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魔刀手
我是一个魔族。
确切的说,我是一个魔刀手。所谓的魔刀手,就是魔王手下使用刀的武者,魔王手下使用刀的武者并不多,因此,我们魔刀手一族是魔王手下人最少的种族,可一个魔刀手的战力却很强,我们可以轻易搏杀勇猛的兽人族,也可以和人类最强的圣殿骑士打成均势,因此,魔界没人敢小瞧我们,就连魔王老大,也将我们视作心腹、王牌。
我是一个魔族,魔族都是杀戮成性、残暴不仁的傢伙,可我是不同的,我不喜欢杀人,因此,我虽然是一个魔刀手,却很难升到高一等级的魔刀将。因为要想升到魔刀将,我就必须杀一百个一级敌人,或是赢得十场魔界内的生死赛,我不喜欢杀人,也从未杀死过一个人,因此我升不到魔刀将。不过这也好,升到魔刀将虽然拥有很大的权力,可死得也很快,魔界的将领是更换最频繁的工作了。
可是,这也有一点不好。当不了魔刀将,我就少了很多征服美女的机会。
我喜欢美女,尤其喜欢异族的美女,虽然魔界的女子们经常为我魔刀手的身份和银色长发的英俊外表所吸引,时常对我暗送秋波,可我并不喜欢她们身上的暗黑气息。我喜欢和魔力强大的精灵族女子作战,然后将战败的她们征服在我的胯下;我也喜欢和圣洁的人类女祭师对抗魔力,然后看着她们在我的堕落魔法下臣服,成为我新的奴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天使,你能想像,折断她们的翅膀,污辱她们的心灵,是多么诱惑的一件事情吗?
可惜,我不是魔刀将,因此我很少有和美女对战的机会。因为我们的战斗任务都是由魔刀将分配的,本届的魔刀将,就是那个名叫巴伞的绿毛烂牙老贱种,我敢打赌,他一定是瞧我英俊的外表不顺眼,他总是给我派一些噁心的任务,譬如和熊族作战,又譬如进攻水蜥蜴族的巢穴等等。
靠!我是魔刀手,不是动物园园长,那些怪物里面会有美女吗?而且我不喜欢杀人,要我去和那些怪物作战,不是摆明了要让我好看吗?因此,我现在正站在巴伞的办公桌前,用我那锋利的长刀刮着他的桌面,我要向他严厉抗议!必要时,就算宰了他也在所不惜!……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除非在决斗场上,不然残害同族是魔界大忌,我可不想成为魔界刑者练习杀人的道具。
“喂!沙鸥,你这没用的笨蛋!老子叫你开个罐头,你却他妈的给老子把桌子划花了。派你去和熊族作战,你却给老子跑到街上,买几张狗皮回来冒充熊族人的皮,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你如何如何英勇?他妈的,也不想想,有那种斑点的奶牛熊吗?上次你苦苦哀求,眼泪鼻涕流了老子一腿,老子没办法,才派你和大家一起去进攻水蜥蜴族的巢穴,你倒好,蜥蜴族没杀死半只/-,却给老子抓回一只青蛙,居然还是瞎了一只眼睛的残疾青蛙!他妈的,老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投错胎,你这种垃圾也会是我们魔刀手一族吗?真他妈老天不长眼啊。”
巴伞抓住我的衣领,劈头盖脑就是一顿训斥,我自然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不就是划花他的桌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暂且留住他的狗命,谁叫老子不喜欢杀人呢?顺便一提,沙鸥是我的名字,也是光荣的魔刀手一族的荣誉象徵。
“是,是,巴伞大人您别生气,您别和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当心气坏身子。”
我堆出满脸的笑容,扶着那老绿毛贱种坐下,帮他泡好了一杯茶。不就是泡杯茶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改日我定要叫你巴伞给老子端屎盆。总之,巴伞的气似乎顺了一些,脸色也好了很多,至少不是绿色的了,我想,现在我该提提自己的要求了。
“嘿嘿嘿,巴伞大人,属下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妈的,有屁就放!老子看到你就倒胃口。”
“是,是!属下想自请去看守环墓园,还请巴伞大人批准。”
“环墓园?”就如我所预料的,巴伞那张老脸上满是疑惑,“你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环墓园是魔界历代魔王安葬其宫内死去的失宠妃子、普通宫女之所,若是得宠妃子则另有专门的安葬地点。此处一般不许普通魔族靠近,并且有专人看守,我们魔刀手一族便是奉魔王之命,提供看守此处的守护者。说是守护者,但事实上根本没什么值得守护的东西,此处并没多少值钱的陪葬品,而且阴怨之气极重,搞不好还会被冤魂骚扰,会有人来才怪,就连魔刀手内部,都视看守此处为最大苦差,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因此当我提出自愿看守环墓园时,巴伞当然会心生怀疑了。
“也没什么,只是想去那里锻炼一下自己,我不想再给光荣的魔刀手一族丢脸了。”
“真是如此?”巴伞明显不相信我。
“句句出自肺腑。”反正说谎话又不会少块肉,不说白不说。
“那好!”巴伞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沙鸥啊,其实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材,可你最大地问题就是没有上进心,我很高兴现在你有了,你是我们光荣的魔刀手一族,只要勤加用功,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靠!演什么戏啊?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想什么吗?把我早点打发走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吧?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达到目的了,哈哈,环墓园,环美人,我来了!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点意外的状况,窗外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巴伞一听这警报,就像老鼠听见猫叫一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手倏的幻化成两柄青绿色的长刀,破门而出,只远远给我留下一句话。
“明天就去环墓园报道吧。”
我是魔族,我当然知道那警报是什么意思。那代表着又有不知死活的傢伙企图行刺我们的魔王了,唉,就和女人月经一样,每个月总有找死的笨蛋想要刺杀魔王大人,那些没脑子的傢伙也不想想,魔王啊,哪有那么容易杀死的啊?要真是那么容易杀死,作者也不用写这故事了,我直接去杀死魔王,然后取而代之就好了吗。
巴伞是我们魔刀手一族的魔刀将,也是魔王的护卫,魔王出事,他自然要即刻赶到。事实上,他倒不是怕魔王被人杀死,说不定他还巴不得魔王早点死呢,他担心是,要是他去晚了,会被他的死对头,毁灭法师一族的毁灭法王在魔王面前进些谗言,说他护驾不利,到时候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总之,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伸个懒腰,我直接对巴伞离去的方向比出中指,骂了一句“F”开头的名言,顺手从巴伞桌子上牵走两卷鬼刀火卷轴,迳自朝门口走去。
我美丽的人生,该开始了吧。
出了门,我决定先回家。
这是当然的了,就算是要去环墓园,也没有这么快的,我必须回家准备准备啊。食物,衣服是必须的,还要有一些黄色画报吧?最重要的……我那个宝贝亲亲小盒子,我的一生全指望它了;还有铁锹、铲子……嘿嘿嘿,毕竟是要去开挖吗。
走在大街上,我规划着自己的光辉未来,眼睛却不自觉的盯着满街的美女们瞧。这里是魔族的繁华都城纤牙城,堂堂魔王的根据地,乃天子脚下,即便是和人类、精灵族的超级大型都市特兰迪斯相较,纤牙城在规模上亦丝毫不输。所不同的是,人族和精灵族的都市是光明与和平的象徵,我们魔族的都城则自然是最混乱、最邪恶、最血腥、最暴力的集合地了。
相较起来,我当然更喜欢这里。光明?和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能拿来当饭吃吗?那些虚伪的人类时常打着这些标语,随意残害同胞,我就曾亲眼见过一个英勇的人类剑手,在击败我魔族十数名高手后,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人的城堡,却被他的同类残忍的射成刺蝟,并将他的头颅连同妻女一同献给我们魔族,作为祈求和平的工具。
我们魔族虽然表面上邪恶黑暗,却从不会做出这种背叛陷害的事情来。我们敬重勇者,靠实力来决定地位。就拿我来说吧,即便是对我最讨厌的巴伞,我也十分钦佩他的实力,并且幻想着有一天能将他击败……我倒不是想要取代他魔刀将的地位,我是想要他那些堪称绝品的私人女奴。
巴伞那个老色魔拥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奴,全部藏在他的一处花园别墅里。
听我一个魔刀手哥们说,那里的女孩们都被巴伞调教的有如小绵羊,对男人言听即从,进了那里就和进了天堂一样,虽然我不知道我们魔族进天堂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他的意思我明白。他还说,最厉害的是其中一个叫莉莉雅的精灵族少女,说是拥有精灵族的王室血统,长得美貌绝伦,如天女降世,更难得的是,她还是个处子,纯洁得好像花瓣上的露珠一样,虽然我们魔界的花瓣多半有毒,不过他的意思我明白。
也不知巴伞那老傢伙是不是阳痿,有这么一朵美丽的小花在身边,竟然不摘?
不过那也与我无关,巴伞那片花园我连接近都不能,我那哥们是立了大功,被龙族战士打断了一只手加一只脚之后,才以魔刀手英雄的身份得以参观巴伞的花园……虽然我也很想进去看看,可若是需要断个手脚什么的当门票,那还是算了吧。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去环墓园,那是我翻身的最大希望了。这样想着,我加快了脚步。
街上五光十色,魔潮汹涌,不但有许多衣着火辣的魔族美人,最有看头的还是那些上位魔族们眷养的私人女奴,她们大多是其它种族的战败者或其家人,因为有几分姿色,得以活命。魔界的上位者们多有一些奇怪的嗜好,例如,那边那个翼风魔怪,就把他的一个私人女奴装在透明的大瓶子里,扛在肩膀上四处走来走去,我真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炫耀他孔武有力?还是想告诉大家他是魔界第一白癡?总之,那透明瓶子里长着一对雪白翅膀的天使女孩咬着下唇、战战兢兢的模样,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还有那边那个停在路旁的马车上的吸血伯爵,穿得倒是满像个人样,可竟然当街咬住一个人类少女雪白的臀部,“啧啧”的吸起血来。那红发的人类少女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打横趴在吸血鬼的膝盖上,白瓷般的面颊因为痛楚而显得有些苍白,星眸紧闭,娇艳的薄唇不停的呢喃蠕动,似乎是在低声求饶。她只有上身着衫,下半身的丝织长裙连同雪白内裤一同褪到脚裸,大腿根部的神秘禁地由於其主人的微微挣扎而若隐若现,看得我血脉贲张。
那吸血伯爵显然是个变态!放着如此美女不去享用,反而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闪亮的獠牙咬向少女的雪白娇臀,一面吮吸少女的鲜血,一面还伸出舌头添两下……靠!吸血伯爵见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种地方的血比较香吗?怎么如此的没有羞耻心?这样还算是正义的魔族吗?……死傢伙,头还挡住了那少女含苞欲放的神秘花园,害老子看不清楚。
不行!老子要走近点看看!
这样想着,我不由自主的朝那马车走去。看来和我报持着一样想法或基本一样想法的人很多啊,马车很快就被一群流着口水的魔族们包围了。可那吸血伯爵显然受过特殊训练,竟然浑然不觉四周鼓噪的人群,自顾自的做着表演,反而是那人族的红发少女看见这么多人,俏脸羞得和苹果一样红,挣扎得更厉害了。
蓦地,一阵骚动自我身后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铁血族宪兵来了,虽然私人女奴没有权力保障,随便怎样凌辱都成,但这吸血鬼骚扰到正常秩序,就一定会有人来管的了。不过……死宪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看的最开心的时候来,实在扫兴的很。妈的,铁血族的宪兵冷酷无情,办事没有转圜余地,我家里就还放着两张因为随地大小便而被他们开的罚单,等将来我当了魔王,一定派这群混蛋去通下水道!
果然,宪兵是来制止那吸血伯爵的,我冷笑两声,等着看好戏。只见那吸血伯爵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不耐烦的将膝上的少女随手抛在座椅上,少女吃痛,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悲鸣,娇嫩的雪臀由於遭到粗暴对待而呈现出几点赤红的鲜艳伤口,正往外渗透着微量的鲜血。吸血伯爵不理那女孩,迳自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走下马车,狠狠瞪着面前青色长脸的铁血宪兵。
“你们要做什么?”他开口道。
“请报出身份,姓名。”铁血宪兵冷冷道。
“我是吸血伯爵一族的二级魔法使,夜行者部队的希兰梅耿统领。”
哗!来头不小啊!我吃了一惊,不禁对眼前这个“稀烂没根”统领刮目相看。
虽然能拥有私人女奴的都是上位魔族,随便抓一个也是三级战士或法师,可这位的来头似乎特别大。吸血伯爵一族和我们魔刀手一族一样,都是魔界六大种族之一,他们比较擅长使用魔法,拥有很多黑暗法师部队,其中最着名的就是魔法部队“夜行者”,那可是我们魔界的主要战力之一。
这个叫稀烂没根的傢伙是夜行者的统领(虽然多半省略了一个“副”字),那是和巴伞一样级别的高官了,而且他是二级魔法使,实力比我这个九级刀手要强太多了,还好刚才没有惹到他,不然麻烦了。看来这傢伙和铁血宪兵之间有得吵了。
“这是五十金币的罚单,请您接受。”
“为什么?”
“因为您在街上咬女奴的屁股,触犯了魔界宪法。”
“我不记得魔界宪法里有”不许在街上咬女奴屁股“这一条。”
“但是您骚扰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了。”
“我有骚扰到其它人吗?”希兰梅耿指着周围的群众说:“是他们自己围过来的。”
“噗呲噗呲!”
“唧咕唧咕!”
对不起,音响效果没出问题。在我耳中听来,他们后面的争吵就都是这样的,因为我已经懒得听他们胡说了,我的注意力被那个人类的女奴吸引过去了。
这女孩大约只有十六、七岁,一头红色的秀丽长发,直垂腰际,可此时却由於慌乱而显得有些凌乱。早先位置太远没有看清,近看才发现,她面容清秀,肌肤雪白,身材玲珑有致,算是相当漂亮的人类女孩,不过现在她的处境有些难堪。
秀美的纤手被捆在身后,脚裸又被长裙困住,被主人粗鲁的推倒在座椅上的她,努力挣扎着坐立起来,想要努力挡住自己赤裸的下身,却由於手脚难以活动而失败,反而弄巧成拙,摔倒在地上,白皙的美腿和粉色的私处顿时一览无余。
引来周围一阵口哨声。
惊呼一声,她努力并拢着双腿,试着爬回马车上,却屡次失败,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努力,像一朵倾倒的鲜花一样,就这么倒在地上。隔着衣料的坚挺双峰和赤裸的匀称雪臀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下唇由於羞辱的感觉而紧紧咬在贝齿中,两行清泪也顺着粉色的面部曲线流淌下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脑中哪里抽筋,竟然觉得有些心酸……靠!奴隶见过千千万,比她淒惨百倍的也见过不少,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真他妈的奇怪啊。我怎么会同情她呢?这简直就跟布什和拉登称兄道弟一样不可思议啊!
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我不由自主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到马车上,然后在周遭众人瞪得贼大的眼神包围中脱下身上的长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退到一边,望着她混合着惊讶和感激的美丽眼瞳,做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蓦地,“轰”的一声爆响,我只觉得胸口猛然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耳畔传来一个凶狠的声音……
“多管闲事!”
这声音!是那个吸血伯爵!抬起头,我赫然发现,那马车已经推开围观诸人,远远离去,只卷起一阵尘土,漫天飞舞着……
尘土中,我看到了我的那件长衫,它已经被撕成几片,孤零零的散落在地上;那铁血宪兵则流着血软倒在一旁,口中黑洞洞的,地上满是碎牙……咦,在我的长衫边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正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那是什么?
我好奇的走过去,拾起那亮晶晶的东西,仔细观察之下,那竟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石子,看起来怪好看的,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人群已然散去,我无奈的耸耸肩,将那石子收回怀里,转身朝家里走去。虽然受了气,可人家势大,而且功力高强,我又有什么办法?顶多在心里骂骂那吸血鬼罢了……
於是,当我骂完那吸血鬼稀烂没根的十七代爷爷的远房大舅子的堂弟之后,我到家了。
说是家,其实也就空空荡荡一栋房子,这房子是我那死鬼老爸留下的,说是祖传的风水宝屋,住在里面的人大吉大利,将来最差也能够混个出人头地,运气再好一点甚至能威震魔界,成为一代霸主。
我一直认为这种说法是放屁!包括我老爸在内,我家祖先数代虽然每个都是名声响亮的魔刀将,可惜,他们和其它的魔族将领一样,虽然取得了无数辉煌的战绩和荣誉,却难逃征战杀场的最终命运,全都在“出去砍人的时候人头落地”,真真正正的“出人头地”了,至於说威震魔界,我是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威震魔界,至少现在我家的那群老鼠已经长得威震魔界了,各个都是鼠中之霸,连猫都打不过它们。
收拾了一下必要的东西,我顺着嘎吱嘎吱作响的楼梯,和老鼠们打了声招呼,来到地下贮藏库。周围有些黑,看不大清楚,我懒得点灯,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十八摸”,双手摸来摸去,摸到一个小盒子,当下抱着它亲了一口,走回楼上。
回想起我获得这个宝贝盒子的过程,那还真是有戏剧性。
那天,我正一个人躺在家中,一面看着天花板发呆,一面寻思着从哪里弄些钱花花。家里除了这张床以外,大件的傢具全都进了当铺,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刮了。虽然我是魔界数一数二的魔刀手,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是宁可被钱砸死也不愿穷死的,不过死鬼老爸留下的钱实在太少,上门来分钱的女人又太多……所以到我手里就所剩无几了,再所以,我现在就要穷死了。
心烦难耐,我顺手抓起身旁的一本《龙虎豹——魔界版》,另一只手握住我那雄壮的弟弟,想要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也许是动作太大,还没安慰多久,只听“轰”的一声,那床竟然整个垮掉了!当时我的背就和我的腿一样疼,好不容易从一堆木屑中挣扎着爬起来,正准备吐出一堆诅咒四方神佛的美言,却赫然在那堆碎裂的木屑中看到了那个小盒子!
将那盒子从地上拾起,我的目光立即就被它美轮美奂的外表吸引住了,白玉雕琢的盒身,四周镶嵌着各式各样的细碎宝石,还绘制着许多我想也想不到的绝色美女的图案,各个清秀俏丽,曲线玲珑,好似要活过来一样,不过仔细看看,那似乎都是同一个女子的绘画,却不知这女子是何人?还有,这盒子似乎是藏在我那床里的,对了,记得老爸曾嘱咐过,说是祖训有云,我家这张床乃是前不知道第几任魔王所御赐的珍品,代表着家族的荣誉和象徵,叫我无论如何不能弄丢。
是什么珍品我不清楚,不过经过这许多年,这破烂床早已经残旧不堪,睡上去经常闪腰扭脖子什么的。我也算是很给老爸面子了,虽然穷得要死,什么傢具都卖光了,可唯独这张床却一直留到现在,未有动过分毫。
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什么“家族的荣誉和象徵”云云,可能不过是个幌子,这白玉盒子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吧?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哪有人将“家族的荣誉和象徵”整天睡在身下,还公然在上面闷鼾放屁、打飞机玩女人的?太扯了吧?
嘿嘿,看来今天我是撞到大彩了!这盒子这么艺术典雅,里面会装着什么呢?
宝石?武学秘笈?藏宝图?禁忌的魔咒?奔腾九芯片?还是最完整的阿里布达年代记和龙战士合集呢?
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那金色镶边的小巧盒盖,一看之下,顿时傻了眼……
空的!空荡荡的,里面除了白玉无暇的盒壁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吃惊的将盒子翻过来,用力倒了倒,证实了我所看到的……的确是空的!这……这怎么可能呢?……不对,一定有什么机关!盒底肯定有夹层!
不死心之下,我把那可怜的盒子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又是浸水又是火烤,最后只证明了一件事……没有机关,我失败了,我的梦想破灭了,我完了,我毁了,我……什么吗?哪有这么严重,不过就是一个盒子而已,更何况,把这盒子买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将那盒子丢在一边,我颓然坐倒在地板上,不断安慰着自己,心中却难免有些失望。时间已近傍晚,夕阳西沉,魔界的绿眼鸽发出“咕咕”的叫声,逐一飞返巢穴,我的肚子也发出“咕咕”的声音,却没有食物飞到我的胃里。罢了罢了,这么坐下去不是办法,我好歹是个魔刀手,总不能饿死在家里吧?正准备起身,耳畔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甜蜜声音……
“您……您饿了吗?那……玉儿去帮您找些吃的,好吗?”
甫闻此言,我立即惊得大叫,心中升起一股恐惧感,猛然从地上弹起来,右手一挥,激出连体长刀,四面警戒着。不要笑我!在自己的家里突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谁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谁?是谁?出来!”我吼叫着。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在做梦。随着我的话语,眼前突然出现一片乳白色的烟雾,弄得我极为紧张,生怕一不小心人头落地,紧接着,烟雾散去,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素裹,宝石点缀其身的秀丽少女,正娇羞的站立在我的面前,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色钻石般的闪亮眼瞳,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我。
“是您放出我的吗?”那少女不安的玩弄着腰侧的衣角,轻启樱唇,柔声道。
我没回话,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清丽可人的她,不断流着口水。肌肤雪白、身段窈窕,这便算了,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那和瞳色相若,如瀑布般直垂臀后的黑色长头,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秀发,像云彩、像流水、像丝缎一样,随着少女的动作轻微摆动着,惹得我的心也随之摆动。嗯,她的额头上有一只白色的小角,耳朵是尖的,看来是魔族没错,可是……这么清丽的魔族女孩,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而且,我怎么总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呢?……啊!对了,她不就是那个盒子上画着的少女吗?这……这是怎么回事?魔王显灵了?她竟然活过来了!!!
“是您……放出我的吗?”大概是见我一副吃惊的模样,没什么反应,那少女又重複了一次。
“你是谁?你是从那盒子里出来的?”我问了两个自认为问到重点的问题。
果然,那少女点点头,道:“我叫玉儿,我……是依附在那个白玉盒子上的没错。”
依附?有意思?被她引起了兴趣,我也顾不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示意她坐下……家里没有凳子,只好坐在地上了。我决定要和她好好谈谈,这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我直觉的感到,自己一生的转机,似乎来了。
微微一歎,玉儿那小妮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黯淡,讲述了一段令我震惊不已的故事。
三百四十六年前,在我们魔刀手族刚刚崛起的时候,魔族曾经有一位震古烁今、天下无敌的绝世魔王——寂天帝,没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他总是用面具将自己的面容隐藏起来,人们只知道他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对了,就是和我一样的银色长发。
他凭着自创的“寂天神魔绝”,兼修黑魔法和召唤魔法,十四岁就夺得魔界最盛大的黑暗武术大会冠军,崭露强横实力;十七岁时仅在一刻钟内,三剑取下当时人类最强的圣殿骑士——帕休斯的人头,并凭此功绩被当时的魔王扎特授予魔界武者的最高荣誉,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界武神;十九岁时更是率领魔族大军攻破精灵族的都城,并将当时公认的天地间第一美人,精灵族的小公主天星无痕抢回魔界,逼得精灵王狠下心来迁都人类领地,与人类合并抵抗魔族,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这才只是个开始,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由他所统率的魔族大军已经将人类和精灵族联军杀得大败,眼看就可以取下对方最后的老巢,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竟在阵前突然率军回头,宣佈叛变,率领大军杀回魔界,一年之内降服四十七名魔界领主,斩杀十九名上位魔将,击破魔族百万大军,一直打到当时的魔族都城海牙,单枪匹马直接面对魔族第一高手,魔王扎特。
没有人知道那一战的过程,那一战之后,当时的魔族都城海牙整个变成了一片废墟,从废墟之中最后走出来的,是全身浴血的寂天帝。之后,魔族就迁都到纤牙城,寂天帝取代扎特接替魔族王位,成了新的魔界霸主——寂天帝王。
可惜,从此以后,寂天帝就再也没有对外扩张之心,眼看着人类和精灵族渐渐回复了元气,而新兴的许多其它种族,如兽人族和其数个分支、号称神之使者的落世天使族等等也迅速崛起,魔族有十数年没有发动战争。好战的魔族们坐不住了,他们屡次劝说寂天帝发动战争,打击敌对种族的势力,却屡次被寂天帝拒绝……终於,他们决定孤注一掷,向人类和精灵族请求帮助,除掉这个眼中钉。
基於过去的恩怨,人类和精灵族恨透了寂天帝这个魔头,早就想除掉他,尤其是爱女被夺的精灵王天星野火,更是不遗余力的发动所有精灵族高手,甚至亲自出手,来到魔界,目的只有一个,一血前耻,杀掉寂天帝。
魔族们设下了圈套,他们以祝寿为名,想要将寂天帝诱到各族高手们埋伏的地点,一举杀之。凭寂天帝的聪明才智,很难相信他会没察觉到这么幼稚的圈套,可他还是去了。
就如各族高手们所计划的,准备充分、实力强绝的他们最终达成了目标,可他们付出的代价却远远超过了估计。参加围杀计划的两百四十人,最后活着的只有一人,只有天星野火一人活着出来,无比悲怆的他回到了精灵族,击碎了自己的长剑,对当日的决战只字不提,并且从此隐遁山林,不知所踪。那一战的过程是怎样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他一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天星野火只和族人说寂天帝死了,可没有人找到过寂天帝的屍体,他的屍体究竟在哪里?
这些问题,都随着天星野火的离去而变成了千古之谜。
绝世魔主,武者的传奇,银发的寂天帝就此陨落,死时仅有三十七岁。他留给后世之人的,除了神话一般的传说外,还有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够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我很敬佩这位魔王,可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又不是历史学家……嗯,魔界好像没有历史学家,总之,这小妮子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寂天帝王和精灵族公主天星无痕的女儿。父亲大人吩咐我随母姓,我的全名是天星玉儿。”
玉儿她突然说出这句话,显然是想吓死我。算了吧,小姐,你这样子顶多十六、七岁,我又不是白癡,几百年前的古代英雄美人是你的父母?你不如说你父亲是北京猿人族长?
“当日,父亲大人……临终前,运用最后的魔力发动了一个寄魂黑暗魔法,将我的身体和灵魂依附到我的化妆盒上,并且吩咐他的一个忠实部下将这个盒子带到安全的地方解封,期待我能逃离魔界,去找我的爷爷天星野火。”玉儿解释道:“可是出了一点意外,父亲大人的那位忠实部下在皇宫拿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警报,结果他只好暂时用融合魔法将盒子藏在皇宫的一张床里面,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大概瞭解了一点,看来她没说谎话,这也解释了为何她看起来虽是魔族女子,却如此清丽可人了,她是精灵族和魔族的混血吗。不过,还有一点疑问,必须搞清楚才行。
“你父亲的那位部下,是和我一样的魔刀手族吗?”
“嗯,好像是的。”玉儿点头道,她点头的时候样子好可爱,迷死人了。
如此一来就大概清楚了,据我猜测。玉儿父亲的那位部下必定是我家的某位祖先,当时没有把握突围而出,因此将那盒子藏起,结果最后虽成功逃离,却重伤不治,临终前嘱咐后人必定要寻回那张床,却没说出盒子的关键内容就葛屁着凉了。依稀记得,我那死鬼老爸在我小时候曾经说过,这床的来历是这样的:我的一位先祖立下战功,魔王问他想要什么赏赐,结果他不要珍宝,也不要美女,竟然要魔王睡过的床!
现在想想,我那先祖还真有种……不知道魔王会不会以为他有龙阳之癖。总之,这床就这么当传家宝一样留下来了,至於这床里的秘密,却直到今日才被我发现。
“那么,这寄魂魔法又是怎样解除的呢?”我抠抠脸颊,道:“我可不记得自己曾解除这个魔法啊。”
“这个……其实只要打开盒盖就暂时解除了。”玉儿浅笑道:“可是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久我就必须重新回到盒子里去,要过两天才能再出来,想要彻底解除这个魔法需要其它的手段。”
“靠!那我一开始打开盒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害我费那么大劲?”
“……我……我怕。”
我咧!这是什么理由?这小妮子玩我吗?
“这位先生……您……”
“我不叫这位先生,我叫沙鸥。”我摆手道。
“那,沙鸥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哦,说来听听。”美少女求我帮忙,这让我很感兴趣,
玉儿的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难。据她所说,她父亲寂天帝王临死之前最后是入到了她母亲的坟墓中,她母亲天星无痕先寂天帝而死,被葬在环墓园,她想寻得父母的坟墓,前去祭拜。说这个要求简单,那是因为看守环墓园的正好是我们魔刀手一族,我只要略想办法就可以进去,而说有点难,那是因为经过了这么数百年,鬼知道她母亲的墓在哪里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对我很有诱惑性。寂天帝可是魔界古往今来公认的第一高手,他的遗骸附近说不定会有什么绝世神兵、武学秘笈之类的东西,要是我能弄到手,那就发达了,当然这只能想想,我是不会说破的。玉儿连自身那个寄魂魔法都没有解除,又人生地不熟(稍微更正一下,地她还是有些熟的,不过…
…过了这么几百年,熟也变不熟了),现在只能靠我,若是我不趁机敲诈勒索一下她,那我不是妄为魔族?
这么想着,我挤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道:“玉儿,不是我不想帮你啊,这实在有些困难啊。”
“啊,沙鸥先生,求求你。”果然,她慌了手脚,美丽的大眼睛漫溢着期待和祈求的神情,居然还朝我连连鞠躬,简直笑死我了。
“这个吗,看在你这么孝顺的分上,我可以帮你。”甫闻此言,玉儿顿时喜形於色,而我则一面心里偷笑,一面正色道:“不过……你付给我什么报酬呢?”
“报酬?”玉儿一愣,显然面有难色,“我身上这些珠宝……够吗?”
她指的是自己身上装饰的珠宝玉石,那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可那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摇摇头,道:“那些不够啊。”
“那……我……我没有别的东西了。”她有些着急了。
“你有的。”我不想再饶弯子了,直接脱口道:“你自己的价值,可要比那些宝石重要多了。”
“什么?我?”就如我所预料的一样,玉儿闻言退后两步,倒吸一口凉气,美丽的脸颊上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惊异,继而转为愤怒,犹豫,恐惧所混杂在一起的複杂神情。
“我并没有义务帮你的。”我假装无所谓,道:“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不……”
果然,我那句话直击要害,她显然已经慌了手脚,看着那秀丽的面庞,不住颤抖的娇躯,雪白的颈项,我再也忍耐不住,大步上前,一手托住她美丽的香腮,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将脸贴近她樱桃小口。
“不,不要。”
受到突然袭击,玉儿眉头微蹙,双手推着我的胸膛,想要抗拒我的无礼举动,她毕竟是一个公主,无法接受是正常的,这种拒绝并未让我感到不快,相反更让我期待接下来的征服。我不理她害怕的微微颤抖的娇躯,略微粗暴的往她那两片仿如熟透的樱桃般柔软的双唇上吻下去。
“啊……”
短暂的惊呼,立即就被挡在口中,她的这个愚蠢的举动反而给了我顶开那洁白如玉的小齿,往里深入的机会,我毫不客气的探到她的香舌,来回的逗弄缠绕着,吮吸着那甜美的津液,顺势将拖住她香腮的手放到她黑色的秀发上。
两行清泪,顺着少女脸部美好的曲线滴落到地上,她不断的想要缩回那柔嫩而滑软的舌头,抗拒我的入侵,但很快就知道那是徒劳的,我一面抚摸着她清流般的美丽秀发,藉此来安慰着她,一面缠住她的香舌不断搅拌着。没多久,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玉儿可是一个公主啊,真是可爱,感觉她原本僵直的躯体渐渐变软,紧紧贴在我的身前,多么美好,真让人醉入其中。
蓦地,腹部一阵疼痛传来,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惊愕而愤怒的望着面前微微喘气的玉人儿,她不敢看我,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佈满了红晕,两片香唇紧紧闭在一起,整理着有些散乱的长发。
“对不起,沙鸥先生……寄魂魔法生效的时间到了,我现在必须回到盒子里去,请……请给我两天考虑的时间,好吗?”玉儿低声道。
两天?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我也不是不能等的,两天就两天,正好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向巴伞那老傢伙申请调到环墓园去,我可不怕你跑了。可是你今天弄疼了我,两天以后我会加倍找回来的。
於是,我点点头。
第二章天星玉儿
收拾好一切需要的东西,我并不急於出发。时间还早得很,而且……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手中捧着那个白玉雕砌的精巧盒子,我缓缓走进房间。我可以感觉得到,依附在这盒子中的那个美丽女孩的温度,很舒服的感觉。我不想让周围邻居或是其它猫狗什么的看到我家里凭空多出来一个仙子般的女孩,因此决定先拉上窗帘。
无意间,一粒毛毛的树蓉从外面飞进来,好巧不巧的正落在我的鼻尖上,惹得我忍不住打个喷嚏……有趣的是,我手中的小盒子竟轻微抖了一下,这……是玉儿那小妮子,她是在害怕吗?也许吧。
窗外已经是春天了啊,魔界的春天,和其它种族所处的光明世界一样,也是万物复苏的时光,大自然对她的儿女们是一视同仁的,就连魔界这种黑暗的地方,也有所谓的春天啊。这还真是讽刺,万物复苏,我们魔族体内的魔性也是一样,也一起复苏了,严寒的冬季已经过去,可以预见,不久之后,魔王必定会调动大军,向光明之地发动新一轮的进攻。每一年都是这样,这种状况,是何时形成的呢?我不知道……那么,它又将在什么时候停止呢?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人类中的诗人,也不是一个英勇的战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我无意感慨世间的蹉跎,我也不会随意牺牲我的生命,我只想静静的生活下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就和一个普通的魔族一样。
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我轻轻的打开了盒盖,就和我猜测的一样,一阵烟雾升腾而起,玉儿却没有急着出来,我也不去催她。两天前我提出的那个要求,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颗沉重的大石……玉儿很可爱,是我见过最可爱的魔族女孩,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而且很卑鄙,但我并不是善良的天使,我也不是虚伪的人类,我是一个魔族的魔刀手,我不受什么见鬼的道德、良心的约束,我喜欢玉儿,而对於我喜欢的东西,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就要得到,不止是我,所有的魔族都有着这样的认知,我相信玉儿也很清楚这一点,那么,就来听听她的答覆吧。
“出来吧,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随着我的话语,一抹幽幽的倩影,渐渐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她侧面对着我,还是身着那一袭白衣,水葱般的玉手轻轻的搭在肩上,浑然天成的满头青丝,笔直的垂到臀边,透过有些微弱的灯光,我仔细审视着她动人的玲珑玉体,那优美的曲线,高耸诱人的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就像一件无暇的艺术品,那么的迷人。
“考虑好了吗?”我靠在墙边,双手抱於胸前,尽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安,我期待着她的答案,却又不希望她会咬牙拒绝……还好,她并未让我失望。
“我发过誓,一定要完成父亲最后的心愿。”话未说完,玉儿退后一步,心口不断起伏着,面容有些淒凉,秀眉紧蹙,樱桃般的薄唇抿在一起,黑色的美丽眼眸中掩藏着和坚定和犹豫混合的神情,“您……温柔一点。”
说到后来,玉儿忍不住垂下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直看得我怦然心动,狂喜之下,我走到玉儿身后,搂住她的纤腰,将下巴枕在她柔软的香肩上,凑近她的耳侧,轻声道:“放心,我会的。”
将少女的身体拥紧,体验着那软玉温香的感觉,我将左手上移,隔着洁白的衣衫轻抚着玉儿那柔软而充满诱惑的美好乳房,少女惊呼一声,不自禁的想要抗拒,却被我的右手扣住香腮,猛地一下扭转过来,封住她颤抖的樱唇,一举突破她洁白的贝齿,并顺势勾引着她的小舌头,吸吮着她的香涎。
诱人的感觉传来,我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腿间的兵器已经向上竖起,隔着衣物紧紧顶在玉儿那翘起的小圆臀上,同时左手加重力度,开始缓缓的搓揉,指尖沿着玉儿的乳沟,不断探索着整个乳房的完美形状,扑鼻而来的清香,简直让人醉倒了。
玉儿挣扎了一阵,终於知道那是徒劳的,她很快就俏脸通红,只能发出阵阵喘息,无力的偎依在我的怀里,任由我在她的口齿间轻薄,美丽的大眼睛娇羞的闭上,渐渐的连粉颈都一片霞红,偶尔摆动一下纤腰,却带给我那顶在她臀际的分身极大的刺激。
良久,唇分,我回味了一下口齿间的迷人感觉,蓦地弯下腰,一手托住她修长的玉腿,一手托住她的粉背,将玉儿整个人打横抱起,她又是一声惊呼,两只粉臂下意识的圈住我的颈脖,却立时发觉有些不妥,可心惊之下又不敢放手,只好将玉首埋在我的胸口,遮掩住那通红的俏脸。
“你真美。”
走到床畔,我将那动人的玉体放在床上,一面讚美,一面动手想解除她玉峰上的障碍,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娇羞的侧过身子,背对着我,我愣了一下,不再客气,由背面下手,将她上半身的轻纱连同里面的丝质内衣一齐滑下,顺手抛到地上。
武装一解除,玉儿立即翻过身去,背面向上,美丽的面庞却朝向我这边,脸颊上一片红晕,嘴里轻咬着手指,不敢抬头。
害羞吗?……无妨,光是玉背上那丝缎般柔滑细腻的白皙肌肤,已经相当赏心悦目了,我看得几乎晕去,忍不住将手顺着她诱人的曲线下滑,一直滑到臀际,揭起雪白长裙的边缘,沿着迷人的臀部曲线和修长的玉腿缓缓褪下,连同内裤一直褪到小腿边缘。
“呀!”没有料到我有这招,玉儿急忙收紧双腿,那迷人的臀部和玉腿尽收眼底,雪白的双丘之间,粉红色的神秘花园若隐若现,撩人心魄。我再也忍不住,以极快的速度解除身上的障碍,猛的将玉儿翻过来,双眼在她的玉体上大肆轻薄。
“啊,不要欺负我。”
遭到突然袭击,玉儿慌忙将双手掩在重要部位,却立即被我粗暴的跨坐在身上,将她的双手拉开,紧紧的摁在一旁,一双雪白娇俏的坚挺乳房,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完美的玉峰随着主人的微微挣扎而晃动着,粉红色的乳头已经有些许立起,看来那是我刚才抚摸的功劳了,没想到这小妮子表面清纯,稍微刺激却立即有了反应了,过瘾。
不想太过伤害眼前的小人儿,我低下头吻了吻她云瀑般的黑色长发,慢慢放开她的双手,她果然不再反抗,而我也就得以顺利的将头下移到少女的胸前,含住那粉红的樱桃,用舌尖挑逗着诱人的果实……一股醉人的芳香传来,我忍不住加剧了吮吸的动作,同时用手略为粗暴的揉搓着她另一只乳房,指尖玩弄着乳头。
“不要……不要啊。”
玉儿嘴里呢喃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进入状况,粉红色的乳晕不断的扩大,两粒蓓蕾也坚挺起来,不时发出销魂的轻哼声,双手也攀上我宽厚的脊背,来回游走着,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显然已经将她迷失在青涩的情欲里。
差不多了吧?
这样想着,我将另一只闲着的手慢慢下移,趁着玉儿不备,倏的深入到她大腿内侧,沿着幼嫩的晶莹肌肤滑到少女的禁地。玉儿毕竟是初经人事的矜持少女,还曾是高贵的公主,最神圣的私处被人触摸,她又是一声惊呼,拚命夹紧着双腿,想要抗拒无礼的入侵者。
我不理她,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完美触感,在那块神秘的区域来回轻抚,继而分开了少女紧闭的花蕾,找到最娇嫩的阴核,轻轻的蹂躏,同时加强了对她乳房的攻击。
显然是不愿意被我侵入,玉儿的喉间发出呜咽的低泣声,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最敏感的部位被攻击,大量清香的处女花蜜由她那迷人的私处不断分泌而出,将我的手指完全浸湿,她已经完全投入到极度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了。
“舒服吗?”我直起身子,停止对玉儿乳房的攻击,用手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直接打量着那湿淋淋的蜜穴,看着晶莹的花蜜从诱人的粉色花蕊中滴出,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伸手扶正自己早已硬得有些疼痛的分身,贴近了宣泄欲望的入口,停在鲜嫩的花瓣间,同时将少女的双腿抬起折叠到她胸前,用魔手接触着大腿后侧幼嫩的肌肤,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身体。
“不……不要……”玉儿害怕得全身发抖,眉头紧皱,美目闭合,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口中无意识的低声呢喃着。
“我会很温柔的。”
腰部用力,我感觉到火热的分身逼开少女的狭窄肉壁,渐渐的朝里面挺送,一直前行到玉儿的处女膜前才停下来,四周的柔嫩肉壁,将我的分身紧紧夹住,感觉无比的舒爽,好像要飞上天一样,我差点就忍不住丢盔弃甲的欲念,丢丑人前,还好玉儿由於太过疼痛,口中发出呻吟,指甲将我的两臂掐得生疼,我这才冷静了心情,深吸了数口气,压下飞腾的欲火,继而猛力一送,突破了少女最后的防线,顶到阴道的尽头。
“啊!”玉儿惨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玉首不住朝两边摇摆,弄得秀发纷乱,全身更强烈的颤抖着,纤腰疯狂的扭动,想要将入侵的肉棒移出体外。可惜,这种徒劳的举动只是增加了我的快感罢了。
(太舒爽了!)
分身上传来的巨大快感,几乎要将我的灵魂吞噬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沉浸在强烈的欲火中,眼中除了面前这具美丽的玉体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顾不得玉儿的感受,我开始猛力的抽送,藉由一波波烈火燃烧的感觉,向灵欲的颠峰迈进。
(好紧窄!好有弹性!)
我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征服着身下的猎物。过了不久,玉儿也不再挣扎,反而将两只粉臂环绕到我的后颈,口中不时发出娇媚的叫声,像在歌唱一般,全身香汗淋漓,欲火已经完全被我点燃,最初的痛楚渐渐被快感淹没,她雪白的肌肤渐渐浮现出一层樱花般的美丽秀色,反应也愈发激烈,她依依呀呀的喘息声和我俩交合处那分泌得越来越多的芳香花蜜就是最好的证明。
“啊,不要……好热。”
嗅着纯情少女兰花般芬芳的香气,我猛一提气,巨大的肉棒越插越深,每一下都击打在少女娇嫩的花心上,刺激无比,玉儿亦开始下意识的扭动香臀,配合我的动作,紧窄的阴道壁像有吸力一般,吸附着入侵者,不时剧烈蠕动,好像有无数丁香小舌在舔着我的分身,温香暖湿的感觉令我融化了。
娇嫩的秘处受到急速而强力的撞击,少女不自觉的双臂用力,越抱越紧,洁白的酥胸几乎和我贴在一起,看着那粉红色的小蓓蕾,我心中一动,乾脆低下头,吮吸着那美丽的奖品。
“啊……呀……”
似乎是受不了新的刺激,没有挨多久,玉儿蓦地发出一声销魂的尖叫,美目紧闭,玉腿挣脱了我的魔手,紧紧缠绕到我的腰上,娇躯剧震,阴道产生强力痉挛,大量的花蜜倾泻而出,纷纷击打在我的分身上,竟是已经达到高潮了。
(啊,不行了!)
从分身上传来的快感愈来愈强烈,伴随这少女的娇啼宛转,低声呻吟,我疯狂的挺送一阵,虎吼一声,用力顶进少女的身体最深处,打开闸门,将欲望的洪水完全宣泄到女孩的体内,分身每喷射一下,玉儿便发出一声呻吟,让我的灵魂也随着飘荡。
(太美妙了。)
完成了颠峰的征服,我连将分身抽出的力量都失去,只能筋疲力尽的趴倒在玉儿的软绵绵的娇躯上,回味着那恍然若死的感觉,吻着她眼角的泪痕,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沉睡中醒来,想抽根事后烟,却沮丧的发现这个世界是没有烟的……也罢,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不知过了多久了,现在是几点钟?四周一片漆黑,我到处摸了摸,触手一片温柔,是玉儿那小妮子,刚才我好像太粗暴了,她似乎累得不行,身体也有些发冷。
轻歎一声,我将玉儿拥入怀中,想要给她一点温暖,却意外的被她躲开……
原来这小丫头并未睡着啊,仔细听去,玉儿她似乎正在低声哭泣,看来我刚才真的太粗暴了,让人家女孩子第一次就留下这样痛苦的回忆,的确不是我这个号称爱好美女之人的作风,无奈,玉儿她是在太美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可是,让他就这么哭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读者们会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的,虽然这多半和我无关,我也是受那个幕后黑手操纵的。
也罢也罢,使出镇山法宝吧!
我点亮了一盏“微火灯”,玉儿立即惊叫一声,抱起身畔的枕头,遮掩自己的身体……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什么都做过了,还是这么害羞,可是,这也正是她们可爱的地方,不是吗?果然,玉儿在流泪,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红红的,哭得一塌糊涂,原本洁净的床单上佈满了污秽的精液和处女的落红,似乎在控诉着我适才的暴行。
藉着昏暗的灯火,我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舒展让百鸟都为之倾倒的歌喉,唱出优美的一曲。皎洁的月光拨开乌云,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屋内,映照在我的脸上,我将月光揉入歌声中,这首曲子描述的是一个魔族的青年男子,因为爱上一个精灵族的女孩而触犯魔界规则,最终反出魔界,和心爱的人一同浪迹天涯的故事,曲调优美动人,用来迷惑天真的女孩子最好了。
果然,玉儿听到我的歌声后立即停止了哭泣,扑闪着大眼睛望着我,看来是被我打动了……
“哇!你……你这坏蛋刚才一直欺负我……现在……现在又学鬼叫来吓我…
…我……我……哇!“
完了,她哭得更厉害了。唱歌的主意彻底失败,无奈之下,我只好使出很老,但很有用的方法,用尽浑身解数,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什么会负责任、会对你一辈子好之类的话,还是那句话,反正说谎话又不会少块肉,不说白不说。
好了,说得口也干了,小妮子该满足了吧?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舌头,我见玉儿已经止住了哭泣,就想顺便起身,也活动一下同样麻木的四肢。哪知我才起身,就听见玉儿一声惊呼,双手摀住脸庞,不敢看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裤子,不过,这小丫头,你不想看转过头去就完了啊,遮住脸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你原本抱着的那个枕头会掉的啊,唉,什么都被我看见了……哎呀,小兄弟又硬起来了。
“你……你快把那个像蘑菇的东西收起来!”
嘿嘿,就和我想的一样,玉儿正透过指甲缝仔细观察刚才一直欺负她的那个坏东西是什么模样,不过……蘑菇?太伤自尊了吧?我的小兄弟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啊?蘑菇,有那么细吗?若是真那么细,刚才又欺负得你死去活来的,啧!
於是,我打趣道:“蘑菇?什么蘑菇啊?”
“不,不是蘑菇。”玉儿羞红了脸,模样可爱极了,“是……是……对了,是叉烧!你快把那块叉烧收起来了。”
哇咧!这什么和什么啊?蘑菇?叉烧?我还馄钝面咧!我大吼一声,扑向玉儿那边,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上下其手,大肆轻薄了一番……本来好想再上她一次,可是,刚才轻薄的时候似乎发现她娇嫩的花蕾有些肿胀,再来一次恐怕受不了,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就放过她好了。魔刀手一族族训,战前准备和战后工作一样重要,这次我做得还不错的样子,玉儿这小妮子暂时是被摆平了。
“魔刀手哥哥,玉儿有些话,想和你说。”
听听这话,战后工作多重要,刚才还叫我坏蛋,现在已经改口叫哥哥了,小妹妹,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真的会帮我找到双亲的埋骨之所吗?”
“当然,环墓园那种地方凭我的本事随时都可以去了。”我拍着胸脯道:“今天且休息一晚,明天出发怎么样?”
“嗯,谢谢,那,玉儿有两个要求,还请魔刀手哥哥你答应。”
“要求?无所谓,玉儿你说吧。”
“第一,在找到我父母前,你不能再碰我。”玉儿见我同意了,开口道。
我靠!好傢伙,一开口就是这么过分的要求,你以为这是什么作品?这可是情色文章啊,让我看着鲜花在一旁不能采,那这篇文章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啊?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读者们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嗯”了两声算是回答。
“那么,第二……玉儿知道魔刀手哥哥你刚才说要一直对我好的话是骗我的,玉儿只希望……等祭拜过父母之后,能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不赶我走就行了。”
玉儿怯声道:“行吗?”
我沉默了。这个女孩子,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伤害她,这一切她都明白,却还是说出这种话来……她拥有魔族的相貌,可一颗心却怎么看也不像魔族啊,让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一直留在魔界,真的是对她好吗?
也许,该找个其它的解决办法吧……
“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举起左手,印在玉儿的额头。也许,我一直在对她说谎,也许,我只是想利用她,可是,我心里很清楚,至少……这个誓言,是发自内心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玉儿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已经回到盒子里去了。床单上乱七八糟的佈满了红白之物,我这才后悔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来。昨天可是玉儿的第一次啊,怎么说也该把那珍贵的处女血留下珍藏起来啊。不过,观众们也真白癡,也不记得提醒我一下。(观众:凸(-_ -)凸)
也罢,还是专心做我的事情先。
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我给自己沖了一杯龙奶,接着从书架上取来一本泛黄的大书,打开来摊在桌上。
我并不是个好学之人,也不像某些昆虫化的魔族那般拥有啃书当早餐的嗜好,这本书并不是普通的书籍,这是一本日记。
确切的说,这是一本家族日记,记录着从我太太爷爷开始到现在我家每日所发生的重要事情,以及一些家主的感想,武学精要等等。算起来,历经数百年的沧桑,这本书也算是古董了。
以前的家主是我那死鬼老爸,那时他总是将年幼的我抱在膝盖上,看着他写这本家族日记,还总是用笔上的黑色羽毛搔我痒,每当这种时候,妈妈就会在一旁看着我们微笑,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多开心。
而现在,家主当然就是我了,虽然觉得很没有必要,很浪费时间,可大概是养成习惯了,每天早上不打开这本书,记下日记,就会浑身不自在。先声明一下,我绝对不是想念逝去的家人才来记这本日记的。靠!我可是魔族,魔族是六亲不认的。
诚然,日记应该是晚上记的,不过早记晚记对我来说都没差了,自我接掌以来,这本厚厚的黄页书(不是电话簿)上每天都记着相同的十二字真言:早饭、睡觉、午饭、睡觉、晚饭、睡觉,就这样而已。
不过,这本大书的真正价值远超过他表面上的工作。要知道,我们家族的家主个个都是魔界知名的魔刀将,也就是相当厉害的魔界武者,我那些满脑子都是练功的祖先们记日记的时候,总是喜欢随手将一些匪夷所思、稀奇古怪、各种各样的魔法及其用途记载在书侧,或是乾脆写在日记中,久而久之,这本日记倒是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家传魔法书了!这点是第一个开始写这本日记,害得子孙受累的那个混蛋祖先怎么也没想到的吧。
既然提到魔法,就顺便说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分类吧。(奇怪,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说明的语气自言自语?究竟是说给谁听啊?)
众所周知,世间的各类魔法,按特性分类可以大约归结为元素、光明、黑暗、召唤四类,每类又按照威力分为七级,其中以水、火、土、风、雷五色自然元素为基础而使用的元素魔法在战斗中最为常见,在路上随便找个人也会那么几下。
光明魔法这玩意是要借助光明诸神邸之力来施展的,不怎么适合我们魔族,我也不太瞭解,就先略过了。
至於黑暗魔法,则正好和光明魔法相对,是凭着向各路邪神、魔主奉献祭品来借助他们的力量,威力极其强大,也最适合我们魔族使用,我们魔刀手一族的最大对头,毁灭法师一族的毁灭法王,就是世间最厉害的黑暗大法师,我就曾亲眼见他在战场上使用过一个七级的黑暗空间魔法,将半兽人族一个据说是酋长的狮身战神给丢进异次元空间,那威力……乖乖,可不是开玩笑的。
最后是召唤魔法,也就是以自身魔力为饵,召唤各类动物植物邪物妖物怪物异物出来的魔法,这类魔法最是莫名其妙,召唤出来的东西从暴龙到食人花什么都有,还有一个奇怪的传说,说是有种世间最强的八级召唤魔法,可以召唤作者到这个世界来,这作者是什么我不太瞭解,但想必很厉害吧。
这些东西RPG游戏里面很多,我就不赘述了。扯回我那本家传的厚书上来,我是魔刀手族的一员,是魔界有数的几个能够将魔法与搏斗术结合为魔法战技,发挥超越这两者本身威力的种族。虽然我只是一个九级的魔刀手,可再瘦的骆驼,它也总是个骆驼对吧,魔法战技我多少还是会那么一点的。
喝了一口龙奶,我抹抹嘴边,提笔在家族日记上记下今日的十二字真言,继而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随手将书页翻得“哗哗”直响。
“魔刀手哥哥,你在做什么?”
蓦地,身后传来玉儿那百灵鸟般的声音,紧接着,她竟将头凑到我肩头,好奇的看着我那本家族日记的内容,丝缎般的黑色秀发擦得我鼻子痒痒的。嗅着那芬芳的发香,我心里一荡,邪恶的一笑,趁玉儿不备,迅速转身将她的纤腰抱住,用力一拽拖到我怀中。
“呀!”
少女惊呼一声,粉嫩浑圆的玉臀正好坐在我的大腿上,那弹性十足的感觉立即又让我的分身立正了起来,双手隔着薄纱似的衣料,忍不住在她的酥胸周围不规矩的游走起来。
“你怎么会出来的?”吻了吻少女玫瑰色的脸颊,我一面发问,一面用手指在玉儿的乳首缓缓画着圆圈。就如我所预料的,她的脸眼瞅着越来越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美丽的大眼睛里荡溢着纯情和迷乱交织的光芒,样子可爱极了。
“啊……你昨晚忘记……关上盒盖,呀……而且,盒子上……啊,的寄魂魔法……好像比以前弱一些了,我才……呀,可以出来活动一会。”听着玉儿断断续续的述说,我将一只手下移,顺着她腹部的诱人曲线,向下探去。
察觉到我的企图,玉儿连忙将修长的双腿并拢,挣扎了几下,道:“你答应过,在找到我父母之前不再欺负我的。”
“哦,我有答应过吗?”
口中不认输,我手上却停止了对玉儿的侵犯,改为环抱住他的纤腰。我知道这很可惜,但是,也许我这个人很烂,又卑鄙无耻,爱说谎话,可我在母亲临终前发过誓,要做一个信守诺言的魔族强者。眼下看来,成为魔族强者我怕是没什么指望了,那至少我要做到信守诺言……如果那个诺言是我真心许下的话。
“魔刀手哥哥,你在研究魔法吗?”玉儿晶莹的黑色眼瞳里闪过一丝感激,望着我迷人的一笑,指着面前那本大书上的一个火系魔法,道:“这个小魔法玉儿也学过,玉儿记得很清楚,当初为了学它,还被父皇惩罚不准吃饭呢。父皇说这样没有的小把戏不值得去学,厉害的暗黑魔法才是玉儿应该学习的,可是玉儿不喜欢暗黑魔法那种可怕的感觉,妈妈也不喜欢。”
听着少女在那里喋喋不休,我瞟了眼那个火系魔法,心中只冒出两个字——吹牛。
火云刀,三级的火系魔法,威力足够将一整头牛烤成日本炭烧了,这女孩竟然称呼这种魔法为“小魔法”,她以为她是谁啊?……嗯,她是魔界古往今来第一强者寂天帝的女儿……不过那又如何?她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比我还强呢?连我都不会火云刀魔法啊。
“魔刀手哥哥,你不相信玉儿吗?”看见我一脸轻蔑的神情,玉儿嘟着嘴,道:“那……玉儿试个厉害的给你看!”
(嘿嘿,有趣的很,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变戏法。)
合上大厚日记本,我将玉儿放开,自己也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头翘得老高,鼻孔对着玉儿,一副看好戏的拽模样。只见玉儿双手平伸,白玉般的葇荑交叠成一个圆圈的样子,口中念着稀奇古怪不知道是拿什么儿歌来冒充施法咒文的话语,装得倒是像模像样。
“真。暴炎魔神破!”(旁述:五级的暴炎魔法,火系魔法的一种延伸。主角这种菜鸟这时候还不认识这个魔法。)
薄薄的樱唇吐出这句话,玉儿的周围倏的红光绽放,周遭的魔力开始呈现不规则的波动,又呈螺旋状汇聚到玉儿的身上……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当下眉头一皱,想要上前去阻止玉儿,却终究迟了一步。
“轰!!!”
耳畔传来一声巨响,霎时间天摇地动,日月无光,山河变色,群魔乱舞,妖云横行,屍骨无存,裸女跳舞,裸男散步,场面就如核弹爆炸,又如彗星撞地球(旁述:大家原谅他吧,他已经神智不清了。)我非常没有面子的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恶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玉儿那急切的面容和荡溢着水光的双瞳,而是一张长满了绿毛的丑脸和一口烂牙……
“哇!!!”
以为见到了鬼,我大叫一声,完全清醒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塌糊涂,房间里面的傢具用品全都被乾坤大挪移过了,好不容易整理好预备带走的东西全都四散得乱七八糟不说,家传的那本黄页日记也没了,就连玉儿栖身的那个白玉小盒子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不用说,这肯定都是玉儿那小妮子的魔法造成的!呜呜呜,我那祖传的风水宝屋了……小妮子闯了祸就躲起来了,真他妈的混蛋啊!
身旁还有人在,瞧那绿毛烂牙的模样,正是我的顶头上司,魔王的魔刀将巴伞,这老傢伙出现在我家里做什么?
“喂!沙鸥!你小子制造这么大的爆炸是想造反吗?”巴伞用一只手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道:“亏老子还专程来给你这垃圾送行……他妈的,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养鸟算了。”
(靠!你才他妈的!你回家去用手养你那只鸟吧!你以为我愿意搞成这样吗?
这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巴伞这老傢伙,口里说是来给我送行,其实是来监视我的吧!他就是妒忌我一头银发,玉树临风……我是不喜欢杀人,不然凭我的实力,定要把他跺碎去喂老鼠!
“是,是,巴伞大人,没想到您这么关心小的,真是让小的感激涕零啊,呜呜呜……”
“我咧!你这垃圾不要抱着我的腿流鼻涕,噁心死了……滚!!!”
我只看见一脚踢来,跟着还有拳头……辟里啪啦!轰轰轰!
算了,我这么有风度的人,是不会计较巴伞这贱种的小小打击的,就当是修炼护体真气吧,巴伞的一只手缠着绷带,吊在臃肿的脖子上,看起来有够蠢的,怎么他受伤了吗?活该,不过那也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啊!
真。他。妈。疼。啊!
总之,巴伞在暴打我一顿之后,喘着气递给我一套生锈的黑色破铠甲,还有一个破旧的青色小布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据巴伞解释,那铠甲名叫“断狱黑魔铠”是我那死鬼老爸托付给他保管的,说是死鬼老爸交代过,要他在适当的时候交给我。我是不知道巴伞为何觉得现在这个时候适当……嗯,也许是巴伞他家的储藏室不够用了,这东西放那碍眼吧。
我接过那见鬼的铠甲,掂了掂,并不太重,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这什么“断狱黑魔铠”的名字还真的有够拽的啊,只不过颜色黑一点就叫这么拽的名字,想想我昨晚让玉儿那小妮子爽得死去活来的,不如我也改名叫“上天入地弑神杀魔无敌大床圣”好了,嘿嘿嘿。
“碰!”猛地一拳打在我头上,却是巴伞那老傢伙妒忌我的新名字,又给了我一下。
“沙鸥,你小子在想什么啊?口水留的满地都是,那个青色的小布包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她倒是没交代过我要什么时候给你,但她说过要你在需要的时候才打开。”巴伞神情肃穆,道:“我之所以现在才给你,主要是怕你之前不够成熟,因为屁股生疮什么的原因就随便打开了,现在你既然能自请去环墓园修炼,多少应该成熟一点了。记住,不要随便打开这布包啊!”
很少见巴伞这么认真,我点点头,打量了一下手中青色的布包,将它揣到了怀里,感觉上那不像装着金子,现在不打开也罢,就先留着吧。
“巴伞大人,您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巴伞虽然没有我那么厉害,但他身为魔刀将,而且是魔王的保镖,也算是魔界有数的高手了。他手上的伤怎么看也不像是晚上在床上运动过度导致的,一定是被人打伤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巴伞打伤,我实在是好奇得很啊。
“唉,别提了。”巴伞歎了口气,很难得的老脸一红,摇头道:“阴沟里翻船,保护魔王大人的时候被刺客所伤了,不过那个刺客有够阴险的,居然装死,趁着我把他拖下去,预备上前砍他头的时候突然伤了我逃走了,真他妈的没面子啊。”
原来是刺客啊!我总算瞭解了一点,巴伞除了是魔刀将以外,还兼职魔王大人的保镖,在上一章的某个情节里是听见有刺客来袭的警报,跑去保护魔王了,想必就是那时候受的伤吧,那刺客也真厉害,改天不要让我碰到才好。
“嗯,既然受伤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启程去环墓园吧。听说那里最近闹鬼,你记得要去好好清理一下。”
正在嘲笑巴伞活该,他却蓦地一拍我的肩膀,说出这句让我魂飞魄散的话来,之后他就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了,只留下我以及乱成一团的房子。我是不知道魔族的鬼是不是就是魔鬼,至少我是不想遇见那种东西的。
蓦地,楼上隐约传来低泣声,直听得我心里毛毛的。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探头一看,原来是玉儿那小妮子跪坐在地上,纤弱的双手捂着脸颊,哭得一塌糊涂……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一时想不到怎么骂她,我只好搔搔头说道。
一想到她那魔法的威力,我就心惊肉跳,小妮子本领这么强,天知道她昨晚为什么不乾脆用魔法干掉我,反而接受我的威胁,自动献身给我,难道我真的那么帅?
玉儿只顾着哭,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堆碎片……那好像是玉石的碎片吧,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到处都有,有什么稀奇的?为何哭得这么梨花带雨,惹人心碎?
可是,我家有玉石做的东西吗?这碎片哪来的?……等一下,那难道是……
想到一个不好的答案,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头上冷汗潸潸而下。
“喂,玉儿,那不会是……你的那个……盒子吧?”我试探性的问道。完了,她居然点头了……这意味这什么?她会就这么死去吗?
“我……还有三天。”好半晌,玉儿低声道:“之后玉儿……就会……去找爸爸妈妈了。”
“是吗?我们还有三天。”我走上前去,很自然的将面前的少女轻拥入怀,嗅着她的发香,感觉她身上的冰冷,任由她悲伤的泪水,浸润着我的胸膛,多么希望这一刻能持久下去,可是,希望的彼端往往是残酷的现实啊。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安慰着玉儿,脑中急转,全力想着办法,却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寂天帝的魔法,就凭我又怎能轻易解除呢?生平头一次,我产生了迷茫和无力的感觉。
蓦地,玉儿推开我,溢满水光的大眼睛凝视着我的双瞳,犹豫道:“魔刀手哥哥,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
……
……
(◎#◎#¥#%,既然找到了办法了,那你哭个屁啊!还说那种生离死别的话,简直就是欺骗我的感情吗……拜託你赶快把那见鬼的寄魂魔法破掉,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见我神色不对,玉儿从背后取出一本厚厚的大书,递给我,道:“魔刀手哥哥你自己看看吧……就在最后一页。”
什么啊?这不是我那本家族日记吗?她给我这东西做什么?最后一页……好像我平时从来没有翻到那一页去看过吧?
於是,我好奇的翻开了那原本就属於我的东西……
第三章环墓园
“不是吧?天哪,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就如玉儿所说的,日记最后一页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上,有人用潦草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写着寂天帝的那个黑暗寄魂魔法的破解方法。粗略估计一下,这应该是当初寂天帝的部下,也就是我那个祖先在临终之前拚命记下的,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他的后人——也就是我——想法解救玉儿吧?
话是没错,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破解方法,竟然是靠念动某种特殊咒文,引出另一个人的灵魂,使之与玉儿被困的灵魂互换,从而达到解救玉儿的目的。而且,并非在街上随便找个什么人当牺牲品都可以的,当牺牲品的必须是某个拥有特定灵质的傢伙……再说清楚一点,牺牲品必须是拥有和当初我那个祖先相同灵质的人。
问题是,我那个祖先早就死得渣滓都不剩了,我又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那现在唯一能解救玉儿的人,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吗?……虽然这小妞长得可爱,又楚楚可怜,遭遇也很淒惨,可若说要我为了她白白牺牲,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我到底是一个魔族,没有人类的圣殿骑士那般无私…
…也只有他们才会像傻子一样用自我牺牲咒法来解救同伴,我可做不到。
话说回来……妈的,这是破解方法吗?这不摆明了要我好看吗?那位寂天帝魔王大人当初做这种安排,大概是为了避免他的女儿落到敌人手里……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儿吧?
玉儿……对不起。
看完了那见鬼的破解方法,我冷冷的将手中的日记摆到桌上,继而转身凝视着玉儿,想听听她说些什么,再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她。
可是玉儿她什么也没说,俏脸上一副落寞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和黑钻般的大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现,却又透着某种觉悟,看得我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
在我们魔族的观念中,当你无法救一个同伴,又不能眼看着他死去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在我们魔族征战四方的过程中,没有一次不是一面屠杀着敌人,一面屠杀着失去战力的同胞,踏着彼此的鲜血冲锋前进的。
可以预料,这种观念很难被大陆上的其它种族所接受和理解,这也是为何他们称呼我们为魔族的原因之一……可是,拒绝她是一回事,眼前的情形,难道要我亲手杀死玉儿吗?
隐藏於右臂内的魔刀没来由的一跳,牵动了我的心绪。我正这么考虑着,没想到玉儿却先开了口。
“魔刀手哥哥,对不起。”
“咦?”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眼前红光一闪,玉儿的样貌倏的模糊,又倏的清晰。
紧接着,几股巨大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我包裹在内,那威力和速度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以至於我就这么站在当场,张大着嘴巴,连动一下也是不能。
“玉儿,你要做什么?”
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我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那道红光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我以前听某个魔界法师提起过,那是一种很利害的困缚咒文,可以令敌人完全不能动作,任人宰割。现在我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半根,估计八成就陷入这种状况了,小妮子突然对我下黑手,难道是要……
“对不起。”
还是这句话,从玉儿薄薄的双唇中吐出,却让我浑身毛毛的。小妮子该不会是想宰了我,强夺我的魂魄用来自救吧?身为魔族的一员,她这样做合情合理,还不用付法律责任(当然,我们魔族内并没有什么严格的法律),更何况昨天我还用卑鄙的手段上了她,她要报仇我也只能认栽了。
不过身为被宰一方的我,无论如何不能用乐观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情。
“喂,玉儿,你不要冲动啊,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
无视於我的话语,小妮子走进我身前,一对白皙的玉手缓缓抚上我娇弱(!?)
的脖子。
(啊!她想要掐死我?救命啊啊啊啊啊,天哪,我做错了什么?要让我感受这种死到临头的无力?虽然某位大魔王说过,猪养肥了就是要杀的,可这句话不是对主角免疫吗?而且现在才第三章啊,我还瘦的和猪仔似的……咦?)
一阵香风拂面,秀发流云般飘散,玉儿那轻柔得像雪花似的双唇,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有点冷,却又散发着一种坚毅的念头,稍合即分。
“再见。”
耳旁传来透着悲意的细小声音,玉儿向后退开,以极快的速度,风一般的闪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呆呆的没有反应。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可这个时候,我却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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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在千年前,魔族战国时代末期,统一整个魔界的初代魔王在纤牙城以西九十里,也就是原魔族都城,现在变成一片废墟的海牙城城郊寻了一块风水宝地,用於安葬其一生的红颜知己,当时的魔界第一美人——环颜。
魔界传说,那位初代魔王统一了天下,却在最后失去了自己的至爱,悲痛欲绝的他便带着自己红颜知己的屍体来到这个地方,动用了所有的方法,究其一生寻找使她复活的方法,可惜最终以失败告终。颠倒生死,逆天而行,就算是拥有惊天动地的强大力量和无尽的权力,也终究无法办到。
这块地方只留下他无尽的哀伤与遗憾,存续了千年的时光。
因为那位环颜美人的关系,这里被人们称作环墓园,是历代魔王安葬妃子、宫女之地。后来寂天帝与魔王扎特一战毁灭了整个魔都海牙,这里离新的都城纤牙城较远,就被后来的魔王们用来安葬失宠的妃子和宫女,一直到今日,未有变更。
虽说是安葬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可怜女子之所,可这里毕竟是王族的墓园禁地,单是那些各式各样的陪葬品与各种宝石点缀的墓碑,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主意。
因此我们魔刀手一族奉命守护这里,胆敢轻犯此处者便是与整个魔刀手族为敌,据我瞭解目前魔界中还没有多少人有这个胆子。
穿过一片葱郁的树林,就到了离环墓园入口不远处的木质小屋。这里是环墓园看守者的住所,里面的摆设就是没有摆设,简陋到了极点。听说上一任的看守者在得知我要来接任的消息后,早就跑到纤牙城的花街柳巷去撒鸭子了,因此当我连夜赶到屋外的时候,这里应该是没有半个人的。
玉儿那小妮子下的困缚咒文是一个三级的黑暗系魔法,虽然级别不算太高,可当我好不容易挣脱束缚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了。顾不得站得发麻的双脚和咕咕叫的肚子,我披星戴月便直奔环墓园而去。玉儿说过,她想要寻找父母的坟墓祭拜,即便是现在只有三天的性命,她也八成会到这里来完成这个心愿。
更何况,她还偷偷拿走了我的地图,那上面就是画的前往环墓园的路线,害得我走了些冤枉路才到达。小妮子敢这样对待我,最后还惹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不已,我要是不找到她好好打一顿屁股,然后留她在身边折磨她一辈子,我活着都多余。
“咦?刚才那是什么光?”
眼下尽快到墓园内找到玉儿比较重要,因此我没准备进那小屋,而是从屋子的侧面绕过,直接朝环墓园的入口走去。蓦地,自小屋的窗口内透出一片诡异的红光,像燃烧的鲜血,吸引了我的注意,正自奇怪那是什么,那光又忽然暗了下去,片刻功夫就消散无踪了,整个过程不过就点根烟的功夫。
这下我有点迷惑了,看情形不像是玉儿那小妮子,她没理由这么装神弄鬼的。
那么会是什么?受好奇心的驱使,我想也没想就悄悄凑到了小木屋的窗前,正好这时候那红光又再次亮了起来,藉着那暗红的光华,我探头朝里面看去。
事后想想,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糊涂的事情之一吧,总之,当时打死我都想不到将要看到的东西和随之而来的超级大麻烦。
我先是看到了一把斜插在地上的剑,那剑两边薄而中间凸,样子甚是奇特,却又说不出的美丽,就像一个身着红色轻纱的迷人少女一般,勾人心魄。奇特的暗红色光芒就是自那剑身上发出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样一把剑的故事……对了,是有一次巴伞那老杂毛喝醉了,向我们炫耀他那两把青色的双刀“青双罗寰”时,曾提起过这种会发光的剑。
老杂毛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巴伞说他家传的“青双罗寰”乃是天下第一名匠青糰子毕生铸造的最得意的兵器——“七色天刃”其中之一,当时我还嘲笑他喝醉了乱放屁,吹牛不经大脑。可他一巴掌打过来差点没呛死我,接着就开始掰着指头数那“七色天刃”,当时就有提到一柄会发暗红色光芒的长剑——“红莲劫焰”,难道就是眼前这一柄吗?
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神兵为何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那仿如烟火一般的暗红色光芒逐渐黯淡之时,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把珍贵的“红莲劫焰”,究竟值多少钱?
很有规律的,只隔了一会儿,那剑上的红光又亮了起来。我心里有些纳闷,这柄剑为何像个快要淹死的人喘不上气似的,亮一下歇一下的,难道是演出经费不足,投资商又突然拆伙,只能借到便宜的道具吗?可随着那光芒的逐渐增强,我的耳畔蓦地传来一声女子的低鸣……没错,是从屋子的角落传来的,适才我只顾看剑,没有注意到,哪知道循声望去,立即惊得我下巴几乎掉下来。
在小木屋的角落里,两根柱子之间系着一根红色的翻花细绳,样式有些怪异,细绳之上赫然坐着一个身材高眺,曲线玲珑的红发女郎,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身轻如燕还是怎么的,竟然有本事坐在那种细绳上保持平衡,该不会是借助了电脑特级吧?
那女子斜斜的背朝着我,看不清样貌,一头火红的长发盘在头上,上身只穿着一件短小的胸衣,露出光滑如缎子般的粉臂和香肩,看得我心里一阵荡漾。她的双手叠於胸前,身体微微颤抖前倾,全身香汗淋漓,以至於衣裤都紧紧贴在细嫩的肌肤上,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这让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犯了心绞痛。
值得在意的是她的耳朵,尖尖长长的,却又不同於我们魔族那样是向斜后方生长的,她的耳朵是伸向两旁的,这是精灵族特有的象徵,看来这女子不属於魔族,可不属於魔族的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魔族的领地呢?莫非是哪位贵族家中偷跑出来的表演杂技的女奴吗?若真是如此,将她捉住送回其主人家中,肯定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可她就很淒惨了,魔界对私自逃走的女奴採取严刑峻法,被丢给怪物活活操死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正自思索,那女子竟动手将湿透的胸衣解了下来,露出背后大片迷人的肌肤,在周遭朦胧的红光映照下,格外刺激。更何况从我这个角度,其前身诱人的一双玉峰也隐约可见,这下我来了兴致,兴奋的直搓手。
“啪!”
他妈的!见鬼,“红莲劫焰”好死不死的正好在这个时候黯淡了下去,我只能看着她背后晶莹的汗珠渐渐消失在天杀的黑暗之中……(拜託,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早就叫你们把照明调好了,再这样下去老子就不演了!)
算了,反正一会那光还会亮起来的,还有机会。
“你是谁?”
期待中活色生香的场面并没有到来,随着一声冷冷的质问,“红莲劫焰”倏的暴射出璀璨光华,像燃烧的烈火一般,散发出强烈的杀气。那光芒比上几次强烈许多,因为现在那柄“红莲劫焰”就在我的面前,剑尖直直的顶在我的心口,稍一用劲就能将我戳得前后透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剑的主人则站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说,她实在很漂亮,尖尖的瓜子脸,月牙一般的细眉,五官说不出的精緻秀雅,年龄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在我见过的女人中绝对称得上一流,即使比之玉儿也不遑多让,不愧为拥有精灵族美貌血统的女孩。唯一不太搭调的就是那对微微上挑的眼睛,红色的双瞳中透露着凌厉森冷的杀气,像一弯潭水,却是那种最冷的无底深潭,看得我心内一凛,全身不自觉的一抖。另外,这女子的额头正中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像是胎记,又像是伤痕,形状大小类似一颗星星,还好这痕迹并不大,不但无损於她的美貌,反而为她平添一种英气。
这样一个美女,拿着“红莲劫焰”这样一柄神兵站在我的面前,堪称是一副风景……尤其是当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时候。她一定是个暴露狂,在我这样一个异族男子面前裸露身体,她竟似毫不在意。光滑的肌肤、修长浑圆的双腿、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看起来相当匀称,绝对是经常锻炼的结果;肤色在这种光线下看不明显,估计比玉儿要稍稍黑一些,却无损於她的美丽。
她的乳房不算太大,形状却很美丽,就像精心雕琢的玉碗,樱桃似的乳尖微微上翘,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迷人极了。若不是被剑尖顶着心口,我一定会克制不住伸手採摘一番,天哪,这简直太惹火了!
不知为何,她好似很辛苦,虽然面无表情的死盯着我,呼吸的频率却很不寻常,连带着一对迷人的玉峰不住的起伏;另外更有大量的汗水顺着粉颈和乳沟流淌而下,真像一朵雨中的玫瑰。
经管她八成身体不适,我却不敢造次,就凭她适才悄无声息制服我那一手,十个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本想趁着“红莲劫焰”黯淡的时候寻个机会溜走,可那奶奶的“红莲劫焰”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长明不熄了。
妈的,形势比人强,这种时候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我……我是这环墓园的看守者,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故作害怕,结结巴巴回答着她。
据我估计,这女子会躲在这里,八成是有什么利害角色在找她;而且她这副模样很像是受了重伤或是中了什么毒。这种情况下若是她觉得我是个威胁,就一定会先宰了我,否则她一定会考虑利用我,她一定是这么考虑的,我自信不会猜错。妈的,为了活命,先让你利用一下,有机会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守者?”
那女子秀眉一蹙,也不多言语,抬手就是一剑,“红莲劫焰”翻出一朵火花,带着炙热气劲直冲我的心脉,竟是要致我於死地!妈的,我不但猜错了,还错的离谱!贱人,你真够狠毒,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女人手里!
危急关头,我用尽全力催动周身气劲,好容易在心脉之前组出一道防护网,却被那股强大的磅礴火气瞬间冲散,像脱闸的猛兽一般直冲我的要害而来。
“轰!”
一声爆响,我脑门一晕,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的跌落到不远处的一片树丛中。胸口像被一柄巨锤敲中,五脏六腑在肚腹内一齐翻滚跳跃,就差没有翻跟头了;侵入体内的火气化作一股热流,几乎将全身血液蒸发掉了,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可意外的是,我竟然还活着。不,不仅仅是还活着,虽然感觉难受的要命,可我检视了一阵后发现,自己竟然没受什么重伤,甚至连口血都没有吐。那股火气也在奔涌了一阵之后消弭无踪,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快找到了答案。
救了我的是不久前巴伞给我的那件“断狱黑魔铠”,也就是那件生锈的破旧铠甲。当时我压根没将这不起眼的所谓“家传宝物”放在眼里,随随便便套在了身上,再在外面穿上外衣了事。
眼下那件外衣被整个烧成了灰烬,黑魔铠除了胸口那处有些龟裂之外,再无损伤,其表面流转着一层赤红色的光辉,显然是吸收了适才的火气。
没想到巴伞没有骗我,这东西果然是个宝物,连“红莲劫焰”这样的神兵都挡得下来,只不过现下吸收了火气,变得如烧红的炭一般,不知道……
烧红的炭!!!
妈啊!!!
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那滚烫的铠甲,我拚命从地上跳起来,高举着双手,在皎洁的月光下绕着小木屋来回裸奔,身上的皮肤红得好似熟透得番茄…
…天哪!我这辈子不会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倒霉了吧!
哼哼哼!
哼哼哼!
哼哼哼哼哼!
看着面前那具美目紧闭,几乎全裸的女体,我像流氓一样抱着双手,邪恶的笑着,心里不禁得意万分。
我的运气还真好。“断狱黑魔铠”除了吸收对手招式的劲力之外,似乎还能反射一部分气劲逆袭对手本身。我猜那狠毒的小贱人肯定没有想到,像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墓园看守者竟然身穿传说级的护身铠甲,再加上她原本就身体不适,仗着“红莲劫焰”的威力想要一举击杀我,却丝毫没留真气护体,猝不及防之下自食其果,因此现在才会昏迷不醒。
总之,天助我也,小贱人落到了我手里。我要是不好好“招待”一下她,岂不是逆天而行吗?
於是我点亮了屋内的油灯(那“红莲劫焰”不知为何,自从她昏迷之后就一直黯淡无光,只好点灯了),抱起她柔软的身体放到小木屋内的床上,就用她适才坐着的那条绳子将她的手脚牢牢绑在床上,狠狠的打了几个结。报复这小贱人固然重要,可若是不做点预防措施,万一半途她清醒过来,顺手给我一下,我就不用玩了。嗯,本想等她清醒之后再好好凌辱她,可无奈时间有限,我还要想法去救我的玉儿,只好委屈自己了。
小贱人的身材倒是真不错,高眺匀称,肤色没有玉儿那么雪白,是透着健康的古铜色,正好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迷人的双峰随着略微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着,樱红色的乳首好似闪亮的宝石,充满了诱惑。虽说昏迷着,可她丝缎般的肌肤上那些晶莹的汗珠却未有稍减,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弄得她那火焰一般的长发都湿淋淋的,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果真是天生尤物。
似乎是我捆绑得太紧,小贱人轻微的挣扎着、扭动着纤细的腰部。我嚥了口口水,双手不自禁的扣在她腰间,顺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一面感受那光滑的触感,一面向上移动,温柔的包裹住她浑圆的乳房。
“啊。”
随着她无意识的一声呻吟,我的动作忽然变得粗暴,美丽的双峰在我邪恶的念头下被不断的大力搓揉,邪恶的双手时而绕着乳首打着圈,时而将两只玉峰大力挤压在一处,欣赏那变形的美感。我尽情的宣泄着报复的快感,亵玩着她的肉体,很快的,少女樱红色的鲜嫩突起变得坚挺起来,我甚至可以嗅到她因为动情而散发出的处子幽香。
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小贱人还是一个处子。而为了肯定这个答案吗,最好还是确认一下吧。
一把扯碎她下身的内裤,我凑近少女大张的双腿之间,仔细的观赏着她的私处。和那火红色的秀发一样,这小贱人的花丛也是火红色的,像一团完美的三角形火焰,燃烧在我兴奋的目光之中。就如我所预料的,娇嫩的花瓣间流淌着芳香的花蜜,我伸出食指,顺着两片迷人的秘唇饶了几圈,慢慢探入少女湿润的秘穴之中。
“啊。”她又是一声呻吟,玉首不自觉的两边摆动着,连头发都散了开来,迷人极了。
“果然是个处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也不再客气,将早已抬头致敬的分身送到少女的秘处,双手大力锁住她的纤腰,猛地往前一冲。
“啊!!!”
这么响亮的叫声,怕是整个墓园都听得到吧。唔……和那冷漠的像冰一样的眼神不同,秘径之中相当的温暖。虽说有足够的润滑,可她毕竟是处女,秘穴之中相当的紧窄,几乎不能前进。
猛地将分身拔了出来,我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一股代表少女贞节的殷红鲜血缓缓流淌出来,又再一次狠狠插入了她的身体,开始激烈的活塞运动。
彷彿要将刚才被她袭击的耻辱完全奉还,我完全不理会少女的呻吟,巨大的分身在少女娇嫩的花径中粗暴的奋力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撞击在脆弱的子宫口,激得少女温暖的肉壁一阵阵强烈收缩,更增加了强烈的快感。
随着激烈的奸淫,少女胸前美丽的乳房荡起了迷人的波浪,头偏向一边,紧紧的咬住枕头,脸上的表情即痛苦、又淫荡,看得我不自禁的抓住她胸前的嫩肉,大力的挤压。很快的,她口中发出一声夹杂着兴奋的悲鸣,全身一阵抽动,花径的伸出蓦地喷洒出大量的液体,娇嫩的肌肤也逐渐被染成鲜丽的绯红色,原本就佈满全身的晶莹汗珠流淌得更多,那模样像极了暴风雨中被摧残的花朵。
“这么快就高潮了?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我刻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肉棒有时还停在穴口迟迟没有动作,想要增加凌辱她的时间和乐趣。果然,还没多长时间,少女就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哼声,摆动着香臀寻求更强的刺激。
“你还真浪啊。”
满意的一笑,我解开捆绑住少女脚裸的绳子,将修长的粉腿搭在肩头,双手紧紧环绕着少女弹性十足的大腿,巨大的肉棒毫无保留的连根冲入阵地。
“啊……痛!”
看来小贱人意识清醒了些,这样正好,以她现在的状态,绝没可能攻击我,就让她尝尝被人插得欲仙欲死的滋味。
马力全开,抽插的速度和疯狂程度较之刚才强烈一倍不止,我狠命的挺进着,连双眼都变得血红起来。像她这样初经人事的少女,在这样猛力的攻击下完全失去了控制和抵抗,只能尖声的呻吟扭动,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
“太棒了!”
感觉到了将要到来的顶峰,我猛一用力,分身笔直的挺入她的子宫之中,继而虎吼一声,将报复的最后果实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少女显然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任凭我射入她的体内,完全没有动作,只是在最后的时刻秀眉紧蹙,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飘散下来的几缕秀发,看得我满意极了。
“真爽!”
将渐渐变软的分身抽出,殷红的血迹混合着白浊的液体顺着少女迷人的双腿和臀部慢慢流淌下来,我将少女的足裸重新捆好,顺手整理好她散乱的秀发,继而吻上她诱人的樱唇,缠绵了一番。
这是我的习惯,只要是和我缠绵过的女人,不管是吻在哪里,在最后我一定会吻她一次。就一个魔族来说,这也许这是很没有必要的举动,可我却很喜欢那种温存的感觉,算是个人爱好吧。
穿好衣服,我思考着是该待在这里等这女子醒来,还是把她放在这里晾着,直接去找玉儿。这女子虽然想要我的命,可若是就把她捆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办法……她伤害了我,而我则近乎疯狂的报复了她,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有些后悔自己未免冲动了些,完全被欲望和诱惑所左右了,可我却并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
我是一个魔族,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又有什么不对了?虽然说大多数的魔族若是遇到我这样的情况,多半会顺手一刀宰了这女子了事,可我却从心里厌恶这种做法,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奇迹,何况她还是如此的美丽,我又为何要毁灭她呢?
她已经比刚才平静多了,虽然还没有苏醒,可除了裸露的胸膛微微起伏外,再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就连原本佈满肌肤的晶莹汗珠,都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好吧,就这样放了你吧,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
解开捆住她手足的绳子,我预备去寻找玉儿。蓦地,小木屋的门口突生异变……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仿如九天暴雷,震得我头皮发麻,那扇简陋的木门被一股大力整个击成粉碎,辟里啪啦四散飞舞。火烛摇曳之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瞬间欺到我身前,一只巨大的毛手,好似铁箍一样卡住我的脖子,那劲道分明就是想把我掐死。
“是你!”看清了我的样貌,来人丢下这样一句话,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猛地将我摔在地上,快步朝那女子走去,并顺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住少女那美丽的裸体。
没错,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那张绿毛的大脸,整个魔界没有第二个人了,他妈的,巴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情况好像和那女子还挺熟,等等……红发,额头上有伤痕,精灵族的美女,又和巴伞认识……该不会是……天哪,我是有听说巴伞在他的花园别墅中养着这样一个拥有精灵族王族血统的女奴,好像是叫莉莉雅什么的,巴伞对那女奴珍若性命,平日里看都不让人看……难道……就是……这女子吗?
……我这次毁了……。
一时想不到自己将是怎么个死法,我仅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巴伞呵护备至的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少女额角残留的汗珠。说实话,一个这样的丑男人用温柔的动作替美女擦汗的画面实在不怎么好看,不过从我小时候认识巴伞到现在,这么多年了,除了满嘴的髒话和粗鲁的动作,还有对敌人超级凶残的杀戮性格之外,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印象。真他妈奇怪爆了……他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巴伞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搁在椅子上,瞪着血红的双眼低声问道:“是你做的吗?”
这真是个蠢问题,方圆数里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还有谁啊……嗯,还有玉儿,不过巴伞他不知道……不是我做的,难道是老杂毛你自己做的不成?於是,我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做的好!”
“唷?”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不对,他一定是在说反话。
“沙鸥,你小子还真有种,好,很好!”
“好?”
完了……巴伞他铁定是气疯了,蓝天啊、白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话说回来,我的父亲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的母亲好歹是他的妹妹,虽然我从不承认这老杂毛是我舅舅,他也从不承认我是他外甥,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不能真的宰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
果然,语无伦次之后是一阵狂笑,我也只好陪着他乾笑,不过,这笑声怎么听起来有些淒凉,好迷惘的感觉……是我神经过敏了吗?
“天意如此啊!”长歎一声,巴伞猛地一掌打在我头上,吓得我冷汗直流,以为他要下毒手了,“也许我不该对你说,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了比较好。”
在这之后,我听到了关於巴伞的一个离奇的故事。说实话,这真有点奇怪,我急着去找玉儿,根本不想听他说故事;而巴伞他则一再强调,不应该对我讲这些事情,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唉……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像吧,为那些憋了二十年的伤痛找一个倾诉对象。
“二十年前,我就和你一样年纪,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魔刀手,统领着一百多人的小队,在精灵族的格陵兰地区和敌人作战。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很愚蠢,只知道凭着一股血气与杀意斩杀敌人,脑中全是类似”为了魔族的光荣而战“的念头,却从没有想过自己战斗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呵……对了,就和现在那些热血的年轻魔族战士们一样。”
巴伞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在嘲笑当初的自己,又好像是在回味那朦胧的心境,反正,我是看不太懂的。
“这样血腥的日子过了不久,就在我魔族大军攻陷了精灵族的封火要塞之后。
有一天,我带着手下突袭了要塞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那天的幸运之神好像真是站在我们那边的,在击败了一帮显然不是一般村民的战士之后,我们竟然抓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孩。说实话,我们每个人在看到她的时候都惊呆了,不仅仅是因为她那像天上的月光一样的美貌,还因为她的身份,她竟然是堂堂精灵族的公主,精灵王天星云霄的女儿,名字叫做天星怜月,而且她身边还带着两件超级神兵,“
“七色天刃”中的“青双罗寰”与“红莲劫焰”。
“这么重要的俘虏我们不敢擅自处理,因此决定将她送到主帅那边再说。哪里知道这时候却传来一个消息,我们魔族的主力竟然被精灵族、人类与兽人的联军全面击溃,好不容易攻陷的封火要塞也丢失了。周围到处都是敌人,我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好寻了个隐秘的山谷,安营紮寨躲藏了起来,避避风头再说。怜月是个完全不会武学魔法的弱质女子,我也没对她多做管束,除了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账营之外,还允许她随意走动。”
封火要塞是魔族与精灵族交界处的要冲,军事价值十分重要。二十年前的封火要塞之战我是知道的,那一战我们魔族大败,死伤不计其数,是我们魔族的一大耻辱。巴伞为什么和我提这些事情,我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不过我在意的有一件事情,这近百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任何精灵族的公主被我们魔族俘虏的,巴伞口中的那位怜月公主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怜月公主似乎和玉儿沾亲带故的,嘿,这关系可真够複杂的。
“就这么避了一段时间,我尊重怜月公主的身份,没有为难她,可没想到她居然大胆到来为难我了。”巴伞继续说着,“那天,她跑进我的账营,说她很想知道我们魔族战斗的理由是什么?当时我想也没想就回答说是为了魔族的光荣,於是她又问我,到底什么是魔族的光荣?我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们出生入死的血战,除了死伤无数的结局外却什么也没得到,这他妈究竟有什么狗屁光荣了?“
那次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巴伞告诉我,他直到最后也没有给怜月一个肯定的答案。结果第二天,那位精灵族的公主大人居然开始公开授课,在士兵们中间宣传什么“战斗是没有意义的”、“各种族间应该和平相处”之类的理论。那位怜月公主美貌非凡、气质不俗,再加上她是个天生的滥好人,身为俘虏还帮着伤员疗伤,治好了不少的士兵,因此大家都很给她面子,上课时居然爆满。
“尽管如此,我却实在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巴伞低声续道:“因此我盛怒之下不但跑去将她的教室砸得一塌糊涂,还指着她的鼻子叫她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是魔族,是不会接受她的大道理的,而且她救我们等於是害了自己的同胞,因为我们伤癒之后是会屠杀她的同胞的。没想到她不但不生气,还铺了张草蓆对我说那是我的座位,欢迎来听课,让我顿时没了主意。她还说,要想做到各种族间和平相处,一定要有人开始第一步,不管多么艰难,她都愿意踏出这第一步,就算因此遭遇再大的挫折,她也不会后悔。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爱上她了也不一定。”
这样一个公主真是异类,也难怪巴伞他们商量之后会决定悄悄的放她离开,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留她在身边整天啰啰嗦嗦的,杀伤力太强了。可是巴伞他们并未将那两柄神兵还给她,拿怜月公主没办法是一回事,巴伞他们也不是傻子,这类级数的神兵带回魔族,是很大的收穫啊。不过怜月公主她似乎不太愿意离开,最后还是派了两个人送她到安全的地方,确认精灵族的人发现了她之后才将这尊菩萨送走的。
“谁也没想到,祸根却因此种下。两天之后,一千多精灵族的士兵突然来袭,且正是从怜月那边来的……这蛇蠍女子口中说的漂亮,什么要和平相处,自己却为了那两柄神兵派人偷袭我们。我们虽然奋力抵抗,无奈战斗比例悬殊,一百多士兵被包围全歼,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带着那两件神兵拚命逃了出来,却因此受了重伤,好容易找了个山洞躲藏,最后终於不支,昏迷倒地。”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那月光般的秀丽面容有些憔悴,看见我醒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没有考虑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她为什么不杀我之类的事情,那一瞬间,我完全失去了控制,手下们被屠杀的惨状、被欺骗出卖的怨恨一齐爆发!”巴伞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红发女孩,歎道:“我将她扑倒,疯狂的强奸了她,蹂躏了她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我体力不支躺倒在她的怀中为止。”
怜月公主因此而失身,她却并没有怨恨巴伞。后来听了她的解释,巴伞才知道,那些精灵族士兵根本就不是她带去的……送她回去的那两名魔族士兵不小心被人跟踪,暴露了巴伞他们的隐藏地。精灵族的统帅计划突袭巴伞他们,却被怜月公主听到,因此她连夜赶去报信,却终究来迟,只凭着对两件神兵的感应找到了巴伞,好容易将他救醒,没想到却……
“为了养伤,我们就在那洞里住了一段时间。我们都感到了彼此的爱情,因此商量着找一处没人烟的地方好好生活,怜月很高兴,却说她必须回精灵族的都城一趟,之后再来找我。”巴伞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黯淡,“当时她已经怀孕,我很不放心,可怜月她说那件事情对她很重要,她一定要完成。我见无法劝阻她,就和她约好了再见面的时间、地点,送她回到了精灵族的领地。”
“你说的是真的吗?”
质问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那个红发女孩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正强撑起身体望着这边。她的眼神虽然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冷漠,声音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显然巴伞适才所讲的一切对她触动极大。
“我为什么要骗你?”巴伞答道。
“那么后来呢!”那红发女孩已经不再冷静,她甚至已经开始朝着巴伞大声质问:“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样子?”
巴伞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望着角落里的那柄“红莲劫焰”出神,剑上火红的光芒再次亮了起来,混合着灯光和月光,在屋内的墙壁上交织出一张张梦幻般的图案。
今晚没有风,月光……很冷。
第四章风凌
老实说,巴伞和那位怜月公主的故事对我触动很大。在这之前,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魔族,一个魔刀手,我只知道按照我们魔族的行为准则与处世方法来动作。虽然我在魔族中间算得上是个异类,不像大家那样性好杀戮,可我一样看不起大陆上的其它种族,认为他们下等、贪婪、自私、伪善,认为我们魔族对外发动的战争是非常合理的。
可是,像怜月公主那样的人又算是什么呢?她和巴伞之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呢?她和我印象之中的下等种族并不一样啊……难道就因为我们魔族长期以来的执着念头,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就不该存在吗?她和巴伞之间的感情也不该存在吗?
我们魔族自小就被灌输诸如“魔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应该存在的强大种族”、“下等民族不配拥有富饶的土地,那应该是属於我们魔族的”、“武力是扫除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的唯一方法”等等的观念,却从未思考过其它种族是否真的下等?伤亡了那么多人所发动的一次又一次战争究竟有什么意义?
诚然,我们魔族的生存环境较之其它种族恶劣许多,可数千年来我们不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吗?我们早已适应了这一切。那么,假如有一天世上的其它种族真的被我们完全消灭或奴役,我们不会感到寂寞吗?假如我们真的移居到了那些富饶的土地上,谁又能保证那刺眼的阳光能够被所有的魔族所接受呢?
和平相处?多么诱人的想法,可是只用想的就知道,这究竟有多么的困难…
…这么多年的仇恨和罪恶,不是一句“和平相处”就能轻易化解的,希望太渺茫了。可是,就如怜月公主所说,不管希望多么渺茫,总要有人踏出第一步啊,不然岂不是连希望都没有了吗?
可惜,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我等了她一年的时间。”
我的存在好像已经被忽略了,巴伞的倾诉对像完全换成了那个红发的女孩…
…不,也许他一开始就是想将这些事情讲给那女孩听的,也许我只是一个借口也说不定。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当这个借口吧,况且,我也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她回来了吗?……那位怜月公主?”我刻意插口问道。
巴伞望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继续着他自己的追忆。
“这一年里,我在精灵族领地的深山中躲藏,不断的锻炼自己。我成功的将”青双罗寰“融合到了我的手腕之中,使之与魔刀手族本身的力量相结合,功力和武艺俱是一日千里;我还修习了风、水、雷三类的许多高等级魔法,我相信我的实力已经到了魔刀将的水准。可是,我却没有一日忘记怜月,我拚命的练功也完全是想保护她,夜深人静之时,我也会到附近的村镇中打听她的消息。”
封火要塞一役,魔族大败,死伤不计其数,更有整整三万七千多人成了精灵王天星云霄的俘虏。怜月公主回到其父亲那里,就是为了以自己的影响力来处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可这位怜月公主的确很了不起,天星云霄经过她苦心相劝后,居然破天荒的同意将那三万七千俘虏放回魔界,以此向魔族高层表达渴望和平的讯息,而魔界由於元气大伤,也同样表达了希望和平的意思。
也许,这是魔族和其它种族间最接近和平的一段时间。
可歎的是,巴伞和怜月的女儿正好在这时候出世,怜月虽然极力隐瞒,无奈她的两个堂兄达仁、达札从中作梗,此事最后终於被天星云霄知道。
精灵王在得知怜月生了个魔族血统的私生女后龙颜震怒,听信了那两个混帐堂兄的调唆,不但将怜月打入天牢,连与魔族议和一事也从中腰斩。
“当我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不顾一切的计划着去救怜月。可是,还没等我动手,来要我命的杀手倒是先到了……哼,他们到底还是小瞧我了,派来杀我的虽然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千魂幻海“的五个一流高手,却还杀不了功力大成之后的我。”巴伞冷哼一声,双目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我虽然受了点伤,可我更担心怜月的安危,要知道,我藏身的地方只有怜月一个人知道,她绝不会出卖我,现在有人来杀我,证明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还没等我去找怜月,她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看起来很虚弱,面色很苍白,却仍然美得让人心悸。我高兴极了,当下就要带着她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可怜月她却说什么时间不多了,她想和我说些话。我虽然有些弄不明白,可既然她如此说,我就扶着她坐下,静静的听她说些什么。”
“她告诉我说,她从小就希望各个种族间能和平相处,不再有战争;她告诉我,她几乎已经触摸到成功了,却在最后功亏一篑;她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她给孩子取名叫”风凌“,孩子一生下来就”咯咯“笑,非常可爱;她告诉我,她是多么希望能和我共渡一生、带着孩子归隐山林,她是多么的爱我;她还告诉我,她想我紧紧抱着她,因为……她被人用十道金符下了魔族禁法——”澌灭之咒“,生命力快速流失,天下间无法可解,为了见我一面,从精灵族的王都走到这里已经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生命力,她怕自己随时会支撑不住……”
捏紧着双拳,巴伞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我从来没看过他流泪的模样,可是现在我看到了……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内心有着怎样的风暴。天下间又有什么样子的痛苦,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点点的逝去,却什么也做不了的这种无力感更加撕心裂肺呢?那个精灵族的红发女孩低着头,默默的听着这个淒惨的故事,我好像在她的眼角看到一点晶莹的水光……是我看错了吗?
“怜月她……只支撑了一个时辰。她逝去之前只拜託了我一件事情,希望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巴伞续道:“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将怜月埋葬了之后,我便带着已经同我融为一体的”青双罗寰“与另一柄神兵”红莲劫焰“动身前往精灵族的王都米特加。精灵族的王宫虽然戒备森严,可我趁着夜深人静也能寻到机会潜入,比较麻烦的,我并不知道风凌她被安置在哪里,因此只好花了几天时间,在硕大的王宫中四处寻找。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了那两个人渣的谈话……!!!”
蓦地,巴伞变得暴怒非常,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用吼的。虽然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可看他双眼血红,杀气漫溢的模样,肯定是什么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我只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头择人而嗜的愤怒猛兽,全身向外辐射着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谈话的是怜月公主的那两个堂兄,说起来那两个地道的人渣可真够阴险狠毒的。为了一己私利,他们害得怜月身败名裂,被关进了天牢不说,还拿刚刚出世的风凌来威胁怜月,逼她说出巴伞的下落。怜月无奈,只好乱编了一些谎话来骗他们,害得他们在精灵王天星云霄面前出了大丑。结果这两个混蛋恼羞成怒,假意放怜月逃走,却又悄悄跟着她找到了巴伞,还好人算不如天算,巴伞的实力超过了他们的估计,这才有机会和怜月见了最后一面。
这还不算,怜月是精灵族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他们在放走她之前就用歹毒的手法给她用十道金符下了魔族禁法——“澌灭之咒”。这可是个一箭双鵰的毒计,一来除掉了怜月这个眼中钉,使得他们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精灵族王位;二来由於怜月是死在巴伞那里的,死时的情况不为人知,又是身中魔族禁法而死,他们就以此大作文章,诬陷说是巴伞杀死的怜月,精灵王那个老糊涂不辨是非就信以为真,宣佈与魔族不共戴天,更下令坑杀了所有那三万七千名魔族俘虏……
唉,只可惜怜月公主用生命苦心经营的和平果实……就这样轻易销毁殆尽了。
该说是运气好吗?这两个傢伙谈论这些事情之时刚好就被巴伞听到了,以他冲动的性格当时就想冲杀下去宰了那两个人渣。可一来他们两人身为精灵族王族,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再加上附近有不少侍卫巡逻,要杀死他们恐怕不太容易;二来若是就此打草惊蛇,要想救走风凌恐怕不太容易了。因此巴伞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以他的脾气来说,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意外的是,那两个傢伙竟偶然提到了风凌的下落。为了答应怜月的承诺,我急忙赶到了藏着风凌的一个小密室中,却发现他们早有防范,竟然在风凌的周围布下了很高等级的”退魔法阵“,以我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破除那法阵,结果我只能站在离风凌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对着我笑……我,我不但救不了怜月,连女儿我都救不了……沙鸥,你说,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没用的人吗?”
巴伞他虽然要我说,可看他那悲痛的模样,我要是真开口了他八成会宰了我出气,我还是少惹麻烦吧。
“后来,我决定去寻找破除那阵法的方法,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将随身携带的”红莲劫焰“以魔刀手族特有的法门传承给了襁褓中的小风凌,使她成了这柄神兵的主人。像”红莲劫焰“这类有灵性的神兵,一旦认定了主人就决不会改变,除非那个主人死了,我这样做原本是想留个日后相认的凭证;而且破除那”退魔法阵“并非一朝一夕能成,我也想警告那两个人渣,我一定会回来复仇的。”
巴伞歎了口气,续道:“可是,我又做错了……等我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风凌已经被他们送走了,我抓了几个人问过,可他们除了告诉我风凌走之前被天星云霄从额头上硬生拔走代表魔族血统的魔角,留下一个星形的痕迹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她被送到哪里去了。……之后,我心灰意冷,改头换面回到了魔界,寻到了我的妹妹和最好的朋友,让一切重新开始。怜月她一生追求和平,是那么的善良,可是她得到了什么?那些人渣是怎么对待她的?我对我手腕内的”青双罗寰“发过誓,就算用尽一生的时间,我也要对那些毁了我和怜月幸福的人渣进行报复,带给这世间最残酷血腥的战乱,这就是我生存的全部意义!”
唉,好烂的故事,我一点都不受感动,一点都不……我可没有流泪哦,只是沙子迷了眼睛了,见鬼!
就如我所料,那个红发的女孩就是巴伞和怜月公主的女儿风凌,她手中的“红莲劫焰”和额头上的星形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女孩不就是我的表妹了吗?我母亲可是巴伞的妹妹啊……天哪,我对她做了什么?而且,巴伞所谓的改头换面是什么意思?
“哼,我不会相信你说的假话的!”蓦地,那个叫风凌的红发女孩冷冷道:“那个叫怜月的公主是不是你杀的没关系,可是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会!就算我的”红莲劫焰“在你面前毫无作用我也会!”
“是吗?既然如此,凌儿,我会等着你。如果我真的要死的话,我只希望死在你的手上,当年我救不了怜月,救不了你,我是应该付出代价的。”
“凌儿?你是在叫我吗?”风凌的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对不起,我的父亲早死了,站在我面前的只有敌人。”
巴伞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念了个不知名的咒文。只见他那满头杂乱的绿色头发突然就变得飘逸笔直,颜色也变成了火焰一般的红色;佈满面颊的皱纹、伤痕也逐渐消失,露出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孔;就连原本满口的烂牙,都摇身一变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可以去做广告的洁白牙齿……不久之后,一个和之前的巴伞完全判若两人、帅气逼人的大帅哥就这么站在我面前……虽然没有我那么英俊,也已经足够吓死人了。
我靠!这是什么美容方法啊……这么利害,变身啊?开美容院稳赚的,这样的气质和容貌,和我认识的巴伞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吗,不过……和那个叫风凌的红发女孩还真是像啊。要说他们不是父女,打死我都不相信。
“哼!”
这小妹妹也真够拽的,居然理都不理,顺手捡起那柄“红莲劫焰”,身形一闪飞身出了房门,却又没有马上离开。我看见她正站在离小木屋不远的地方,仰头望着月光发呆,瀑布般的红色长发微微摆动着。啧,真是的,刚才那个丑男人也就罢了,现在这个和汤姆?克鲁斯一样帅的老爸,她凭什么不认啊?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哦,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确认过的……当我没说)
“沙鸥,你小子给我滚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还没等我答话,一只巨大的手蓦地揪住我的衣领,大力向后一拖,把我扔到了墙脚……呜……样子虽然变帅了,性格一点都没变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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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巴伞他还是对我讲了有关风凌的一切。嗯,若不是他十句话里有五句是在骂人的,说不定我会对那个女孩的一切比较感兴趣些。
其实说起来她的遭遇也满可怜的。怜月的父亲精灵王伤心过度,不愿意再见到风凌,因此派人将小风凌送到别处去。而怜月那两个比我们魔族还狠毒的堂兄,居然偷偷买通送风凌走的人,将她送到了“千魂幻海”。
那“千魂幻海”是大陆第一杀手组织,里面全是些冷血变态的妖怪,专门针对我们魔族训练各类杀手,用於行刺魔族高层要人。几十年来魔族之中死於他们之手的不计其数,魔族之人无不对其恨的牙痒痒的,欲除之而后快,无奈“千魂幻海”中高手如云,其主宰者“美杜莎”更是大陆上有数的高手,不是那么好铲除的。因此,我们魔族除了下令组织了一个名为“黑魔会馆”的暗杀部门,针对“千魂幻海”,施行你杀一个我杀一个,以牙还牙的钳制措施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将风凌这样一个拥有一半魔族血统的女孩送到专门暗杀魔族的杀手组织受训,怜月那两个堂兄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由於拥有魔族血统,“千魂幻海”的同门都瞧她不起,欺负她,再加上自幼背着母亲被父亲抛弃、杀死这样一个谎言,我猜她那冷冰冰的倔强性格一定就是这样产生的。所幸继承了精灵族、魔族优点的风凌天资极高,又肯努力,才十四岁就在同辈人中找不到敌手,那些得罪她的人都被她用各种手段杀得一个不留,“千魂幻海”的主宰者“美杜莎”更破例收她为亲传弟子,“冷血魔女”的名号在“千魂幻海”中人人谈之变色,当真风光啊。
呵呵,巴伞对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一副得意的模样。他也不想想,有这种杀人魔女做女儿,当老爸的有多麻烦?别的不说,今后若是有人敢娶她,那个人一定是嫌命太长了。
说实话,像她这样一个女子,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扭转了不幸的命运,的确很让我钦佩。可问题是,命运这东西真的那么好扭转吗?特别是有人躲在暗处施冷箭,千方百计的行暗算之举时,想要扭转命运,就必定如登天般困难了。
最好的例子就发生在风凌的身上。
“千魂幻海”的杀手们在结业之时,都必须要完成一个暗杀任务,以此证明自己有当杀手的资格,就算是身为主宰者亲传弟子的风凌也不例外。
若是完不成任务,不但不准许结业,还必须自断双臂,永远被赶出“千魂幻海”。为了避免正式杀手队伍的萎莨不齐,这样的做法还是必要的,至於任务的内容,则是由抽籤决定。
可值得玩味的就在这里了,别的同门抽到的签都是一些暗杀魔族的小军官、奴隶商人、强盗首领之类的简单任务,唯独风凌抽到的签居然是去暗杀我魔族的大魔神王!!!这种可以拿去拍“missionimpossible3”的结果,要说中间没有人刻意作假陷害,那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
之后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複杂也有点複杂。碰上这种事情,要是换了我的话,肯定会跑去暗杀了负责抽籤的杂碎泄愤,然后远走高飞的,可这个倔强的女孩居然真的就带着“红莲劫焰”只身跑来魔界想要行刺魔王,还好她运气不错,先碰见了巴伞。巴伞只看了一眼就确认这是他的女儿,可风凌怎么也不相信巴伞是她的父亲。(这是当然的,要是有一个丑男人突然跑来对我说他是我爸爸,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才有鬼)
巴伞无奈,只好先将风凌擒下,对外谎称是新得到的一个名叫“莉莉雅”的精灵族女奴,带回自己的花园别墅,一面还派人循着风凌带来的线索打听她的来历及这些年的经历(适才所言,有关风凌的事情就是打探的结果)。
这父女两也真是怪人,做父亲的费尽心机苦口婆心外加威胁恫吓的强调自己是她的父亲;做女儿的则是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冷冰冰的不言不语,根本不听巴伞的任何解释,就这么僵持了三个月之久。
以至於后来巴伞无奈,提出一个赌约,以放风凌离开为条件,赌她在三日之内必定会栽在她所憎恨的魔族手中,失手被擒,风凌若是输了就必须听他讲话。
风凌当时也同意了。
巴伞这么做本来是预备冒个险,先放她离去,再自己亲手将她捉回,解决这个麻烦。可没想到风凌的藏匿功夫了得,离开之后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虽然知道她还在纤牙城内,可过了两天硬是找不到她。本来这样下去巴伞就输了,可风凌那小妮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第三天的时候居然冒险潜进王宫,想要完成她那个不可能的任务——刺杀大魔神王陛下。
以她的实力,自然连魔王陛下的头发都碰不到。据巴伞说,当他赶到的时候,风凌已经中了我魔界四大天王之一,暗崖王的“断情魔道”,正在苦苦支撑,若不是巴伞演了一场好戏,拼着手臂受创将“断情魔道”的威力转移一部分到自身,好容易找了个机会放风凌离开,她现在只怕早就失手被擒,生不如死了。
再之后风凌寻找僻静之所疗伤,却来到这环墓园;巴伞则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最后好容易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匆匆赶来,可那个赌约的限定时间已经过了,巴伞他正以为自己输定了,却意外的发现风凌已经失手被我擒下了……
“总之,因为你的关系,我赢了那个赌约。”讲完了一切,巴伞沉声道:“不管之后她对我抱持着怎样的态度,我总算告诉了她她应该知道的一切。说起来,我似乎应该谢谢你。”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唉,其实我根本就是无端端被牵扯进来的吗,就数我最无辜了,你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干我鸟事啊?)
“放屁!”
“是,是,我放屁。”
“你给我听好了!凌儿就拜託你了,她不属於这个魔界,你给我带着她滚远点,滚得越远越好!”巴伞吼道:“小子,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去找你们的,到时候若是我发现凌儿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宰了你!她要是到那时候还不认我,我也宰了你!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还是要宰了你!”
“……”(我靠!你不如现在就宰了我得了!)
“听见了吗!!!”
“是,是,听见了!”
“哼!”
巴伞就那样走了,在走之前他看着风凌窈窕的背影好些时候,却终究没有走上前去。在他抽身离开之际,我听见一声重重的歎息……风凌还在看着月光出神,她似乎颤抖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头。
对着巴伞的背影,我比出了我的中指。
我时常在想,若是那时候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巴伞,我还会不会比出中指呢?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若是风凌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听见自己父亲的歎息,她又会不会回头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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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在我数到三之前消失,我把你砍成二十段!”
听起来就很吓人的威胁,用冷冰冰的语调说出来,再配上“红莲劫焰”的杀气,让人清楚的意识到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不用说,那个被威胁的人就是我了,不知道我和某个正在偷笑的傢伙有什么仇?为什么一直让我霉运缠身呢?难道就因为他最近很倒霉,我就要跟着倒霉吗?还有没有天理啊?
“风凌妹子,嘿嘿嘿……你对魔界不熟悉,不如让大哥我送你离开,也好…
…“
“一!”
“我也是受你父亲所托,更何况你重伤初癒,身体还不好……”
“二!”
“哇!你不要这么冲动啊,生亦何悲,死亦何苦……”
“三!”
“啊……妈的!我妻子现在在那个环墓园中快死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救她可是你却一直挡在那墓园的入口不走难道让我翻墙进去吗?”
一口气讲出这一段话,我差点没憋死。这小辣椒下手毫不留情,“唰”的一剑就朝我刺来,还好最后那句话起了作用,现在“红莲劫焰”的剑尖正和我的胸口做零距离亲密接触,凉飕飕的可不怎么舒爽……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
“你妻子?”
风凌的语气很疑惑,似乎不相信我这么年轻的帅哥会有妻子。而事实上我的确是没有,可我不能告诉她,诚实会要人命的,说谎骗人才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不二法门。
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焦急。
“好吧,我相信你。”这冰山女人终於松口了,“我们作个交易吧。”
“什……什么交易?”我大着胆子问道,虽然我不想和冷血魔女作交易,可现在只有委曲求全了。哼,等我忍过这口气来,找个机会一定把你个小丫头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帮你找你妻子,你告诉我如何离开魔界。”风凌用她那一贯的冷漠语调道:“不同意也可以,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魔界认路的又不止你一个!”
“……我当然同意。”我摸了摸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道:“可是,我有个问题……这和我之前的提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风凌一挥长剑,道:“之前是你主动要帮我,现在是我在利用你。
“千魂幻海”的弟子绝不允许让魔族相帮,但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利用魔族达成自己的目的。“
“……”(“千魂幻海”的人一定都是神经病!)
总之,事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解决了……至於我欺负风凌那件事,巴伞是老油条,自己每天没有十个八个的女奴侍寝就睡不着,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上了他的女儿,就算那是我表妹也一样,他甚至还称讚了我几句;至於风凌,小丫头对那方面的知识还停留在幼稚园的程度,她连我对她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嗯,也许以后会知道,那就等到那时候再说呗。
比较複杂的反倒是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巴伞是我舅舅,风凌是我表妹,玉儿是我老婆,然后玉儿又是活了千年的人瑞,而且她还有精灵族王族血统,那么她就是那位怜月公主的祖先了,她也就是风凌的太上姑奶奶了,可风凌也是我老婆……
那么,我二老婆是我表妹。
我大老婆是我二老婆的太上姑奶奶。
我舅舅是我岳父,可是因为怜月的关系,他也要叫玉儿太上姑奶奶。
然后我成了我舅舅岳父的太上姑老爷。
再然后我又成了我二老婆的太太上姑老爷。
晕,真他XX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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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香柔塚?”
望着面前这个荒凉的墓碑与后面看起来乌漆抹黑的巨大石门,我有些犹豫。
环墓园佔地极为广大,内里光是小山就有三座,加上数不清的树丛、乱石,上千座古墓,以及保护古墓不被侵犯的五花八门的结界,光是逛一圈都会晕头转向。
风凌出身於“千魂幻海”,对追踪与反追踪之术极为拿手,若不是有她循着玉儿遗下的蛛丝马迹找到这处古墓,我只怕找几天也找不到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玉儿真的在这里面吗?这古墓虽然气派不凡,可环墓园中规模胜过此处的陵墓大有所在,若是找错地方就麻烦了。
“附近的一草一木我都仔细探查过了,只有此处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风凌她相当有自信,那么就听天由命吧!只是……这古墓的名称怎么这么像“五香肉粽”?
此墓的石门大约有三人高,上面刻满了各式花纹,还有一些个栩栩如生的鸟兽图案,表面虽然佈满青苔,却从里向外自然透着一股魔气,这古墓内的佈置肯定非同小可。石门门环附近有一个奇怪的凹槽,造型呈凸起状,黑黑的不甚显眼,不过其正面一块小石版上横七竖八刻着不少古怪字符,不知道写些什么。看来开启石门之法就着落在这小石版上了,反正我是有看没有懂,只好用求助的眼光望着风凌。
“欲入此门者,若承吾血脉,自当知进入之法;若非吾血脉,仅需以阴阳同根之血混之,滴入门上凹槽内,即可入此墓。”风凌凝视那怪异字符片刻,便开口解读了出来,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是魔族古代文字,我在老师那边读过,略知一二。奇怪?你身为魔族,如何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识?”
“……”我无言,妈的,谁规定说魔族就一定要认识这古怪文字了?
真是的,太伤自尊了,直接骂我文盲就好了吗,啧!
据风凌的解释,所谓的“阴阳同根之血”,实际上就是一男一女两个血肉之亲的鲜血。这一点倒是不难办到,风凌是我表妹,要取得这“阴阳同根之血”太简单了。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陷入了什么阴谋的感觉。
我的预感果然很灵验,就在我们将血液混合,滴入那凹槽的一瞬间,耳畔倏的传来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期待中的石门没有打开,倒是那凹槽上传来一股强大力道,硬生生将我俩扯了进去……那股力道带着我们在一个黑暗的狭长通道中迅速前行,我只隐约看见风凌手中的“红莲劫焰”闪了几下,接着她便没了踪影,而我则被重重摔到一个奇异的场所。
那是一个房间,面积不大,墙壁和天花板上佈满了形状、大小完全一样的晶莹水镜……不,那并不像普通的镜子,我在里面看不到任何镜像,那倒类似某种光源,柔和的白色光芒自无数面水镜中散出,将四周照得犹如白昼。我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一个不属於这个世界的梦幻场所,周围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
这究竟是哪里?是那古墓之内吗?风凌呢……风凌又到哪里去了?
“这里是”水镜之里阵“。”
一把银铃般动听的女子声音从我的侧面传来,奇怪?这个声音我好熟悉……
这不是风凌的声音吗?可又有点不一样,她那冷冰冰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柔和了?
“风凌,是你吗?”
“是,也可以说不是。”
侧面一扇不显眼的小门“咿呀”一声打开,内里走出一个红发的美丽女孩,果真是风凌,这小妮子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风凌,这里是哪里?你说话怎么那么奇怪,该不会是摔伤了撞到头吧?”
“这里是”水镜之里阵“,是守护这座古墓的法阵之一,而您的朋友,那位叫风凌的姑娘,现在正在”水镜之表阵“。这个回答,您还满意吗?”
“哦,你倒真会自娱自乐,玩笑就开到这里吧。”我压根就不明白她在胡说什么,“好吧,如果你不是风凌,那么你是谁?”
“我是那位叫风凌的姑娘滴在石门凹槽内的血液,加上这阵法里的知识和法力所创造出的人偶。我拥有她的外表和这法阵赐予我的知识,我的任务就是指引你接受破阵的试炼,也就是说,我只是一个拥有实体的幻影。”
“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糊涂了,“这太奇怪了,好吧,你带我去找真正的风凌,我就相信你。”
“很抱歉,这我办不到。”她摇摇头,轻声道:“那位姑娘在”水镜之表阵“,那里和这个”水镜之里阵“互为表里,凭外力不可能使之相通,您必须通过了阵法的试炼才能见到她。”
“好了好了,你改行去当导游稳红的。”我不耐烦的一挥手,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房间内只有她进来时的那个小门是唯一出口,於是我指着那扇小门,道:“那什么阵法的试炼就是在那里面吧,要试炼就快试炼吧,我赶时间。”
“……”
真意外,她居然没有回答我,一双美目盯着自己的脚尖,头低低的,双手不安的玩弄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秀的面庞上佈满了红霞……虽然她说她不是风凌,可看着之前那个冷血魔女变成这个样子,我感觉好奇怪啊。
“你是想说什么吗?”既然她不开口,那只有我先开口了。
“我……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哦,说来听听。”一般来说,美女求我的事情我不会拒绝的。
“我……是这个阵法所创造的,因此我无法在这个”水镜之里阵“的外面存在。”
“然后呢?”
“您猜的没错,阵法的试炼就在那扇小门外。”她的面上有一丝愁绪,“若是您破阵失败而亡於阵内,再没有存在价值的我就会被阵法吞噬,回归成阵内的法力;若是您成功破阵而出,失去了阵法支持的我也同样会消失掉。”
“那你想求我什么?在这里待一辈子吗?”既然她横竖都要消失,没理由要我陪她去死吧?这我可做不到。
“不,我只想求您抱一下我。”
“抱一下你吗?”
“嗯。”她点点头,“在得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得到这个叫风凌的女孩最渴望的是被人关爱的温暖,我想体会一下那种温暖的感觉。”
“……”
风凌那小丫头……原来她最渴望的是被人关爱啊,啧,平时总是一副冰冷冷的死样子,谁知道她想要什么啊?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见我没回答,她好像很失望。
“我有说过不行吗?我佔便宜耶,凭什么不行?”
大步走到风凌的面前,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她身上的衣服很适时的脱落到地上,只残留下一袭轻纱。
穿着一袭轻纱,面前的风凌完全没有那冰冷的感觉,窈窕的胴体轻盈的好似微风,那种春天的微风,又柔和的好似流水,温柔无限的软倒在我的怀中。我伸出右手,慢慢的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游弋,让那丝缎一般的滑嫩触感流连在指尖。
这么迷人,只是抱一下太可惜了吧?
我知道她并非真正的风凌,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她只是一个用来阻挡我前进的工具……就像一个彩色的泡沫,美丽却短暂,除了我之外,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存在过。
这样的她,是一种悲哀吗?
“你很美。”我贴近她耳边,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试着放松一点。”
“对不起,我有点不好意思。”
风凌点点头,美丽的红色双瞳中荡溢着迷乱的色彩,连带着面颊也变得红润起来。在我的眼中,那种红润是不属於世间的,那是燃烧生命的体现,淒美的让人有些心碎,我究竟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女孩?真诚?亦或是怜惜?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轻易的褪下那一袭轻纱,我将她放倒在地面上,欣赏着那高耸的诱人双峰。
风凌慌乱之下想要遮掩,却被我将她的玉手拨开……乳房的形状好美,和真正的风凌一模一样,那樱红的乳首微微的颤动着,在我的心中点燃一束欲望的烈火。
这感觉……又和真正的风凌不同,可是,为何会不同呢?她不是风凌的複制品吗,一个人偶?亦或说,她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
“可以吻一下我吗?”她娇羞的对我说道,反正无法阻止我,她索性让我看个够。
“吻哪里?”我笑着问她。
“讨厌!”
“讨厌?你身上有这处地方吗?”
“哼……你……”
抗议的话语,被我用嘴唇封锁住,紧接着我的双手也慢慢爬上她的乳房,轻轻的搓揉。这一招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我感觉风凌体内的欲望之火正在迅速的被点燃,那么的猛烈,以至於我都能自她的唇间感受到。
“不要。”
双唇自口舌间移到耳朵,我故意咬了咬风凌晶莹剃透的耳垂,却又在她叫出声来之前吻到她坚挺的乳房……於是,两种不同刺激所播种出来的美妙娇哼,就像一首仙乐,瞬间回荡在我的耳畔。
“不要一直看。”
“哦,那我就舔舔吧。”
“啊!”
猛地一下咬住那诱人的乳首,我仔细舔弄着风凌的乳房,绕着那愈见敏感的乳尖打着圈,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间,另一只则邪恶的向下探索,越过美丽的芳草地,两只手指浅浅的扣住那从未有人到达过的神秘幽径,不急不缓的捏弄着。
“啊。”
风凌她还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吧?曼妙的胴体欲拒还迎的扭动着,口中的声音那么的迷人,我的手指早已被大量溢出的花蜜湿润了,而那漫溢的潮水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
“呜,不要再欺负我了。”在欲望和矜持中煎熬,风凌的心中早已不知如何是好。
“是吗?那我走了。”
“不,不要……求您。”
我假装要起身离去,却立即被风凌癡缠住,她抱得是那么的紧,以至於我数次申明我不会离她而去都没能让她放手。既然如此,不如做点实际行动吧。
“既然不让我走,那我要来了哦。”
“嗯。”
分开玉腿,轻轻将她的下身抬起,我将坚硬而火热的分身慢慢靠近那迷人的花径。风凌的美目间流转着期待和畏惧的神情,肯定是被我的庞然巨物吓着了,於是,我拾起一旁的轻纱,折叠了几层后蒙住她的眼睛。
她的生命很短暂,短暂到都不知能否被称为生命。创造这个咒法的强者,究竟有没有想过,像她这样身为咒法核心的生命,最后会在怎样的心情中消失掉呢?
诚然,这个咒法是我们魔族创造的,魔族做事只注重结果,中间的过程会牺牲什么、伤害什么,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是,身为魔族的我,在她要求我抱紧她的那一瞬间,却无法拒绝。
也许,我并不适合当一个魔族吧……
“痛!”
下身用力一挺,我的分身完全进入了风凌湿润的花径。尽管我已经尽量温柔,可那不可抗拒的痛楚还是扭曲了她清秀的面庞,她好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了我的肌肤中,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除了那紧窄收缩的幽径带给我分身的强烈快感外,我几乎感觉不到其它东西。
“很痛吗?”在做更激烈的动作之前,我出声询问道。
“不,我不要紧的,不用担心我。”口中说着这样的话语,风凌的全身却香汗淋漓,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显然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如果我不能延长她的生命,那么就让它变得美丽吧。
我点点头,开始缓缓的抽送,尽量让那炙热的感觉化作快感,沖淡她所承受的撕裂的痛楚。
渐渐的,风凌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紧咬着的下唇也松开来,美丽的小嘴轻微的张开,不断的喘息着。
“还好吗?”
“嗯。”
将分身停在她的秘道内观察了一阵,见她状况好了许多,於是,我加快了抽送的动作,而风凌她很快就有了反应,开始扭动着纤腰迎合我的动作。处女的阴道不时的收缩着,每一次都带给我某种爆炸性的快感,将欲火越点越高。
只片刻功夫,风凌的肌肤就被染成一种很漂亮的淡樱红色,其口唇间婉转承欢的甜美叫声也变得愈发高昂。这种景象太刺激了,我也开始不顾一切的发泄着欲望。
蓦地,陷入无边快感的少女玉首向后一昂,挺起了纤腰,迷人的双乳向前高耸,花径中激荡出大量的潮水,初经人事的少女在令人眩晕的强烈快感中完全迷失了自我。
“啊,不行了……”
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你?
我望了望高潮后瘫软在地上的风凌,腰部用力,将抽插的速度增加到了极限,刚刚泻身的少女很快再次有了反应,喘息和疯狂的叫喊响彻在空旷的空间,风凌胸前的双峰激烈的打着波浪,随着我的抽插以及她迎合的动作起伏摇晃着……
如果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刻,这就是她最美丽的时刻……我不知道是否做给予她所希望的温暖,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不知不觉中,我感受到了体内那爆炸的感觉,猛地用力抽插数下,辟开花心的尽头,将火热的快感化作奔流的潮水,全部射入风凌体内的深处。同一时刻,风凌也尖叫一声,再次达到了高潮。
无限的快感奔流在我俩之间,我慢慢的梳理着风凌的秀发,一直到她虚弱的睡着为止……
第五章水镜之阵
显然是刚才搞得太利害,当我催促着满面通红的风凌带我破阵之时,她居然告诉我她站不起来了,没法子,只好由我抱着她了。大概是想给我留个纪念吧,当我抱着她的时候,风凌她偷偷将自己胸前的一个半月形胸扣挂在了我的衣襟上……这个傻瓜,居然做这种小动作,我保证自己很快就会把你忘记的,很快。
穿过那扇小门,我们来到了一个与之前满是镜子的房间截然不同的见鬼地方。
虽然之前风凌贴在我耳边提醒我那个房间有点恐怖,叫我有个心里准备,可我却丝毫没在意,只当是女孩家胆小,没见过恐怖的东西。我向来是把“午夜凶铃”那类的片子当喜剧片看的,再恐怖也吓不倒我。
没错,我是没有被吓到,可却真的被噁心到了。
那房间里居然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全都佈满了人脸,而且还全部瞪着眼睛瞧着我看……这些人全都没有身体,有的流着脑浆、有的面上大半已经腐烂、还有的脸上皮肤一层层往下脱落,被他们这么看着,绝对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特别是在风凌告诉我这些人全都是困在这“水镜之里阵”内的破阵失败者之后。
我越发觉得创造这阵法的人一定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居然还将失败者的脸挖下来,变成这阵法的一部分存活着……真够噁心的。
尽量不去瞧那些活死人脸,我看见房间的尽头有一张石质高台,四周点着火把,高台正中还安置着一面一人高的巨大镜子。那镜子古色古香、形状呈椭圆,边缘雕刻着无数奇异花纹,唯独镜面之内却像被雾气笼罩一般,白茫茫的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就是”水之里镜“,也是破阵的关键所在。”风凌适时的轻声解释道:“如果您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进到这面镜子里去了。”
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对於“进到镜子里面去”这种天方夜谭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这毕竟不是去参加大奖赛,搞不好小命就没了,至少我得搞清楚进去干什么吧?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风凌的这句话,顿时让我浑身冰凉。如果她都不知道,那我要去问谁啊……
那边的那些死人脸吗?而且,她是这阵法创造出来的,那总有她存在的意义吧?
难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上她,藉此来消耗我的体力不成?
“我只知道这镜子里面是另一个空间,和这里完全不同。”风凌续道:“而且,那里只有您能进去,我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我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您进去后会遇见怎样的试炼,我完全不知道,可当您一步步完成这些试炼之时,破除阵法的提示就会出现在这面”水之里镜“上。”
“等等!”察觉到有一点不妥,我打断风凌的话,问道:“我不是要在那天杀的镜子里面接受试炼吗?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出现在镜子外面的破阵提示是什么?”
“那就是我的存在意义了。”她笑了笑,道:“我是那位风凌姑娘的複制人偶,我拥有与您同根的血脉,我是可以与镜子里面的您建立联系,继而将提示的内容告诉您的。”
……我大概明白了,难怪进这古墓的方法是要用那“阴阳同根之血”,原来有这层含义在内。可是这样一来她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希望走出这鬼阵不说,还要帮助我来破解阵法……要知道,当我破解阵法的瞬间,就是她消失的时刻啊,这不是一种变相的自杀吗?为何她还笑得出来?
我大概是弄不明白了,不明白的理由,也许是我已经把她当作一个活着的人来看,而并非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吧。
……
水之里镜内。
“欢迎莅临镜中的梦幻斗技场!这里服务一流、设施齐全,所属服务人员全部具有党员素质(ps:不要问我是什么党,各位请自行想像),一定能为您提供最完美的死亡体验……顺便说一句,您正好是这里的第三千三百三十三位牺牲者,我们为您准备了特别的礼物,祝您好运。”
甫一进入“水之里镜”,迎面一束强光照射而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睛,紧接着,耳畔传来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鬼话。声音倒是满好听的,不过音量开得也太大了,像打雷一样,差点没把我震聋过去。
四面八方连同头上脚下都是一望无际的水纹空间,我感觉自己处身的这个地方就像被大海包裹住了一样。我正站在一个铺满暗红色地砖的宽阔斗技场内,面前稍远处有个很高的铁门,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既然是斗击场,自然就有观众席,而且那上面坐满了人,等等……那好像不是真正的人……我的意思是,那些好像是不会活动的人偶,咦,怎么他们看起来这么面熟?
再仔细看看,每个人偶都举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的不是加油的祝福,而是一些我很熟悉的名字……
小美人鱼、拇指姑娘、阿拉丁、花木兰、白雪公主、狮子王、灰姑娘……天哪,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作者疯了?
震惊之余我才发现,这里虽然看起来像个斗技场,可周围的装饰物居然是气球、綵带、可口可乐的广告牌……而四面的墙壁和那几扇门上则赫然画着米老鼠和唐老鸦……
“您还好吗?”
耳畔传来风凌的声音,将我从抓狂的边缘救回,我赶紧告诉她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嗯,事实上,您那边的状况,我这里可以看到。水镜上的提示说,这个世界是根据您内心的向往所选择的,您一会要接受的试炼则和您记忆中的恐惧有关,请您务必小心。”
说到这里,风凌她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正在掩嘴轻笑,我的耳畔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得我入同陷入云里雾中。
“有什么好笑的?”
“嗯?对不起,我只是在想,您的内心……还真是可爱呢。”
“……”
你个死丫头,我在这边像白癡一样,你却在那边舒舒服服的看电视转播。不过……她还真笑得出来呢,在这种情况之下。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即将开始的是……嗯,不知道那个牺牲者叫什么名字,就叫他男人甲吧……,即将开始的是男人甲的试炼,买他获胜的请到左面窗口,买他挂掉的请到右面窗口……什么?不买的怎么办?不买的就去死吧!”
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暴雷女子声音,紧接着,我面前那几道铁门的其中一道缓缓的打开来……
“天哪!!!!!”
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巴伞!!!而且是变身前绿毛烂牙的他……对了,风凌说敌人是根据我记忆中的恐惧筛选而来的,要说我心中有什么最怕的东西,那绝对就是巴伞了!眼前的巴伞双目血红,浑身瀰漫着魔刀手族特有的“魔刀杀气”,就像一个无敌的魔神。与他双手结合在一处的神兵“青双罗寰”,则像两只猛兽的巨齿,牢牢锁定着猎物……巴伞的这副样子我见过,每次在战场上大开杀戒之前,他都是这副模样,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也会有变成他敌人的一天。
也难怪这阵法如此利害,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正视自己的恐惧,至少我不能。
在看见巴伞的一瞬间,我就不认为自己有胜算,一点都没有。
“啊,小心!”
耳畔传来风凌的惊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巴伞暴喝一声,猛地跃至半空,“青双罗寰”舞得如狂风暴雨,磅礴刀气组合成一张打网,将我四面的退路完全锁定,紧接着刀锋一转,引动天地雷鸣之力,迅速击出十八道天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直如十八条金龙,呼啸着朝我飙射而来。
不是吧!!!对付我竟然用到魔刀手族三大杀招之一的“魔刀烈亟斩”!!!
这下我只怕要变成灰了,妈呀!!!
“快躲开!”
风凌她说的倒是简单,该往哪里躲啊?闭上眼睛把心一横,我凭着直觉往前一扑,顺势打了两个滚,从巴伞刀网的空隙间穿了过去,可毕竟实力相差太大,我终究难以避过那十八道天雷,被其中的一道击中后背,感觉就像被巨龙狠狠踩了一脚,差点没将我踩得陷入地面……万幸的是,我那家传的“断狱黑魔铠”还穿在身上,天雷的强猛威力被抵消大半,虽然仍电得我浑身发麻,却没受很重的伤。
见杀招未有奏效,巴伞暴喝一声,手中长刀急速旋斩,连人带刀朝我冲来,竟是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妈的,见鬼去吧!”
见他来势凶猛,我一咬牙,伸手自怀中取出一个“鬼刀火”卷轴,朝地上一抛,自己则转身迅速朝侧面滚去。
卷轴在地面上爆发,在我和巴伞之间腾起一片火墙,同时迸发出大量烟雾,笼罩住整个斗技场。这“鬼刀火”卷轴本是从巴伞那里偷来的,是我们魔族常用的一种逃跑工具,可眼下根本无处可跑,我也只希望能有点喘息的时间,想想对策罢了。
“您还好吗?”
风凌的这个白癡问题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顾忌巴伞的追击,我说不定就会狂吼出声了。
“一点都不好!我怎么可能打败那种怪物?”
“可是,敌人只是由您心中的恐惧所生,并非真正的存在,而且通过试炼的方法并非是要击败对手啊。”
“你说的话很难懂,我不明白,拜託用我听得懂的语言!”
真是的,现在还在和我打哑谜,我当然知道这个巴伞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不会无聊到来这里串场,可是……什么叫做“通过试炼的方法并非是要击败对手”?不然该怎样通过这见鬼的试炼?
“您只要能够做到在面对他时不感到恐惧就好了。”
啧,小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他手上的刀是用来斩我的,又不是用来斩你,你当然不害怕了。叫我面对他?我拿什么本钱面对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吗?
“其实我也很害怕的……我指的是我那注定要消失的命运。”
风凌她很小声的告诉我这句话,紧接着,笼罩四周的烟雾被一阵狂风吹散,我又看到了处於暴走状态的巴伞那双血红的眼睛。森寒黑暗的“魔刀杀气”自他身上汹涌而出,虽然隔着些距离,仍压得我气血不畅,手脚像灌了铅似的,难以动弹。
血色厉芒乍现,巴伞将手中的“青双罗寰”直指向我,剑尖高速旋转,带起一片强猛罡风,就像两个鲜血凝结的漩涡,却又在半空纠缠在一处,组合成一个巨大的血色风锥,隐带龙嗥魔啸之音,朝我电射而来。
这是我们魔刀手族三大杀招之二的“魔刀砻岚破”,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短短半刻钟之内接连见识魔刀手族的两大杀招……我又不是巴伞那傢伙的杀父仇人,用得着这样声势惊人吗?
罢了罢了,这种猛招根本就避无可避,要硬接下来更是做梦,只能照着风凌那丫头说的试试看,希望我命不该绝吧!风凌刚才说过,她对自己的命运也感到害怕,既然她都能笑着坦然面对,没理由我不行的!
“巴伞!你他妈的……几哩呱啦,呱啦几哩(太不文明,以下消音中)……”
不知道开骂管不管用,可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克服恐惧的方法。那血色的尖锥朝我当头压来,巨大的狂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风刃切割得七零八落……
蓦地,一切都停顿了下来。“青双罗寰”的剑尖离我的喉咙不到一寸,我甚至不敢嚥口水,而巴伞则立在我面前,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衣服上的某样东西,眼瞳中交织着疑惑、思念、迷茫等等我看不懂的感情,奇怪,他在看什么?
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是风凌给我的那个半月形的胸扣……嗯,半月形,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大概是那位怜月公主留给风凌的东西吧?可问题是,我不觉得我已经不害怕了,那么巴伞之所以没宰了我是由於这个胸扣了?好吧,如果面前的这个巴伞是因我记忆中的恐惧所成,他又怎么会对这个胸扣有反应呢?
我不知道……关於这个鸟阵的任何事情,我都他奶奶的不知道!!!
“有提示了!”耳畔忽然传来风凌透着惊喜的声音,“嗯……前面两个房间里的东西相结合……镜子里的童话故事……问了四次的同样的问题,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答案就在您曾经看见的东西中,那就是……”
“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风凌的声音,巴伞消失了,周围的空间开始悄无声息、一片片的崩溃,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也没空去管它,我现在只想知道风凌那没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
“喂,你怎么了?答案是什么?回答我啊!”
可惜,我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周遭那包裹一切、海洋般的巨大空间内。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满是人脸的房间,正站在那面“水之里镜”前。风凌已经不见了,难道她就这样消失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现在又该怎么办?怎样离开这个鬼阵?
我的心里充盈着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恭喜您通过本试炼,如果您已经准备好,请您在30秒内输入启动脱离系统的密码;如果您还未准备好,请您在30秒内写好遗书,并衷心的希望您曾经购买过本公司的保险服务,祝您玩的开心,敬请下次光临,谢谢。30、29、28……”
又是那个暴雷女子的声音,说的仍然是听不太懂的话,我只隐约明白,如果我不在她数到零之前想出风凌没有说出口的那个答案,我就可以去投胎了。
“……25、24、23……”
唔,先是“前面两个房间里的东西相结合”……这恐怕没什么头绪啊,“镜子里的童话故事”,是指的我在“水之里镜”内见到的那些童话人物吗?难道说答案和他们有关?
“……19、18、17……”
可恶!时间不够,完全没有概念啊……难道说我也要变成这里的这些死人脸的其中之一吗?……等等!人脸……还有最开始的那个房间里面的那些照不出映象的镜子。“前面两个房间里的东西相结合”这句话是指的将这两件东西结合起来想吗?
可是,这两件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东西该怎样结合?
“……14、13、12……”
咦?对了,这里不是叫“水镜之里阵”吗?镜子和人脸相结合……镜子里面有人脸……耶,那不就是魔镜吗!!!好吧,接下来那些话……“镜子里的童话故事”、“问了四次的同样的问题,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
“……11、10、9……”
童话里的魔镜……问了四次却得到相同答案的问题……我知道了!问题就是“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就是这个问题没错!!!那么,我需要的答案,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6、5、4……”
风凌最后是说“答案就在我曾经看见的东西中”,那些举着牌子的童话里的人物……答案是……
“……2、1……”
“白雪公主!!!”
……
我知道我答对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活着,正迅速的通过一个管道朝这“水镜之里阵”的出口移动着;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那是风凌的声音……不,该说是那个複制的人偶少女的声音,就像一阵微风,回荡在我的耳畔……
“再见。”
她是这样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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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爸老妈的在天之灵,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认,我正在那座古墓里。
眼前是一个很宽阔的大厅,四面的墙壁又厚又硬,却精心绘制着十分华丽辉煌的大型壁画;墙壁上每隔一小段距离便安置着
一盏长明灯,也不知点了多少年头;大厅内有立着两根金光闪闪的巨柱,周围对称摆着许多魔兽的雕像、装饰品以及各种器物,我虽然是外行,不过也看得出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比较奇特的是,这大厅内瀰漫着一层驱之不去的秽气,明显代表着这里湮没几百年的事实,可周围的器物之上竟然没有半分灰尘,看起来就和新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强力结界护佑,弄得我也不敢随便乱碰。
大厅的尽头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大约两人并排的宽度,也是唯一能够探索的通路。既然这古墓入口有那么利害的“水镜之阵”保护,我猜内里的机关法阵也绝不会少,得要小心才是。身上的衣服刚才被巴伞那神经病割得稀烂,上半身有黑魔铠遮着,下半身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反正这古墓中没有别人,玉儿和风凌又都是我老婆,穿不穿裤子也没差了。
“啊!!!!!”
正预备朝前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足以震破人耳膜的持续尖叫声,威力丝毫不逊色於我魔刀手族的三大杀招。拚命捂着耳朵,吃力的回过头,我赫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浅紫色长裙、侍女打扮的女子,正瞪大眼睛望着我,发出那杀死人的声波。
她面色苍白,纤瘦的身躯不断颤抖,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不断眨着,像只受惊的小鹿,春葱似的右手指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异世界来的怪物。看到那幅娇怯的模样,我不禁想捉弄捉弄她,於是恶作剧似的径直走到她面前晃了两圈,故意“卡、卡”的磨着牙齿、瞪着眼睛凶狠的盯着她。
“啊!!!!!!”
她叫得更大声了,甚至还叫出了几个声部,我真佩服她一口气之长,不管她是谁,绝对是个天生练美声唱法的人才。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不憋死我也会烦死的,於是我伸手将她两片薄薄的樱唇捏成鸭子嘴的形状,也将那杀人噪音封锁在她的喉间。
“哇咧!你身体是冰做的啊?这么冷?”
右手好像捏着冰块,冻得我呲牙咧嘴,看到我这副“亲切”的样子,那姑娘总算停止了尖叫,於是我松开了手。
“你是谁?你是魔刀手族吗?你从哪里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门口的法阵是你破的吗?你为什么没穿裤子?你迷路了吗?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哪里?你……唔……”
“拜託!你能不能一次问一个问题?”
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我只好再次捏住她的嘴巴。仔细瞧瞧,这姑娘样貌还真不错,淡紫色的秀发盘成两个圆环紮在头上,虽然有些古老,不过是标准的侍女打扮没错;肌肤看起来很白嫩,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五官精巧的像个瓷偶,淡紫色的眼瞳中又透着一股灵气,是个百里挑一的小美人儿。
“你是活人吗?”
再次放手之后,她居然问出了这么一个白癡问题,天哪,难道她自己不是活人吗?
“真好,活着的人。”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的答覆,她伸出冰凉的玉手,摸了摸我的手臂,惆怅道:“如果我也是活人就好了。”
“……砰!”
“哇,这位没穿裤子的公子,你怎么昏倒了?”
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见到了鬼,而且还是个没有神经的女鬼……我梦到了聊斋。
……
好容易弄清了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在多次确认了这个浑身冰凉的小美人儿不是想要吃了我之后,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向她说明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我个人的所有资料之后(啧,真是麻烦过相亲),她终於肯开口和我讲讲她的事情。
她的确不是活人,可我也说不清她这样子的究竟是不是鬼。据她所说,这处古墓果然是三百四十年前的绝代魔王寂天帝为他的妻子天星无痕所修建的埋骨之所,也就是说我和风凌找对地方了。她的名字叫做紫韵,本是天星无痕的婢女,后作为陪葬者进入这古墓之中。那位寂天帝王将紫韵的生命抽离,却用寒冰之气将她的灵魂囚禁於体内,使得她保持少女模样永生不死,平日负责打扫整理这古墓内的器物,这便是为何她的身体这般寒冷的原因。
我真是很难理解古代的那些魔王,陪葬就陪葬吧,还要弄个活死人来陪葬,也不知道把个墓室打扫得那么乾净做什么?又不是花园别墅,难道说那位寂天帝是准备随时来渡个假不成?
紫韵还告诉我说,由於她体内的寒冰之气太强,不可能到这古墓的外面去,因此几百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不久前却接连见到两个女孩来到这古墓中,再之后又见到了我,并且被我没穿裤子的模样吓到了,因此才会失礼的大声尖叫。
看来她很介意我穿没穿裤子,可我也很难和她解释我为什么没穿裤子,於是我只好和她说现在时代变了,大街上帅哥美女都流行不穿裤子……这番瞎话只能骗没大脑的人,也不知道紫韵相信不相信,反正我看到她摸了摸身后翘起的臀部,似乎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赶赶流行。呵呵,要是真的骗到她我就赚了。
撇开这件事情不谈,紫韵提供的消息倒是令我很感兴趣。不用说,她见到的那两个女孩一定是玉儿和风凌了,我要尽快找到她们才好。紫韵说她在这里住了几百年,若是她能带我去找玉儿她们,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说,你对这座古墓瞭如指掌了?”
“嗯,除了最后的主墓室之外,可以这么说。”紫韵点点头。
“好极了!紫韵,你能否带我避开这墓内的机关、法阵去找你不久前见到的那两位姑娘?”
“嗯?……对,对不起,我办不到,我只是个小小的婢女,我不能背叛我的主人。”
紫韵低着头不敢看我,看来我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好吧,我不勉强你。不过……你在这里非出己愿的待了几百年,难道不想出去吗?”
“我……”她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我,不过我看答案八成是肯定的。
“你难道没有想要出去完成的心愿吗?”我追问道。
“我……我只想出去看看我的家……我,我不是要背叛主人,只是……只是这么久了,我的家里人肯定都不在了,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家的房子,看一眼就好。”
太好了,她已经有些惊惶失措了,这样我才有机可趁。
“我当然相信你,不如这样吧。”我摆出一张诚实的脸,道:“我实在很同情你的遭遇,我决定帮助你完成心愿,可是我也很担心我朋友的安全。因此,只要你能带我找到我的朋友,我一定帮助你从这古墓出去。”
“可是……我不能……”
“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或是伤害到你的主人。”
“……”听到我的保证,紫韵紧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BINGO!哈哈哈,放心吧,只要找到玉儿她们,我一定想办法毁掉这古墓出气,到时候出不出得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哼哼,小姑娘真好骗,我真是个邪恶的魔族啊。
“可是,我还是不敢这样去见我的主人,我……”
“说到头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故意装作生气道:“算了,我自己去找我的朋友好了。”
这一招叫什么,好像是叫欲擒故纵吧?
“等等,如果……如果你能先分一点……一点给我,我就……”
嘿嘿,果然有效,小妮子连话都讲不清楚了,不过,她要我分一点什么给她?
“好吧!”我同意了,管他是什么呢,老子不怕你这小妮子飞出我的手掌心去。
“谢谢,你真是好人,请你……躺在地上吧。”
紫韵的面色通红,好像十分兴奋害羞,我嗅着她身上兰花般的香气,依她之言躺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很快就知道了!
紫韵她居然伸出两只水葱般白嫩的玉手,大着胆子,很温柔的握住我那高耸的分身……这一下来得突然,却又让我觉得无比的刺激,紫韵的手很凉,弄得我浑身不自觉的一颤,却又被这从未尝试过的冰冷触感挑起了相当兴奋的反应。
“好快就变硬了呢。”
老实说,紫韵的技巧很生涩,纤细的手掌只知道紧紧握住我的分身,都不知道动一下。可那俏脸通红的清纯感觉却让我看得颇为受用……趁她不注意,我将右手滑到她的腰间,探索着她衣带的活结,她扭捏了一番,也就由得我肆意妄为了。
“这样就叫硬啊?你用嘴含住看看,会更硬哦。”
很轻易的解开她的衣带,紫韵身上的长裙慢慢的滑落到腰间,露出其内淡紫色的绣花肚兜和纤细的双肩。看不出来,小丫头肚兜下的双峰相当坚挺饱满,竟在那紧窄的肚兜之间挤出一条雪白的乳沟,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你们男人啊,都是这样,没个正经的。”紫韵瞪了我一眼,那模样说不出的娇媚,看得我一时心潮荡漾。
“哦,这么说,有很多男人对你不正经喽?”
“哪有!我不和你说了。”
紫韵吸了口气,对着我的分身吹了吹,接着抿出丁香小舌,在肉棒的尖端轻轻舔了一下,弄得我像触电似的又冰又痒,分身顿时涨大了不少。正自舒爽,她却突然捧着我的分身轻轻咬了一口。
“死丫头,居然敢逗我,让你知道我的利害。”
我借题发挥似的一把扯掉她的肚兜,在那诱人的蓓蕾上用力弹了一下,接着便握住她饱满的玉峰,开始大力的搓揉。
“啊……唔!”
另一只手抓住紫韵的秀发用力向下推,迫使她不得不将我的分身含进那迷人的小口中,也顺便将她因乳房被蹂躏而发出的娇吟堵在喉间。我感觉紫韵的香舌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绕着我的分身打着圈儿,她的口中亦是冰凉如斯,爽得我差点喊出声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冰肌玉骨”吧,这小嘴实在是我生平所享之最也。
紫韵她很快就找到了诀窍,蛇一般灵活的小舌不断的在我分身尖端的小孔上逗弄,两瓣樱唇更是紧紧包裹住巨棒,不断在口中滑动套弄,两只小手也同时在肉棒的根部与大腿的内侧游走,很快就让我的肉棒膨胀到了极限。
“唔……利害,奖励奖励你。”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顺着紫韵长裙的开口进入,沿着她滑嫩的玉腿抵达根部的神秘禁地,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了,摸起来凉凉的……连流出来的秘液都这般冰凉,真是奇异的体质啊。手指略微有些粗暴的顺着花径深入,每深入一点,紫韵就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而剩下的两只手指则夹住她敏感的玉豆捏弄着。
受到强烈的刺激,小妮子的香舌微微颤抖,却仍然十分落力的舔弄、吸吮着我的分身,我用力的紧抓她的秀发,操纵着那美丽的双唇加快活动的速率,全部心神都沉醉在那奔腾疯狂的感觉中,几乎到了丢盔弃甲的边缘。
感受到了我的状态,紫韵她忽然不出声的站立起来,樱桃小口也迅速脱离了我的分身,留下我那濒临爆炸边缘的分身高高耸立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别提有多狼狈了,可她却在那边掩着嘴笑。
这下我恼火了,抗议道:“什么意思啊?是要逼我强奸你吗?”
“别生气、别生气,只是不想浪费罢了。”
笑着跨坐在我的身上,紫韵引导着我的分身顶住她神秘私处的入口,接着整个娇躯慢慢往下一沉。我感觉自己的分身强撑开她的两片阴唇,慢慢进入那湿滑紧窄的秘穴深处。
“哎呀!”
紧窄的秘穴无法立即容纳我那巨大的分身,紫韵全身剧烈颤抖,倒向一边,湿润的秘穴居然将我的分身又吐了出来。开玩笑,老子要发火了!
无法忍受被这般捉弄,我暴喝一声将紫韵压倒在地,接着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两手卡住她迷人的腰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那巨大的分身从后面连根插入她冰凉的秘穴,接着便开始猛烈的撞击她的臀部,发泄着我的欲望。
“啊,好痛,轻一点!”
紫韵的眼角涌出泪水,在我猛力的冲击下难以支撑身体,只好用双手强撑着地面,咬着银牙跪在地上,随着我粗暴的动作低声呻吟着。
每一下的抽插,都狠狠的捣在子宫的深处,撞击着她的花心,我就像一头发泄欲望的野兽,摧残蹂躏着我胯下的被征服品,紫韵剧烈的喘息着,我的每一下进入都几乎将她脆弱的秘道击穿,而出来时又带出大量的蜜液,顺着她白皙的玉腿流淌到地面上。
我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这般疯狂,体内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我口乾舌燥,只想尽快将它排出体外。
发现这样的姿势难以满足我,我拔出分身,不顾紫韵的呻吟和哀求的目光,强行将她再次翻转,并按着她修长的双腿,将她整个身体折叠起来,再次粗暴的插入她的体内。
很显然,这样的姿势更容易满足我,随着我用力的推进伸缩,紫韵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强暴,开始皱着眉头迎合着我。激烈摩擦所产生的火热,夹杂着她密道内的冰凉触感,化作汹涌的波涛涌入我的脑海,激得我身体一阵抽动,分身用尽全力没入紫韵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喷射出爆炸的热浪。
……
冷静了下来,我不禁对刚才的表现有些疑惑,平日我并不会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紫韵正伏在地上,低声哭泣着,刚才那样粗暴的对待她,我好像是有点过份了。因此我将她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抚摸着她散乱的头发,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蹭!”的一下,我心中本已压抑住的欲望之火居然再次燃起,胯下的分身也瞬间膨胀至惊人的程度,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再次被淹没……紫韵她明显察觉到不妥,惊呼着想要躲开,却被我紧紧箍在怀中,巨大的分身伴随着她惊恐的叫声再次侵入了她的身体……
“救命!”
求救的呼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却又很快淹没在少女尖声的呻吟里。大厅中的火把熊熊燃烧着,就和我体内的欲望之火一样,不断着燃烧着,一次又一次的燃烧着。
……
这场疯狂的奸淫一直持续到我们两人全都累摊在地上为之,紫韵已经停止了哭泣,像个人偶一样躺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大概是眼泪已经流乾了吧?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我体内的魔性完全爆发了一般,我居然强奸了她整整六次,这下该如何面对她呢?
“……我刚才……”
良久,我试着想打破僵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道歉吗?算了吧,那有个屁用?
“不,那并不是你的错。”紫韵的声音难以置信的冷静,我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我半开玩笑道:“难道你对我用了什么摧淫药不成?”
“现在才知道,太迟了吧?我的”天魅兰香“效果不错吧?”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头闪过一丝警兆。
“哼哼哼!”
我话音刚落,异变陡生,原本清纯可人的紫韵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翩然飘起,又落在地上。只见她单手高举过头,整个人舞蹈般高速旋转,让人难以看清踪影,等她再次现身之时,竟变成了一个全身黑色劲装,背后长着一对翅膀的吸血族美人,那一头闪亮的天蓝色秀发十分引人瞩目。而她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我吃惊不已。
“太好了,姐姐等你这样的傻子,已经等了几百年了,当年我一时不慎,被寂天帝用寒冰之气困在这古墓之内,功力将近全失,这么多年想尽办法也没能脱身……真是多谢你,我终於重获自由了。你放心,姐姐只是取你一点体内阳气中和我体内的寒冰之气,助我出这古墓,昏迷一天之后你就会苏醒了。姐姐言而有信,这古墓的机关和法阵之图是我多年探测的成果,就留在你身边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至於出这古墓的方法吗,我一不小心忘记写下了,你不如花个一百年时间自己找找吧。小情人,多谢你了,后会有期,改天我们再好好温存温存……
当然,那得是在你能活着走出这古墓的前提下,姐姐会想念你的,哈哈哈…
…“
“等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我相信,我的确是被她欺骗了,难怪我刚才会那么疯狂……“天魅兰香”,就是她身上那奇异的香气吗?
“好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那女子娇笑道:“我的名字叫兰香,我是寂天帝的女人,也是他的敌人……没错,我之前是在欺骗、利用你,这三百多年来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又怎么会白白放过?”
“你这蛇蠍女人!”
“多谢你的夸奖。”那名叫兰香的吸血族女子一甩头发,道:“看你这么乖巧,姐姐就再多告诉你一点东西吧。之前的那两个女孩,一个拥有寂天帝和那个贱人的血液,另一个身上的气息太危险,我没有把握利用,因此我将她们引入了这古墓的陷阱之中,现在大概已经变成屍体了吧?至於你吗……你不一样,你是男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男人更容易欺骗利用的东西了,哈哈哈……”
“什么!玉儿和风凌,你……好,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小情人,你威胁人起来还真是可爱啊。”留下这句话,那魔女一闪身就消失了踪影。
妈的!这个邪恶的女人,下贱的婊子,天杀的魔族!
唔……我的头好晕……玉儿、风凌,希望你们没事吧
第六章寂天帝
“起来!”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将我从昏迷中唤醒。可奇怪的是,我明明已经清醒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身体软绵绵的,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也好似灌了铅一般。对了,我被那个叫兰香的吸血族魔女算计,中了圈套,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疲劳。
“快起来!”
耳畔传来一个冰冷冷的女子声音,不用睁眼我也知道是谁。
风凌那丫头,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做老婆的人选,哪有老婆叫老公起床又打又杀的?又不是在叫犯人起床。老子我要是这样被你叫起来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妈的,就不起来!
“轰!”
这次好像是火苗窜起的声音,听来似乎是谁在附近生起了火。紧接着,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少女惊呼……呵呵,是玉儿,没想到她们两个都平安无事啊?我就知道我老婆不会这么容易中陷阱的,兰香那魔女这回失算了吧。
不过,玉儿她喊什么?八成是不会生火,被烟熏了眼睛吧?
这大小姐可真没用,嗯……闻起来焦焦的味道,什么东西烧糊了?
“是你的手!”
“啊!!!”
淒厉的惨嚎,混合着魔女那阴险的笑声(纯粹是幻觉)回荡在古墓的空间内……就如我所料,睁开眼睛,我看见了玉儿洋溢着惊喜神采的美丽眼瞳、风凌雪一般洁白冰冷的面庞、还有我那烧得通红的手!
天哪,我一定是命犯丧门魔星,要不如何会刚在一个魔女手中栽倒,还没恢复过来,就立即落入了另一个的魔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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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气别气,风凌姐姐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吗?”
“靠!像她那样就叫道歉啊!你不如叫她加入黑手党去当女流氓?哦,应该说是烧手党比较合适。”
熄灭了手上的火,紧接着就是一场火爆的家庭内部阶级斗争问题,我虽然很高兴玉儿和风凌都平安无事,却也难以容忍风凌那嚣张的态度,虽然说她真的道歉了我会觉得奇怪,可那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冷哼一声,然后说“活该,谁叫你睡得和猪一样?好吧,看在玉儿妹子的份上,下次我不用火烧就是了。”这种话语。要不是玉儿一直打圆场,我必定要好好教训她,不过,玉儿和风凌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於是,我花了些时间向他们解释“水镜之里阵”以及之后的事情,其间当然夹杂了一些假话。佛曰:世事无常,幻质非真,“水镜之阵”中风凌的那个複制人偶,我不想让玉儿她们知道那个悲哀的存在……好吧好吧,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我,我承认我是不想让玉儿和风凌知道我曾经上过那个人行了吧?
至於那个魔女兰香和地图的事?我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那地图是我破除了几个利害的机关之后辛苦找到的,之后由於体力不支,昏倒在这大厅中。嗯…
…佛又曰:不可说,不可说!
你认为我会把那种糗事告诉这两个小丫头吗?
“真的吗?”接过那地图,风凌仔细闻了闻,望着我冷冷道:“这地图上有少许残留的香气,似乎是一种很利害的迷香;另外,地图上有不少擦拭的痕迹,倒像是某人一边探索这古墓,一边绘制下来的;而且,就保存了三百多年的物品来说,这地图上的字迹也太新了些。”
这话顿时让我觉得身上毛毛的,还好风凌并未追问……靠,她以为自己是金田一的妹妹吗?居然调查到我头上来了。
玉儿她们的经历则没那么複杂。风凌出身“千魂幻海”,警觉性颇高,对机关之术也有涉猎,她不想提起她在“里镜之表阵”内的经历,我也懒得追问。而后来兰香将她引入陷阱之时,她很快就察觉不对,多方探察之后避开了那个陷阱,就这一手已经强过我太多了。
至於玉儿……咳,该怎么说呢?兰香也将她引入了利害的机关之中,可这苯丫头居然给我走错路,随随便便就避开了那个机关,之后更阴差阳错遇见了风凌,这运气也强过我太多了,要是兰香知道这事的话,怕是会呕得吐血吧?还好我曾经对风凌提起过玉儿的容貌,因此风凌一眼就认出了她,之后玉儿听说我来了,担心我的安危,因此拖着风凌回到了大厅,却正好看见昏迷不醒的我。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大家都平安无事,这是好事。可现在距离玉儿魂体消散的三天之期已然时日无多,玉儿口中虽不提,美丽的大眼睛中却透露着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淒凉,看得我很是心疼,也不好再责怪她把我困住,自己离开的事情了。
“魔刀手哥哥,你放心吧,玉儿在见到父母之前是不会死的。”
趁着风凌不注意,玉儿那小妮子这样对我说道。奇怪,你死你的,关我什么事情啊?我可是为了这古墓中无数的珍宝器物才在这里的,既然这是你母亲的墓,那她的棺木附近宝物一定最多,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到那里去吧。嗯,这就是我前进的动力和理由吧,我可是残忍的魔族……
“骗子!”风凌不经意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却听得我心里一颤。
不管怎样,我们拿着兰香那个魔女所留下的图,朝大厅尽头的长廊走去。我不太确定兰香那魔女是否真的那么好心留下正确的地图给我,因此一再提醒玉儿和风凌小心,好在那地图似乎并不假,就算有一些不确定之处,也靠着风凌对机关之术的瞭解及杀手的直觉(汗)顺利过关。在避开许多令人称奇的陷阱机关后,我们一直走到地图的尽头。
“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似乎就是那个兰香自己也没有把握探测清楚的主墓室,在地图上是用一个大大的“×”来标示的。可这处地方很是奇怪,就连风凌也拿着地图秀眉紧蹙,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咦?风凌姐姐,这里没有路了啊?”
就如玉儿所言,此处既没有通路,又没有出口,看起来好像是一面很大的墙壁,上面乱七八糟不知道画着什么。蓦地,眼前一亮,周遭的灯火全都自己燃烧了起来,照得我们处身之处宛如白昼,也让我们看清楚了眼前之物的全貌。
眼前是一副巨大的华丽壁画,其上绘制的是一名体态婀娜的绝色美人,正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那女子身着轻纱,赤着双足,摆出一个舞蹈的轻盈姿势,其四周是一片随风飘动、如下雪般轻轻坠落的樱花瓣;一群毛茸茸的小银狐,绕着那画中女子围成一个圆圈,静静的欣赏着她曼妙的舞姿。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壁画,可为何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这壁画上的某个事物是我所熟悉的。
虽然一路上在这古墓中见识了无数的奇珍异宝、机关陷阱,但真正让我惊歎的,只有这副壁画。这不仅仅是因为画中那一整块夜光玉璧所雕琢的明月、无数魔界奇石所构成的樱花瓣、每一只都价值连城的小银狐、或是点缀画面的大量钻石金饰,更主要的原因便是那画中的女子。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那些宝石玉璧的光华根本不及她万一。她明明是静止不动的,可我却能从她一个魔力般的舞蹈动作中感受到一整套梦幻般的舞姿;她明明是独自站在画中的,可我却能感受到她和整个自然融为一体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我做梦也不曾想到,世间竟会有这等迷人的女子,她就像一朵水雾笼罩着的无暇莲花,彷彿隔得很近,又离得很远,那种若即若离的迷惘感觉,才是最令人心动的。
玉儿和她面貌颇为相似,却缺少她那种不属於世间的气质;风凌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气质以及一颗温柔的内心,似乎也有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却缺少那种清新脱俗的魅力。我从未见过这等仙子般的美人,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我不相信世上还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子,而且她还只是一幅画,若是真人,不知道会美得祸国殃民到什么程度。
是这副画太夸张了吗?不,至少我不这么认为,若是没见过这种美人的画师,是绝对无法表现出那超凡入圣的感觉的。难道这就是玉儿的母亲,寂天帝时代的天下第一美人,当时的精灵族公主天星无痕吗?
“妈妈。”
甫一看到那壁画,玉儿便扑上前去哭得淅沥哗啦的,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啊。
“这壁画浑然天成,和周围融成一体,连条裂缝也没有。”
四处端倪了一阵,风凌摇头道:“除非知道进入之法,否则就只有硬将这面墙壁打破一途了。”
我闻言为之一愣,用手敲了敲那壁画,感觉不是一般的厚实,於是皱眉道:“你当这是玻璃吗?打破?看也知道这墙壁不是人能打得破的。”
“那么,我们就只能掉头回去,寻找其它出口了。”
“其它出口?你的意思是指回去把墙敲个洞吗?”
“花点时间总能找到的。”
“哦,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饿死了吧?”我是不知道兰香那魔女三百多年不吃不喝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虽然是魔族,身体条件比较优秀,可是也要吃喝的。
“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风凌的声音还是不带任何感情。
“没有!”瞅见风凌变了脸色,她手中的“红莲劫焰”也倏的暴射出一团璀璨光华,我赶紧补充道:“可是……我知道如何通过这壁画,进入里面的主墓室。”
果然,甫闻此言,玉儿和风凌便齐声惊道:“你知道?”
哈哈,真爽!我早就想看看风凌那丫头吃惊的脸了,终於让我看到了。事实上我并没有信口开河,刚才看到这壁画我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那是什么,只依稀记得是很重要的东西。后来机缘巧合,风凌的那句“打破这面壁画”
正好在我的记忆中点亮了火光,现在我想起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寂天帝的徽章!
没错,我曾在家族的那本日记中读到过相关记载,三百年前的寂天帝王传说中的徽章正是“破月樱雪”。这里是寂天帝为妻子修筑的香塚,而眼前这壁画上正好有一轮夜光玉璧雕琢的璀璨明月,又有雪一般飘落的樱花瓣,正好符合寂天帝徽章的意境。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我也想起来了。”听了我的解释,玉儿一拍手,道:“父王的徽章的确是”破月樱雪“,原本他的徽章只有”破月“之意,后来是为了我的母亲才加上”樱雪“之说的。”
“可是,就算这壁画和寂天帝的徽章有所联系,又跟这主墓室的开启之法有何关系?”风凌疑道。
“怎么,你还不明白吗?寂天帝的徽章是”破月“,可这壁画上的那轮月亮却光滑皎洁若斯,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奇怪,难道说……?”
见她们明白了,我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若是将那夜光玉璧雕琢的月亮击碎,可能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哦。”
“好!”
风凌娇叱一声,平举手中的“红莲劫焰”,整个人优美的一跃,迅速腾至半空。澎湃炙热的真气一经催鼓,立即引起那柄神兵“红莲劫焰”的共鸣,爆射出光辉夺目的红光,耀得周围如炎炎夏日。风凌手腕一翻,火焰真气透剑而出,在空中凝成一个火鸟之形,啾鸣着朝那夜光玉璧飙射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火鸟击中目标,化作点点火花,落雨般飘散下来。不愧为“千魂幻海”的杀手,风凌这一招的确利害,单论威力至少有五级暴炎魔法的杀伤力,和玉儿炸毁我房子的那招“真。暴炎魔神破”威力相仿。我两个老婆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在这等强猛攻击下,那玉璧果然应声而裂,紧接着,一道雪亮的光华自那碎裂的月亮中投射下来,在地面上映射出一个图案古怪的传送法阵。看来运气不错,一次就成功了……可我的心中还有一层驱之不去的阴影,既然连我们都能轻易做到的事情,那名叫兰香的魔女为何三百年都做不到?而当我知道那个答案时,已经是在很远的将来了。
“走吧。”
仔细观察了一会,见周围没什么异状,我和玉儿她们对望了一眼,一齐站到了那传送法阵中。
“在进入这里之前,你最好有所觉悟……你踏出的这一步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也会完全改变你的一生。”
蓦地,我的耳畔传来这样的声音,直惊得我脱口出声。
“是谁?做广告的吗?”
没有回答,我的耳畔只传来玉儿的声音:“魔刀手哥哥,你怎么了?”
“你们听到了吗?那个声音?”
“没有,是什么声音?”
风凌这样回答,玉儿也摇摇头,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虽说现在这个社会广告无孔不入,可那声音不像是电视台的……
改变我的一生吗?有意思,我虽然是一个小人物,可我也有主宰自己生命的权力,我的一生不是那么好改变的,不管你是谁,做的到就试试看吧。
眼前白光一闪,周遭景物变得犹如荡起涟漪的水面,渐渐模糊起来,而等它们再次清晰之时,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东西。
在进到这主墓室之前,我曾多次猜测过里面会有什么。是奢华耀眼的奇珍异宝?神秘诡异的危险机关?或者是庄严肃穆的祭台呢?可再借给我八个脑子也猜不到,我居然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不,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古墓中。
眼前是一大片漫无无际的樱花园,就同那壁画上绘制的一样,却比那壁画真实得多;不知从何处间或吹拂而来的微风,将雪一样洁白的樱花瓣轻轻托起,打几个旋儿之后又飘然落地,在地面上集结成厚厚的一层花瓣之海;几十只小银狐在那花瓣之海中载沉载浮,时而露出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看起来即调皮又可爱。
“好美啊。”
“嗯,真的很美,想不到魔界也有这等美丽的地方,即使比之”千魂幻海“
的“紫香别院”亦是不遑多让。“
甫一看到那幕奇景,原本还沉浸在感伤中的玉儿即出声讚歎,清秀的面庞上流露着自然的红润光彩,看来已经恢复了精神;就连总是一副死人面孔的风凌,都难得的点头附和,不自禁的多说了两句。女人吗,总是比较容易被美丽的事物所感染的,何况这地方的确很美,就连我这个男人都忍不住要称讚几句。
“这真是在古墓中吗?这些樱花、小银狐都真的存在吗?”
玉儿伸手接下一片花瓣,贴着脸颊轻轻的婆娑。
“应该是吧,我从那些小银狐身上无法感受到生命的气息。”风凌指着天际,出声道:“而且,你们看看上面。”
顺着风凌所指,我这才发现,我们头顶上是一片无数瑰丽宝石所点缀的苍穹,天幕正中还悬挂着一个较之前那壁画上的夜光玉璧大上数十倍的完整明月,居然用宝石造出一片星空,这可真是骇人听闻了。那些宝石中的任何一颗都足以在纤牙的奴隶市场买下最顶级的女奴,至於那巨大的夜光玉璧,用它把整个纤牙城都买下来只怕还有剩余,而现在这些东西则被镶嵌在墙壁上充做光源,这可真是忒浪费了……靠,我要是把这些宝石全部投入市场,会对世界经济以及我家的经济产生多么重大的影响啊?
正感慨间,蓦地吹来一阵强风,在地面上扫出一条道路,直通往樱花之海的正中。我们这才发现,那里竟有一个小巧别致的竹楼,想来应该是那位倾国倾城的无痕王妃埋香之所了,说实话,这里真是不像古墓中,倒像是一个花园小筑。
玉儿本来就是来祭拜父母的,看见那竹楼,小丫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泪“刷”
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正想上前去安慰安慰她,没想到风凌居然抢先上前,将玉儿挽住,一面安慰着她一面慢慢向前走去。
啧,这冷血魔女还有这样的一面啊,真是走了眼了。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严重的抢戏吗?一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最近都有读者反映我两个老婆比我威风太多了……算了,我暂时还打不过她。-_-
那竹楼的规模不大,就算走近了看也不过寻常大小,其样式质朴典雅。天顶之上不知何处飘洒出阵阵金色的细雨,顺着屋簷汇成一线,滴落到地上,绕着这小屋有一条五彩夜光石铺砌的小路,散发着令人沉醉的美丽光芒,我虽然对土木建筑之学一窍不通,看到这等精巧的设计也禁不住出声讚歎. 单论佈置,这里绝对是个适合美人居住的地方,不过感觉上却愈发不像墓室了。
“那是……父王!”
竹楼的入口紧闭、水雾缭绕,隐隐可见一座身材魁梧的石像跪立在那边。甫一见到那尊石像,玉儿便惊呼出声,继而快步跑到那石像前面跪下,开始轻声的哭泣。小妮子刚才好像叫“父王”来着,这么说,这石像便是我魔族古往今来第一人的寂天帝王了?哇塞,这么重量级的人物可要好好瞻仰一番。
那石像身着一套奇形怪状的盔甲,五官轮廓分明,四肢健全,也没有人乱涂乱画写些“某某到此一游”的字迹,雕琢的十分精緻,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国家一级文物,总之我看着满顺眼的。
不过,不是我多疑,我总觉着这石像有点怪怪的。且不说四周萦绕着的那些怪异的黑色水雾让它全身模模糊糊的,光是它额头上的那支好像红宝石雕琢的血色魔角,就让我很是在意了。
众所周知,但是你们可能不知……外人口中的魔族并非一个种族,而是生活在魔界的众多种族之集合。这些种族中并非每种都有角,但有角的颜色不外乎玉儿那样的白色或是我这样的黑色,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种魔族是有着血一样鲜红的魔角的。这寂天帝王的石像雕工如此细緻,制作它的工匠断不会单单搞错其额头上角的颜色,这么说,寂天帝的魔角原本就是这种颜色了?
我家的那本家族日记中好像曾经提过,只有当一个魔族和他的死敌——生活在光明之土耶督山上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天使相结合所蕴育出来的生命,才有可能拥有别种颜色的魔角,不过那种生命是一出生就受到诅咒而不被允许存在这个世上的……这位寂天帝王的出身,颇有些值得玩味啊。
“这里……有些奇怪,为何那石像周围有魔气萦绕,却丝毫察觉不到杀气。”
感觉到了这里的规模和气氛太不寻常,风凌趁着玉儿不注意,皱着眉头开口向我询问:“我感觉它好像有生命一般,懂得刻意压制住杀气,不愿意破坏周围静逸的气氛……
可它只是一尊石像,不是吗?“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古墓中奇怪的东西实在太多,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因此并未对这石像注意太久,反倒是玉儿在那儿哭得伤心,眼泪都快流成小河了。我和风凌对望一眼,一齐朝玉儿那边走去。
后来想想,也许这就是改变我命运的第一步吧?
在我苏醒之前,玉儿那个多嘴的丫头已经向风凌说明过所有有关她的事情。
像是她和寂天帝以及天星无痕的血亲关系了、她生命只有三天的原因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之类的,也不知道风凌的神经是不是钢筋做的,听到玉儿是三百年前的人居然一点都不吃惊!
风凌她告诉我们,寂天帝这个名字在魔族以外的地域是一个禁忌的存在,不但难以在各种典籍中查询到,就连“千魂幻海”的秘卷中都只是略有提及,她也是偶尔在记载精灵族公主天星无痕的卷宗中看到这个名字的。也难怪我魔族大名鼎鼎的强者在她印象中就和巷子口卖菜的阿三差不多了。
历史是按照胜利者的意愿所写成的,看来此话一点都不假啊。在我魔族的信条中,只要是一个拥有过人的实力的强者,不管他做过什么,都应该是得到承认和尊重的,我们魔族绝对不会随意抹煞强者的存在,反而会尊敬并承认他的实力,再想办法击败他。
身为一个魔族,我无法理解其它种族的人们隐藏耻辱的做法。诚然,寂天帝是曾经征服、蹂躏过大部分的异族土地,带给他们血与火的炼狱,可通过隐瞒、扭曲历史来遮掩自己的失败,甚至抹煞敌人的存在,这绝对是我们魔族眼中懦夫的做法!也许很快,也许很久,谁能保证没有下一个寂天帝的出现,并把他们所隐瞒的历史重现在他们面前呢?难道将那段真实的历史记录下来并以之激励他们自身,从而自根本上避免历史的重演,不是更好的做法吗?
算了,我既不是历史学家,又不是思想家,眼下能否生离此地还不知道,身边又只有一个魔女外加一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笨蛋,还是尽快找找离开这座见鬼古墓的方法吧。
那寂天帝的石像着实怪异,周围那些浓密黑气也太混浊了,走这么近还看不清他的面貌,没搞清楚之前乱摸也不太安全。还是找玉儿问问情况再说好了。
风凌在一个劲的劝着玉儿,我则打定主意,开口问了问有关这奇异地方的消息。小妮子精神很是不稳定,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再说她想自己待在这里陪着父母,叫我们不要管她,自己离开之类的……虽然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很可怜,可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能离开我还管她做什么,还要大费口舌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理,操!
尽管如此,消息还是得到了一些。玉儿说这里的佈置大都是母亲生前所提及过在她故乡的景物,在魔界是绝对找不到的;那座竹楼更是她父亲下令整个从母亲的故乡移建过来的,如此大手笔的动作,看来那位寂天帝王也是个多情之人。
四周都勘探过,没有什么线索,於是我提议进那竹楼去看看。那竹楼内多半安放着玉儿母亲的遗体,虽说这么闯进去对她有些不敬,可眼下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更何况玉儿似乎也有进去祭拜母亲的意思。我本来想走在后面,无奈风凌那死丫头偷偷那剑尖抵在我背后,只好由我开路了。
小心翼翼的穿过环绕着竹楼的金色雨幕,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这竹楼之内必定如之前所见般华丽无比,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放眼四周,竹楼内除了一些扑通寻常的桌椅摆设、乐器佈置之外,就只有三件比较抢眼的东西。那三件东西并排摆在屋子的正中,都不是什么奢华之物。
右手边的一件是一副样式寻常的白色卷轴,这本没什么奇特的,可它居然是横着漂浮在半空的,其上更闪现着一个明亮的樱花瓣纹章,将那卷轴四周耀出一圈淡粉色的光晕。老实说,不管那卷轴记载着什么,我是绝对没有兴趣去查看的,因为它散发出来的是我魔族最厌恶的神圣气息,也就是号称我族剋星的光明魔法的基础力量。那种气息和光芒就好像核辐射一样,针扎般刺激着我的皮肤,让我很不舒服,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玉儿母亲的遗物了。
“啊,那是”樱雪之卷“!怎么会在这里?”
甫一见到那卷轴,玉儿惊呼一声,轻启樱唇念了两个奇怪的咒文,随随便便就破了那圈粉色光晕,取出那卷轴翻看起来,就和钉在地上似的动也不动一下,我叫她她也不理。我虽然也很想凑上前去看看,可那卷轴的神圣气息太强,我很难接近,於是只好一耸肩,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到另外两件东西上去。
摆在中间的是一口镜子一般光滑的棺木,应该是玉儿母亲的灵柩,其上书写着不少奇怪的魔族古代文字,就和古墓门口那些文字长得一样,可惜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风凌,这上面写着什么?”
“这……这是剑法……没错!”
“嗯?你说什么?”
“……”
风凌那臭丫头盯着左手边的那块黑色石壁出神,对於我的问题完全是答非所问,最后乾脆不理我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好似墨汁浸染而成的黑色石壁也奇怪的很,其四面散发着和门口寂天帝的雕塑一样的浓密黑气,也就是很强烈的魔气,正好和右边的那个“樱雪之卷”想反。我隐约觉得这两件东西似乎在这房间中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神与魔?不知道将它们其中之一拿出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另外,风凌正凝视着石壁上的十几个血红色的字迹,目光中满是惊骇之意。
那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略显粗糙,似乎不是仔细篆刻上去,倒像是用兵器所书,因此一笔一划之间似乎都蕴涵着某种力量。风凌刚才说那是剑法,我对剑法一窍不通,看不出什么明堂来,而且那字迹亦是魔族古代文字,我是有看没有懂,不过风凌倒是看得很带劲,完全把我凉在一旁。
“上面写些什么?”瞅个机会,我开口问道。
“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是用剑法书写的”魔言“。”
“”魔言“?有意思,内容是什么?”
这下我来了兴致。我们魔族武学、魔法的修习过程不讲代价,只注重最后威力,因此有不少禁忌绝学存在,而这些武学、魔法的共通点就是“牺牲与换取”,也就是“入魔道”。只有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获得绝对的实力,这种做法乍看之下很公平,我却一直认为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像现任魔族四天王之一,曾经打伤风凌的“暗崖王”无情,就是靠着牺牲五感与所有感情来修炼“天魔眼”以及“断情魔道”;另外巴伞的死对头,毁灭法师一族的“毁灭法王”则是个比较聪明的傢伙,他是靠着某种法器,牺牲自己血亲的生命力来修习高等级的黑暗魔法,不过听说效果不佳,看来还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力比较快一点。
扯远了,回到正题。所谓的“魔言”,便是“入魔道”之后向魔族的神明所宣誓守护的信念,这虽然只是一种仪式,却能从中读懂一个人的内心,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有几次和别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我曾听人说过,“暗崖王”那老怪物的“魔言”就是“无情”,而且好像他是受了什么老婆红杏出墙的刺激才说出这么狠的“魔言”来;另外巴伞说“毁灭法王”的魔言是“以后上厕所不要尿到便桶外面,不然砍断老二”,有鉴於他们两人的恶劣关系,我不太相信他这话。
寂天帝是魔族罕见的强者,我好奇他的“魔言”是什么,大家可以理解吧?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几行字迹的式样与颜色?”
风凌在那里给我卖关子,不过仔细观察可见,这黑色石壁上的血色字迹似乎分成两部分。上面一部分颜色较浅,下面一部分颜色较深,且蕴涵的威力更为强烈,这是为什么呢?我和风凌面面相觑。
“这是用”破月魔煌剑法“上下阙分两次书写而成的,因为父亲他入过两次魔道。”
耳畔传来玉儿的声音,却是她终於看完了那“樱雪之卷”,注意到了这块黑色石壁。
原来如此,我释然,不过到底写些什么呢?
“前一部分写的是”断我名,不断幽煌我剑!“”风凌一字一顿的读出那血色字迹,“至於后一部分,写的是……”
“负天下,不负知己红颜!”
玉儿的声音很冷静,让我吓了一跳。这种冷冷的声音应该是风凌所专有的啊,可是现在却出现在玉儿的身上,这意味着什么?不会是配音搞错了这么简单吧?
而且,传说中寂天帝的来历、一身震古烁今的绝世武学、惊人的才智等等全都不为人知,最后那笼罩在一层迷雾中的决战,全都是未解之谜。我对历史之谜并无兴趣,可从他的两句“魔言”
来看,这位魔王对他妻子情深义重,最后落败的原因也很可能与他妻子有关。
玉儿看过那幅“樱雪之卷”后就怪怪的,那里面究竟写着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母亲擅长的一些光明魔法罢了,是留给我的。”玉儿低着头,很明显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蓦地,小妮子像下了很大决心般一咬牙,急退数步,用某种散发着坚定神情的目光凝视着我,薄薄的樱唇间不断吐出意义不明的咒文,似在发动某种魔法。
“玉儿妹妹,你在做什么?”风凌见状觉得不妥,出口询问。
随着玉儿的低吟,我和风凌的周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似乎是某种法阵发动的前兆。
“魔刀手哥哥,风凌姐姐,很谢谢你们陪玉儿来这里。”
这小妮子真是水做的,居然又要哭了,“可是玉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段最后的时间,我想和父母待在一起,玉儿现在就用”樱雪之卷“中的传送之法送你们离开这里。最后请原谅玉儿擅做主张,你们都是好人,玉儿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什么!传送法阵!开什么玩笑!这可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法阵尚未成型,我直接就朝玉儿冲去,想要掐住她的脖子阻止她继续念动咒文。
“不要管我,快回到法阵中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老子管你去死!你个死丫头,这样就想把我传送出去,这古墓中的宝石器物我还一样没拿呢?过河拆桥不是这种拆法的,要出去也得赚够了再说!我真后悔刚才什么也没拿。
奔跑间,似乎有一颗金色的小东西从我身上掉在了地上,滚到我原先站立的那个法阵之中。我忙的很,没时间去理那是什么东西,不过风凌那臭丫头不知怎么了,居然“咻”的一下闪到那金色的小东西旁,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嗯,拾金不昧,好女孩,可这他妈也太不是时候了吧?她应该先帮我阻止玉儿不是吗?就会添麻烦!
“唔,传送目标紊乱,这样下去不行,玉儿支持不住了。”
“那正好!”我吼叫道:“你赶快给我停止!”
“嗯,停止的咒文是……”
呼,总算松了口气,太突然了,再这么来几下我一定发心脏病。还好那两个传送法阵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来,只留下风凌那臭丫头,好像被催眠了一般望着她刚才捡起的金色小东西发呆。
“玉儿!你给我听着!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把你绑起来!妈的!想造反啊!这么无法无天,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很生气,这换了谁也是一样!
也许是我今天倒霉吧,还没等玉儿噘起嘴,本来黯淡下去的那两个传送法阵居然又同时亮了起来,风凌站着的那个没变,而另一个居然转移到了玉儿站立的地方……其结果就成了我被晾在这里,而那两个傢伙却随着法阵的光芒渐渐消失……
“哇咧!这怎么回事?圈套吗?”
“啊啊啊啊,对不起,玉儿错念成更换传送目标的咒文了……”
少女的惊呼随着传送法阵的消失而渐渐远去,硕大的竹楼中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大睁着眼睛望着玉儿和风凌消失的地方,尤自搞不清楚七错八错到底哪里错了……
天哪!她们两个居然给我私奔到古墓外头去了,我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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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风凌和玉儿的踪影,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了半晌,直到耳畔再次响起那个声音……
说实话,独自一个人在这阴森森的古墓中四处徘徊,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还好我神经的自我控制程度惊人,能够完美的调节发声系统。(ps:简单的说就是被吓傻了,叫不出来)饶是如此,当我听清那个声音想要表达的内容时,还是不自禁的全身一颤。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和我作笔交易吧。”
那个声音是这样说的。那是一个很低沉的男子声音,我不知道他所谓的“作笔交易”是什么意思,但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有办法使我离开这座古墓……好吧,这古怪的鬼声音虽然有点吓人,可我的现在的状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就算和他谈谈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不是吗?
“什么交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本想问问他是谁,可他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八成不会告诉我,而且他是谁关我屁事?只要他有能力送我出这古墓,我才懒得理他是谁。现在还不如问点实质性的问题比较好。
“魔刀手族的小子,我告诉过你。一旦踏入这间主墓室,你一生的命运将会完全改变,可你却很有种的表示不屑。”那声音顿了顿,留给我一片茫然,继而续道:“现在你的命运却操纵在我的手中,不是吗?”
我靠!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说话这么让人生气?他以为他是谁啊?万能的上帝吗?老子还不相信不和你作那见鬼的交易就没有办法了呢!
眉头一皱,我提高声音道:“我看未必吧?既然玉儿她们能够用传送法术出这古墓,就一定能再进来,她们不会丢下我不理的。我的命运始终是操纵在我自己手中的。”
“是吗?你倒是很会安慰自己。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此处是绝天绝气之所,除非通晓法门,不然无法借取魔法力。若不是我出手相助,凭玉……凭那个黑发小姑娘的能力是无法成功脱离此处的。”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这套骗人的鬼话吗?”
“不相信的话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很有兴趣你的命到底有多长。”
“……交易的内容,是什么?”考虑再三,老子不能再死撑下去了,且不论他所言的真实性,我的两个老婆之中,风凌那魔女是肯定不会回来救我的;玉儿那苯丫头自身难保,也不能对她期望太大……妈的,堂堂一代帅哥落到这部田地,真是天嫉英才啊! -_-
“我可以送你出这古墓,解除你朋友身上的寄魂魔法,并使你成为一流的武者。”
“听起来我似乎很佔便宜,可实际上没那么简单吧?”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做交换?
灵魂吗?不会只是到超级市场买一瓶龙奶吧?
“我只要依附在你的身体上,借助你的力量帮我取回两件原本就属於我的东西。”
“哦,是什么东西?”
“第一件是传说中的剑中之魔——幽煌,至於第二件……
等你取得了幽煌剑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幽煌?听起来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说过……等一下!!!
“断我名,不断幽煌我剑”,这是适才风凌所译的魔言啊,那个声音说幽煌是原本就属於他的东西,那么他的身份……他的身份……
“你为何那么吃惊?我过去的身份有这么重要吗?至少现在,我只是一个为了两句魔言而存在了三百多年的灵魂罢了。”
这番话语听起来有些淒凉,可我现下却没功夫品评他话中的意味……天哪,堂堂魔界之王,传说中的强者居然需要我的帮助,这面子可真大啊!而且他还是玉儿的老爸,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女婿吧,今天我真是赚到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似乎不想让玉儿她们知道他的存在,不然为何要单单找我呢?而且他似乎刻意不提起自己本来的身份,那么……
“我……我该怎么称呼你?”
“破月。”顿了顿,那声音淡淡道:“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
“成交!”
该怎么说呢?妈的,我的命运果然在这古墓中完全改变了……
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看来传送之法已经生效,我离开了那座奇异的古墓。
头很疼,依稀记得之前在古墓中那个自称“破月”的魔王的灵魂之音和他的那个交易,就像在梦中发生的事情一样,那么的不真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千千万万魔界种族中的一员,甚至可以说是很不起眼的一员,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踫见这样的奇遇,因此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之时,难免会有手足无措之感。
破月说过,他能使我成为一流的强者,这对每个人的诱惑性都很大,这是当然的吗,谁不想变强啊?权力、财富、名誉,更重要的是美女,这些不都是强者的专利吗?巴伞那老杂毛经常对我说“你除了是一个魔刀手之外就什么也不是了”,我现在实力提升了,他还会这样说吗?
“这些东西你会很容易得到。”耳畔响起了破月的声音,看来他果然如约定一般依附在我身上了,却不知是依附在胃里还是肠子里,“这就是你的希望吗?
的确是个很适合小人物的希望啊。“小人物?哼,除了声音有点压迫感外,你又哪点像是个杀人如麻的混世魔王了?既没有睥睨世间的狂傲杀气,又没有身为王者的霸气,只不过是三百年的时间沉淀,就让这一切消失了吗?
“也许吧,不过这与你无关。”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无风的海面一般,“受你身体状况的限制,我无法将你的实力一下子提升太多,不过算来你现在也有之前百倍的实力了,论级别的话应该在三级武者以上吧。这样的实力还不足于被称为强者,但却足够解除玉儿那个寄魂魔法了。”
我闻言吃了一惊,我之前只是个最菜的魔界九级武者啊,一下子就提升到三级武者以上,那在魔界军队中混个高级统领当当也绰绰有余了,破月的名声果然不是说好听的。虽然整天听他在耳边罗嗦有些麻烦,可那毕竟是值得的不是吗?
好吧,既然答应了与你的交易,你又如约提升了我的实力,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不急,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醒来。”
啥?醒来?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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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手哥哥。”
一双雪花般轻柔的手掌轻轻摇着我的身体,耳畔传来玉儿那小妮子的声音。
说起来,这是今天我第二次昏迷了呢,第一次也是玉儿叫醒我的。缓缓的睁开眼楮,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玉儿那清秀的面庞和明亮的黑瞳。看见我醒来,小妮子很开心的样子,看来她还是满关心我的。
朝她微微一笑,我试了试活动手脚,发现身体没有大碍,于是出声道︰“玉儿,你们没事吧?这是哪里?”
“我们没事。”回答我的是风凌那魔女,她正远远的依窗而立,双手抱着那柄“红莲劫焰”,很健康的样子,可惜那声音仍然是冷冷的,“有事的应该是你,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就头下脚上的出现在天花板上,接着更倒栽在屋子里,脖子居然没摔断,你们魔刀手族的生命力果然和蟑螂一样顽强啊。”
“呵呵呵。”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和她计较,干脆干笑两声带过。仔细打量一番,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环墓园外的那座简陋的小木屋中。风凌那臭丫头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像在看X档案里的怪物,不,不只是她,玉儿的面上也漫溢着吃惊的神情……怎么,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吗?
身上的断狱黑魔铠还在,巴伞交给我的那个小布包也在,那么……等等,额头上怪怪的,我知道了!也许是破月依附在我身上的后遗症吧,我头上的魔角居然变成了红宝石般闪亮的颜色。糟糕,这下麻烦了,破月那家伙不让我告诉别人他的存在,可又给我制造出这么明显的识别标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很遗憾,关于这个我无能为力,不过这只是暂时现象,自己想办法吧。)
可恶啊!历史上还有比他更不负责任的魔王吗?于是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乱编理由,说是拜某人所赐,我只能自己在那古墓中寻找出来的方法,最后虽然成功发现了出来的传送法阵,却不慎同时启动了封闭古墓的机关,结果山摇地动,我则被一块大石头砸中头部,现在有点脑充血,因此魔角才会暂时变成红色。
哦!这理由实在是太滥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骗玉儿那迟钝的丫头是足够了,小妮子甚至心疼的用袖子擦拭着我的额头,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只可惜风凌却肯定不会相信。
有一点我倒是没有撒谎,那座古墓的确是被封闭起来了。
记得古墓中竹楼内那三件奇怪的东西吧,就是玉儿母亲的“樱雪之卷”、用剑法书写的“破月之壁”,还有雕刻着许多奇怪文字的水晶棺。破月他带我出阵之时曾带我回到那间竹楼中,要我选择“樱雪之卷”与“破月之壁”的其中之一带出古墓,按照破月的话说,这两件东西一圣一魔,属性正好相反,相互牵制维续着那古墓中的平衡,如果将其中之一带出古墓,就会破坏这种平衡,从而使那座古墓被强大的结界所封闭。
说简单一点,若是我带出“樱雪之卷”,那座古墓便会被“破月之壁”所产生的强力魔之结界所保护,无人能进入;反之则会被我们魔族最害怕的圣之结界所守护。他老人家此举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在离开之前将妻子的香冢封闭起来,避免外人的打扰,不过我觉得那并非唯一原因。
破月虽然要我二者择其一,可仔细想想就知道,那说穿了就只是障眼法而已。
那是当然的吗,谁会无聊到从那古墓中带出整整一面墙壁啊?最后我只能选择“樱雪之卷”。他根本就是舍不得妻子的遗物吗,却拿我当借口。
另外,我可是魔族啊,虽说实力提升后能够抵抗圣属性的“樱雪之卷”,将它带出来也不太困难,可那讨厌的气息却让我倒足了胃口,恨不得一把将它丢掉。
这样一来就只能将那鬼东西交给玉儿保存了,而事实上我的确是这么做了,现在那东西就在玉儿的怀里。意外的是,小妮子对我的“义举”千恩万谢,我就趁机问她那“樱雪之卷”上到底记载着什么,可她只是一面摇头一面说里面只有她母亲生前修习过的一些强力光明魔法,任凭我怎么问也问不出其它东西来了。
算了,“樱雪之卷”本来就是玉儿的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虽然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她不愿告诉我我也没办法。说起来,玉儿的母亲、那位美得超凡脱俗的天星无痕公主真是个神秘的人,之前我也尝试着问破月那口水晶棺上篆刻的铭文是什么意思,可那“魔界第一酷”只是朝我冷哼了一声……啧,看来不管是天星无痕的老公还是女儿,都不愿提及她的事情,不过这样一来我却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等着瞧吧,纸包不住火、正不压邪、树倒不怕狂风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又忘记台词了吧?),我会慢慢将一切都调查清楚的,包括那位神秘的公主和失落的历史之谜在内。
“玉儿,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身手,也想给玉儿一个惊喜,我招招手示意玉儿扶我坐起,顺便靠在她的香肩上。呵呵,软软的感觉真不错,不过我并没有那么脆弱,有破月的帮助,我没受什么很严重的伤害,只不过被他七整八整不知用什么秘法一下子提升实力太多,身体有些不适应罢了。
最明显的感觉来自体内,像是多了一团不断收缩、而又混浊厚实的气团,延伸出来的力量遍布四肢百骸,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曾听巴伞提过,但凡修习武学的武者,其体内都有着这样一种被称为“力之源泉”的气团,武者们需要利用它来结合天地万物之力,发出击倒敌人的招式;魔法师们则喜欢称它为魔力,并利用自身的魔力引导自然元素、天地神魔之力发动各种魔法。
当时我年纪小,摸了半天肚子只打了一个嗝,因此很懊恼的以为巴伞他在吹牛皮。记得巴伞当时很不屑的说我体内的“力之源泉”比门口的老鼠强不了多少,因此才会感觉不到,紧接着就开始吹嘘他自己体内的“力之源泉”是如何如何利害。现在想想,他的确是没有骗我啊。
好吧,破月说我现在有魔界三级武者以上的实力,那么我也是个高手了,不知道当高手的感觉是怎样的?历史上有位知名人物说过,武功就是用来耍帅的,当真是至理名言,阿弥陀佛啊!
“傻子。”
风凌从刚才开始就靠在柱子上,不断将手中的一个金色小石子抛向天空,又接回手中,红色的双瞳斜视着我,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这臭丫头,老子现在可不怕他了,居然还敢讥讽我?非要给点利害她看看不可。
这么想着,我试着自体内的“力之源泉”中引出一道气劲,将之贯于指尖,继而对准桌上的烛火动作优雅的一弹……桌上的油灯被击飞,烛火当然就应声而灭,小木屋内骤然变暗,只有风凌的那柄“红莲劫焰”,持续的散发着微弱的红色光芒。玉儿觉得奇怪,迷惑的看着我,却又在我的目光与她接触的一瞬间羞怯的低下头去。
“魔刀手哥哥,怎么了?”
我不语,只是笑笑。继而左手平伸,从体内的“力之源泉”分出魔力,聚集在左手手心,口中却不断念着破月教给我的咒文。这个咒文是水元素魔法的一种,作用是净化、解除封锁住玉儿魂魄的力量,这样一来小妮子就变得和正常人无二了。
无数蓝色的、水元素凝聚而成的小光点,随着我魔力的波动,缓缓聚集到我的掌心,幻化成一个水晶球的模样。浅蓝色的光华映射在玉儿惊讶的俏丽面庞上,美得像梦一样,而这一切居然都是我缔造出来的。
好半晌,玉儿开口问道︰“那……那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小玉儿,代表重生的希望之光。”(啊哈哈哈哈,终于有一句适合我这种帅哥的台词了,真爽啊。)
大概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小妮子一时之间讶然无声,我则一手揽住她的縴腰,一手将那蓝色的魔法球注入她额头上的那个白色小角中。很快的,蓝色的光辉消失了,我感觉到玉儿的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魔法生效了,之后她便缓缓的闭上美目,靠在我怀中沉沉睡去。
嗯,这段时间的确是辛苦她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
完美!太完美了,这就是高手的实力吗?果然够帅够威风,
啊,太耀眼了。
(太差劲了!“力之源泉”是用来结合外力发招的,不是用来当弹弓打的!
而且你的准头这么差,明明可以只击灭灯火,却将灯一起打翻了,就改造的残缺品来说,你的控制力果然不够。)正自得意,一个冷冷的声音自我的脑海中响起。
是破月那家伙,他就知道泼冷水,夸奖我一下会死啊?
(对魔法的掌握也不行!用个如此简单、且不具攻击性的元素解除魔法,居然还会产生让承受体昏迷的副作用?幸亏你不适合修习光明魔法中的恢复类咒文,不然岂不是在痊愈的同时还会让人昏迷?到时候肯定会被敌人打得死死的。)
反正风凌她们不是你这种怪物级的高手,又看不出我这些弱点。
(那可不一定,你太乐观了。就我的观察来说,那边那个红发的小姑娘不简单,拥有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实力……换句话说,她比你要强多了。)
不是吧!又说会让我变成高手,你是在骗人吗?
(我早就说过,受你身体条件的限制,我无法一次将你的实力提升太多,而且,你对各种招式、魔法的应用掌握太差,还需要慢慢加强,此时就算实力提升再多也无甚用处。除非你愿意修习禁忌的魔功,忽然暴强一个月,然后变成一片片的渣滓死掉。)
……算了,当我没说。
我有点后悔了,破月这家伙,真的只是让我帮他寻找两件东西这么简单吗?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遗憾的是,我对他的过去了解的太少,他就像一个存在于我体内的无底黑洞,让我无法窥清那隐藏在黑暗之后的真实。
“玉儿妹妹她怎么了?”
听到风凌的声音,破月立即沉默了,而我也不得不搁下那层隐隐约约的担忧。
见到刚才那幕奇景,风凌那臭丫头多少有些惊骇,虽然离我预期的目标甚远,但也算对我稍微刮目相看了。话说回来,这女人也不笨,大概隐约猜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反正我不会害她。”我故作镇静,沉声哼道︰“只是解除了她那个寄魂魔法罢了。”
“是吗?”微一迟疑,她凝视着我额上的红色魔角,冷声道︰
“是用你从那古墓中新得到的力量?”
“这与你无关吧?”
她果然猜到了一些东西。
我是不知道她为何一直把我当敌人看待,不过横竖当初与她的约定是她助我寻找玉儿,我助她离开魔界,现在玉儿已经没事情了,此时不想办法送走这尊瘟神,更待何时啊?难道我还真娶她当妻子不成?
重新点亮打翻的灯火,我寻到一张空白纸头,画了一张草图递给她。草图上画着的是从此处离开魔界的秘径,是魔嫣大姐以前告诉我的,避开各种关卡路障应该是不成问题。只不过在快离开魔界那处转弯我“一不小心”画错了一点,这样也许会给她带来一点麻烦,但不至于害死她的。
意外的是,风凌居然没接我递过去的草图,难道是发现了我的阴谋?
“我改变主意了,我会自己寻找离开魔界的办法,无需你的帮助。”
甫闻此言,我皱起了眉头。
她在想什么?此时正值开春,是大魔神王陛下预计对外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前期,魔界各处的关卡防守是何等严密?小丫头虽然出身“千魂幻海”,藏匿避敌功夫了得,不过这里毕竟是魔界,除了我和巴伞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帮助她。居然想要凭自己的力量离开魔界?她这样根本就是找死吗……我不信她不清楚这一点,那她为何要这样做?
管她呢!虽然有点对不起巴伞,可这是她自找的,我才懒得理她。这么想着,我正欲祝她一路平安,却被她抢先开口。
“我不要你的地图,作为帮你救出玉儿妹妹的交换,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问题?想问什么就问吧,就当是我可怜快要死的人,阿门,我可是个善良的魔族啊。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风凌指的是她掌心中那个金色的小石子,就是她一直抛来抛去的那个东西。
不要骂我迟钝,我的确是这时候才发现,那好像是我的东西来着。
记得不久前在古墓中,玉儿那小笨蛋发动那个传送法阵,结果却把她自己和风凌传送了出去。那时候我似乎是掉落了这样一枚金色的小石子,当时风凌拾起了它,却变得有些怪怪的。当时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头,却因为情形太过混乱而未有深究。
再后来发生了更不对头的事情——我指的是破月的事情——结果我一时忘记了这个金色小石子的事情……这么说来,这的确是我的东西了?
我不禁抓了抓头。
奇怪,我身上何时蹦出这样一个东西来了?好像有点印象,却又不太深刻…
…似乎是不久前得到的一个小东西。
“想不起来了吗?它原先的主人,是不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有着和我类似的红色长发的女孩?”
嗯,十六、七岁,红色长发的女孩……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是我从巴伞的办公大楼那边出来后,在大街遇见的那个咬女奴臀部的吸血伯爵!……他叫什么来着……稀烂没根?对,就是这个名字!
当时那个被老吸血鬼欺负的女奴,的确是个十六、七岁左右,红色长发的姑娘,记得我当时莫名其妙的看她可怜,帮了下她,却被那个稀烂没根教训了一顿。
风凌手上的那个金色小石子的确就是稀烂没根的那个女奴掉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你果然认识这个东西的主人!她在哪里?”
见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风凌她突然散发出杀气,手中的“红莲劫焰”也光华暴射,用冰一样的低沉声音出口询问。
我是不知道那个女奴和她有什么仇恨,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但约定就是约定,风凌帮我找到了玉儿,我也如约将我知道的,有关那个金色小石子的一切告诉了她。
另外我也顺便告诉了她那个女孩现在是奴隶身份,遭遇很惨。没什么别的意思,看她那双眼冒火的模样,那金色石子的主人肯定和她有深仇大恨,说不定就是小时候抢她馒头吃的大仇人。我还是把她那个对头的遭遇说淒惨一点比较好,免得臭丫头听得不爽拿我出气。
破月说了,我的实力不如她,还是先稳住这个雌性炸药包吧。
“她现在在哪里?”
像针一样刺人的语气,用那种压抑的声音说出来,感觉出奇的怪异。我从未见过风凌这个样子,就算是当初巴伞谈论她母亲的事情,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我曾经以为她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冷静的思考最佳对策的那种没有感情的杀手,看来我似乎错了。
“应……应该是在吸血庭园吧。”
“带我去!”
靠!居然敢命令老子!不过……要拒绝她吗?
(待续)