没有了新鲜感的夫妻生活让自己无奈,还好有那光碟给自己点动力,还能勉强应付做丈夫该应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冰儿,心里一动,于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调出来冰儿的号码,又犹豫了起来。这时候的冰儿是不是也在开会?周一上午开例会是机关的传统,别她不方便接电话,想到这又收起电话溜达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关掉手机,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冰儿真的在开会,可这大尾巴会太无聊了,她就借故上卫生间,出来透口气,坐在马桶上,想起了凯歌,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又关了,这个死蛔虫,哼。想打他办公室,想想还是算了,他这会一定又是在工作,太了解这家伙了,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懒得去打搅他,还是中午再说吧。
这个周末冰儿可不怎么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人就是不想相互谦让。冰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实属无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县城,高考的时候因为成绩差,上的是定向,毕业还要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县城里去。在省城学习这四年,让她大开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愿意在回到那个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当别人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这样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嫁给了现在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老公。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唯一的优点就是工作还不错,而且有个当局长的老爹,能让冰儿在这个省城里有个体面清闲的工作,至于爱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骗人买书的,冰儿始终不相信,喝凉水吃窝头的人能有闲心谈爱情。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凯歌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问了一声对方找谁。电话那边是王卉那熟悉的声音,凯歌不禁有点恼怒,问老婆打电话到单位来有什么事,王卉吃吃笑着说,你看看都几点了?凯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间,这肚子立刻开始抗议,就问老婆有什么事,没事自己要去吃饭了,王卉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
“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恩,那什么,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你可一定回来吃呀。”
凯歌看了看话筒,心里很疑惑,王卉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想了想,对她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可就挂了。”王卉忙说:“别,还有一点小事,你现在身边没人是吧,恩,那我问你,你以前借的那本光盘现在还在你那吗?”
“光盘,什么光盘?”凯歌有点糊涂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让我给你损了一通的那个光盘,傻呀你,就是那个,那种,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种,你怎么那么笨呀!”
凯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能在我这,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这个事了呢?”
电话那边的王卉扭捏着说:“咱家这盘不是都看了好几遍了吗,算了算了,你晚上想着回来吃饭吧,我没事了。”
呵呵,凯歌强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没事我挂了。”
放下电话,凯歌挠了挠脑袋,这个王卉,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该不会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么能这么想呢,自己这不是在糟蹋老婆吗,呵呵。正想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又什么事呀你?还想不想让我去吃饭了?”
电话那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又惹着咱们大编辑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
是冰儿。
凯歌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柔情:“没有,刚才是别人烦我,呵呵,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对了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怎么样,周末愉快吗?”
那边冰儿叹了口气:“什么愉快不愉快的,就那么回事吧,你呢,还好吗?”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没见了,有点想你了,呵呵。”凯歌这点说的倒是实话。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样吧,下午我过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鸭忘到后脚跟去了。
20
王卉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响了,是凯歌打来的,很抱歉地说晚上有个同行朋友从省里来了,要陪朋友吃饭,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鸭了。王卉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这男人毕竟要有应酬,就嘱咐老公别喝酒,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把早上买的鸭子放到了冰箱里,恹恹地躺在沙发上。这无聊的假期就象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让王卉心烦,躺的头晕,就起来,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厨房走到阳台,王卉总感觉心里慌慌的,象有什么事要发生。坐到电话跟前,想找个人聊会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谁,平时除了单位的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连个说点知心话的好朋友都没有。
要说好朋友也不是没有,自己师范时候同寝室的好朋友赵蓉就和自己住一个小区,不过这几年来往的少了。一来都有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二来这两年王卉觉得有点看不懂赵蓉了。原来赵蓉也在中学做老师,但她始终不满意这个职业,前两年离了婚,闪电般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组织部的一个的处长,这赵蓉鸡随凤凰身价长,离开学校,到区教委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小科长。
那以后见到王卉,言语里不免有些炫耀。王卉虽然外表看水一样温柔的性子,但内心还是极自尊好强的,看赵蓉有点势利眼就不愿意再和赵蓉来往,这两年除非节日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联系的。但今天,当空虚的王卉很想找个人说会话的时候,还是先想到了赵蓉,毕竟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学,那份友情好象铭刻到了血液里一样,平时再怎么生气,但彼此还是挂念的。
赵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电话也很是惊喜,马上催促王卉来自己的家。
王卉感觉到了老同学的热情,内心也畅快了不少,于是稍微的打扮了一下,来到了赵蓉的家。
这赵蓉比前两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显发达了。其实赵蓉还是挺漂亮的,一米六五的身高,体型还算匀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气,同样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显不出来气质,而她自己又不太会打扮自己,经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红叶绿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妈。以前她还会邀请王卉给她做参谋,帮她选衣服,自从再婚后,两个人也不太走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参谋的,反正王卉一进门看到她穿的大红的睡衣,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家长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个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王卉就拍着赵蓉的小腹笑问她:“怎么这么发达,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赵蓉嘴一撇:“我到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种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没种子呀?”
赵蓉随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蜡枪头一个,中看不中用。”说到这猛地闭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王卉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赵蓉长出了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是一点都不行,一个月能有那么一次两次,不过也得靠这个来刺激。”说者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盘。王卉拿过来一看,不由得脸红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盘,王卉忍不住仔细翻看了一下,还真丰富,中国的,外国的都有。把光盘放到桌子上,王卉明显地感觉到脸在发烧,小声问赵蓉:“你们每次都看这个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过这东西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赵蓉好象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了,边说边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暧昧,王卉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么呀?一定没好事,看你笑的那么淫秽。”
赵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电视呢,老王从外面回来了,进屋衣服都没脱,先给我放了个片子,我正躺沙发吃香蕉呢,屏幕上就出来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给男人舔那个,老王个缺德,在一边说我吃香蕉的样子很象那个女人,把我恶心的跑卫生间好一通地吐,打那以后我有一年没吃香蕉了。呵呵,现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么都没感觉了。”
王卉笑得趴在了赵蓉的肩上:“你当初不知道他身体这么虚呀?”
赵蓉恨恨地回答:“虚?他才不虚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强着呢,他也就在我这黄脸婆的身上才虚呢。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男人的眼里,别人的媳妇永远都是最好的。”
赵蓉的话让王卉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总感觉要有点什么事发生。
看王卉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光盘发愣,赵蓉误会了,还以为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别不好意思了,都这么大人了,喜欢哪盘我给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赵蓉,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到:“我刚才是想别的事情想走神了,谁想看这个呀。”说着脸就红了。
赵蓉随手拿起两盘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里:“就知道你假正经,这两本你拿回去和你家凯歌学习一下吧。”
王卉的脸更红了,手上推辞着,嘴里呸着赵蓉:“象你们这么没出息呢,谁还用看这个呀。”
赵蓉笑得更暧昧了:“知道你们俩都如狼似虎的,就当学个先进经验吧,咯咯,别看你家那凯歌,看着文质彬彬的,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最实用了,是不是呀?”
说完裂开大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王卉看她笑得淫荡,也就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文质彬彬的男人实用呀?
看来是有切身体会了。对了,我看你脸色红润,不象缺乏雨露滋润的女人呀,和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况了?“
赵蓉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男人可以过初一,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过十五?”
王卉听了心里一紧,这赵蓉的变化还真大,以前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赵蓉的老公,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赵蓉放下电话,表情反倒很轻松,并没有怨恨流露。王卉不禁有点纳闷,也就随口安慰了她一句:“男人吗,在外面都会有点应酬的,我家那位也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赵蓉听了这话,靠过来搂着王卉的肩膀笑着说:“你家的凯歌该不是也去外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赵蓉的嘴:“让你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这心里还真的有一点动。
赵蓉躲开王卉的手:“反正他们都不回来了,晚上接了你的宝贝儿子,咱去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了解赵蓉了,历来都是说大话使小钱,一分钱她都能攥出水来,这晚上的饭一定是她请客自己掏钱。想想一个人在家吃也是真的无聊,就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把兜兜接到姥姥家,一拍赵蓉的肩膀:“不带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就也潇洒一次,喝它个一醉方休。”
冰儿找到凯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天也飘起了蒙蒙细雨。看冰儿的心情不好,凯歌就建议在这蒙蒙的小雨里去散步。凯歌从小就喜欢雨天,可冰儿却摇了摇头,她喜欢雪,喜欢雪天去散步,踩在软绵的白雪上,听着雪飘落的声音,心情就格外的好。凯歌哈哈地笑了起来,揪了冰儿的马尾辨一下:“傻丫头,雪飘怎么会有声音?那么轻柔的雪花,飘落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冰儿用宁静的眼神盯着凯歌看:“你是没有用心去听,雪的声音不是听到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的,只有用心,才能听到雪的声音。”
凯歌看着冰儿那宁静的眼神,心里软软的,他能体会出她宁静背后的哀怨。
这个看起来很快乐的女人,其实内心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车窗上那蒙蒙雨雾让凯歌的心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沉默着不说话。冰儿看了看沉静的凯歌,打开车里的音响,在轻柔的音乐里,把车子开到了车流里,毫无目地的漫游在城市的喧嚣之中。
沉静中冰儿稳稳地开着车,看着窗外的小雨,在回忆着和凯歌相识到现在的过程。第一次见面是个雨天,那天她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灰暗才决定见一个陌生男人。第一次和凯歌有了实质的男女关系却是个雪天,那天是因为心情格外的开朗才和他有了性爱,雨和雪,似乎注定要成为他们之间的媒介。
凯歌也在回想着两个人的第一次,只不过男人回忆的第一次往往不是初相识的第一次,而是第一次的性爱。第一次做爱时候的冰儿,简直就象个不喑男女性事的小姑娘,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拼命折腾的凯歌,当凯歌从她身上瘫软下来的时候,冰儿马上用毛巾给他擦汗,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好象是对凯歌,又象是对自己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原来男人还能这么猛。”想到这凯歌不由的笑出了声,凑巧身边的冰儿不知道为什么也噗嗤地笑了,于是凯歌看这她问:“你笑什么?”
冰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眼睛没敢看凯歌,只是柔声的问:“你先说,你笑什么?”
凯歌看着冰儿羞红的脸,笑呵呵地说:“我想起了咱俩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了,你那时候真傻,呵呵,你呢,为什么笑?”
冰儿摇摇头,笑得更加羞涩,虽然没有说话,但凯歌也猜的出来,她也想的同一个事,于是把手搭在冰儿的腿上,轻柔地抚摩着。冰儿身上一紧,把车速放慢,拿开了凯歌抚摩自己的手,娇声嗔怪道:“我开车呢,你不能规矩点呀,还文化人呢,再说,我今天也不方便,大姨妈来了。”
看了看凯歌失望的脸,冰儿开心地掐了他一下脸:“咱找个地方喝酒去吧,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很想喝酒,好吗?”
点了下头,凯歌指挥着冰儿把车开到了一家饭店门前,下了车,凯歌接过饭店保安递过来的雨伞,搂着冰儿的腰,说笑着走进了热闹的饭店。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才走进饭店没两分钟,老婆王卉和赵蓉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对面的韩国料理。
凯歌和冰儿坐到了一个角落里,一瓶红酒,四个凉盘,聊着彼此身边发生的新鲜事。凯歌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看着脸上浮现出酒红的冰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冰儿和自己的老公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情景,她也会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激情如火吗?也会那样矫情肆意吗?想到她在那个猪一样的男人身下被蹂躏,凯歌的心开始有了刺痛的感觉。冰儿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凯歌摇了摇头,在冰儿关切的目光里,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冰儿也沉默了,自己的那个老公,不是象凯歌想的那样,她倒是希望他能蹂躏自己。但那个看着强壮的男人,那臃肿的身体就象一台快报废的机器,除了吃,几乎丧失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功能,要不是遇到凯歌,冰儿可能永远不知道,男人原来是那样的具有侵略性;可能永远不知道,原来女人被侵略,还会有那样刻骨铭心的快感。想到这,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而她的对面,凯歌也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冰儿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来哥们,为了我们的相识,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干一杯。”
放下酒杯,冰儿笑着问凯歌:“大编辑,有什么新闻或者好玩的事吗?说来听听。”
凯歌想了一下,神秘地笑了,把身子靠过去,讲了那个时尚家园的事,边讲边注意的看着冰儿的表情,心里有一点紧张。
冰儿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凯歌的描述,看冰儿没什么反应,凯歌有点失望,就故意问她,假如让她去参加,她会怎么想。
冰儿看了看凯歌:“我是死也不会去的,如果是我那老公提出来,我不会反对,但他愿意带谁去我不管,反正跟我没关系,要是你想带我去”说到这冰而把话打住,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凯歌紧张地看着冰儿,喉咙里咕咚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是你想带我去,我可能会和你去一次,但就一次,完事以后,你是你,我是我,绝不再见你,因为我鄙视这种行为,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一次出卖我自己的牺牲。”冰儿说得有些伤感。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意你老公参加,却这么在意我呢?”凯歌一时没转过脑筋。
冰儿站起来,走到对面凯歌身边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凯歌,我今天是喝了酒,但我没喝多,我想和你说点心里话。是的,我们是好朋友,也可能你认为我们是那种蓝颜知己,我原来也以为我们是,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们不是。可能你们男人思考问题很理性,但女人不行,起码我不行,在我心理,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唯一的爱人。每一次我们在一起亲热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大声的叫你老公,叫你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在那个时候叫我一声老婆,喊我一声亲爱的,那怕就是为了敷衍我,我也会很满足的。但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怕吓跑了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说到这,冰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看得凯歌心里一阵酸痛,环顾左右,没人注意自己,就伸手把冰儿搂在怀里,擦去她眼睛里的泪花。冰儿只是在他怀里停留了几秒钟,就坚决地坐直了身子:“别这样,别让熟悉的人看到你。”
冰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回到对面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凯歌,你可能不了解女人的内心,一个女人,为了她爱的男人,做什么牺牲都无所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想带我去那个俱乐部,为了你,为了你高兴,我会去的,但我会鄙视你,我心里那个凯歌在那一刻就死掉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你。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样的想法吧,为了爱,可以牺牲,但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就无可挽救了。至于我的老公,他想做什么和我无关,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爱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做什么对她来说也都无所谓。”
冰儿的话,让凯歌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女人,不光有漂亮的外表,还有这么丰富的内心。
21
对面的韩国料理店,一个靠窗户的座位,桌子上已经有了五个空啤酒瓶子,两个女人已经放下了矜持,喝到了高潮点。王卉还好,比较清醒,她是属于那种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能喝多少自己都不知道的女人,反正就感觉自己越喝心里越清醒,只是这种晕忽忽的朦胧感很让王卉喜欢。而她对面的赵蓉,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了,本来梳理的很精致的卷发也有些凌乱,脸颊绯红。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把半袖花衬衣上面的两个纽扣都解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的乳罩边缘和白花花的一大片胸脯。幸亏这是在角落里,还不至于吸引太多的眼球,王卉也就懒得提醒她。
赵蓉这时候正慷慨激扬地鞭挞着男人,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漫天飞扬,王卉耳朵里听着,眼睛却看着桌子上的烤肉,心理在可惜,这肉自己是没办法再吃了。赵蓉才不管这么多呢,举起酒杯对着王卉:“来姐们,为了咱女人也有潇洒的那一天,咱干一杯。我说王卉,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别老低头想你家那书呆子了,他这会还说不定在那风流呢,这男人,就她妈的那么回事,来喝酒。”
王卉被她的大声说话弄得很尴尬,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想想也是,人家也都在尽兴喝酒,谁有闲心看你呀,想到这,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蓉放下酒杯,迷着惺忪的醉眼盯着王卉,神秘地问她:“老同学,你和我说实话,你和你家那书呆子看过毛片吗?你可别和我说没看过,打死我都不相信。”
王卉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犹豫着点了点头,赵蓉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外星人,说,你最喜欢看什么样的?”
“我们就前几天看了一本,以前真的没看过,你还不知道我呀。”王卉老实地回答。
“那你以后就去我那拿,我那多的是,什么样的都有,保证供应,我那有很多人在一起的,保险刺激得你不知道北在那,嘎嘎。”赵蓉边说边放肆地大笑着,面目因为酒精的刺激有点扭曲。王卉心里有一丝的厌恶,这赵蓉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怕她再说出难听的话,王卉赶紧转移话题:“你喝这么多能行吗?回去你家老王不会生气吗?”
赵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你以为他晚上还能回来呀?
狗屁,哼,今晚上不定又死那个骚窝子里去呢。也好,我也乐得自由,喝醉了我就回家睡觉,要是不醉,我也找人风流去。这年头,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怎么开心怎么来吧。“说着说着,声音有点颤动,眼圈有点红了。
王卉也有点神伤,看来这赵蓉之所以变成这样,主要是心里的苦痛折磨的。
想到这对赵蓉又有了同情的心理,看到她又在自己的杯里倒酒,就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酒瓶子,赵蓉瞪着她问:“你干吗?我还没喝好呢,给我。”
“别喝了,咱回家吧,回家咱俩好好说会话。”王卉要去扶赵蓉。
赵容甩开王卉的手,趴在桌子上不起来,王卉无奈,这时候想起来凯歌了,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帮自己把赵容弄回去,可是又犹豫了,他在和同行吃饭,这样会不会让他的朋友笑话?想到这收起了电话,看着外面纷飞的细雨,打定主意,让保安帮自己把赵蓉弄出去,找个出租车回家。看这雨天车可能也不好打,再说这么个醉鬼,出租车未必就会给你停,心里烦躁地想着,眼睛看着窗外。突然,对面,对面的饭店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王卉忙来到窗户前,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仔细的看过去,没错,是凯歌,在和一个男人握手说着话,在凯歌身边,还有一个窈窕的女人。那个女人自己打着一把雨伞,虽然她站的位置离凯歌有段距离,但王卉的心还是忙乱地跳动着,内心很不安,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从包里找出手机,她想给凯歌打个电话,问问他在那,看他会不会说谎。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紧张,手在发抖,嘴都干了,王卉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甩了甩头,手抖擞着按下了电话号码。
22
和凯歌在饭店门口握手说话的男人,竟然是欧阳。其实凯歌和欧阳原本不认识,当初欧阳从荷兰留学回来,开创自己的园艺公司,因为资金不充足,所以对广告的投入就捉襟见肘,于是欧阳的一个朋友就找到了凯歌,想让他在报纸给做一份优惠一点的广告,最好是能拿花卉抵广告费。凯歌在参观了欧阳的花卉园地后,一方面被那美丽的花卉所吸引,另一方面对欧阳的气质和幽默开朗的性格很欣赏,就给欧阳出了个主意,由凯歌做文案策划,找了电视台专题部的哥们,给欧阳做了一期归国留学生艰苦创业的报道,结果钱没花几大毛,可社会反响比广告效果还好。那以后欧阳一直很感激凯歌,但彼此不是一个行业,而凯歌为人比较清净,不喜欢热闹,所以交往不是很多。今天晚上欧阳和朋友也来这家饭店吃饭,在门口凑巧遇到了往外走的凯歌,于是就在门口热情地交谈起来,也就在这时候,凯歌的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凯歌最先听到的就是嘈杂的声音,凭感觉凯歌知道老婆一定没在家,而是在外面的饭店。王卉在电话里问凯歌现在在那里,声音有一点怪,凯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脑子飞快地一转,于是老实地回答在悦青园饭店门前。那边王卉哦了一声,好象轻松了一下,又好象有点意外。凯歌有点紧张,他在判断是不是老婆也在同一家饭店,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刚才吃饭的情景,想到这转过身走开两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问王卉:“老婆,你没在家吃饭吗?你现在在那里,我一会开车接你。”
王卉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凯歌没说谎,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不自主的问了一句:“你吃完了吗?现在和谁在一起?”这话一出口,王卉就后悔了,自己从来没这样盘问过凯歌的。
果然,那边的凯歌一惊,更坚定了自己的感觉,王卉一定就在这家饭店,于是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各种搪塞的理由,一边回答道:“我已经吃完了,一会把朋友送走,我就开车去接你,我是坐朋友车来的,我回报社取车就去接你,你在那呢?”
长出了一口气,王卉幽幽道:“我和赵蓉在韩国料理呢,太巧了,就在悦青园的对面,她喝多了,我又弄不了她,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来帮我把她弄回去好吗?”
凯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韩国料理,原来她在对面,那就是说她只看到了现在的情景。凯歌的心放了下来,说了句我马上过去,转身对欧阳道:“我老婆在对面的饭店呢,她一个朋友醉了,要我去帮忙,我们改天在聊好吗?”
一旁的冰儿早就感觉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把雨伞递给保安,一边去发动车子,一边对欧阳礼貌地告别,招呼凯歌上车,一起去接王卉。凯歌点了下头,佩服冰儿的聪明和镇静,这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是最理想的了。
凯歌刚要钻进冰儿的广本飞度,欧阳喊住了他,走到凯歌身边,欧阳小声说:“凯歌,你一个人弄个醉鬼一定吃力,我反正没什么事,上我的车,我陪你一道去。”
看着欧阳真诚又善解人意的眼神,凯歌心里一热,没说什么,拍了欧阳一下,两个人上了车,车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饶过马路中间的隔离带,来到了饭店对面的韩国料理,冰儿也开车在后面跟了过来。车里,凯歌和欧阳没有说话,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欧阳的眼神是理解与善意的,凯歌的眼神是感激和尴尬的。
当三个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时候,王卉反倒尴尬了,好象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睛不敢看凯歌。凯歌把欧阳先介绍给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欧阳,时尚而有艺术气质的中年男人,一脸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很亲近,仿佛早就认识一样。
欧阳也在观察着王卉,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性,展现给人的是温柔和内敛,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身材匀称,五官细腻,这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她的魅力需要在长久的相处中才能慢慢的展现。
欧阳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凯歌又介绍了冰儿,说这是省报的编辑,自己的同行。欧阳在一边心里暗笑,刚才在饭店门前,凯歌给自己介绍冰儿的时候,好象是说在省国有资产办公室工作。
王卉打量了一下冰儿,中等身材,很丰满,打扮也很得体,既性感又不张扬,长的也很漂亮,只是眼神很灵活,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儿握手的时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厉害。
冰儿也在感觉着王卉,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和王卉相比,自己没有什么本钱,要一定说有,那就是年轻。王卉是最适合家庭的女人,她是那种能给男人一个温暖的家,把男人当生活里最大目标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也最容易被伤害。从王卉那闪烁的眼神里,冰儿隐约地感觉到她的敏感和脆弱。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欧阳帮凯歌把赵蓉弄上了自己的车,赵蓉已经全身瘫软,满嘴的胡话,趁凯歌和欧阳忙和赵蓉的时候,冰儿和王卉告别,并热情地邀请王卉有机会去省城自己的家做客。看着细密的小雨,王卉真诚挽留冰儿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儿微笑着说:“不行呀嫂子,明天还上班呢,再说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点多钟,慢点开,九点以前怎么也到家了,你放心吧嫂子。”
又和欧阳凯歌告别,凯歌背转身,用眼神示意冰儿住下来,冰儿看了他一眼,还是和王卉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的同时打开雨刷器。自己的心情怎么就和这左右摆动的雨刷器一样摇摆和忙乱呢?
23
在自己家的楼下,把赵蓉扶下了车,欧阳也告辞走了。凯歌和王卉搀扶着赵蓉踉跄地进了家门,把泥一样的赵蓉扔到床上,夫妻两个已经大汗淋漓了。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凯歌的腿,看着他涨红的脸,王卉的心又开始翻腾。凯歌平时滴酒不粘的,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虽然刚才凯歌和冰儿没怎么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但女人的敏感,还是让王卉感觉到那空气里传递着的暧昧。下意识的直觉告诉王卉,丈夫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不简单。想到这王卉感觉浑身躁热,抓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突然王卉心里一动,冒出来一个念头,转身假装和凯歌亲热,把头埋在了凯歌两腿之间,她荒唐地想闻一下,在凯歌的胯下能不能有别的女人的体味。
对于王卉突然的亲热举动,凯歌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不是王卉的性格。王卉是不会主动的女人,职业习惯让她在性事上一直都不主动,今天的举动可能和酒有关系吧,凯歌这样想着,但凯歌不知道王卉是通过和赵蓉这一天的接触,才对男人有了新的看法,她已经不是很相信凯歌了。
扶起王卉,凯歌推说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难受,要去卫生间冲凉,王卉殷勤的拿来他的运动短裤,一反常态要凯歌在客厅脱光了再去卫生间。凯歌懵懂地看着难得撒娇的王卉,又看了看赵蓉睡觉房间的门,不很情愿地脱下衣服,在王卉娇柔的目光注视下逃进了卫生间。
王卉看着赤裸的凯歌走进了卫生间,那娇柔的眼神立刻变的锐利起来,锐利得让人害怕。王卉拿起凯歌的内裤仔细的查找着,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自己男人那习惯的体臭味,凯歌的内裤上并没有女人那咸腥的体味。可王卉还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细的寻找着,一寸一寸里外地找,找得很仔细。她很希望能找到一根长发或者一小块口红的印记,可惜她又失望了,于是不甘心地又一寸一寸的嗅着。她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是熏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凯歌的衣服上,除了汗酸味,就是浓烈的酒味,这让王卉很懊丧。想一想,她自己也觉得今天有点疯狂,疯狂到不近情理,好象不抓住凯歌点什么小辫子自己就不能安生一样。
王卉的眼睛耗子一样放着光,在房间里巡视着,突然看到了凯歌的背包,想到了里面的手机,立刻抓过背包,手哆嗦着拿出凯歌的手机翻看着。短信里是空白的,王卉很失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记录,就一个外地号码,估计是那个女人的,急忙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再翻看,怎么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话,不相信地接着翻看,最近两天的记录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号码。放好凯歌的包,王卉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感觉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样。结婚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没有这样怀疑过老公,也从没动过他的东西。今天翻看了他的包,自己有了做贼的感觉。
究竟这是怎么了?都是赵蓉这个家伙闹的,王卉恨恨地想。
凯歌头发湿漉漉,浑身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看到王卉一身是汗,满脸通红,不禁楞住了,急忙过来摸她的头,关切地问是不是感冒了。王卉心虚地挡开凯歌的手,推说自己酒喝多了,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温凉的水冲洗起来,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了许多,用泡泡纱打上浴液,在身上揉搓着,这轻柔的感觉让王卉整个人都有飘起来的欲望。紧张过后的虚脱感消失了,接踵而来就是疲惫和烦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叫冰儿的女人后,王卉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和不安,回想最近半年来,凯歌在床地之间花样繁多的变化,还有最近的力不从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凯歌和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想到这,胃一寒,有酸水涌了上来,跟着的还有眼泪。
在用毛巾擦去脸上和发梢水珠的刹那,王卉猛抬头,透过略带雾气的镜子,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个青春美丽,恬静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时间的流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单纯,今天的成熟,明天的苍老,一幅幅,一帧帧……有欢笑的,有失意的,但自己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温存地关爱老公,努力地疼爱孩子……时过境迁,十万八千里的路途只不过是画了个圈。回首今天,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不再年轻的容颜,还有被忽略的爱心和温存,再有就是,这一肚子的酸楚。想着想着,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快速擦试一下镜子,镜子也是涩涩的,居然涩得看不到当年的泪滴。
红着眼睛走出卫生间,看着凯歌在电脑前专注的背影,突然间心里满满的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走到了凯歌的身后,手扶在他的肩上,当他转过身把自己抱倒了他腿上的时候,王卉的嘴唇和舌头又有一些发涩,不知道怎么说,该说些什么,于是就那么木然地被凯歌抱着,抚摩着,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乳房被抓得有些疼。
24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窗外细雨纷飞,以往那温馨的感觉已经消失,鹏飞和韩屏的家里也和这外面的空气一样阴冷而烦杂。鹏飞眼睛盯着电视,手里遥控器无意识地按动着,那飞速翻动的屏幕画面,就和他翻腾的心一样杂乱。韩屏也不再裸着个身子满屋乱串了,而是穿戴整齐地歪在一边看书,只是从那半小时没翻一页的动作上看,她根本没看进去。
鹏飞放下遥控器,已经十点多了,女儿江韩早就睡觉了,鹏飞脱去睡衣,光着膀子走到韩屏身边,想抱她去睡觉,手刚碰到韩屏,她就猛地一惊,好象被从梦里吓醒了一样惊慌地看着鹏飞。鹏飞尽量温柔地说:“宝贝,咱该睡觉去了。”
韩屏这两天就很怕和老公单独在一起,那份尴尬无法形容,她觉得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说话,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韩屏才能恢复到原来的开朗和天真。刚才,眼睛里看着书,脑海里却乱七八糟的,连鹏飞过来都不知道。现在看到鹏飞温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红,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纷乱。
鹏飞轻轻地把老婆放到床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唇,韩屏机械地回应着,身子僵硬,全没有了以往的热情。这是参加聚会回来这几天里两个人第一次亲热,鹏飞耐下心来,努力刺激着老婆的欲望。这个以前热情如火,水一样的女人,现在让他那么陌生,身子是冰冷的,吻是机械的,感觉韩屏的手都不敢放自己的身上了。鹏飞非常的懊恼,但又不能发作。
韩屏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公那么深情,那么熟悉的吻,会让自己这么紧张,她也想努力的放松下来,但越是这样想,脑海里越是出现那个酒店的房间,越是出现那个长发温柔的欧阳。她知道自己不是爱上来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样出现在脑海里。
鹏飞在尽量地温柔,这点韩屏能感觉得出来,她也试着尽量地回应,伸出柔软是小舌头和老公缠绕着,手也搂在了鹏飞的脖子上,脑海里尽量不去想别的,努力感受着鹏飞那四处游走的手带来的温存和刺激。当鹏飞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轻柔抚摩的时候,韩屏的身体终于慢慢热了起来。
终于感觉到了韩屏的湿润,鹏飞轻松了一下紧张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着急,于是一双手尽量地温柔游动,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点,从嘴唇吻到了耳朵、脖子,用热气吹到了韩屏的耳朵里,这是以往韩屏最喜欢的,每次一吹韩屏都会痒得受不了,下身也都会被这一吹而潮水泛滥。今天当鹏飞对着韩屏元宝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的时候,果然韩屏双腿一紧,鼻息里传出了细密的呻吟。
鹏飞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开老婆夹紧的双腿,把身子压了上去。
鹏飞进入韩屏的身体里,这身体还是那么的熟悉,鹏飞激情的抽动着,两手抓着她的乳房粗暴地揉搓着,韩屏也被鹏飞带进了忘我的境界,魂儿已经飘上了半空,云里雾里的不知去向,挺动着身子迎合着鹏飞那有节奏的抽动,闭着眼睛大声地呻吟着,嘴里老公,大哥,叔叔大爷胡乱地叫着。看着韩屏那激越的表情,听着她钩魂的呻吟,鹏飞的脑海里幻化出了徐闽的影子。那是另一种女人,另一种疯狂,是占有欲的疯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种疯狂。想到徐闽,鹏飞抽动的更有力了,突然,韩屏抓紧了鹏飞的肩膀,整个上半身都挺了起来,腿紧紧的夹住鹏飞的腰,嘴里急促的催促着鹏飞使劲,再快,再使劲。鹏飞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夜晚,想到了那个房间,想到了还是这样疯狂的韩屏,可是那个晚上,在她身上抽动的男人不是自己,会是谁呢?那时候的韩屏也这么消魂吗?也这么疯狂吗?
心里想着,屁股还是努力地挺动着,但是,鹏飞的跨下之物已经软了,其实他只是在机械地挺动着,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韩屏的桃源洞。
正在云里飘着的韩屏,突然失去了动力,仿佛从云端摔到了地面,没有得到满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鹏飞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埋怨老公的不争气,就看到了鹏飞那阴霾的脸色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的一惊,伸手到自己的跨下摸了一把,鹏飞并没有射。韩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顷刻间涌上了心头,一把推开傻跪在自己两腿间的鹏飞,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鹏飞木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和枕头,眼睛圆睁,双拳紧握,满腔的怨恨却无从发泄,猛地一拳打在自己头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咙里的低吼,犹如陷阱里的野猪在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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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冷雨靡靡,这凄苦的冷雨,潮湿了两颗原本火热的心。女人悲凄低吟声和男人嘶哑的哀鸣交织在一处,撕碎了本该温馨的夜。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床上,赵蓉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头晕忽忽的难受,渴得厉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绝不是自己的家,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了一会,想起来了,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定是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走出卧室,客厅没人,赵蓉向卫生间走去,突然看到书房里,王卉坐在电脑前,于是走过去,王卉什么都没看,就那么呆坐着,一晚上没见,她好象憔悴了很多。赵蓉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呀,于是蹲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赵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没什么,就是不爱动,卫生间里给你预备好了牙刷,还有我的睡衣,你去冲个凉吧。”
赵蓉进了卫生间,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么六神无主的站了一会,去赵蓉的房间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厅才坐下,赵蓉头发湿辘辘,光着身子就出来了。王卉笑着骂她:“你疯了?不怕对面楼里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给你放卫生间里了吗?快去穿上。”
赵蓉故意挺了挺胸,满不在乎地走过来:“谁愿意看谁看,不就这么一堆肉吗,我还真不在乎,谁不怕闹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气得在赵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纱拉上。赵蓉在王卉身边坐下,边擦着头边问:“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么大嗓门骂你家老王,你都不记得了?”
赵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你面前吧,我才能这么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有什么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你。”
赵蓉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坠松懈的乳房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该享受了。”
又抬头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她:“你家凯歌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王卉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可是王卉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但现在赵蓉问了自己,王卉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赵蓉讨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于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赵蓉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呆呆盯着赵蓉,好象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样。
赵蓉盯着王卉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这么多年以来,王卉已经很了解赵蓉,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卉敏锐地感觉到,赵蓉一定有什么话急于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于凯歌的隐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赵蓉去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于是耐下心来,看着赵蓉那阴晴不定的脸,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赵蓉看了王卉一会,王卉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给我弄个酸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么这冰箱里这么多啤酒呢?”
王卉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赵蓉就跟在她的身后转着,也不说话,倒好象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王卉启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赵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这其实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起来去卫生间,终于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赵蓉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象很幸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听了赵蓉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么?你怎么欠的债?”
赵蓉低头喝着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躏,今生他是来报复前生来了,所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为娼的人吧,所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王卉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么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么忍了,说真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么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的,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么风流,这丈夫的义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转了下眼珠,边给赵蓉倒酒边说:“你还这么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耐寂寞。”
赵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伪男人。你没看网络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王卉有点发冷,刚要说什么,赵蓉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象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王卉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王卉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这一点完全出乎赵蓉的意料,在她想象里,王卉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可看王卉,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和痛苦。
王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于来了,但不能给赵蓉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的话赵蓉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现在王卉看着赵蓉那张扁平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阴险,感觉就象这赵蓉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谣,于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么样?”说完这句话王卉就有点后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凯歌找理由,其实更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赵蓉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人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于脸吗,我没看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着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偷着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王卉举起杯子,在赵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着,想着什么,一会,抬起头来笑着问赵蓉:“你告诉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么去了?”
赵蓉被王卉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宾馆能干什么?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么了?
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王卉斜眼看了看赵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那有不偷腥的猫呀。”
赵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去:“我怎么感觉不认识你了王卉,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女人呀。”
王卉凄凉一笑,内心的酸楚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哽咽着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去哭?去闹?去上吊?还是去求他?我是那样的人吗?要是发泄就能管用,我现在就把这房子点着,可是,”说到这,王卉扭过了头,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赵蓉看到自己的眼泪,毕竟自己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女人的。
赵蓉拍了拍王卉的肩膀:“是呀,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不也是吗?自己的祖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帮你哭呢。算了姐们想开点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能玩,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去。”
王卉本来没在意听赵蓉的唠叨,但她这最后的一句话到让她猛地一惊,急忙回头抓着她的手问她:“你们的俱乐部?什么俱乐部,难道你参加了时尚家园俱乐部?”
赵蓉楞楞的看着激动的王卉问:“什么时尚家园俱乐部?是房地产的俱乐部吗?”
“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换,换,那什么”王卉突然意识到,赵蓉说的俱乐部不是这个,这话不应该说出来,赶紧刹住了话头。
“换什么?你快说呀,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呢?”赵蓉也意识到了这话里有话,所以着急地问着王卉。一时间两个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说的俱乐部到底是什么,于是都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话而想追问对方的话语后面的潜台词,气氛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在王卉的家里,于是她就妥协的说:“好,我先说吧,不过你也要告诉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质的。”
赵蓉连连点头,王卉才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赵蓉的表情随着她的叙述变化着,惊讶,兴奋,好奇,最后是不屑,等王卉说完了,赵蓉的嘴里只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赵蓉的脸已经是紫红色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嚷着要开空调,等王卉开了空调坐回来,赵蓉已经又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闷头又喝了几口汤,赵蓉才抬头看着王卉傻笑,王卉知道她在卖关子,就故意不里她,只顾自己品着杯里的啤酒。果然,赵蓉清了清嗓子,讪讪地说:“王卉,你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挺无聊的,换什么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那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我们是一个纯朋友在一起的小聚会,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人,女性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开心了就骂男人,哈哈。”
哦,王卉嘴里应着,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几个怨妇,醉醺醺的,叼着烟,端着酒,唾沫横飞地鞭挞着男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不如时尚家园呢。
赵蓉打着酒嗝走进了卫生间,王卉机械地收拾着桌子,脑海里乱得很。这两天对她来说,乱糟糟的象有团麻堵在心口,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头绪,一度憋闷地想好好的哭一场,甚至想痛快的摔点东西才能舒服一点。看着水池里油腻腻的盘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觉得,以前把这个家弄得那么干净,那么舒服都不值得,因为他的凯歌没有珍惜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想把家在收拾的那么干净那么温馨了,她想尝试着让自己改变,最好能让凯歌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
26
心里正想的难受,赵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经过了化妆,气色看着好了一些,边穿衣服边看着忧郁的王卉,嘴里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这些话让王卉听的更心烦,巴望着赵蓉赶紧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烦乱的心情整理一下,偏这时候,赵蓉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赵容的脸色有点神秘,走到厨房里接起了电话。本来王卉是没心情听她电话内容的,可是赵蓉最后的几句话还是钻到了王卉的耳朵里,因为她分明听到赵蓉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赵蓉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把拉起王卉,神秘笑着道:“穿上衣服,收拾一下和我走,代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王卉懒洋洋地又坐到了沙发上:“什么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别在家里闷着了,我带你去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玩一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王卉疑惑地看者赵蓉,一脸的将信将疑,凭感觉赵蓉也带她去不了什么高雅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郁闷委屈,索性和她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让赵蓉这么上心。
两个人打车出了市区,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停了下来,王卉跟着赵蓉来到了一个小的别墅楼里。别墅的主人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妇女,王卉她们到的时候,别墅里还有除主人以外的三个女人,大家坐到一起,无非是喝点洋酒咖啡聊着天。
王卉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人,到是没有想象里怨妇的样子,一个个精神和气质还都不错,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对男人的讨伐和骂骂咧咧,大家就是很温和地说着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话题。只是王卉敏锐地感觉到,她们有时候的话语里带着隐讳的暗语或者暗示,而且王卉也觉得,既然叫个俱乐部,就不会这样平静的聊天那么简单。
别墅的主人过来和王卉聊了会,这女人身体微胖,但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出有皱纹,只是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会出现,身上的穿戴也很得体,绝没有富婆常有夸耀身份的首饰,面上一团和气,只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尤其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王卉恍惚的感觉到了一丝的淫荡浮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正有意无意地闲聊着,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看两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名牌显示出不凡的家世。两个女人都是面色潮红,意尤未尽的表情,身后跟着的男人,四十左右岁,挺平凡的一个男人,穿着装饰上看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康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有点狼狈,走路踉跄着,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挨了教训的,不过这男人的表情反倒是很满足的,一副陶醉后回味的样子,三个人和赵蓉打了个招呼,又和王卉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坐到了一边。
看着下来的三个人,王卉更加的感觉到了这个别墅的神秘,不由的往赵蓉的身边靠了靠,赵蓉抓着王卉的手小声说:“你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紧张?”
王卉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刚下来的男人,赵蓉也看了看那个男人,咧嘴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别墅主人的身边,和那个女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会,那女人不时地瞄王卉一眼,最后才有点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赵蓉走过来,拉起王卉就向二楼走去,在楼梯的拐角,王卉拉住赵蓉急促地问道:“咱这是去那呀?你不说明白我可下去了。”
赵蓉笑得既神秘又淫秽地说:“带你去看看,负心男人受到的惩罚,走吧,包你开眼界。”
王卉脚步迟疑着跟在赵蓉身后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四个房间,赵蓉拉着王卉朝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王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象是抽打什么的声音,还夹杂着轻微的呻吟,听起来有点恐怖,赶紧拉着赵蓉的手跑进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不大,开着灯,窗户用厚厚的大绒窗帘遮挡着,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双人批沙发,一台电视,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只是在间壁墙上还有个窗户是和隔壁相通的,上面挂着同样厚的窗帘,赵蓉过去拉开窗帘,伸手招呼王卉过来看。
王卉压抑着心跳,手扶胸口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窗户前看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穿一身丝绸的睡衣,脖子上拴着一副狗用的链子,正四肢着地,狗一样葡萄在一个女人的脚下,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黑幽幽的皮鞭,一只脚蹬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手里的皮鞭不客气地抽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嘴里还呵斥着。那男人爬在地上,嘴里呻吟着,看不到表情,但王卉感觉那鞭子每一下都向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不由的聚到了一起,随着鞭子的落下而抽搐着,手也冰凉,真的很想离开窗户,可是腿很软,脚象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鼻子一痒,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声音大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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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急忙捂住嘴,对面房间里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那男人迅速站了起来,并用睡衣的下摆挡住脸,转过来看着窗户这边,当看到是两个女人后,这男人又放下了手里的睡衣。王卉看着那男人,中等的身材,微胖的身躯,脸上也是很白净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但奇怪的是,这个被打的男人非但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一副陶醉幸福的样子,看到王卉呆傻地望着自己,那男人冲着王卉笑了一下,还招了招手,这一下王卉可真的有点害怕了,急忙转身就往外走。
赵蓉跟在后面,一把拉住王卉,看者王卉惊慌的眼神和白蜡的脸,赵蓉把王卉搂了一下,小说在王卉耳边说:“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什么都不懂呀你?
你没看出来那男人是自己愿意的?“
王卉镇静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埋怨地瞪了赵蓉一眼:“我怎么能懂?
我只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呀?太可怕了,我要走了,我得回家了。“
说着走下楼,和那主人勉强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走了几步,看赵蓉还没出来,王卉就慢下脚步,抚着胸口慢慢地平息了自己。
刚才的一幕就象梦境一样,不由的回头看了看那个表面看上去很平常的别墅。正巧看到赵蓉从里面匆忙的走了出来,于是王卉扭过头来慢慢往大门口走着,身后赵蓉匆忙追了上来。
看到赵蓉气喘吁吁的样子,王卉勉强笑了一下,问赵蓉这女人的身份。赵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原来是省话剧团的普通演员,后来和一个港商搅合在了一起,她给那港商生了个儿子,那港商给她留下一个小型的企业和一个别墅就再也没露面。王卉探询的问赵蓉:“这个俱乐部,是不是要交费用?来这俱乐部就是为了蹂躏男人发泄自己呀,真挺无聊的。”
赵蓉看着前方,轻蔑说地:“我们的俱乐部是女人的天堂,女人来这里是不需要交纳费用的,费用都是那些自愿来受虐待的男人交的。在这里女人是天,是主人,男人是奴隶。”
赵蓉又看了看王卉,笑的很神秘的说:“等以后你常来玩玩就知道了,当然还有别的活动了,放心吧,在这里,我包你是最快乐的。”
王卉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俱乐部比那个时尚家园还要神秘,真的来这里,自己都会变态的,说实在话,她感觉还不如去那个时尚家园呢,反正自己也没抓到老公的把柄,可是凭感觉,凯歌一定和那女人不干净,那自己就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了。王卉突然悲哀地感觉,自己这几年白活了,象个古董一样地活着,却什么也没得到,得到的就是一肚子的悲哀。
凯歌哼着小调打开了房门,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没有炒菜的香味,宝贝儿子兜兜也没在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死气沉沉。凯歌换好鞋子,大步走向书房,他以为王卉根本就没在家,可是沙发里,王卉的一声咳嗽倒把他吓了一跳,看到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王卉那苍白的脸,凯歌急忙放下肩上的包,走过去摸了摸老婆的脑门,不热,站起来打开灯,蹲在沙发边看着王卉。王卉睁开眼睛看了凯歌一眼,那眼睛有点红肿,凯歌的心里有点没底,忙柔声的问道:“老婆,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平时那么想听老公温柔的问候,可现在听起来,王卉却感觉那么的不舒服,甚至反感起来,不自觉的瞪了凯歌一眼,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了声没什么,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凯歌狐疑地看了看王卉,起身到厨房看了看,不但没有做饭,厨房里甚至可以用杯盘狼籍来形容了,水池里泡着没洗的盘子碗,剩菜凌乱地放在灶台上,两只酒杯里面还有残留着黄色的液体,杯子的边缘留有醒目的红色唇印。凯歌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他已经闻到了王卉身上的酒味,他以为这王卉一定是和赵蓉又喝多了,于是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走到赵蓉昨天晚上睡的房间看了看,还好她没在,就回到厨房卖力地收拾起来。这边躺在沙发上的王卉几次忍不住想起来去厨房,但想想又忍住了。脑海里,那个叫冰儿的女人那妖艳的嘴唇和丰满的身材不时在眼前晃动,烦躁得她在也躺不住了,站去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无聊地到处浏览起来。
凯歌收拾好厨房,边烧水边从冰箱里拿出来速冻水饺,大声问王卉儿子兜兜有人接吗?王卉的回答却是从书房传了过来,他走出来才看到,王卉已经起来去上网了,不禁气恼的摇了摇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喝多了没有,怎么还能上网?”
王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到是真希望能喝多,那样就没烦恼了。”
凯歌听了这话楞了一下,慢慢走进厨房,边煮饺子边想着王卉的话,总感觉她今天是那么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想了想,还是安定为主,少说话为妙,女人吗,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
煮好饺子,摆上了桌子,凯歌去叫王卉吃饭,却楞在了王卉的身后,因为他意外地看到,王卉在那个白领之家聊天室的时尚家园小房间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凯歌一时楞在了王卉的身后,不知道这王卉抽的什么风。
王卉手里还是如飞一样的敲击着键盘,并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凯歌就在身后,于是边敲击键盘边问道:“你弄的什么呀?是饺子吧,我不想吃,咱们出去吃一口好吗?”
凯歌纳闷地问:“这都煮好了,出去吃?那饺子怎么办?”心里更是疑惑了,这可不是王卉的性格,日常里她对吃没什么要求,也从不让食物白白的浪费掉,哪怕稍稍有一点变质的食物她都会偷偷的吃掉,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切都那么反常。
王卉停下了手里的键盘,回头看着凯歌,平静地说:“我想喝点酒,饺子太油腻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喝酒?还喝酒?我怎么感觉你的酒还没醒呢?”凯歌几乎要跳起来了,王卉怎么了,平时最讨厌喝酒的呀。
“我陪赵蓉喝了两天了,让她闹的也烦死了,现在就想和你喝点酒,就一杯红酒,好吗?”王卉的声音软软的,让凯歌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拿起电话,给楼下的小饭店要了两个菜。
放下电话,走到王卉身边,凯歌用手给王卉梳弄着有点凌乱的头发,眼睛盯着屏幕问王卉:“老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这个聊天室了?你不是很反对我去这里吗?”
凯歌不经意的梳弄,让王卉的心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这温暖让她又有些心酸,觉得这两天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满足,但也很容易破碎。现在的王卉,心里常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这影子就象一颗芒针,已经长到了她的内心深处,随时都会扎她一下,让她的柔情消失。
装得漫不经心地打着字,王卉没有看凯歌,但她的脑子在快速思考着该怎么样说:“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些能换老婆和老公的人,都怎么想,想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们聊了一会,感觉还不错,起码素质都很高,而且”
王卉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么措辞,她已经感觉到了凯歌在认真的听,从他手上的僵硬王卉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就故意多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而且,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并且我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其实他们并不淫荡,相反,他们是坦荡的,起码不虚伪,比偷偷摸摸的行为更能让我接受。”
王卉能感觉到凯歌的身子一紧,不用回头她都能知道凯歌表情里的惊诧,王卉在心里尖刻地笑了,这是她希望的。
饭桌上,王卉给自己和凯歌各倒了一杯红酒,王卉端起酒杯,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着对面的凯歌,缓缓的说:“老公,和你说两个事,一,我今天下午给我深圳的同学回了电话,答应她我会在年底去她那边看看,你不是也想去南方发展吗?现在我决定了,我陪你去南方,干点我们自己喜欢做的工作。第二,我想改变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从恋爱到现在,我们都是循规蹈矩的走过来,没有一点新意,我们的生活就象一台性能优良的复印机,每一天都在复印着昨天的一切,这样的生活早晚要枯萎的。所以,我觉得,我想,你别这么瞪着我,我想去那个俱乐部看看,不一定真的参与,但可以先看看,你看行吗?”
凯歌今天真的是让王卉弄晕了,去年开始,自己就想去南方发展,王卉在深圳做教师的同学也老是来电话邀请她去深圳,说那边才是她大展拳脚的舞台,但王卉是执意的不肯去,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同意了去南方,更让他莫名其妙的是,居然要去那个俱乐部看看?凯歌挠了挠头,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两天里,在赵蓉的身上,王卉一定感触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她的思想和情绪都有了这么大的波动。
想了想,凯歌还是点了下头,和老婆碰了一下杯:“你说看看咱就去看看吧,好象他们周末有活动,咱不参与活动,就去看个热闹,了解以下新鲜事。”说完把杯子晃了晃,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透过杯子看着王卉,对面王卉的脸有点夸张的变形,凯歌突然感觉到,今天的王卉让他很陌生,这陌生有点可怕。王卉没有看凯歌,但是,她在心里冷笑着,现在看她的表情,有点残忍。
28
韩屏走在漆黑的马路上,天黑得怕人,周围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月亮都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韩屏不敢东张西望,低着头几乎小跑着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韩屏回头一看,又是那几个魔鬼样的男人来追她。韩屏恐怖地大叫一声,踢下高跟鞋拼命地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跑不动,眼看就要被抓住了,韩屏哭着喊鹏飞救命,正喊着,脚被人抓住了,韩屏就拼命的蹬踹着,突然听到了鹏飞的声音,韩屏一阵惊喜,忽的坐了起来。刺眼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揉了两下才适应了,就看到鹏飞站在床边抓着她的脚,正摇晃着叫她呢。左右看了看,才醒悟自己又做了几乎相同的噩梦,松了口气。这两天韩屏都有点怕睡觉了,只要睡觉,就会做这样的噩梦。
看着鹏飞那关切的脸,韩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埋怨道:“你干吗抓我脚呀,梦里就让人抓住脚了,吓死我了,喊你也不答应,哼。”边说着边脱下了冷汗打透的湿漉漉的睡衣。
鹏飞看着楚楚可怜的韩屏,刚想笑她,就看到了她赤裸的身子,丰满的乳房诱惑地颤动着,汗湿的肌肤透着诱人的体香。鹏飞喉咙里咕隆响了一下,韩屏抬头看了眼鹏飞,马上双手护住乳房,娇声叫道道:“看什么呢,你的眼睛好色呀,咯咯。”
鹏飞低吼了一声,一把拉下身上的睡衣,双手做鹰爪样抓向那对丰满的乳房,同时把韩屏压在了身下,韩屏叫着:“你疯了,都几点了,上班要迟到了,恩,恩,你个色狼。”嘴里埋怨着,韩屏的双手却紧紧地圈住了老公的脖子,随着鹏飞的冲击,嘴里的唠叨也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两口子下楼的时候,韩屏的脸上还挂着兴奋后的潮红,鹏飞打开车门,还不忘回头对着韩屏偷偷刮一下脸。韩屏坐到车里就掐了鹏飞一下:“就怨你,早点都没来得及吃,快点吧,再晚我就迟到了。”
鹏飞心满意足地发动了车,笑着说:“你不是吃早点了吗?二两纯牛奶,哈哈哈哈哈,只是喝的地方不对,不过你也应该饱了。”话还没说完,韩屏的粉拳就劈头盖脑打了过来。
目送着韩屏走进储蓄所的大门,鹏飞靠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小心呵护,精心调情,这韩屏总算恢复过来了。看来,这个周末的聚会是不能去了,想到这,拿起手机,给陶铭萧的那个专用电话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这个周末因为有事不能参加聚会。放下电话,一丝的遗憾涌了上来,脑海里激情的徐闽那疯狂的身子飘在了眼前,鹏飞拍了一下脑门,苦笑着开动了车子。
男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29
欧阳接到了陶铭萧的电话,说他在外地医院做学术交流,不能回来,这个周末的活动看来只能取消。另外,又一对夫妻经过网上的了解,可以吸收为会员。
陶铭萧在电话里和欧阳商量,这是俱乐部最后一次吸收会员,今后不再扩大范围,不再吸收新的会员,原来的网上聊天室也即将关闭,准备着手开辟一个新的,俱乐部会员专用的视频聊天室。另外给欧阳了一个任务,周五的下午,和徐闽一起去接见一下新要求入会的夫妻,条件可以就由徐闽带去做体检。
欧阳是在周五的中午才看到徐闽的,两个人坐着欧阳的车一起去指定的约会地点,福缘茶楼。路上徐闽让欧阳给对方打电话,随口报出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欧阳听了那号码就是一楞,感觉很熟悉,可一时又想来起来是谁的,就小心的让徐闽来打。
茶楼里,欧阳忐忑不安地告诉徐闽,这个电话自己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看着一贯潇洒的欧阳现在紧张的表情,徐闽轻轻地笑了:“欧阳,你也有这么慌张的时候呀,查一下你的号码本不就知道是谁了吗?平时的洒脱劲那去了,呵呵。”
欧阳猛然醒悟,急忙在手机里翻阅起来,徐闽起身到卫生间去补妆,等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欧阳表情兴奋地坐在那打着电话,徐闽纳闷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欧阳和电话里的人开心地交谈着,心里画了个问好,看来这欧阳和对方一定很熟悉。
欧阳看了看徐闽,点头示意她坐这等会,自己则站了起来,边往楼梯口走,边打着电话,还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徐闽笑吟吟地看着欧阳的背影,只听到了他隐约和对方说,自己下楼去接他,徐闽暗自猜测着,欧阳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能让他亲自下楼迎接,对方到底什么人呢。
一会,欧阳的笑声又回来了,徐闽抬头一看,欧阳陪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徐闽边站起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的中等身材,白白净净,一幅金丝边眼镜透着斯文,只是眼镜后面闪烁的眼神,给人精明又圆滑的感觉。女人看着倒是恬静温柔,落落大方,浑身上下透着秀气和端庄,只是颧骨稍微高了点,这样的女人,温柔的背后一定是刚强和有主见,甚至性格偏激。
凯歌和王卉也在打量着徐闽,刚才欧阳给凯歌打电话的时候,凯歌真的吓了一跳,这世界太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能在这个俱乐部里有熟人。自己的交际圈子其实很小,但就是这么小的圈子,偏偏就遇到了很熟悉的人。他当时都想打退堂鼓了,但王卉反倒不以为然,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是他们夫妻了,不来也是一样的,凯歌这才硬着头皮来赴约。
眼前的徐闽还真让凯歌满意,温柔大方,气质高雅,柔弱纤细,虽说不是很漂亮,但有让人说不出来的成熟气质很吸引着男人。凯歌礼貌地和徐闽握了一下手,在近距离里,凯歌才注意到,徐闽的眼神里透着男人般的坚定和刚强,心里不禁跳动了一下。
欧阳到是蛮高兴的,小声和凯歌夫妇介绍了俱乐部的情况和聚会方式,王卉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激烈地跳动着,毕竟,这个生活方式和自己以往的生活圈子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那个叫冰儿女人的身影在刺激着她,不是赵蓉那个俱乐部影响了她,也许她早就转身跑下楼去了。
凯歌不安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仔细倾听着欧阳的介绍,只是眼睛还不好意思和欧阳对视,于是低头假装喝着茶水,用眼睛的余光在徐闽小巧的胸前扫过。
这小巧的胸脯,在凯歌的心里激起一阵小的波动,就如这原本平静的茶水被他一吹,泛起的涟漪一样,凯歌的心不安份地开始了骚动。
“凯歌,这个周末我们原本的活动因故取消了,不过下周我们有一个小型的聚会,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这个小型聚会,就五个家庭,都是好朋友,需要一周的时间,去外地,自驾车旅游的方式。”欧阳热情地介绍着,同时满含希望地看着他们两口子,当然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王卉的身上。徐闽在一旁基本没怎么说话,看着欧阳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哦,一周,时间上我们到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还需要考虑一下。”凯歌沉吟了一下回答欧阳,同时用眼神在征询着王卉的意见,王卉也轻轻的点了下头。
其实她的内心很矛盾,从刚才遇到了欧阳,一个念头突然就涌了上来,万一要是遇到熟悉的学生家长怎么办,那样自己还有没有脸活都是个问题了,更别说今后还怎么去上班。
徐闽微笑着打断了欧阳的滔滔不绝,在验看了凯歌夫妇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后,又和对方约好了体检的时间。徐闽看了看表,对欧阳示意了一下,起身告辞。这边欧阳边结帐边对凯歌和王卉说:“你们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去我的花卉园参观吧,上次凯歌帮了我那么大的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呢。现在我的花卉园和当初创建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了,去看看吧,正好送你们两盆好花,嫂子是祖国的园丁,去看看我这个园丁的工作成绩合格否。”
盛情难却,再说凯歌和王卉也真的都很喜欢花卉,而且凯歌还有很多的问题想私下里和欧阳探讨一下,就开车奔了欧阳的花圃,中途徐闽下了车回医院去了。
欧阳的花圃在郊区,周围是参天的绿树,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王卉大口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眉宇间立刻舒展开来。她真是很喜欢这样清幽的环境,整个花圃区四个玻璃可控温大棚里,鲜花盛开,很多的花王卉根本就没见过,在欧阳的带领下,三个人边看边溜达,欧阳突然一指前面,我爱人在那边。
凯歌放眼望过去,前面花丛中,一个女人,白色的紧身裙子,长发披肩,侧影看过去,婀娜的身姿,飘然的气质映衬着周围绚烂的鲜花,恍如一幅绝美的工笔画一般。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那女人转过身看了一眼,立刻小跑着迎了过来。
欧阳把凯歌夫妇介绍给老婆月亮,月亮立刻热情的和凯歌握手:“凯歌你好,早就听欧阳念叨你,感谢你对我们花卉园的帮助,谢谢了。”
凯歌嘴里客气着,心里不禁稍许的遗憾,近看这女人,容貌却很一般,脸长了点,五官也没什么特色,但着身材和气质也足够让男人心跳加速的了。
月亮热情地拉住王卉的手:“嫂子你好漂亮,走,我带你去溜达一下,看看那边的花。”说着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走了。
王卉边看花边和月亮聊着天,这个开朗热情的女人让王卉心理有了点好感,情绪也受到她的感染而放松了许多。看看周围没人,王卉在一盆紫郁金香前蹲了下来,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月亮:“你们俩参加那个家园俱乐部以后,对你们的生活有影响吗?”
笑眯眯的月亮楞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着王卉神秘地笑了笑:“怎么,嫂子,原来你们俩也参加俱乐部了?”
王卉脸一红,假装去闻花,顺便点了一下头。月亮咯咯笑着上来搂住了王卉的肩:“嫂子,呸,不叫你嫂子了,显得生分,我叫你卉姐吧,你们怎么也想玩这个了?不会是姐夫强迫你的吧?”
王卉在月亮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就是去看了看,还没想好呢,说真的,我很怕很怕。”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月亮:“你们怎么样,看你们的情形好象没什么影响。”
月亮看了看王卉那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严肃了起来,真诚地对王卉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对感情,对性的态度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是丁克家庭,所以我们比较自由。我们是在荷兰留学时候认识的,是在那边结的婚,我对婚姻的态度是,用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去好好爱我的丈夫,用百分之三十去享受生活,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有着自己自由的空间,我们有各自独立的生活一面,包括钱,我们都是AA制的,当然不全是,谁有需要应急的,对方也会马上顷力相助。所以,我们之间的爱,可能不太浪漫,但比较轻松。”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王卉,月亮站起来,拉起王卉,挽着她,一面在花丛里漫步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彼此都轻松,我对性的看法也和别人不一样,我把做爱和性交完全区分开来。和欧阳在一起,我们就顷全力去缠绵,去爱抚,等双方都迫切需要的时候,我们才结合,所以我们的每一次做爱都是那么的快乐和满足,我觉得这样才是做爱,用全部的情感去做爱的感受。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觉得就是一种放松的游戏,跟猜拳跳舞没什么分别,只是性的一种接触,这就是性交,与爱无关。”
王卉被月亮的话给震惊了,站下来盯着月亮看了半天,月亮噗嗤笑了起来:“卉姐,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的话也许是对的,起码我现在听了觉得有道理,不排斥,要是前几天听了你的话,我可能真的早吓跑了。”
月亮笑着打了王卉一下,挽起她继续走:“其实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身体的出轨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背叛。对和我有过性接触的男人,现在走在街上,即使走个对面,我也不会记得了,因为我的心,其实还在欧阳的身上,这就足够了。至于身体,上帝给了我们女人那些构造,除了让我们生育繁殖,也是让我们来享受快乐的,那我们就别浪费了资源,现在,浪费资源可是犯罪呀!”
王卉让她最后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下,嘴里骂了句胡说八道,人却陷入了沉思。
月亮拉着她走向远处的欧阳和凯歌,欧阳和凯歌在那边也聊的正欢,从他们头碰着头的状态上看,月亮猜他们一定在聊俱乐部的事。为了不让凯歌尴尬,月亮老远就喊道:“欧阳,我们去采点花,晚上留凯歌他们吃我们的鲜花宴。”
欧阳笑着点了点头,凯歌和王卉同时客气道:“别麻烦了。”
欧阳看着脸颊飘着红晕的王卉道:“不麻烦,鲜花吃了能美容,嫂子你一定要尝尝,不是和你们吹,能吃到我们这么新鲜的鲜花宴,在全市你都找不到第二家。”说完一挥手,四个人笑着聊着去采撷能食用的鲜花去了,只是王卉和凯歌的眼神始终都没有对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怕看到对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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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闽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签完了最后一个病理报告,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站起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饭前一杯水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门诊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徐闽不禁想到,现在是生活越来越好了,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正看的出神,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她的办公室不象诊室,一般很少来人,转身看门口,意外地,韩屏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徐闽由衷的笑了:“你怎么来了?稀客呀,说,是特意看我来了,还是有事路过。”
韩屏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呵呵,我们单位女性体检,完了我特意来看你。”
“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专程来看我的,对了,你体检的结果怎么样?”
徐闽关切的问。
“还不错,基本没什么毛病,就是这小肚肚开始要发达,愁死我了。”韩屏看着要发福的肚子愁眉苦脸的说。
“这个年龄多少都会有点脂肪堆积的,没事,多注意运动。中午了,想吃点什么,我请你。”
“我可不想吃了,我想减肥。”韩屏一听吃几乎要蹦起来了。
“不吃肯定不行,只要注意点,没关系的,傻丫头,快走吧,我带你去吃冷面吧,大热天的,包你吃得开心。”徐闽边说边换下了白大褂。
“那就叫上陶哥吧”
“他出差去了,咱们走吧。”徐闽拉着韩屏走出了病理分析室。
宽敞明亮的鲜族风味店里,徐闽和韩屏凭窗而坐,两份冷面,两个小菜,每人一杯苦丁香茶,窃窃私语聊得正欢。
“我一直惦记着你呢,你们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徐闽小心翼翼地问。
韩屏羞红了脸:“开始的两天特别别扭,我每天晚上都哭一场,现在好多了,不过我不想再去了。”
说到这,韩屏抬头看了看徐闽:“徐姐,这周你们准备去那玩,其实,我还是很想去玩的,但就是玩,没别的,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那个事了,我觉得挺难堪的。”
“哦,是不是上次的男人太粗鲁了?”
“不是不是,其实欧阳还是很温柔的,……啊”韩屏猛地住了嘴,暗骂自己有嘴无心,把什么都说了。
“呵呵,你陶哥出差没回来,这周可能没有活动了,不过他们好象要组织几个关系好的家庭小聚会,就四五家吧,自驾车去外地景点,沿途露营,估计要一星期左右。原来还想通知你们呢,现在看不用了,你不想去就别去了。”徐闽故意用这个话题把话带了过去,她不想让韩屏难堪。
果然,韩屏一听这么好玩的计划,眼睛都放光了:“一星期,正好我们单位给了一星期的旅游假期,一千五百元钱,自助旅游,我还犯愁去那呢,哈哈,太好了。”韩屏兴奋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尴尬起来:“光是玩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节目?”
徐闽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你说呢?我也不知道。”
韩屏伸了伸舌头,一口苦丁香茶喝下去,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滑稽可爱。
鹏飞坐在办公室里,下午的这个时间一般都很轻闲,看完当天的晚报,鹏飞走到水族箱前,边往鱼缸里投放饵料,边敲击着鱼缸的玻璃逗弄着里面的几条漂亮金鱼。正玩得出神,自己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鹏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老婆打来的,感觉有点意外,一般工作时间韩屏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忙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了韩屏那清脆的声音:“老公,我在徐闽姐的医院呢,单位组织体检,哦,我体检完了,一切OK,晚上我不回家吃了,陶铭萧哥出差了,我和徐姐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逛夜市,徐姐让你晚上一起来吃饭,你能来吗?”
鹏飞脑子转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想见到徐闽,但又怕见到她。这个外表看着温柔文静的女人,内心里有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她能让男人疯狂,可是那强烈的征服欲望也让任何一个男人胆怯,想了想,还是不见的好吧,有韩屏在身边,见了难免尴尬,想到这对着电话说:“老婆,我正好晚上有个应酬,你们吃吧,玩得开心点,问徐姐好,我就不去了,还有事吗?”
电话里鹏飞能感觉到韩屏走到了走廊里,又听道韩屏在电话里声音神秘的问鹏飞:“老公,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鹏飞在电话了恩了一声,心理有点的紧张,不知道老婆这么神秘有什么事,于是坐到办公桌前认真的听着。
电话里韩屏小声说:“刚才徐姐和我说,他们过几天有个自驾车旅游的计划,就四五个比较熟悉的家庭,一星期的时间,还有漂流和野营,最后好象去松花湖,安排的路线真的很诱人。可是,就怕还有那个节目,我是真的不想再玩那个了。
老公,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呀?“
鹏飞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对着电话说:“老婆,你不是正好单位给了旅游假期吗?你要是觉得这个线路你想去,咱也可以自驾车去呀,这事还是回家咱俩在被窝里商量好不好?”
电话里韩屏呸了一声:“缺德,还经理呢,在单位也没个正经。好吧,这事回家再商量吧。我其实就是喜欢热闹,和徐姐他们一起去多热闹呀,等陶哥回来咱和他商量一下,就是旅游,不要别的节目,嘻嘻,那多好呀。”
放下电话,鹏飞笑着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天真得可爱,心里有一点期望在升腾。因为这个旅游计划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前几天韩屏的情绪让他准备放弃了,现在看来爱热闹的韩屏自己先动了心,那这样就会有一个愉快的旅行在等着自己了,想到这不由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坐下来,从茶杯里扣出来一点泡过的茶叶放到了嘴里嚼着,脸色却逐渐阴沉起来,他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心中永远不能问老婆,永远不能对别人说出来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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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飞第一次看到韩屏的时候,韩屏还是个毕业才工作的小姑娘,身体单薄,一条马尾辫子,穿着也朴素,没有什么让人能注意的地方。鹏飞去她的窗口办理储蓄业务,这小姑娘对鹏飞礼貌地一笑,就这一笑,让鹏飞认定,这个很一般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女人。从那以后,鹏飞千方百计地追求韩屏,不论自己工作的压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要一看到韩屏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鹏飞的心就会宁静下来。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鹏飞还是很保守的,尽管和韩屏有过拥抱接吻,自己也非常渴望得到她那温柔的身子,但每一次鹏飞都用最大的毅力控制了自己,他要把那最美好的一瞬间留给自己的新婚之夜。
当新婚之夜那神圣的时刻来临,鹏飞激动又紧张,他是那种心思比较细密的男人,偷偷的在枕头底下放了块白手绢。当激情过去的时候,鹏飞假装殷勤地为娇羞无限的韩屏擦拭着下身,偷偷用白手绢在韩屏的下身沾了两下。一个晚上,娇柔的韩屏就没放开鹏飞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度过了新婚甜蜜的夜晚。
第二天的上午,鹏飞找了个借口出去一会,在外面的一个角落里,他用有点颤抖的手打开那个白手绢。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一块微黄的污渍外,并没有他最希望的红色莲花。那一刻鹏飞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等他稳定了情绪后,就给韩屏找了许多理由来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相信,韩屏的处女膜是意外的破裂,让自己面带笑容的又回到了家。可是,那一刻,韩屏那明媚的笑容在他看来不那么灿烂了,韩屏的身子也不那么柔软了。鹏飞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已经结了婚,那什么事情都从现在开始,韩屏过去的一切,都让他过去。
想是这么想,可鹏飞还是忍不住在韩屏的大学同学里做了调查,当然是很委婉的调查,结果让他更失望。韩屏大学里真的有男朋友,这就意味着,韩屏的处女身已经给了别人,而不是象自己安慰自己时候想的是意外的处女膜破裂。
深沉的鹏飞没有问妻子,聪明的他不想再给自己伤害和难堪,也不想让新婚的快乐蒙上阴影。就这样,鹏飞在痛苦中慢慢地遗忘着遗憾,直到女儿江韩的出生,鹏飞的心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几年,工作顺利了,日子富足了,心情舒畅了,韩屏越发出落得漂亮性感了。可是,鹏飞的心中隐痛又开始时时浮现,有时候他都为自己委屈。他是那种很在意形象的男人,从不在单位和朋友面前放肆自己,但是男人的欲望他比别人可能更强烈。而且,隐约的,他有一种不甘心,他不甘心的是什么?鹏飞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不甘心韩屏有过两个男人,而自己却为她独守一生吧。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鹏飞狠狠地骂过自己的无耻,但那以后,这个念头就在他空闲的时候老是来骚扰他的神经,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他才给自己下了决心,与其自己折磨自己,不如放松地玩他一场。起码自己轻松的同时,知道老婆就在这个圈子里和别人做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想她的处女问题了。
这次的交换,总体上鹏飞还是满意的,韩屏回来后的表现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她能反应的那么强烈,不过这点他倒是很高兴,起码说明韩屏还是正派的,要是她回来后心满意足,估计鹏飞真的会发疯的。
但是,处女的隐痛是暂时忘记了,新的隐痛又来了。现在的鹏飞,一直在猜测着,韩屏那天晚上交换的男人是谁,他们做爱的过程是什么样,韩屏兴奋吗,这样的念头又开始折磨鹏飞的神经了。本来他已经下决心不再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了,可这几天的平静又让他开始百无聊赖起来,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甚至他发觉,自己现在的眼睛,盯着秘书臀部看的时候,都带钩子了。鹏飞现在是深深的体会了那句话,人真的是温饱思淫欲,尤其男人。
吐掉嘴里苦涩的茶叶末,喝口水漱了漱口,鹏飞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眼前。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看着楼下商场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到几个欢快奔跑着的孩子,鹏飞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这一刻鹏飞想起了自己的乖女儿江韩,那调皮又可爱的小精灵,那是鹏飞最大的幸福所在。想到这看了看表,四点了,虽然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但鹏飞不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里有了点呆不住的感觉,他很急切地想去接女儿,接她去吃她最喜欢的王记酱大骨头,带她去玩她最喜欢玩的碰碰车。总之,鹏飞现在最希望能拉着女儿那柔软的小手,听她那银铃般的欢笑,让女儿那欢快的笑声填满自己的心扉,填的满满的,填到自己不再想任何不想想的事。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东西,和秘书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地,鹏飞发动了车子,今天晚上,将是他和女儿的二人欢乐世界,这个二人世界最欢乐,最纯真。
32
凯歌也开着车,车里也是个欢乐纯真的二人世界。宝贝儿子兜兜就坐在凯歌的怀里,手虚握着方向盘,嘴里嘟嘟地叫着,那兴奋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他在开车。
凯歌嘴里问着兜兜这两天在幼儿园的情况,眼睛注意着马路上,看到交警就轻轻拍一下兜兜的小脑袋瓜,兜兜就会机警的把头缩下去,等过了交警,兜兜在爬上来,爷俩就嘻嘻哈哈的大笑一翻,车厢里充满着温馨的爱意。
凯歌问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兜兜立刻大声说要吃烤肉,凯歌拍了拍儿子那胖乎乎的小脸蛋,拿起电话打给老婆王卉。家里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凯歌很纳闷,这个时间王卉应该在家里准备晚上饭的呀。又打她的手机,这回倒是很快接了起来,不过电话的另一端背景很嘈杂,凯歌问王卉在那里,王卉那边大声说,和赵蓉逛商场呢,马上要回家。凯歌听到她和赵蓉在一起,心中有点不高兴,他对赵蓉一直就没什么好感,原来两个人不怎么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又频繁地走到了一起。而且凯歌还感觉到,王卉最近情绪上变化很大,尤其表现在不喜欢呆在家里。
凯歌问王卉在那里,他开车去接她,儿子要吃烤肉,王卉在电话里小声说,带赵蓉一起去吧,因为她和赵蓉在一起呢,把她甩开不好。凯歌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勉强的答应了,王卉那边大声告诉他,在东方商厦。
在这个很平常的晚上,很平常的晚上七点钟,正在陪女儿啃大骨头的鹏飞和正陪老婆儿子吃烤肉的凯歌,同时接到了一个手机短信。看过短信后,两个男人几乎一样的表情,兴奋中有紧张,紧张中有期盼,期盼中惶恐,惶恐中有开心,因为那短信都是同一个内容,发短信的人是陶铭萧,短信的内容就几个字:四天以后,自架车旅游,如参加,明天晚上九点时尚家园参与讨论,讨论房间密码,159357.
四天以后,一排五辆汽车奔驰在县级柏油公路上,打头的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里,徐闽沉稳地开着车,旁边的副驾驶坐着俏丽的韩屏,后面并排坐着月亮,王卉和一个叫缨子的女人。第二辆是鹏飞的别克,第三辆是欧阳剑的本田商务车,第四辆车里是凯歌,最后是一辆旅行面包车,里面是陶铭萧和缨子的老公陈飞扬,一个风度翩翩的外资机构中方经理,也是个海归的留学生,和陶铭萧欧阳剑都是好朋友,上一次聚会他因为在国外而没有参加。
旅行面包车是陈飞扬公司的,整个后面的座位都拆除掉了,放满了野外宿营和做饭用的东西,陶铭萧开着车,和陈飞扬愉快地交谈着。这是一次快乐的旅行,路线是几家人在网上商量好的,故意不走高速公路,而是走穿越农村的县级公路,为的是在路边发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有纯正的农家风味也能买点。五辆车里都装了车用对讲机,几个男人边开车边相互交谈着,说着以前出门旅游的见闻,气氛温和,惟有前面的北京越野车里,五个女人就象唱戏一样的热闹。
五个很快就混熟悉的女人,仿佛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开心。首先就是月亮,叫嚷着要呼吸真正大自然的空气,让徐闽关掉了空调,打开车窗。立刻,带着泥土和绿色植物混合的芳香空气吹进了车里,几个人都兴奋地叫了起来。月亮干脆脱掉了外套,就穿着粉红的乳罩,靠在车窗边让风吹散那满头的长发,放声的唱起了歌,只是那歌声让风呛的时断时续的,徐闽听了笑着说好象二十年代的留声机。
徐闽沉稳地开着车,不太说话,但偶尔加上一句也够大家笑半天的了。王卉是那种很矜持的女人,这个场合虽然她也想放松下来,但性格让她一时还难以忘情的开心投入,尤其她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紧张和尴尬是难免的,所以显得有点不太合群。
缨子倒是和月亮有的一拼,她是个看着挺漂亮,但仔细端详,又没有什么特点的女人,但这女人很会打扮自己。白色的高弹力九分裤把臀部和大腿包裹的丰满性感,黄色的吊带小衫似乎遮掩不住那丰满的胸部,在深深的乳沟间是一块红色鸡血石的项链,很难说清楚是那项链点缀着乳沟,还是那乳沟衬托了项链。而且她为人性格开朗大方,什么话都敢说,也很爱开玩笑,和月亮两个人一唱一和,俨然天生的两个活宝。
最兴奋的要算韩屏了,她象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黄毛丫头一样,城市里长大的她,对农村的一切都是既陌生又新鲜。看着道两边的田地庄稼和牲畜,什么都好奇,缠着徐闽一个劲地问这问那。这会看到前面马路边,一头硕大的肥猪正悠闲的晃悠在马路边上,韩屏叭着嘴道:“这猪好肥呀,看它走路都费劲,怎么的都有二百斤了吧?”
徐闽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月亮打住了歌声道:“你下去抱一下不就知道多少斤了吗?你要是一下抱不起来,那就肯定有二百斤。”
那边缨子也接过话头道:“说不定这猪又是个天蓬元帅下凡呢,你要是能抱起来,就把你许配给他,你就成了高老庄的高大小姐了。”
韩屏呸了一口,正要左右找东西打月亮和缨子,忽然在车子和那肥猪擦过去的一瞬间,发现那肥猪的后跨肚皮上,悠荡着一节红色的东西,于是大惊小怪的对徐闽说:“徐姐,你看到没有,那猪病了,肠子都掉出来了,我说它怎么走的那么慢呢。”
月亮和王卉缨子一起回头看那肥猪,都没看到什么东西,只看到那肥猪摇晃着的大脑袋,那边徐闽已经笑的上不来气了,好容易喘过来一口气,看着楞楞的韩屏说:“死丫头,我可服了你了,那是头公猪,你看到的不是掉出来的肠子,是那个东西,哈哈哈。”
后面月亮和缨子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王卉都笑的趴在了靠背上,韩屏先是满脸通红,后来也忍不住捂着发烧的脸大笑起来,并回头开始拍打月亮和缨子,这车里就象开了锅一样的热闹。马路上,那头被嘲笑的肥猪,呼扇了一下大耳朵,对着远去的汽车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以示抗议。
33
终于笑够了,也闹够了,徐闽透过倒车镜看了看含蓄的王卉问:“王姐,你是教小学的老师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我发现,现在的孩子都很独,就说我那宝贝女儿吧,在她的心里,家里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从不知道谦让给别人,吃东西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先让一下爷爷奶奶,我为了这事还打过她,但是好象没起一点效果,你说怎么办?”
王卉深思着回答道:“这事我也经历过,咱们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大,这么大的孩子打是不对的,还是要慢慢的给他讲明白。打个比方吧,有一次,我发现家里就剩一个苹果了,我就故意没有再去买,到晚上的时候,我把儿子叫过来,首先告诉他,家里就剩下这一个苹果了,你也想吃,姥姥也想吃,你说该谁吃?你不是在幼儿园学加减法了吗,那你就来算一下,一个人假如能活八十岁,那么你才六岁,姥姥已经六十了,你今后还有75的时间来吃苹果,姥姥呢,只有二十年的时间来吃苹果了,你说说看,这个苹果应该给谁吃?我儿子听了这话,自己把苹果给姥姥送去了。”
徐闽点了一下头,韩屏也在认真的听着,月亮和缨子因为是丁克家庭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月亮把手搭在前面的靠背上摆弄着韩屏的头发,突然想起来一个有趣的话题:“我说,咱姐五个玩个游戏吧,正好这车里没有男人。”
徐闽警惕地问:“你又有什么损主意?你的游戏八成没什么好事。”
月亮拍了徐闽肩膀一下:“咱来个隐私调查,先说好,都得保证实话实说,就都说说自己的初恋和第一次那个。说好了,都得说,而且必须说实话,都同意吗?”
徐闽笑了一下,我无所谓,缨子也是满脸的不在乎,王卉也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因为她的初恋就是凯歌,没什么秘密和新奇。倒是韩屏咬着嘴唇红着脸在那考虑着,缨子问她:“丫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好回答?看来这丫头有猫腻,就让这丫头先来招供。”
韩屏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说就说,怕什么,不过我不先说,谁提议的谁先说。”
“先说就先说”月亮满不在乎道,探身子到前面,把车载对讲机关掉:“不让他们听,这样咱都能保证说的是实话了,其实我无所谓的,我的初恋十六岁。”
哇,车里几个人假装惊叹。
“呵呵,别装了,其实这都算晚的了,估计你们都比我早。我的暗恋比这还早,我从小就暗恋我的叔叔,觉得他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男人,等我大一点了,才明白,叔叔除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外,什么都不是,整个一小混混,到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鄙视他了。他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已经穷困潦倒的象个真正的老头了。”
“别废话,让你交代的是你的初恋和那个,没让你讲你叔叔的故事,别转移话题。”前面徐闽劫住了月亮的话。
“是,是,是,我马上交代。我的初恋是我的同学,从传字条开始,到后来手拉手上街,为这他还让他爸爸狠狠的修理过两次,但那也没挡住我们在一起,我们还离家出走过。可惜,跟他除了接吻,别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初吻倒是给了他,但是,那个初吻也没什么甜蜜可言,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们俩牙碰着牙,他还咬了我的嘴唇,接吻完了,我的嘴都出血了,这吻接的,还蛮血腥的。”
“别说,你的初吻到是见了红了,看来真纯洁。”缨子的话让车里又一次的笑开了锅。
“好了好了,别笑了,初恋的那个男孩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联系吗?是不是该交代你的第一次了?”韩屏永远是几个女人里面最好奇的,这会她连笑的时间都没有了,她想急切的知道下文。
“他后来被他爸爸给转学了,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他的消息。唉,我痛苦了好几天,那时候其实不懂什么爱,也就难受了几天,就把他忘记了,毕竟还不是很成熟的年龄。我的第一次给了我的舞蹈老师,那时十八岁,我上了舞蹈学院,我的舞蹈教练是个男老师,二十多岁,那时候他也还没结婚,不过有女朋友了,可能已经都登记了吧。你知道我们练舞蹈的,每天男女在一起,摸摸碰碰是很平常的事,那些男孩子才叫坏呢,在练习的时候,就趁动作来占女孩子便宜,你要是骂他,好了,在演出的时候你就倒霉了,他会更放肆地占你便宜,那时候是演出,你就得忍着,还不能爆发,要是吵起来,下一次会吃更大的亏,而且所有的男演员会联合起来整你的。所以,我们平时让男孩子偷着抓一把的事经常有,都快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我那老师,他人还挺正派的,对我们也好,从不占女孩子便宜。可是,每一次他做示范,不经意的碰我一下,我就会全身过电,那感觉就象真的被电了一下,身上都瘫软得没力气了。
说的我嘴都干了,死丫头也不知道给我拿瓶水。“月亮推了一下聚精会神听着的韩屏,韩屏赶紧从前面的食品袋里拿出一听饮料递给月亮,又转过身趴在靠背上,眼睛看着月亮等着她的故事,徐闽哼了一声:”好你个月亮,就讲点破事你还卖关子?快点讲,警告你不许瞎编。“
月亮嘿嘿笑了一下:“我保证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实的,怎么也得有点艺术加工吧。好了,我接着说,有一次迎接十一大型演出,我是领舞,那次演出给的排练任务很紧,他就把我留下来我们单独练。好象是第三个晚上吧,练习一个我下腰的动作,我腰弯下去,他在我前面托着我的跨,我的胯正顶在了他的小腹下面,当时我就感觉到,他那个地方有很硬的东西搁得我不舒服。等我站起身,看到他满脸通红,可是他的手还没离开我的腰,那手都在抖动。我就这么和他脸对脸的站着,我们俩的呼吸都很急促,突然他疯了一样把我按倒,嘴里嘟囔着什么我都没听清,那时候也是有点太紧张了,完了。”
“什么,就这么就完了?不行,详细交代。”韩屏感觉受了愚弄一样大呼小叫起来,王卉和缨子也在抗议。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说白了就是那么点事,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花样呀?
讲不讲的过程都是一样,挺没意思的,再说我是练舞蹈的,那个膜早就不存在了。
第一次,除了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疼,我是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呢,肯定以为我不是第一次,做完了说声对不起也就完了。这事在舞蹈界不是什么新鲜事,后来他结婚我还去参加婚礼了呢,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更没有难受,就那么回事吧。“
车里暂时的沉默了一下,还是缨子接过了话头:“我接着坦白吧,呸,怎么感觉在受审?”
“我的初恋在大一,高中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追,但那时候不敢,我怕我妈妈,我妈妈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要是发现了,那我就惨了,所以高中的时候虽然也蠢蠢欲动的,但还是压制住了,直到大一,第一个初恋是大三的男生,校篮球队的中锋。”
“切,理想的琼瑶套路。”徐闽头也没回地打击了缨子一下,旁边认真听的韩屏不干了:“徐姐求你了别打岔,我喜欢听,缨子你快讲。”
“呵呵,我才不稀理她呢,那是个不相信爱情的石女。”缨子笑着回击了徐闽,喝了一口月亮的饮料。
“那时候每次高校之间的篮球赛,我们都要去给本校加油,我在场边最能咋呼了,所以他们那些臭小子就很注意我。”缨子说的有点得意洋洋,旁边月亮又打击她:“呸,是注意你胸前的两个大号车灯吧。”
缨子把胸故意挺了挺:“就是呀,怎么了,嫉妒?”王卉笑着按了一下缨子的肩膀:“别理她,好好讲。”
“后来我们就恋爱了,然后暑假的时候,我们都故意晚回家了两天。在他的寝室里,我们就做了第一次,见了一点点红,也是除了疼还是紧张,没什么别的感觉。我们好了一年多,他毕业走了,我们也就自然的结束了,那以后的一年里,还有联系,现在早不知道他在那里了。”
沉默了一下,月亮推了一下王卉:“卉姐,该你了。”
“我,我是比较传统的,大学上的是师范,女多男少,没什么机会,我又不出众,等毕业了,认识了凯歌,就恋爱结婚,婚前他也想要过,但我坚持住了,直到结婚,洞房时候才是第一次,见了红,好象还很多,不过奇怪的是我倒是没怎么感觉太疼,呵呵,我的经历是不是很老土?”
韩屏失望地说:“和她们比是没什么意思,徐姐,该你了。”
徐闽眼睛看着前方,嘴里说:“丫头,我的故事都能出书了,还是你讲吧,看你现在这样子,你的故事也不会比卉姐的强多少吧?”
韩屏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转了过来,眼睛看着前方,稳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我的初恋也是大学时候,学金融的也是女多男少,不过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他是体院的,我们是在校联谊时候认识的。恋了有一年,我们的恋爱没有多少甜蜜,我那时候很傻,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爱我这个小黄毛丫头,他是为了玩弄我,那同时他还有对象呢。我的第一次是给他了,但不是我自愿给的,是他硬夺取的,可以说是他强奸的吧,当时又疼有惊恐,他那天的样子好狰狞。那天以后我们就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我很害怕他,那以后好久我都怕男人,连上公共汽车,有男人和我挨的近了我都浑身哆嗦。其实现在想来,也真对不起鹏飞,他那么爱我,也从没问过我,其实我知道,他的心理一定会在意的。所以,我能参加这个俱乐部,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顺从他,给他点补偿,其实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傻,但是,但是我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吗?”说到这里,韩屏的眼圈红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着前面的路从车下闪过,头有了一点晕旋,闭上了眼睛。
徐闽和王卉几乎同时伸手拍了拍韩屏算做安慰,月亮叹了口气:“你家鹏飞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吗?”韩屏摇了摇头,月亮大咧咧的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也许他根本没在意,现在的男人不象过去,他爱你,有百分之七十,这就足够了,你还是很幸福的。”
徐闽笑了笑说:“好了,听是我故事吧,准备好手绢擦眼泪,咯咯,逗你们的。”
徐闽顿了一下,稳定了情绪,刚要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突然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是陶铭萧打来的,才接起电话,就听陶铭萧在电话里笑着说:“我说你们是不是要集体私奔呀?对讲机也不开,也不回头看看,都跑出多远了?快回来,我们在小河边等你们呢。”
徐闽伸了下舌头,急忙把车往回开,几个人都在注意听着别人的隐私故事,谁都没注意后面的车是不是跟上了。看来,女人间的隐私,比路边的风景要吸引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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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就看到五个男人站在车边在讨论着什么,好象还有分歧,看到女人们回来了,几个男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陶铭萧看了看几个女人,眉头皱了一下说。
“你们想私奔?车载电话都关了,也不注意点后面的车。”
看到徐闽要接话,陶铭萧赶紧打住她的话头,自己接着说:“现在有了个分歧,欧阳的意见是晚上就在这小河边的草地宿营,可以开篝火晚会,帐篷和汽车里都能睡觉,鹏飞赞同,飞扬和凯歌持反对意见,我本人弃权。现在就等你们来拿主意了,看看晚上在那宿营好。”
一听野外宿营,王卉第一个反应强烈,哼了一声表示反对,韩屏也拼命地摇头,徐闽善解人意地打了个圆场。
“野外宿营是不太方便,跑了一天了,晚上大家还都想洗个热水澡,再说晚上睡在这,还不让蚊子给吃了?我看这样吧,这个地方景色真的不错,咱就在这吃饭喝酒,玩够了就去去前面的小城里休息怎么样,晚点也没关系,反正明天可以晚一点起床。”
徐闽说完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欧阳,欧阳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知道徐闽是怕王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而尴尬,于是一甩长长的头发,哈哈大笑着道:“我不过就是觉得这个地方风景好,还凉快,既然大家都想进城,前面十几公里就是双龙山旅游开发区,那就有个条件不错的酒店,现在,咱们先考虑怎么解决晚餐的问题吧。”
欧阳的话一出口,凯歌先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地方晚上宿营,王卉的性格是死也不会参与什么活动的,他太了解老婆了,如果那样吵闹起来会有多尴尬。
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凯歌都不明白,王卉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观念来参加这个聚会。其实从出发到现在,凯歌一直都在后悔着,一想到真的要换妻,他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就荡然无存,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以王卉的性格,这次参与活动以后,家庭会是什么样,她会变的怎样的极端都是个大问号,这一系列问题一直缠绕在凯歌的脑海里,以至于他到现在为止,都没好好观察一下那几个晚上可能交换到他身边的女人。他的眼睛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老婆王卉,观察着老婆的一举一动,想从老婆的表情上看出一点后悔的意思,那样即使不能退出活动,起码在心理上,凯歌觉得会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到这个时候,还在给自己找着可怜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王卉跟在徐闽她们几个女人的后面忙碌着,采野花和蘑菇,但她能感觉到,丈夫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从一下车,听说凯歌是最反对野外宿营的,她就明白了丈夫的心思,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温暖,可那也仅仅是一点点。凯歌的温暖,让她会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比对自己还殷勤,还关切。这几天王卉的脑海里,那个叫冰的女人,一直不断地闪现,如同魔咒一样挥之不去。一想到那个妖艳的女人,王卉的心就紧缩,对凯歌的温暖就在一点点的麻木。
正想着,月亮大声招呼她,让她上车一起去前面小镇的市场上买菜。王卉精神恍惚地上了车,看到韩屏也坐在了车里,正兴致勃勃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忙稳定了一下情绪,把脸扭向车外,偷偷地揉了一下发红的眼圈。车呼地一下窜了出去,王卉在车窗一闪的瞬间,又看到了凯歌那张关切的脸。
看着远去的车子,凯歌低下了头,咬了咬牙,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晚了,既来之,就别想那么多了,于是整理情绪,去帮着陶铭萧和陈飞扬整理帐篷和餐桌。
正忙着,那边欧阳大声的叫他去帮忙,于是跑过去,看到欧阳和徐闽缨子,正有说有笑的忙着处理一些带来的熟食,看到他过来,徐闽笑着说:“大编辑,那帐篷的活你弄不来,还是来这切菜吧,拿笔的手一般都会拿菜刀,咯咯。”
缨子看了看凯歌微红的脸,笑嘻嘻的道:“人家都说文人会浪漫,你怎么这么保守呆扳?”
凯歌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缨子:“我还真不知道我怎么呆扳了。”
缨子嘻嘻笑着说:“你看人家欧阳,想得多浪漫,野外宿营,新奇浪漫,你怎么就反对呢?是不是怕听到什么?”
一句话出来,把凯歌当时就弄了个大红脸,徐闽笑着站起来用水浇缨子,嘴里骂道:“你个嘴没把门的,怎么什么都敢说?让你满嘴跑火车。”
欧阳也哈哈笑着说:“凯歌他到不怕听到什么,他就是怕你晚上趴帐篷。”
此话一出,徐闽和缨子马上联合起来攻击欧阳,欧阳在水花里边跑边笑着,凯歌被这欢闹的气氛所感染,烦恼暂时抛在了脑后,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追赶欧阳的缨子那丰腴的背影和摇动着的丰满臀部,心也开始慢慢骚动了起来。
35
月亮开车的速度也和她的性格一样,车开的飞快,不亚于徐闽,王卉坐在后面,羡慕地看着月亮娴熟地驾驶着汽车,拍了拍前排的韩屏问道:“你会开车吗,我家里有车自己都不会开,和人家比,白活了。”
“我能开走,但不敢上路,象她那么快我更是不敢开了。”韩屏也是遗憾地回答着。
月亮大咧咧地说:“这也就是个熟练的过程,主要看你个人的心态,喜欢了,就会上心,再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上路的紧张,以后熟练就是好,你说是不是丫头?”
月亮说着,拍了一下韩屏,暧昧地笑了一下,韩屏看了看月亮那暧昧的笑,醒悟了过来,在月亮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月亮夸张的尖叫起来,王卉忙提醒注意开车,前面的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王卉几次张嘴想问韩屏,参加过一次聚会后的感受,她感觉就韩屏的性格,是能如实相告的。但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一个是性格里的矜持,再有一个,她也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结。但是看韩屏兴高采烈的样子,好象对她的正常生活没什么影响,王卉就在纳闷,为什么一样是女人,这几个都活得那么潇洒和滋润,和她们相比,自己好象背着壳的蜗牛,沉重又郁闷,就好象以前生活在一个不见阳光的套子里,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已经这么色彩斑斓。身处在这个小圈子里,和这几个女人,和赵蓉她们比,自己简直就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眼花缭乱而又无所适从。想到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以前的混沌,还是为今后的迷茫。
韩屏转过头来看了看王卉:“王姐,这一天我听你好几次大喘气了,你是病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王卉本想把心事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就变了调:“我是有点胸闷的毛病,可能老是趴桌子改作业落下的职业病吧。”
韩屏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王卉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恨自己的虚伪,为什么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呢?其实她真的很羡慕月亮的性格,敢说敢为,敢爱敢恨的,可是自己呢,敢恨不敢爱,敢想不敢说,想到这,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等王卉他们买好东西回到宿营地的时候,草地上已经支起了两顶野营帐篷和一个大遮阳伞,伞下是一个白色的餐布,那边已经飘起了袅袅的炊烟。欧阳那边带领两个女将正咋呼的欢,陶铭萧和另外三个大男人坐在遮阳伞下悠闲地说着话。
月亮跳下车,冲陶铭萧他们三个就嚷开了:“你们四个大老爷们都是会享福,让我们家欧阳做厨子呀?不行,都过来搬东西,谁不动弹一会就别想吃饭,哼,都快点过来呀。”
陶铭萧和凯歌、鹏飞相互拉扯着站了起来,陈飞扬还赖在那不想起来,被陶铭萧硬拉了起来。四个人懒洋洋的朝车这边走来,鹏飞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于是四个男人看着月亮哈哈大笑起来,月亮一看就知道没好话,于是眼睛一瞪,把眉毛都吊了起来,凶狠的样子瞪着鹏飞问道:“你刚才小声说我什么了?你快坦白了我不追究你。”吓得鹏飞连连摇头,陶铭萧嘿嘿笑着说:“鹏飞说你对欧阳假心疼,要是真的心疼他,欧阳怎么会瘦的象竹竿,一定是你白天晚上的折磨他来着。”
陶铭萧话还没说完,月亮早跳起来,手拿半瓶矿泉水奔着鹏飞扬了过来,鹏飞是转身就跑,月亮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追,往日寂静的小河边荡漾着欢笑和菜香。
当夕阳的金黄照射到小河边的时候,遮阳伞下已经是狼籍一片,欧阳车里的音响,反复播放着《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几个男人,除了凯歌脸通红以外,倒还都正常,就是陈飞扬是越喝脸越白。女人里除了王卉脸没变色,其余四个女人都是红头涨脸的,月亮喝到高兴处,甩掉了拖鞋,靠在徐闽的身上,翘起二郎腿,晃动着白生生的小脚丫,手里举着一杯红酒,嘴里跟着音乐胡乱的唱着,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看到谁都傻呵呵的笑一下。徐闽笑着去夺她手里的酒杯,看着欧阳说:“还不过来帮忙,再让她喝可就真醉了。”
欧阳歪着身子半躺在草地上,把手里的啤酒送到嘴里,抹了一下嘴巴笑嘻嘻道:“你不用管她,这点酒她才不会醉,她这是借酒放松,她要是真醉了就不会这样消停了,早跑一边吐去了。”
王卉悄悄拉了一下满脸酒红的韩屏,悄声让她陪自己去方便一下。两个人向不远处一片小灌木丛走了过去,两个人相隔不远蹲了下来,王卉犹豫着问韩屏:“一会怎么办呀,我现在特紧张害怕,心都跳得难受,难道今天晚上就要哪个吗?”
“我也不知道一会怎么办,可能还是和上次一样吧。”韩屏犹豫着说。
“上次什么样呀?你第一次的时候害怕吗?”
“上次就是在房间里等着呀,我第一次比你还紧张的要死呢,你比我强多了,我都没看出来你紧张,我现在也紧张得要命。我可不喜欢那个事,我就是喜欢这样放松又开心的玩,开心的笑,我倒真想把自己喝醉了,那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了。”
王卉站了起来,望着远方逐渐西下的落日和那如血的残阳,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能迷糊吗?真的能什么都不想吗?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是自己能什么都不想,怎么可能来这样?除非死了,那样到是可以什么都不想了。一想到死,就想起了可爱的儿子,想到儿子那纯真的眼睛,王卉猛地打了个冷战。
36
昏黄的晚霞里,陶铭萧的眼神也格外的迷离,几听的啤酒下去,非但没让他迷糊,反到越喝越清醒。看着身边略显忧郁的凯歌,摇头晃脑已经半醉还在喝着的欧阳,陶铭萧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刚才去小树林的两个女人回来了,王卉坐下来就拿起了一杯红酒,凯歌看着老婆又拿起酒杯,身子欠了一下想去制止,但终究还是没动。韩屏也拿起了一听啤酒,和王卉碰了一下杯,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仰头把酒送进了嘴里。那动作,绝对不是正常喝酒的动作,那分明是想麻醉自己,看到这些,陶铭萧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起身过去和欧阳低声商量着什么。
半醉的欧阳开始拼命地摇头,后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十个人几乎都歪歪斜斜了。看身边一地的酒瓶,看来这个下午还真没少喝,也就对着陶铭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陶铭萧走到徐闽身边,蹲下来轻声对徐闽说:“今天下午都没少喝,再开车不安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宿营了,你们女人住两顶帐篷,男人睡车里,晚上要去方便的时候相互照应一下,记住,别走太远。”
徐闽用探询的眼神望着陶铭萧,那眼神分明在问活动是不是取消了。看到陶铭萧冷静又果断的点了一下头,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立刻起身,走到王卉和韩屏身后,搂着两个人的脖子说:“少喝点,一会还有篝火晚会呢,晚上不走了,就在这睡,咱们三个人睡那个大点的帐篷,月亮和缨子她们姐俩睡那个小的。”
王卉转头看着徐闽,徐闽会意的拍了她一下,点了点头,聪明的王卉就明白了,今天晚上没有那个活动了,也不用麻醉自己了,于是对徐闽感激地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韩屏却举起酒杯嚷道:“卉姐,咱还没喝好呢,你怎么就不喝了,来徐姐,咱三干一个。”
看着小脸绯红的韩屏醉态可鞠的样子,徐闽和王卉都笑了起来。徐闽在她脸上拧了一下,站起来找月亮去了,王卉抢下她的啤酒,趴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傻丫头,别在灌自己了,晚上没那个活动了,咱也不用麻醉自己了。”
韩屏立刻瞪大眼睛盯着王卉楞呵呵地大声问了一句,真的呀?声音大得几乎所有人都想这边看了过来,王卉赶紧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韩屏,同时小声淬了她一口:“呸,你不能小点声呀,怕没人知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韩屏这才左右看了看,伸了下舌头,趴在王卉肩上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看到老婆有了笑脸,凯歌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才感觉肚子有点空,原来自己一直担心老婆,所以只闷头喝了一听的啤酒,根本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心安定下来了,才感觉到饿了,于是坐直了身子开始吃东西,耳边却听到陶铭萧说:“今天下午太开心了,所以大家都没少喝,这样再开车去宾馆就不安全了,所以晚上就在这宿营。女人住帐篷,咱们男人睡自己的车里,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开个篝火晚会,唱歌跳舞侃大山,别的活动就取消了。”最后一句陶铭萧明显加强了语调,所有的人也就都明白了什么意思。凯歌刚才还为老婆的笑脸而开心,现在这个消息又让他的心有了一些惆怅,看了看缨子那丰腴的身躯和月亮坚挺的胸脯,不由怅然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在应和他,身边的鹏飞在喝掉一听啤酒后,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37
黑色的夜幕终于沉重地降临了,小河边燃起了一大堆的篝火,橘红的火光染红了每一个人兴奋的脸庞,也点燃了被酒精浸泡过的心境,于是小河边又开始了异常的喧闹。
欧阳汽车里的音响播放着配唱的音乐,不管会不会唱,不管唱的好不好,几个人都去抢麦克风,每个人的歌声里都带着七分的醉意,凯歌的歌声更是充满了酒味,已经找不到调门了。还算清醒的几个人已经笑的上不来气,可凯歌还是一幅明星的派头般一本正经的唱着自己都找不到调的歌,他是难得这么放肆喝酒,更难得这么撕去伪装,开心的撒欢,所以他不在意别人的笑和调侃,就象吸毒后的幻觉一样把自己陶醉在一种忘我的状态里。王卉在旁边看着他,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有一些的苦涩,她的眼神在闪烁,闪烁的眼神在火光中泛着亮点,让人琢磨不定。
陶铭萧可能是最清醒的一个人了,喜欢安静的他,远远站在火光映不到的黑夜里,靠在汽车上注视着这一切,仿佛那喧闹离他很遥远,仿佛那喧嚣和他无关,与他陪伴的,除了夜色,就是手里的一听啤酒。刚刚仰头喝下啤酒,旁边有人又送上来一听,陶铭萧侧头一看,陈飞扬手拿两听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看了看成熟沉稳的飞扬,陶铭萧没说话,默默的接过啤酒,打开,和陈飞扬碰了一下,喝下去一小口,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欢乐的篝火。
“陶兄,你为什么取消了今天晚上的计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喝下一口啤酒,陈飞扬轻声的问道。
陶铭萧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依然看着那熊熊的篝火和篝火边上醉歌的人们,他的回答在这沉静的夜色里如同飘自夜空一样的冷静:“飞扬,你注意到王卉和韩屏的表情了吗?她们的表情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几乎我每天都能看到。王卉和韩屏刚才喝酒的时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灌自己,想麻醉自己,她们的表情就象我在手术台上等待麻醉的病人一样,有惊恐,有害怕和不安,但是又有一点点的期盼,毕竟手术过后就有了新的希望,这时候人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停顿了一下,陶铭萧回头看了看陈飞扬,后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陶铭萧拍了飞扬肩膀一下道:“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个王卉的眼神,其实她和徐闽性格有点相似,都是看着柔弱,但骨子里坚强叛逆。但她又和徐闽有不一样的地方,徐闽的坚强叛逆是一种男人般的性格,这和从小父母把她当男孩子抚养有关系,所以你看徐闽看人的眼神是长久的,她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一定会紧紧的盯着你。而王卉不一样,你没注意到吗?她看人的眼神经常是闪烁的,也可能和她做教师的职业有关系吧,她要经常用眼神来巡视她的学生,我是宁愿这么想她,不然她就很可怕。”
陈飞扬听了这话愕然的回过头看着陶铭萧,似乎不太相信的问:“怎么会可怕?你太危言耸听了吧?”
“不是,王卉的性格本来就内向,但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偏激,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如果这样内向的人,眼神在那样的闪烁,就说明她主意比较正。这样的女人做事就容易走极端的,韩屏和王卉不一样,韩屏是既爱热闹又没什么主见,对老公比较依附,所以韩屏有着她这个年龄的女人里面少有的单纯。而王卉有自己很独立的性格,看她和凯歌今天的表情,他们之间是有问题了,但王卉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来玩这个游戏的,所以刚才她是很后悔的。那如果我们今天晚上真的玩了游戏,我怕她会反应很激烈,那样不是要很麻烦?我注意到了徐闽告诉她取消活动后她的表情,又是感激又是释然,说明我的判断没错。”
听了这话,陈飞扬吸了口冷气,拍了拍陶铭萧的肩膀敬佩地说:“你不光是个最优秀的麻醉师,更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
陶铭萧也展颜一笑道:“你以为麻醉师全是靠药物麻醉呀,有时候也靠语言催眠的,告诉你,一个好的麻醉师都是合格的心理医生,病人在手术前最先接触的就是麻醉师,不懂点心理怎么来安抚病人”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才要说什么,那边月亮大声的喊着他们,两个人只好走了过去。
38
夜更深了,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也疲倦了,变成了暗红的碳火,寂静流淌的小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大家也折腾累了,轻微的鼾声应和着杂乱的小虫鸣叫和旋,使那潺潺的流水也变得充满了音乐的旋律。韩屏就在这旋律的陪伴下晕忽忽的进入了梦乡,这个梦是粉色的,梦里,迷糊糊的,她感觉有只手轻柔地摸上了她的乳房,那手抚摸的很柔软很细腻,也抚摩的很到位,让她的心弦轻轻地颤动了。在梦里她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在抚摸她,是鹏飞吗?肯定不是,鹏飞的抚摩虽然温存,但比这手有力,鹏飞总是习惯用大手整个握住她的乳房去揉搓,那是初恋的那个小男孩?也不是,那个小男孩的抚摩是毛躁的,手也没这么柔软,那就是有过一夜的欧阳?可是那欧阳更喜欢用嘴去吻乳房,那会是谁呢,韩屏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可是越是努力眼睛就越是难以睁开。而且这温柔的抚弄加上酒精的作用,韩屏的身体开始要燃烧,嗓子象着火一样的焦烤,一股热流从乳房向小腹窜了下去,浑身躁热的让韩屏不由的喊了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的漆黑。耳边听着规律的蛙鸣,好一会韩屏才想起身在何处,眼睛也慢慢地适应了黑暗。侧头望去,睡在自己身边的原来是徐闽,她的手不知道怎么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正轻柔地搭在了自己的乳房上。发现是徐闽的手,韩屏惊得猛然坐了起来,用手抚摩着胸口呆呵呵地发愣。怎么徐闽的手会这么温柔,难道刚才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可是,同性的抚摩怎么会让自己有那样的反应?想到这,韩屏的脸着火一样的热。
徐闽翻了个身,嘴吧嗒了一下又沉沉地睡去了,韩屏紧张的心随着徐闽均匀的呼吸而安静了下来,在徐闽的身边悄悄躺在,眼睛睁的大大的,刚才的梦境又浮现在脑海,被徐闽抚摩的感觉让她有点渴望了。徐闽仰面睡着,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韩屏望着徐闽的侧脸,有一点点的怅然,刚才被徐闽梦境里抚摩的感觉这一会突然消失了,消失得很飘渺,飘渺到只有影子而感觉不到温情。韩屏于是叹息了一声,侧身过去,把后背无奈地扔给了沉睡的徐闽。
韩屏这么静静地躺着,头有点疼,最主要是心乱,乱得睡不着。无奈地来回翻着身,看着香甜沉睡的徐闽,韩屏有些气恼的轻蹬了她一脚。徐闽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过来,一只手无巧不巧的正好又搭上了韩屏的胸前,韩屏感到身上一紧,屏住了呼吸,偷眼看了看徐闽,看不太清,但听那均匀的呼吸感觉是睡着了,韩屏于是轻轻的拿起徐闽的手想给扔回去,不料这一动,徐闽把身子更侧了过来,那手也就不知道怎么伸进了衣服,指尖正摸到了韩屏的乳房上。韩屏无力地放下了手,沉重的呼吸一下,那酥软的感觉又袭上来心头,于是就闭上眼睛,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懒洋洋地歪过头去,让自己慢慢的在感受中睡着。可是,漆黑的夜色里,韩屏没有看到,徐闽虽然呼吸均匀,但她的眼睑却是颤抖的,她根本就没有真的睡着。
39
这个清晨的小河边,没有了鸟的鸣叫,因为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漂下了小雨,微风吹过,帐篷里的人都不决的打了个寒战,徐闽第一个坐了起来,掀起帐篷的小门帘看了看外面,雨虽然不大,但很细密,雨雾中视线都很模糊,赶紧拉上帐篷,韩屏和王卉也都坐了起来,三个人一望望我,我望望你,抱着膀子挤到了一起,韩屏哆嗦了一下,愁眉苦脸的对徐闽说。
“徐姐,我想上厕所,这可怎么办呀”
徐闽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了车里睡觉的陶铭萧,让他把车里自己的遮阳伞给送过来。
一会的工夫,一阵马达轰鸣,陶铭萧开着车把伞送了过来,还给扔进来一条毛毯,韩屏举着小遮阳伞跑出去方便了,王卉和徐闽钻进毛毯,徐闽关切的问王卉。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感觉你老是翻身”
“换个新环境肯定睡不好”王卉叹了口气。
“不是吧,你肯定还有心思,听你老是叹气的,是不是紧张害怕”
王卉把头转过来,心情复杂的看着徐闽,终于下了决心一样,问徐闽。
“那种事到底什么感觉?我总是感觉象做噩梦一样的荒唐呢,说不熟悉吧,又认识,说认识吧,又不熟悉,再说,这,这,唉我都不敢想,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就和男人上床,这算怎么当子事呢”
“那你怎么还来了?看凯歌的样子,不是那样暴虐的人呀,不是会他逼你来的吧”徐闽笑着问王卉。
王卉平躺了过来,眼睛盯着头顶的帐篷,恨恨的闷声道。
“就是他逼的,他没用暴力,但他用行为,用无形的手把我推来的,”说到这,好象心理有了无限的委屈感,鼻子一酸,不由自主的抽搭了起来。
徐闽支起半个身子,俯视着王卉的脸,她已经大致的明白了,肯定是凯歌外面有了情况,看来这个女人的为了报复才来的,不禁有点为这个看似可怜的女人担心起来,于是凑过去,搂着王卉安慰道。
“别难过了,现在这样的事太多了,你是亲眼看到他的吗?”
王卉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头说,“我是没抓住他,但是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他一定是那样的”
徐闽笑了起来,“第六感觉?你还特异功能呢,你的感觉就那样准?别傻了,还老师呢,这么多疑,没亲眼看到,就什么都不是,在说了,也不能这么报复他呀,要早知道你们是这情况,鬼才代你们来玩呢”
王卉抹了抹眼睛,看着徐闽好奇的问,为什么。
徐闽才要说话,韩屏钻了进来,大惊小叫的就往毛毯里面钻,徐闽把毛毯往韩屏身上一蒙,起身也去上厕所,才出帐篷,深厚王卉紧跟着钻到了雨伞下,徐闽看了看还眼圈通红的王卉,理解的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向前面的小树林跑去。
蹲在树林里,王卉还是忍不住的问,“你刚才为什么说知道我们这种情况就不代我们来了”
“玩这种游戏需要的是一种境界,夫妻间要理解和认同,要和睦,这样才不会出现副作用,像你这样是为报复而来的,那今后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王卉,听我一句劝,夫妻之间最好少一些猜疑,再有,我感觉你以前太封闭自己了,你是中心就是一个家,爱家是没错,但不论什么事,都有一个度。过了这个度,那就是愚,你爱家,爱凯歌,爱到了把自己都忘记了,那一旦有一点的不如意,你肯定受不了,现在的男人是生活在一个世俗的社会里,这个色会是五彩缤纷的,他们的眼神难免旁忌,你要是强把他们的头扭回来,那他们的心也会飞走,而你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单一色彩的套子里,你自己不觉得,可你的爱人就会乏味,饺子在好吃,总不能天天吃吧,即使你每天变化里面的馅,但那还是饺子,还是会把人吃腻的,你说呢”
王卉傻楞楞的听着,忘记站起来了,徐闽笑着拉她一把,“快起来吧,你不冷呀”
王卉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也立刻觉得了冷,望着灰蒙蒙的天,感觉心都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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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是不紧不慢的下着徐闽的花布遮阳伞根本等不住这细密的雨水,等两个人跑到帐篷的时候,衣服已经湿了,进了帐篷,徐闽急忙的脱下了衣服钻进来毛毯子里,王卉却抱着膀子蹲在一边看着她笑,徐闽瞪了王卉一眼。
“傻呀你,还不脱下衣服钻进来?小心感冒”
“大白天的,不好意思,外衣他们谁近来怎么办”王卉红着脸嘟囔着。
“你呀,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们谁近来能不先打声招呼?你这样弄感冒了那多那少,真是的”
王卉想了一下,犹豫的把外衣脱了下来,赶紧钻进毛毯,韩屏哈哈笑着把脚丫子伸了过来,徐闽也伸过手来假装呀解她的胸罩,三个女人嘻嘻哈哈闹到了一起。
手机响了,是陶铭萧打来的,雨这么急,没办法拆帐篷,就在这在呆一上午,让徐闽去拿点面包当早餐,看到两个人衣服都湿了,韩屏自告奋勇打叁去拿面包。
趁韩屏出去,王卉把刚才在树林里的话又提了起来。
“你说,我该怎么办?是退出回去,还是??我真的好乱”
徐闽把热乎乎的身子挨了过来,趴在王卉的耳边小声问,“你和我说实话,除了凯歌,你这辈子还有别的男人吗”
王卉把头摇的象个拨浪鼓一样,“别说有了,我和男人握手都有数的”
徐闽咯咯笑了一会,拍着王卉的肩膀说。
“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反正都走到这了,就当是旅游了,不愿意那样就不去参与活动,我去和他们说明白你的情况,大家会谅解的,其实要我说呀,咱这几个男人都挺优秀的,人这一生就那么回事吧,谁能给谁保证呀,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开心,怎么样都好,你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王卉耳朵听着,没回答,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顶棚,慢慢的,咬住了嘴唇,仿佛去选择一件终身大事一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同时转过头对徐闽道,“我是该为自己潇洒一次了,谢谢你,和你们比,我真的是白活,今天开始,我和你学开车,和韩屏学化妆行吗”
徐闽没等说话,韩屏闯了进来,愣头愣脑的问,“卉姐,你要学什么化妆,你要开美容店不当老师了”王卉和徐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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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江城,宁静而美丽,街上的行人悠闲自得,绝没有大都市的喧嚣与忙碌,那穿城而过的松花江,代着清凉和宁静,雄伟的江桥上如繁星一样的灯火,眨着好奇的眼睛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在这灯火的注视下,五辆车驶过了江桥,车里的女人都好奇的趴在车床上欣赏着美丽的江城夜色,悠闲的人们和美丽的夜景让大家忘记里旅途的疲倦,韩屏和月亮更是兴奋的唧唧喳喳的到处指点着。
前面的车里,陶铭萧在用手机和欧阳联系着,本来大家都想在市中心吃饭休息,但陶铭萧和欧阳商量后还是决定去旅游区休息,陶铭萧心理清楚,这几个男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今天晚上势必要有活动,而这样的游戏毕竟不是光明的,弄的不好将后患无穷,所以和欧阳商量后,他们还是决定把休息地点设在了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松花湖旅游区。
好在欧阳来过一次,对道路还算熟悉,所以没费什么周折,晚上九点大家顺利到达了旅游区,在泰隆达大酒店,照例各家开好了房间,简单的梳洗后,集中到了酒店的大堂里,出呼意料的是,王卉到是表情轻松的先下来了,凯歌表情有点沮丧的跟在后面,陶铭萧看在眼里,心中嘀咕了一句,最难揣测妇人心。
一家饭店的包房里,十个人围坐到一起,听欧阳介绍着这里全鱼宴的特色,王卉笑咪咪的听着,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轻松,借以掩饰内心的恐慌,不用看,他能感觉到凯歌在注视她,刚才在房间里,凯歌曾很可怜的和她商量退出游戏,看来他是真的后悔了,这一刻王卉有点看不起这个男人了,觉得他太没有主见没有骨气,这时候退出,早干什么去了,现在退出还有可能吗?再说凭她对丈夫的了解,这时候真的退出了,那以后回到家里,这个男人还是会后悔没有参与的,甚至会更加的后悔,这一刻,王卉感觉自己以前那么熟悉热爱着的丈夫,是那么的自私和懦弱,那个女人的影子又及时的浮现出来,这让王卉更是痛恨凯歌,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王卉突然有了一点畅快,好象出了一口闷气一样,眼神都变的有了光泽。
凯歌看着王卉明亮的神情和开心的笑容,懊丧和痛苦让他的心在翻腾,那一道道精美的鱼端上来都没引起他的注意,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来那么期盼的聚会,真的就在眼前了,自己怎么反到这么害怕,这一刻他才真的感觉到,老婆还是很可爱的,自己还是爱她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是自己走的路,多苦的果自己都得咽下去了,但愿这只是个游戏而不是噩梦,想到今后,凯歌打了个冷战,虽然包房里很温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凉意。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凯歌这才回过神来,是欧阳端着酒杯在看着他,环顾四周,原来自己刚才太走神了,大家都端着酒杯等着他呢,慌忙举起酒杯,虚假的和大家寒暄着干了一杯苦涩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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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旅途有点疲乏,酒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连平时那么喧闹的韩屏和月亮也都文静的只顾低头吃东西,欧阳了看大家,爽朗的大笑着道。
“我说,都饿了还是都累了?怎么都不说话呢?喝闷酒可容易醉人的,咱们还是来点什么游戏助兴吧,谁有好点子出一个吗,不然讲个笑话也行呀”
看还是没有人符合,欧阳有点郁闷的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为了这次旅游的愉快,为了新认识的老朋友,大家干一杯吧。
众人都站了起来,一杯酒干下去,凯歌呛的咳嗽起来。
看着气氛实在是上不来了,陶铭萧沉稳的开了口。
“看来大家都有点累了,那就别在喝了,直接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可以晚点起来,十点到酒店的大堂集合,女士们请先回各自的房间去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女人站了起来,只有徐闽还稳坐在那里,看了看月亮她们,徐闽温柔的一句话出口,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今天咱们改个规矩,现在请你们大老爷们回房间去等着吧,由我们女人留下来决定游戏的规则”
月亮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万岁,和同样兴奋的缨子跳起来拍着手,王卉也明白了过来,但她没什么反应,韩屏有点懵懂的看着她们,这几个男人,相互望着,吃惊的脸上都是一副尴尬的表情,徐闽这女人,怎么想出来这么个主意,大家探询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徐闽,徐闽到是很冷静,悠悠的道。
“凭什么老是你们男人主动?今天咱就换个游戏规则,由我们女人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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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男人面面相窥,欧阳有点无可奈何的说,“这事怎么好有你们做主?
别闹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月亮就抢白到。“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主,今天我们还就做主了,你们快请吧”
陶铭萧看了看懊丧的欧阳,又看了看那哥几个,没言语,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这事她一定是酝酿了一路了才能实施的,于是无奈的把房门卡拿出来扔到了桌子上,刚要转身,徐闽叫住了他,看着那几个掏房门卡的男人,徐闽恬然一笑。
“把房门卡你们收好,省得一会回去都喊服务员,我相信你们回房间后不会在里面把门锁死的,回去等我们吧,耐心点,也许我们还要尽情的喝一会,恕不招待男士,再见”
相互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五个高傲的男人,垂着头叹息着鱼贯走出包房,门口,欧阳回头扫视了几个女人一眼,说了一句话,“算你们狠”
门关上了,除了沉稳的王卉,那四个女人都兴奋的叫着跳着,缨子抱着徐闽开心的说。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绝了,佩服佩服,真开心死了”
徐闽看了看安静微笑的王卉问,“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王卉歪头想了一下,慢悠悠的说。
“是个好主意,起码让我们女人有点自豪感,还很开心,但是,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看大家都在疑惑的注视着自己,王卉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头低了下来不在说话。
徐闽咯咯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其实真的是个形式而已,在怎么说这样的事主动权还是在男人手里,我不过是想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再有,也是为咱们图个开心,干吗咱们老是做他们大老爷们的傀儡,干吗老是他们说了算,今天咱就让他们等着咱们,历史上不是有开心的女皇武后吗?今天咱就做一回开心的女皇,来,喝酒”
五个女人又坐了下来,这次的气氛到是很热烈,几个女人围绕着徐闽说着笑着闹着喝着,徐闽依然是这几个女人里的头儿了,看那瘦小纤细的徐闽,此刻的神情眼神却都有男人的气概,想到帐篷里被她无意的抚摩,韩屏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好在有酒精的遮掩,谁都没注意。
闹够了也喝够了,徐闽清了一下嗓子,压低声音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该休息了?你们都能记住自己家的房间吧?”看到大家都点了点头,徐闽从包里拿出钢笔,又从电话本上撕下来五页,把五个人的房间号写下来,揉搓成纸团,扔在桌子上,看了看几个人严肃的表情,扑哧的笑了。
“这又不是抓阄炸碉堡,都那么严肃干什么?谁先来”
韩屏吞吞吐吐的说,“徐姐,不抓不行吗?今天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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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闽掐了她的脸一下,“除非你自己在开个房间单独睡,不然怎么办?来吧,谁先来呀?”
看大家都没反应,徐闽把一只瓷汤勺放到了桌子上,一边转了一下,一边嘟囔道,“要是祖先知道他们发明的指南针让我们玩了这样的游戏,还不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打我呀?”
汤勺转了一圈半,勺柄指向了月亮和王卉座位的中间,月亮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王卉,哈哈笑着伸手抓了一张纸条,在徐闽眼神的注视下,桌子上的纸条都到了个人的手里,徐闽小声道,“大家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房间,如果是就放回来重新抽,不是就一个个回自己抽到的房间,祝各位好运”
看到几个人打开纸条又后没什么异议,徐闽一指月亮,“还是从你先开始走,月亮,晚安,开心同志们”
这一次,除了月亮,在没有人能笑出来,王卉强装镇静,内心却狂跳不已,攥着纸条的手心里都是冷汗,韩屏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还是紧张的手脚发抖,一只手不自觉的去拉徐闽的衣袖,只有缨子还是微笑着,徐闽看了看韩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象是在安慰她,又象是对王卉说“别紧张,谁规定只允许男人去潇洒去风流,只要活的开心,男人女人都有这样的权利,明天早上起来,天还是蓝的,也许比你以前三十几年里看到的天都要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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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徐闽和王卉还坐在这,徐闽看着王卉,王卉低着头不说话,徐闽也很了解王卉这时候复杂的心情,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回房间,于是就默不做声陪在一旁,拿出手机摆弄起信息来。
王卉楞楞的坐在那,心理烦乱及了,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好,看着陆续离开的几个姐们,她知道这个大幕已经拉开了,自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不定凯歌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温柔乡,想到这心里就开始翻腾,偷眼看了一下自己抽到的房间号,猜想会是谁在里面等着自己,肯定不会是凯歌了,那么另外四个男人,会是谁在等待着自己呢,说实话,这几个男人都很优秀,自己也都不讨厌,可是,不讨厌是一回事,去和他上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想到上床,王卉的脸就烧的滚烫,用余光看了下徐闽,她还在手机上摆弄着,莫非是在给她老公陶铭萧发信息,不可能,因为刚才都宣布了,进房间以后都要把手机关掉的,那这么晚了会是给谁发呢?是不是情人,想到这王卉突然忘掉了自己的烦恼,很想过去看看徐闽是给谁发信息,这时候徐闽也正好问王卉的手机多少号,王卉犹豫了一下,因为好象有规定不让私下联系,但一想,那可能是指的男女之间,也就把号码告诉了徐闽,马上,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王卉打开手机,原来徐闽是给自己发的短信,上面写道《人生苦短,好时光更短,与其为男人的放纵而伤心,不如和他一起把快乐和刺激分享,可能这样反而让他留在了你身旁》看了短信,王卉慢慢的收起了手机,想了一会,又拿出手机,毅然的把手机关掉,对徐闽一伸手,咱走吧。
徐闽摆了摆手,拒绝了王卉拉她起来一起走,笑着说,“你还是自己回去吧,和我一起走你会尴尬的,也许你去的是我家的房间呢,嘻嘻”
这话让王卉的脸更热了,但她马上镇定了下来,反唇回击到,“但愿你别是走到我家的房间,凯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完不等徐闽回答就逃出了饭店的包房。
走进了酒店的大堂,在电梯里,王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加了点口红,在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觉得还不算是黄脸婆,可是,怎么就不能吸引老公的视线呢?一会进房间,万一屋里的人也对自己不感兴趣怎么办?其实她是很想平安度过这个晚上,最好那屋里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可是,真的那样,自己这个女人是不是就太失败了?要是那样,王卉悲哀的想,我还不如跳楼算了,正胡思乱想,电梯门打开了,王卉迟疑的走下来,楼层的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微笑着问,请问您是哪个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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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有点局促的看着服务员,一时紧张,把自己抽到的房间号给忘了,想了一下,才拿出纸条看了一眼,报出了房间号,服务员热情的把她领到房间门口,道了声晚安转身走了。
长出了一口气,按了按狂跳的胸口,王卉身手想去敲门,想了想不妥,那样会让服务员起疑心的,那有回自己的房间还敲门的?于是鼓起勇气,嘴里念叨了一声。上帝保佑,抓住门把手一扭,门开了,进入房间,光线很暗,没看到人,只有电视亮着,王卉关上门,朝里面走了几步,自己都感觉像个贼一样的胆怯,标准间的两张床,靠里的床上,一个男人光着膀子披着一条黄色大浴巾,手拿一罐啤酒,看到她进来,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晚上好,王卉看着这个男人,一下楞着了,感觉一股燥热涌上全身,天呀,还真让徐闽说着了,这个微笑的男人,还真的是陶铭萧。
王卉呆立在那,手脚都不知道放那里好了,有点象第一次登讲台面对学生,不,比那还要紧张,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挪动了一步,在沙发坐了下来,也仅仅是坐了一个角,就象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陶铭萧看着紧张的王卉,心里笑了一下,表面还是镇静的说道,“那边柜子里有浴巾,拖鞋在你坐的沙发底下,快去洗洗吧,也累坏了,早点休息,我先睡了”说着转身躺了下去。
王卉暗自松了口气,心里感激着陶铭萧的善解人意,把拖鞋换上,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放下包,拿出浴巾,想把衣服脱掉,看了看面朝里假寐的陶铭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就这么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听到卫生间的门锁上了,陶铭萧缓慢的坐了起来,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在心理盘算着,王卉不同于以往的女人,这个女人有性格,但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心理很娇嫩,和她不能用常规的,一定要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刺激,这样才能让她放弃抵抗,这样的女人是为报复而来的,,不会很情愿,温柔的前戏肯定会让她厌烦,看她老公那性格,应该是很温柔的,如果自己也重复那一套,那她就会想起来老公,一定会让她心烦,看来得给她点出其不意的刺激,想到这,陶铭萧感觉周身发热,一种久违的情绪涌了上来,自己以往都是以温柔的谦谦君子形象出现的,就是和老婆在一起,也是用尽了温柔,但是,男人强烈的占有欲望,使他很想在性事上体现出来,今天,他决定用一点粗暴来征服这个矜持又叛逆的女人,猛的一口啤酒下去,侧耳聆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他感到了勃勃的生机在身体里涌动,不禁低吟了一声。
王卉进了卫生间,脱下衣服,站在蓬头下,让温热的水流过全身,一下子彻底的放松了,腿一软,不由的蹲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委屈,委屈的想大声的哭嚎,想到现在的凯歌,一定和不知道那个女人在疯狂,会不会是月亮或者缨子,平时看电视和走在街上,凯歌的眼神一直喜欢描这样身材惹火的女人,他的那个叫冰的女人不就是那样丰满风骚吗?今天他可是真的如了意,现在他一定得意的压在人家身上,说不定给人家跪下了,更可能在人家全身舔着,一想到老公那谳媚的样子,王卉就感觉阵阵的恶心,往日老公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温柔,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恶心,抱着肩膀,王卉在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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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舒服了一些,王卉站了起来,站在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皮肤还是那么的细腻光滑,只是乳房有点下垂了,还有点八字,伸手摸了摸,还可以,还是有弹性的,看着有些隆起的小腹,叹息了一声,没生孩子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现在的这些还不是你凯歌所赐,想到这又恨恨的咬了咬牙,突然很想出去面对陶铭萧,甚至想就这么裸着出去。
擦干了头发,穿上乳罩内裤,拿起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她不想穿着衣服出去,让陶铭萧看不起自己,于是用浴巾把自己裹好,走到卫生间门口,又没了勇气,退回来,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背诵了一遍这几天课上教的古词,来缓解心里的慌乱。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王卉头先探了出来,看了看陶铭萧,他还躺在那面朝里,还微微的发出了鼾声,于是放心地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在旁边的床上坐下来,席梦思发出一声呻吟,把王卉吓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来,看陶铭萧,没什么反应,只是鼾声停止了,王卉心扑腾的跳着,大气都不敢喘,好在陶铭萧没动,于是又小心的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在翻腾着。
好容易让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陶铭萧突然翻身站了起来,把王卉吓的不由自主的往床里面靠,陶铭萧根本没看她,起来就进了卫生间。
王卉镇静了一下,暗笑自己神经过敏,给自己打气着,不就是个男人吗,有什么好怕的,把自己放松了一下,平躺在了床上,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抱在胸前。
陶铭萧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放大,又对着王卉温柔的笑了一下,王卉本能的也微笑着回敬了一下,没想到陶铭萧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双眼睛钩子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王卉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看着陶铭萧深邃的眼睛,闻着他嘴里淡淡的酒味,大脑一片空白,努力的出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陶铭萧猛的俯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同时热辣的嘴唇毫无征兆的就吻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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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先是一惊,然后就很愤怒,这人看着挺斯文的,怎么突然变的这样无礼,王卉伸手就上去推陶铭萧的脸,同时把头尽力的朝侧面扭过去,没想到陶铭萧的手一下子伸进了浴巾,王卉又把手拿到下面来阻挡,倔强的王卉尽力撕扯着,嘴里却不吭一声。
王卉的倔强对陶铭萧是个无形的刺激,积压在心中的野性一下子爆发出来,一挺身跪到了床上,把王卉的小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伸手拉开了王卉的浴巾,王卉惊呼了一声,急忙抓浴巾来遮掩身体,同时下意识的挺腰挣扎着,这正是陶铭萧所希望的,在王卉挺腰身子悬空的一瞬间,陶铭萧趁机一把将王卉白色的内裤拉到了膝盖,王卉更是惊恐了,嘴里已经开始小声求饶,手也去捂住那裸露的下身,却无意中碰到了陶铭萧的身体,不禁在心理暗骂了一句,这个色狼什么时候把自己都脱光了。
陶铭萧心理清楚,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的反抗虽然激烈,但只要自己能攻进她的身体,她的抵抗就会放弃,于是一咬牙,抓开王卉挡着下身的手,迅速把身子靠上去,下身一挺,用力的插了进去,只感觉很干涩,不舒服。
王卉感觉到了下面的进入,心理叹息了一声,身子一软,陡然摊了下去,无奈的摊开双手,只是用愤恨的眼睛盯着陶铭萧那阴冷扭曲的脸,使劲闭着嘴一声不吭的忍耐着。
感觉到了王卉身体的干涩,看着她那愤怒的眼神,陶铭萧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放下王卉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随手扔出了她的内裤,伸手解开她的乳罩,双手在王卉的乳房,掖下和脖子附近轻柔的抚摩着,下身的挺动也缓慢而有节奏,同时观察着王卉表情的变化,寻找着她的敏感区。
陶铭萧到底是医生,不但手很轻柔,而且对女性的生理特点很了解,一会儿,他就发现,王卉的锁骨窝很敏感,于是伏下身,在王卉锁骨窝里来回的亲吻着,同时加快了下身的抽动,只一会的工夫,就感觉到王卉的呼吸加重,身子也开始慢慢的迎合,抬起头看王卉的眼睛,已经没有愤怒了,而且眼睛有些湿润,是眼含春水的那种湿润,陶铭萧得意的笑了一下,抬起身子跪在床上,双手插到王卉的腰下,猛的抬起她的身体,排山倒海般狂野的冲刺起来。
王卉只觉得一阵的晕旋,这么强烈的冲击在她的夫妻生活里是从没有过的,新奇的刺激替代了刚才的惊恐和愤怒,身体在慢慢的反应着,有憋闷的感觉,很想喊出来,可是一贯矜持的她,在家里都不会大声的叫床,在这个环境里,她就只有让自己憋闷着,只是心境已经温柔了很多,看着陶铭萧的脸也不在憎恨了。
陶铭萧感觉到了王卉下身的春水在泛滥,看着王卉憋闷的通红的脸,一面更加用力的抽动着,一面把身子伏下来,趴在王卉耳边嘿嘿坏笑着鼓励她,“难受就喊出来吧,反正我把电视音量放大了,没人能听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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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在陶铭萧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始哼叫了起来,同时身体挺起,用力的迎合着陶铭萧的抽动,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刺激从全身涌动到了小腹,慢慢的在向下流动,她太需要一股力量来帮助这热流冲破身体,于是她手抓住陶铭萧的胳膊,嘴里一叠声的催促到,快,使劲,快,我受不了,陶铭萧被王卉的娇声哀求刺激的欲火上升,抽动的频率更快了,同时感觉脊梁骨发热,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终于,王卉尖叫了一声,头向后仰,眼睛紧闭,下身一阵的抽动,一股热流喷涌出来,陶铭萧被这热流刺激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吼了一声,也喷射了出来,同时身子一软,摊在了王卉那滚热的恫体上。急促的喘息着。
推开瘫软的陶铭萧,王卉下了床,用双手遮盖着下身,胳膊尽量挡着乳房,猫着腰跑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让脸上的躁热降了降温,看着因兴奋而潮红的脸,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马桶坐了上去,刚有了尿意,门被推开了,陶铭萧赤裸着走了进来,对王卉暧昧的一笑,从容的打开水龙头,在王卉惊鄂的注视下,站在那旁若无人的冲洗着下身,王卉羞怯的低下了头,虽然尿意很急,却不好意思放松出来,只憋的小腹酸涨,在心里暗骂着陶铭萧还不快滚出去。
洗完了下身,陶铭萧转过身看着低头坐在马桶上的王卉,蹲下来,端起王卉的下巴,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一下王卉在也憋不住了,哗的一下放纵了出来。
陶铭萧放开王卉那柔软的嘴唇站了起来,把身子往前上了一步,抬起王卉那娇红的脸,把下身送了上去,王卉看着那紫红的,骄傲的昂着头的男人雄根,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鼻翼紧张的煽动着,犹豫了一会,终于慢慢张开嘴迎了上去;;;;;陶铭萧满足又开心的啊了一声,脸上带着征服者快意的笑容。
另一个房间里,凯歌瘫软在床上,没戴眼镜的眼神看上去很茫然,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伴着月亮那满足又惬意的歌声,看着身下床单上的斑斑污液,回想着刚才月亮那疯狂的索求和放肆的浪笑。凯歌的心里一阵的懊悔,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玩弄谁,这和自己没来时候幻想的情景真的不一样,盯着窗外闪闪的星光,他觉得那闪烁的星光很像人的眼睛,想到眼睛,凯歌的心开始慌乱,眼前交织的闪过了王卉和冰儿的眼神,王卉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和不屑,冰儿的眼神的那样的鄙视和悲异,一想到这,凯歌感觉一阵的发冷,赶紧打开电视,在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他是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头涨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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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韩屏是最悠闲的,因为和她一个房间的陈飞扬似乎很疲倦,在她近来后,简单的和她聊了几句话就道了晚安,等她冲洗出来的时候,陈飞扬已经香甜的睡过去了,现在,靠在床头看着电视的韩屏,不觉有一点微微的失望,虽然这正是她所希望的结果,不被骚扰,但是,真的没有被侵犯,她倒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了,这个长不大的女人,现在又开始了新的烦恼。
夜很深了,透过开着的纱窗,虽然听不到松花湖的水声,但能闻到湖水的味道,那种带着水草淡淡的腥味,黑暗的房间里,王卉枕在陶铭萧的胳膊上平躺着,侧身的陶铭萧另一只手放在王卉的乳房上,香甜的打着鼾声,王卉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一点的睡意,当初的紧张和惶恐都已经过去了,陶铭萧冲击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快感也已经消失了,嘴里有点苦涩,心里反倒平静了,开始时候那么恐惧的事情,真的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凯歌的名字从心头闪过,影像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好象根本就想不起来凯歌的摸样了,这一刻,王卉没感觉出报复后的快感,也没有出轨后的羞愧,只有一点点的轻松,细细的回味,感觉自己真的是来做了一次新奇刺激的旅游,陶铭萧均匀的鼾声让她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陌生,他吹出的气息热乎乎的喷在耳边,弄的王卉内心有些酥痒,轻轻拿开他放在胸前的手,呼吸顺畅了许多,顺手在他的身上抚摩着,和凯歌一样光滑的肉体,可是带给自己的刺激却是不一样的,虽然劳工也能带给自己高潮,可那样的高潮永远都是温开水一样,只能解渴,却不能象陶铭萧的冲击来的刻骨铭心,就好象吃惯了自己家里的饺子,突然踏进饭店,品尝了另一种风味,才恍然知觉,原来同样是饺子,却有不一样的味道,可是又很难说清楚自己更喜欢那一种味道,自己是恨老公的背叛,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也许这就算扯平了?其实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她恨老公是真的,但是这恨不能抵消爱,不能抵消夫妻多年的感情,现在自己平静了,可是她知道,这平静一定是暂时的,这平静背后孕育着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身边的男人,他是男人,是给了自己不一样的快感和刺激,自己做女人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的高潮,这高潮的感觉,不是温柔的凯歌能给予的,也许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征服的吧,老公多少次在看完黄色光碟后想要的###,都被自己坚决的拒绝了,可是今天,这么轻易地自己就屈服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给了自己无法形容的快感吗,可是,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一次性的,他不属于自己,这样的高潮,对于自己来说,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了,王卉已经给自己下了决心,这第一次的出轨,也就是最后的一次,今后,自己还是那个严谨刻板的王老师,这放纵的生活虽然刺激,但却绝不属于自己,想到这,感觉有点凉,于是转过身,往陶铭萧温暖的怀里拱了拱,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梦香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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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韩屏睡眠一直不太好,老是做梦,有时候就是噩梦,这不,梦里自己又走进了原始森林里,周围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的,脚下是大片的荒草,实在走累了,韩屏就躺在了草地上休息,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进了裤子里,在大腿的根部蠕动着,痒痒的好舒服,舒服的哼了起来,她就被自己的呻吟声弄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陈飞扬趴在自己身边,一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不觉气恼的申斥到。
“才几点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八点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该起来呀”飞扬一边坏笑着说,一边在韩屏丰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韩屏身子朝床里躲了一下,抬头看窗外,果然已经大亮,于是懒洋洋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要下床,却被飞扬一把按在了床里,同时上身有力的压了上来,一只手又伸到了韩屏的大腿处抚摩起来,韩屏一边躲避着飞扬的亲吻,嘴里嘟囔着,“没刷牙呢,嘴里不好闻,哼,我就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身子却被飞扬抚弄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飞扬听着韩屏的唠叨,嘿嘿笑了一下,挺身起来,拉下了韩屏的衣服,直接冲了进去,韩屏哼了一声,却突然感到有些失望,自己刚才还很喜欢被他抚摩着,怎么真的插入了,反倒没心情了,看着飞扬兴奋的脸,韩屏在心里暗自骂了句,“平时看着再正经的男人,上了床就都是狼”
太寂静的房间,有时候反而让人睡的不塌实,王卉就是让这寂静给弄醒了,勉强的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早没有了陶铭萧的影子,王卉把身子舒服的躬了起来,腰腿有点酸麻,再心里骂了一声活该,谁让自己半夜睡不着,去摆弄陶铭萧的雄根了,把他弄醒了,结果又是一通的冲刺,比第一次来的还猛烈,结虽然又领受了一回欲死欲仙的感觉,可付出的代价就是现在这样腰腿的酸疼了,不过想想也值得,毕竟那滋味很美妙,起来靠在床头发了一会楞,王卉再胡思乱想道,难怪过去那么封建的年代还有妇女冒杀头的危险去偷情,感情这滋味真的能让人刻骨铭心,想了一会,才不情愿的走进了卫生间。
水流从身上滑过的感觉让人心软软的,王卉抚摩着乳房,闭上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按摩,让脑子一片真空,这样的感觉从没有过,狂放后的寂静真的很享受,这时候的王卉,已经不愿意有任何的思绪,只想就这样,把自己放飞,让心绪像一叶羽毛,没有目标的漂浮着。
擦干头发,对着镜子整理着容颜,王卉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脸有了细腻的光泽,眼睛也有了灵性的水雾,以前校务的老大姐曾经开过玩笑,说女人只有被男人的雨露滋润皮肤就会娇嫩,那时候自己还笑着顶撞说,按那理论,尼姑的皮肤不成老树皮了,现在看来,老大姐的话可能真的有几分道理,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以前和老公也不缺乏夫妻生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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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老公,王卉的心情立刻阴霾起来,眼睛里那灵性的水舞也立刻消退了,凯歌,这个冤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谁疯狂的过了头,现在还贪睡不起呢,她太了解凯歌了,这是个平时挺干净勤快的男人,可就是在床上很懒惰,一旦释放了,就立刻赖在那想睡觉,以前都是自己来伺候他,现在呢?哪个女人能有自己那么好的兴致来伺候他,可别带一身的搔臭味回家呀,想到这心情已经极度的沮丧了,扔下口红,跑进房间倒在了床上,心里又开始忙乱起来,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疯狂,一会怎么有脸面见到凯歌呢?可是,他昨天不也是一样的吗,越想越闹心,猛的坐起来,很想摔点东西,可实在找不到可以摔的,就拿起枕头一通的摔打,心情才算稍微的平和了一点。
楼下的大厅里,陶铭萧坐在长沙发上悠闲的翻看着报纸,有下楼的脚步声传来,陶铭萧没抬头,一会,欧阳坐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欧阳拿起另一份报纸,刚翻开,鹏飞从外面走了进来,欧阳奇怪的问。
“你去那了这么早”
“胃难受,我找地方吃了点早点”鹏飞嘴里回答着,心不在焉的左右扫视了两眼,没有看到老婆韩屏,于是在他们的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欧阳在心里哼了一声,这家伙一大早就饿了,看来昨天没轻折腾,想到这,脑海里又回忆起了上一次和韩屏的那一夜,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神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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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和陈飞扬一前一后的走下了楼,不过两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凯歌一副精神委顿的样子,不停的打着哈气,飞扬却是精神矍铄,神采飞扬,用洪亮的嗓音和大家打着招呼,五个男人坐在一起,个怀心腹事的相互打量着,只有陶铭萧闷头看着报纸。
高跟鞋的声音传下来,不用看,陶铭萧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婆徐闽,其实夫妻生活这么久了,对老婆声音的敏感已经到了下意识程度,徐闽还没有从楼角转出身影,陶铭萧就已经扔下报纸站了起来,等徐闽下来,陶铭萧嘱咐老婆在这等其余的女士,他们几个先去吃早点,徐闽明白他的用心,是怕凯歌和王卉尴尬,于是笑着应允了。
只有鹏飞没起身,他让徐闽一起去吃,自己在这等,反正自己也吃过了,徐闽还是坚持自己在这等,人都走了,就剩下鹏飞和徐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鹏飞有点尴尬,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着,眼睛却在徐闽的身上扫过。上一次的情景有浮现在脑海。
今天的早上,鹏飞起来的很早,洗过了一个冷水澡就走出了房间,冷水的刺激,加上晨风一吹,鹏飞清醒了很多,这个刚刚过去的夜晚对他来说不是很愉快,缨子这个女人,身材没的说,丰满细腻,可是和她作爱,鹏飞却有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觉,因为缨子是那种热情奔放的女人,但她的奔放,是为她自己而奔放的,而不是为了和她作爱的男人,她不太顾及鹏飞的感受,用缨子自己的话来说,出来就是为了玩的,那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是她是开心了,鹏飞却失落了,作为男人,鹏飞还是有征服欲望的,他喜欢自己身下的女人哀婉承欢中的娇喘,而不喜欢缨子那放荡的叫床,他喜欢被他征服的女人密语柔情的缠绵,而不喜欢缨子那无节制的索取,他喜欢女人被动的承受自己爱的冲击,而不喜欢缨子那些主动变换的花样,总之,鹏飞在早上清凉的冷风里明白了一个事,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最好,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缠绵,那才是真正的作爱,那才是为爱而做的事,而这些来玩的女人,和她们在一起,只能是性的发泄,包括身边这个看着纤细柔弱的徐闽,她在床上的征服欲望,不逊色男人,和她们在一起,鹏飞感觉自己的喷射都绵软无力,完全没有了和老婆在一起时候的欢畅和生猛,想到这,鹏飞的眼睛向楼梯上张望过去,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期望老婆赶紧出现,自己那天真温柔的老婆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一想到这些,鹏飞恨不能马上回家,和宾馆比,家好温暖。
缨子和月亮先后走了下来,看两个人的神态,开心而满足,缨子还坐到了鹏飞身边,和鹏飞热情的打着招呼聊着天,就好象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鹏飞心不在焉的应和着,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几个女人的镇定,要是自己的老婆,绝对不会这么从容,会表现出来慌乱和不自在的,和她们相比,韩屏的天真有时候看着是有点傻,但是,现在鹏飞却觉得,老婆的天真很可爱,他在后悔,老婆是花圃里的小花,自然纯真,不适合这个大环境的,她就应该养在自己小花圃里,鹏飞真担心老婆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世故和圆滑,那样,韩屏将失去所有的魅力,想到这,鹏飞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来。
王卉一转过楼梯,就看到了下面的几个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徐闽,从徐闽一下子就想到了陶铭萧,内心一阵的不安,脚下一慌乱,差点没让高跟鞋把脚崴了,赶紧站直身子,让自己镇静下来,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起来,带着微笑边下楼边打了声招呼,只是自己都觉得,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干涩。
韩屏是最后一个走下来的,听到她脚步声鹏飞就站了起来,但是又感到自己的慌乱有点失态,就转身走出了大门,在门口停留了两分钟,方才转身回到了大厅,看韩屏,正和几个女人在说笑着,表情没看出有什么不自然,只是目光从鹏飞脸上扫过的时候,才显露出慌乱和不自然,鹏飞注意到,韩屏的眼睛有点浮肿,心里马上就烦躁起来,他太了解老婆了,浮肿的眼袋,是她刚作爱后的痕迹,鹏飞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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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中午的骄阳下,乘坐快艇风驰在碧波万倾的松花湖上,快乐和轻松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五个男人,懒散的歪倒在船舱几张简易的床上,而在不大的后甲板上,五个女人在尽情享受着阳光和清风的吹拂,除了保守的王卉,那四个女人都穿着泳衣晒着太阳,王卉是一件吊带小衫一条牛仔短裤,几个女人躺在浴巾上,因为船太快,说话的声音都随风吹走了,随意几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和臃懒的感觉。
凯歌倒在床上,窗外的景色让他沉醉,这沉醉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凯歌去过的地方不少,但眼前的景色还真的吸引了他,这湖没有海的辽阔,但海的辽阔给人的感觉除了震撼就是恐惧,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很恐惧,所以凯歌不喜欢海,但眼前这松花湖到是真的别有洞天,环湖是风峦叠嶂的翠绿青山,雄伟的水电站大坝挺拔威严,要是在以往,凯歌一定会拿起相机,把这美景尽情的收藏,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没那兴致和精力了,温暖的阳关和快艇发动机那单调的噪音都让他昏昏欲睡。
凯歌昨天晚上几乎彻夜未眠,和月亮放纵以后,去洗了个澡,也许是凉水的刺激,也许是想的事太多了,凯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难以入眠,在以往,每次和老婆或者冰儿缠绵以后,自己都是眼皮难睁,可那时候,老婆或者冰儿,都会温柔的为自己擦拭清洗,自己只要在享受里进入梦乡就可以了,这个晚上却不行,不但没有人温柔的伺候自己,反倒是自己去伺候月亮,那月亮在卫生间,一会要浴巾,一会要饮料的折腾,等凯歌洗完出来,月亮早四肢摊开睡着了,看着香甜酣睡的月亮,凯歌更惦记老婆了,一想到老婆被别的男人搂着睡觉,更可能这个时候还在疯狂的作爱,凯歌的心就象海潮一样的翻涌,一阵真的刺痛让他坐利不安,终于,在去了一躺卫生间后,神使鬼差的凯歌,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贼头贼脑的往走廊里看了看,服务员都不在,这时间一定在哪个房间睡觉呢,于是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晚上上楼的时候,凯歌就故意磨蹭着走在最后,他起码记住了两个同伴的房间,现在,凯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种强烈的念头,支配着已经麻木的大脑,他就象幽灵一样,悄悄的溜到了斜对过欧阳的房间门口,把耳朵帖在门上,仔细的聆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他是多么希望能听到老婆那熟悉的声音,可是又非常惧怕真的听到她的声音,恐惧和紧张,让他心跳加速,冷汗直流,甚至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让他失望的是,听了两个房间,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不敢在找下去,怕别服务员发现,更怕这酒店外一有监控设备,那自己可是打死都说不清楚了,于是猫着腰溜进了房间,靠在门上,凯歌有点虚脱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为没听到老婆的声音而高兴还是失望,等平静了一点,才感觉脚心粘乎乎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出去的,抬脚一看,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上了别人吐的浓痰。
洗过脚,陡然倒在床上,凯歌的心还在恶心,其实,他不是真恶心那一脚的浓痰,他是恶心自己刚才的行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的变态,要是老婆真的知道了自己去偷听,那以后,在老婆的心目中,可能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人了,看看旁边恬睡中梦语的月亮,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洒脱,没来以前,自己也曾经以为自己很洒脱,可是真的走到了这一部,他才深刻的体会到,洒脱是不轻松的,是需要代价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洒脱起来的,叹息了一声,老婆的身影和容貌又闪现在眼前,凯歌甚至想,这个时候老婆如果在眼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打老婆两个耳光,他开始恨老婆为什么不坚持退出,他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来,想到这,凯歌把精力努力的收回来,抬头看了看船舱里的几个伙伴,猜想着昨天谁享受了自己的老婆,当目光扫过欧阳的时候,心里有一丝畅快的感觉,偷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男人,你这自私的猥琐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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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松花湖,就象中年人一样的沉稳,湖水轻轻拍打着沙滩,从湖面吹过来的晚风清凉湿润,湖边的沙滩上,灯火通明,一顶顶的大帐篷下,火锅的热香交织飘荡,惬意的凉风里,人们吃着火锅,水煮湖鱼,心情都格外的开朗。
靠近湖边的一顶帐篷下,十个人,五个家庭,已经喝的高潮迭起了,和昨天晚上的酒桌气氛截然不同,今天好象每一个人都想把别人灌醉,所以,这一桌就格外的热闹,欢声笑语不断的响起。
停在旁边的欧阳的车里,音响反复播放着朴树的那首《生如夏花》,朴树那平实的声音,把这首歌娓娓道来,就象一个中学的男孩子在一个成年女性耳边撒娇样的感觉。徐闽每一次听朴树的歌,都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别人喝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只有她,悄悄的溜到了车边,坐在柔软又略带潮湿的沙滩上,背靠冰凉的车身,静静的听着朴树那撒娇般的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动,感动的想哭,可是又没缘由,徐闽这一年里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人,突然被不相干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感动。
有人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把她的情绪拉了回来,转头看,王卉笑咪咪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于是问王卉,“感觉你今天晚上情绪不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也没什么,经历了,过去了,也就想开了”望着酒桌上的凯歌,王卉像自言自语般喃喃的说。
“真的能过去吗?有些事情,经历了,也就永远无法回避,也无法回到以前了,就象这湖水,冲到了岸上,即使退回去了,也要留下痕迹的”徐闽也喃喃的说。
“痕迹就痕迹吧,男人偷了,我也偷过了,在心理来说,扯平了,以后怎样,我都不后悔”王卉的声音里有点醉意般的玩世不恭。
“偷和偷不一样”徐闽转过身来,把手架在王卉的肩膀上,灯光下,眼睛闪烁着晶莹,看着王卉道。
“男人和女人的偷有本质的区别,和男人相比,在情上,女人更自私,男人偷的是情,男人,永远是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男人天生就喜欢偷,但偷到了以后,却不会珍惜,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只梨,第一口才是最甜的,越往下吃就越酸,也就越想去吃另一只,而女人则不然,女人轻易不偷,一旦偷了,就会放到心里去珍惜,对女人来说偷来的情就是罐里的蜜,下一口会更甜,唉,可惜”
徐闽转过身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王卉惊异的看着徐闽问,可惜什么。
“可惜男人永远都不懂女人,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这么多的不和谐,也才有了我们的这个游戏”徐闽的话,让王卉的心一紧,看看酒桌上的男人,看看偷描自己的凯歌那眼神,看到他躲避的目光,心里思绪和这湖水一样的开始涌动。
酒桌上,韩屏和月亮在围攻着凯歌和飞扬,飞扬的来者不惧。酒到杯干,凯歌可就招架不住了,可是这韩屏上来了疯劲,偏偏不依不饶,于是凯歌就用眼神象原出的王卉求救,以前和朋友家庭聚会,酒到高潮也都是老婆救驾,可是,今天王卉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糗样,偏偏就无动于衷,凯歌就开始心寒,于是就想放纵自己,也就来者不惧的和月亮韩屏拼上来酒,徐闽看在眼里,碰了王卉一下,王卉其实心也软了,顺势站了起来,过去按住凯歌端杯的手,但眼睛却不看他,拿过他的酒杯,笑嘻嘻的和月亮碰杯,不理会韩屏的纠缠,一饮而尽,凯歌低下头,有一滴口水点到了沙滩上,立刻就被风干了,就象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干枯,王卉的笑声,在他听来,为什么那么刺耳,凯歌的泪流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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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铭萧冷眼观察,今天酒都喝的不少,但大家情绪很高,故此没有谁真的喝醉,考虑到这几天旅途疲乏,明天又要返回,尤其看到凯歌的情绪不很稳定,陶铭萧思考了一下,把欧阳叫过来和他商量,今天晚上找个能好好洗桑拿休息的地方,养足精神,明天回去的路上是怎么开心都可以,别太疲劳了,欧阳也表示赞同,这几天的确的太累了,就给了陶铭萧一个建议,回市里,江城的洗浴业很发达,设备不错,服务还好,关键是价格还便宜,陶铭萧征求了几个人的意见,决定去市内的洗浴休息。
一个小时后,坐再温暖的冲浪浴池里,大家都感觉到了身心上彻底的放松,这家洗浴的条件还真的不错,价格非常的便宜,几个男人都称赞着欧阳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欧阳也得意的甩着湿漉漉的长发摇头晃脑。
五人一间的大包房休息室,和宾馆的配置几乎一样,五个男人在四楼,女人都在五楼,享受了桑拿后的身体都臃懒和疲倦,陈飞扬和陶铭萧头挨上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欧阳在调着电视的频道,凯歌和鹏飞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人也是真的奇怪,这些在家里要经常和老婆抢遥控器的男人,到了一起反倒很和谐,没有人刻意的想看什么节目,反正是把频道定格在中央五套基本就都没意见。
女人的房间里倒是很热闹,洗的满脸通红的几个女人都没一点的睡意,三俩一伙唧唧喳喳,电视的频道也没办法固定,各有个的爱好,还真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台大戏了。
好容易安静了一会,韩屏好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跳到徐闽的床上,一吧拉起假寐的徐闽道。
“徐姐,在路上就差你没讲自己的经历了,现在是不是该你讲了”
徐闽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精神饱满的韩屏,有环顾了一下另外的几个,一挺身又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嘴里嘟囔道,“我可是捆了,那有心情讲故事呀,快睡觉吧,明天路上讲”
韩屏伸手就去拉她,嘴里还嚷着,“不行,我们都不捆,是不是呀,都等你讲呢,你别耍赖,快起来”
王卉阻止了韩屏的疯闹,“还是让她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她还要开车呢,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韩屏撅着嘴看了看王卉,又看了看假寐的徐闽,心有不甘的跳回了自己的床,可是突然的这么多人睡在一起,新鲜的感觉刺激得她没一点睡意,躺了一下睡不着,就起来又跑到了王卉的被窝里,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楼下的房间了,鹏飞看着郁郁寡欢的凯歌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凯歌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更忧郁了,其实鹏飞又何尝不了解凯歌的心思,自己当初不是也和他一样的后悔和郁闷吗,但是,这样的事又没办法开导,况且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情压抑,只不过自己比凯歌深沉一些,内心的感受没有外露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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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旁边的欧阳小声说话了。“我知道你们俩很郁闷,甚至很后悔,其实是男人就会有这样的感受,这很正常,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这样过,但是,既然走了这一步,再想那么多就没用了,今天我喝的是不少,但没醉,和你们哥俩说点掏心窝的话吧,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男人,本来压力就大,所以需要去放松甚至放纵来缓解压力,不然就会积劳成疾,时间长了不光身体跨了,心理都会出毛病的”
翻了个身,欧阳转过头来对着凯歌继续道,“但是,咱们这样的男人,每天工作上事情一大把,就算老婆放纵你,让你去开心,可是,你有时间去调情去恋爱吗,你想想,你会有时间和心情去哄,去追女人吗?你有那耐心去宠爱另外的一个女人吗?要是有那心情,还不如来哄老婆孩子呢,让你去找小姐你愿意吗?
这样的洗浴中心里都有小姐,你去找?不嫌麻烦你还怕脏呢,所以呀,只有咱这样的游戏才是最人性的,男人不象女人,女人需要的是精神层次的,女人宁可不作爱,但她需要情调,需要恋爱,而男人,只要作爱就能放松,而对于女人来说,一声轻柔的问候,一个爱抚的动作,比给她一次高潮可能都满足,所以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同样的孤独,男人会自慰,女人却会出轨,与其让自己的老婆偷着出墙,还不如这样大家平等点,我这话可能听来是荒谬,但仔细想想吧,还是有道理的“
欧阳说完,三个人都沉静了一会,凯歌盯着欧阳道,“你不当作家屈才了”
那边鹏飞接过话头“你不做律师,是司法界的损失”
欧阳嘿嘿一笑,“我就适合养花,因为我的本性就是,宁在花下死,做人要风流,不和你们白话了,俺去会周公也”说完,把毛毯卷起,像抱女人一样搂在怀里,一条腿骑在毛毯上,呼呼的酣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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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是甜甜的睡去了,凯歌反倒更难眠,不过,欧阳的一席话真的给了他一些启迪,他说不好这样的启迪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已经不太后悔了,也不去想老婆王卉,他的心起码安静下来了。这种安静在现在来说很可贵,其实他自己很明白,欧阳的话代表了很多男人的心声,但这样的心声无疑是自私的,可是,自私本就是男人生命里的一种元素,这种自私,不能说有多可卑,可是只要是男人,就会为自己的自私找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男人。
楼上的房间里,只有韩屏还在那和王卉小声的唠叨着,王卉的眼皮已经和上了,韩屏也不知道自己在唠叨些什么,逐渐和上眼皮的时候,韩屏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这样的事我以后绝对不再参加了,绝对不要了,,,,”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其实,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因为回到了世俗的家园,心就会局促起来的。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的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的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还轻松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超作程序也升级完毕,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序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一家沸腾水煮鱼店,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的照顾着两位行长,韩屏拿着一瓶五粮液转着圈的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眼尖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两个女人,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韩屏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循,韩屏惊异的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的幽默,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代着醉态可鞠的微笑左右看着,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么一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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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我敬您一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的谦虚着,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的一饮而尽,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假装佩服的带头鼓掌,副行长按着了韩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把酒喝掉,韩屏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理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一把拉住,回头看,只见行长假装板着脸道。
“谢谢副行长支持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一贯不支持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吗?”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道。
“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一张包公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那还敢给您打进步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副行长拿起酒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的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竟然就眼睛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的把自己的酒干掉,韩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的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的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的手乱摇着,嘴里一个劲的推脱着,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掉的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默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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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序员搀扶她,被韩屏推开了。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序员憋不住地笑。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文包还在储蓄所,程序员过来说:“行长,那程序里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钟的事。
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着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序员,叫把韩屏的鞋脱掉,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女程序员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布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沉,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
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了决心。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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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屏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脏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着伸过去,把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心里一惊,忙挣扎着坐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锃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右手紧抓着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在舔着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魇里看到过这一切。用力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上来,心里一阵恶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在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里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
看着韩屏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上来一样的恶心。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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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可是在给徐闽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恨。这样的异性癖,作为医生她了解不少,但却从没真的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恶心。用手抚摸着韩屏的肩膀,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韩屏。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话能来安慰韩屏,于是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韩屏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闽的怀里。徐闽坐在了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的颤抖。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表情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帖在韩屏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闽那关切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徐闽:“徐姐,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呀?外表看着那么严肃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暗地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了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恶心。”话没说完,喉咙里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你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亵那么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恶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信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接这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徐闽笑着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去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点别的话题转移了韩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到了一丝的暖意。盯着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一会,才洗完澡的徐闽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发呆的韩屏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会也去那个呢?”韩屏转过头来,看着徐闽认真地问。看着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徐闽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徐闽和女儿说话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的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那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海的天空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才汇集成蔚蓝的海,海才能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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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我爸爸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候住的家属区里,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
有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爸爸去了。
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妈前一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韩屏也由衷地说:”从第一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里的坚强了。说实话,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闽听了韩屏的话,压粗了嗓子,故意装得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徐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复杂的。打开毛巾包着的头发,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台灯,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给韩屏讲述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么事都和我说,却不太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妈妈一样地爱护着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么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沸腾地去拼命。
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徐闽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轻微地笑一下,为自己过去的傻楞,也为弟弟的可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时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觉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住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一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家里的空气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透过车窗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站台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送我。他的脸上流着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徐闽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韩屏。韩屏还沉浸在故事里,接过饮料放到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徐闽接着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一句话,你弟弟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陶铭萧。这次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铭萧依然不热情,跟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忧郁。一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陶铭萧准备结婚的前夕,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几年里他最开心的一天,他说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么的像我,我也很为他高兴。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里感觉又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声责骂他,骂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做检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着衣服,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骂他一句。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
再说,他也是因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想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着车窗看到了弟弟。他满脸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可怜的小弟。我的心一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弟弟流着泪不说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冲我使劲地挥着手。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后来,他干脆和一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里也有了阴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看到我成熟身体的男人,这和贞操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铭萧,上一次你们讲自己的第一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韩屏盯着徐闽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是亲情的爱,我其实一直惦记他。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样紧紧地抱住他。”徐闽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韩屏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韩屏,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们俩双双出国留学,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的。”徐闽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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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我就像神经质一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象泼妇一样的骂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是不会这么容忍我的。我们就是在那时候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候,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我们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一度想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里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记。再说,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妇随。至于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醇厚了,已经沉淀成了亲情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经过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复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复杂,那就简单一点,想玩就玩,想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象你,就简单得让人羡慕。”
韩屏眼皮一挑,鼻子里哼了一声,倒在枕头上长叹了一声:“我讨厌我的简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象个成熟的女人了。”韩屏的眼睛里有一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傻丫头,一个女人,一生里难免会遇到这样骚扰的,有男人骚扰才说明你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别伤心了,不就是恶心了一次吗,就当咱去饭店在汤里喝出了一个苍蝇吧。”徐闽笑着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了还好了呢,怎么的也比这样恶心好呀。”韩屏气愤地嘟囔着,徐闽在她肩上轻轻掐了一把,“说什么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韩屏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恶心就不行,因为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哇地一声韩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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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计算着时间,一小时以前接到冰儿的电话,她已经上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冰儿了。此刻的凯歌真的有点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凯歌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系的学校要面试。凯歌把老婆送上了车,王卉上车以前和凯歌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凯歌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同事间的客气可能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一次夫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一道沟壑。两个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和冷清。
一想到这些,凯歌的心里就会烦躁,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掉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凯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凯歌拿出来一看,是冰儿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里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接通了电话,冰儿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软的声音让凯歌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冰儿进入房间的时候,凯歌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儿飘逸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冷丁的变化让凯歌有了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楞了一会,直到冰儿放下包,过来拉他的手,凯歌才醒悟过来,不悦地说:“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呀?显的这么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一点变化也给我自己一点心情。亲爱的,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里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凯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儿。来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儿抱到了怀里,使劲地吻上了冰儿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儿软软的身子,勒得冰儿呼吸都困难,左手一下子伸进了冰儿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抓住了冰儿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几天来的郁闷和焦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冰儿也是激动异常,搂住凯歌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嘴迎上去,饥渴地吸吮着凯歌那厚厚的嘴唇,当凯歌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冰儿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下。
这一下让凯歌更加兴奋,抱起冰儿扔到了床上,脱下T恤就扑了上来。冰儿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恶狼一样的凯歌,咯咯娇笑着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着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好不好吗?求你了。”
凯歌呼哧地喘息着,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着冰儿那娇柔的样子,凯歌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儿,求你先让我一次吧,我太想你了。”说着手又伸了过去。冰儿笑着一拧腰,泥鳅一样从凯歌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咔哒一下锁上门,在里面笑着说:“我洗把脸,你多喝点水冷静一下,一会咱去吃饭。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凯歌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发泄了,再不发泄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凯歌和冰儿对面而坐。嘴里吃着东西,凯歌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儿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溜过。冰儿能感觉到凯歌眼神里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里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和凯歌云雨缠绵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一点,晚上的云雨就会更疯狂,况且冰儿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里接受狂野的冲击,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缰般的飘摇。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冲动的欲望,填充好体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凯歌炽热的目光,专心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飘给凯歌一个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儿的心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儿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冰儿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凯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冰儿咽下嘴里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一声尖利的惊叫,把凯歌吓了一大跳。转瞬间冰儿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着电话说了句,我一会就到,然后关掉电话,边站起身边对凯歌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子从幼儿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在医院呢!”嘴里说着,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去。
凯歌楞了一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凯歌追出去的时候,冰儿已经发动了车子,敲了下车窗,凯歌对焦急万分的冰儿大声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冰儿只是使劲点了一下头,轰地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丢下凯歌站在道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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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闽刚放下一份病理报告,正闭上眼睛想假寐一会,敲门声打搅了想她清净的愿望,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对着门喊了声请进。门打开,笑眯眯的欧阳剑先把头探了近来,随后是一脸苦相的月亮,徐闽忙站起来,拉着月亮的手笑着问:“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花园的老板驾到,什么香风把你们俩一起吹来了?”
欧阳一甩飘逸的长发,笑哈哈道:“一来想你了,二来麻烦你来了。”
徐闽嘴一撇:“什么一来二来的,虚伪!说吧,什么事?是不是月亮不舒服了?”边说边看眉头紧皱的月亮。
欧阳没等说话,月亮拉过徐闽,恹恹地说:“我也不知道了,浑身没劲,还恶心,老是出虚汗。”
摸了摸月亮的额头,不发烧呀,徐闽小声问她,例假来了吗?月亮摇了摇头,但马上说:“我平时也是不准的,晚来个十天八天经常的事。”
徐闽嘻嘻一笑,拉起月亮说:“走吧,我带你去化验室,八成你是有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可是一直有措施的,你可别吓我。”月亮几乎跳了起来。
“嘿嘿,谁和你保证过有措施就不能怀孕了?快跟我走吧。欧阳,你就在着等着吧。”
月亮嘟囔着:“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可别是真的有了。”一边跟在徐闽的后面出了门。欧阳在屋里楞了一下,突然兴奋得一拍巴掌,打开门兴奋的喊:“等我一下,我也去!”
化验室门前,欧阳一脸的焦虑,不时向里面张望着。好不容易盼到门开了,徐闽拿着化验单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身后月亮一脸的沮丧。欧阳一把抓住徐闽的手,焦急的问:“我说姐们,怎么样?”
徐闽一扬手里的化验单:“我说欧阳,晚上是不是该请客了?”
欧阳楞楞地看着徐闽,又看看月亮的肚子,突然把月亮一把抱了起来,猛地转了一圈,又跳到徐闽身前,抓着徐闽的手兴奋地说:“快去找铭萧,晚上我请客。不,别等晚上了,就现在,咱们去好好喝一杯!”
徐闽笑着挖苦他:“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和毛头小夥子一样呀?值得这么兴奋吗?再说你不是不要孩子吗?不是做什么丁克家庭吗?”
“你们的孩子都要上学了,我才有了宝贝,我能不兴奋吗?我是说过不要孩子,可这是上帝给我送来的,我怎么能拒绝呢?是吧老婆,我们一定努力生个女儿。你想呀,你吃了那么多的鲜花,又整天泡在花圃里,我们的女儿,那出生还不就得香喷喷的,整个一香香公主转世。我要给我女儿的房间放满鲜花,她洗澡都必须用鲜花泡水,我女儿一定比花儿还漂亮,你相信吗徐闽?”欧阳兴奋得有些神经质,搓着手自己一个人在那嘟囔着,全然没注意月亮那哭丧的脸。
欧阳兴冲冲地找陶铭萧去了,月亮坐在徐闽的办公桌前愁眉不展的问:“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自然流掉?”
徐闽诧异的问她:“为什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鬼才想要呢,我们现在这样多好呀,自由自在的。有了孩子得添多少麻烦啊!再说了,生完孩子,我的体型还不成水桶呀!我还怎么教学生跳舞呢?这孩子说什么我都不能要。”
“得了吧,孩子你可以雇保姆帮你带的。再说,你看我们这些生过孩子的女人,哪个像水桶了?欧阳那么喜欢孩子,他能让你做掉吗?有个孩子,家里也有了快乐呀。你可别想歪主意了,听我的,别胡闹。”徐闽严厉的说。月亮点着头,却眼珠乱转地打着自己的鬼主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